苏晨迫不及待的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台长叹息了一声：“是老周病逝之前，躺在病床上对我说的……”
苏晨更疑惑了：“台长……那个时候我还是羊视春晚总导演呢……老领导怎么知道我后来要来豫楠电视台？”
台长唏嘘道：“老周知道自己时日无多的时候，就料到了你如今的局面。”
“当时你能安稳的做羊视春晚总导演，那是有老周在抵抗那些压力和阻力！”
“老周一走，你必然是会成为众矢之的！”
“他料到，必然是会有人会把你搞下台的。”
“老周当时分析，要把你搞下台，无非是搞什么舆论之类的手段，而你本身是没有黑点的，所以，他们最终只能把你贬至地方电视台，而不是直接开除。”
苏晨一脸恍然的点了点头，随后又疑惑道：“那老领导是怎么知道我会被调来豫楠电视台的？”
台长面露苦笑：“你应该知道，我们豫楠电视台是众多地方电视台之中，情况最不好的……”
“既然有人要搞你，那必然是把你调到我们这里了，这样才能保证你没有出头之日……”
苏晨恍然：“对啊！有道理！老领导的推测很有道理……”
随后，他突然意识到了不妥，又赶紧找补道：“不不，台长，看您说的……豫楠电视台不差的……”
台长苦笑：“你不用遮拦，豫楠电视台确实是龙国所有电视台中垫底的存在……”
“这是我的失职，我的水平不足……”
苏晨摇头：“这绝对不怪您水平不足！”
这句话不是阿谀奉承，而是苏晨的心里话！
作为业内人士，苏晨对豫楠电视台的情况还是清楚的。
和前世的地球不一样，这个世界上，龙国电视台的发展，和春晚收视率是息息相关的！
春晚收视率越高，就会吸引更优秀的制片方加盟，就会吸引更多的广告商！
而春晚收视率越低，那自然就没有这些了……
而豫楠电视台春晚收视率，之所以一直垫底，并不是春晚节目比其他地方台差距很大。
在苏晨看来，比起地球上的王炸，豫楠电视台的春晚节目自然是不够看的。
但是，比起其他电视台春晚，甚至是羊视春晚，都是差不了多少的！
之所以一直垫底，就是因为……台长一直坚持不请流量明星！
龙国的内娱生态跟前世地球其实差不多，甚至更为夸张！
那些流量明星大部分都是空有流量，而没有实力！
偏偏还抢夺了有实力人的位置！
台长是最看不惯这种畸形的业态的！
他想从自身做起，改变这种病态的情况！
所以，他年年坚持不请流量明星！
事实上，现在龙国的春晚，流量明星和收视率息息相关！
流量即收视率！
大家节目质量都差不多，你不请流量明星，自然就不会有更多的观众！
收视率自然就垫底了！
说实话，台长的做法，还是很受苏晨佩服的！
豫楠电视台年年垫底，豫楠电视台台长肯定会受到很大的压力！
顶着巨大压力，也要改变畸形业态，真的让人佩服！
“台长，您放心！今年我一定会坚持您不用流量明星的原则，办好豫楠春晚的！”
台长欣慰一笑。
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苦楚……
就是因为他一直坚持这个原则，所以，才最清楚，流量明星对收视率的重要性！
不请流量明星，真的办不好春晚啊！
哪怕是苏晨，也不可能做到的！
“苏晨，距离春晚只有两个月了，时间紧迫，找演员的任务就交给我吧。”
“你先安心准备策划案。”
“对了，那个跟你一起来的同事，就让他做你的副组长吧，毕竟你跟他最熟悉，有什么事情比较方便沟通交接。”
苏晨笑道：“谢谢台长！”
“放心！我肯定不辜负您的信任！”
“那我就先忙去了。”
台长点点头。
看着苏晨离去的背影，台长脸色上布满了挣扎之色！
苏晨、老周、收视率、还有今天总台的会议内容……
全部充斥在他的脑海！
最后，他似乎是终于下定了某个决心，脸上布满了痛苦之色……
……
走出台长办公室后，苏晨就去找许木木会合，想要把他成为春晚导演组副组长的事情告诉他。
刚走近休息室门口，他就听到了许木木的声音……
“喂，宝贝……”
“是的……我从羊视春晚节目组调到豫楠电视台了。”
“分……分手？”
“……好。”
“祝……祝你幸福……”
随后，就是许木木断断续续的压抑的抽噎声……
苏为叹了一口气。
看来，大家都猜的没错。
那个一直拒绝许木木的女生，之所以能主动找他在一起，就是因为他进了羊视春晚导演组。
现在许木木刚来地方台，就被她给一脚踹了。
“许木木那个执着一根筋的家伙，心里肯定碎了……”
苏晨轻轻推开门。
低头就看到了蜷缩在墙边，抱着头浑身颤抖的许木木。
看到许木木这个样子，苏晨心里很不是滋味……
“对不起……”
苏晨轻轻拍了拍许木木的肩膀。
听到苏晨的声音，许木木大力的抹了一把脸，抬起头看向苏晨，强撑起一丝微笑：“苏导没有对不起我，我是主动自愿跟您来的。”
“而且……分手对我来说……并不算是坏事。”
“我知道她不喜欢我，之前主动跟我交往，是因为我进了羊视春晚导演组……”
“这样的感情，我本就不应该要的……是我自己自欺欺人……”
“现在我终于解脱了……”
说着，两行眼泪从许木木的眼睛流下，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苏晨替他抹掉了眼泪：“我之前说过，我之所以想要带你们来，是为了你们有更好的前途！”
“相信我，那个女人会后悔的。”
……
吃过饭之后，苏晨就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开始准备节目策划案。
有了系统给的节目，策划案很快就写出来了。
他按照节目上需要的演员人数和类型，直接上报给了台长。
随后，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家里打来的。
“小晨，新闻我看了……你不要难过！我相信你不是代导！”
“羊视春晚不要你做总导演，一定会后悔的！我相信你一定能在豫楠电视台证明自己的实力！”
听到爸妈的声音，苏晨笑道：“放心吧爸妈！我一定不会给你们丢人的！”
他似乎能想象到，春晚播出后，父母脸上骄傲的表情了！
“万事俱备，就等演员到位了……”
……
与此同时。
豫楠电视台。
高层会议室。
台长给一众高层下达了一个命令。
听到命令内容后，一众高层包括副台长都是瞠目结舌、满脸震惊！
“台长！您真的要这么做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