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他的眼底浮现起汹涌的戾气。
忽地，四周尽数化为红色，空气中凭空出现了无数感叹号，可这一切周砚池都没有放在眼里。
直到那道机械音清晰地在他耳边响起：【周砚池，请住手。】
周砚池看着自己手下奄奄一息的苏小小，冷冷开口：“你终于出来了。派林清瑶回来。”
连系统这样的机械程序都被周砚池如今的气势吓到，顿了一会才开口：【苏小小说的是真的，林清瑶任务失败，已经魂飞魄散。】
周砚池的呼吸逐渐粗重起来。
明明掐人的是他，可此时他却觉得脑袋嗡嗡，一种缺氧的窒息感将他紧紧包裹了起来。
他喃喃着，犹如一个疯子：“不可能，我明明听到了，你们都在骗我！都在骗我！”
他瞪着猩红的双眼，那模样好像要毁了一切。
就在周砚池临近崩溃之际，苏小小忽地艰难出了声：“我们的确在骗你……林清瑶她，没有完全消失。”
周砚池的手猛地一僵，下一秒，苏小小终于感受到了脖颈束缚被松开。
还没来得及呼吸新鲜空气，她的衣领便被周砚池一把提起。
他偏执的目光定定看着她，冷声：“林清瑶在哪？”
苏小小已经被折腾的脸色苍白，如今却又露出了一抹笑容：“虽然她的身体消失了，但是她的灵魂还在这个世界上。”
“我有办法让她回来。”
空寂的房间内，苏小小和周砚池相对而坐。
苏小小垂着眸：“因为林清瑶现在只剩下灵魂，所以你想见到她的话还需要一个载体。”
她顿了一下，攥紧了手轻声道：“我愿意成为那个载体。”
苏小小抬起了眼，眼眶泛起了红，眼眸深情望着周砚池：“是，我是攻略者，但是在我的眼里，你不是虚拟的，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我不可控的爱上了你，如果见到她你才能开心，那我甘愿作为牵连你们的那根线。”
苏小小的声音哽咽起来，可周砚池脸上却没有丝毫动容，甚至可以说是冷漠。
他睨着她，淡声开口：“我凭什么相信你可以作为那个载体？”
苏小小一噎，指甲几乎陷入手心，面上的表情也差点绷不住。
但很快她就调整好了状态：“待会你就知道了。”
说完，苏小小闭上了眼睛。
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她好像陷入了深度的沉睡，又好像灵魂已经脱离了躯壳，一动不动，连呼吸的起伏都没有。
周砚池看着她的脸，眸色渐深。
墙上的时钟缓缓地转动着。
过了许久，忽地，苏小小睁开了眼睛。
在看清苏小小眼睛的那一刻，周砚池的瞳孔骤然紧缩。
还是苏小小的模样，可面前的苏小小的眼神却像极了林清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