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婚姻,走到尽头,只用了一句话。“陈默,我们离婚吧。”苏晴坐在我对面,
妆容精致,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我累了,
不想再跟你过这种看不到希望的日子。”我看着她,这个我爱了整整七年的女人,
从大学校园的白裙子,到步入婚姻的红本子,我以为我们会是一辈子。可现实,
却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是因为……王浩吗?”我艰难地开口,
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王浩,一个典型的富二代,开着跑车,戴着名表,
从大学时就对苏晴穷追不舍。我以为苏晴选择了我,是因为她不爱慕虚荣。现在看来,
或许只是因为那时的我还算是个绩优股。“不重要了。”苏晴避开了我的目光,“陈默,
你是个好人,但好人不能当饭吃。我想要的生活,你给不了。这套房子,
连首付都是我爸妈出的,你每个月那点工资,还完房贷就所剩无几。
我受够了买一件衣服都要看标签的日子,
也受够了看着朋友们一个个拎着名牌包、满世界旅游,而我只能在朋友圈里点赞。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精准地扎在我最痛的地方。是,我穷。
我只是个普通公司的普通职员,为了能配得上她,我拼命工作,加班到深夜是家常便饭。
我以为只要我努力,总有一天能让她过上好日子。可我奋斗的速度,
远远跟不上她欲望膨胀的速度。我们最终还是离了。没有争吵,平静得可怕。
她很快就搬了出去,搬进了王浩为她准备的江景大平层。而我,
依旧守着这个空荡荡的、充满了她气息的“婚房”,像一个被遗弃的笑话。半年后,
我收到了她的婚礼请柬。那张烫金的红色卡片,像一张来自地狱的判决书,上面的每一个字,
都在嘲笑着我的失败。新郎的名字,赫然是王浩。朋友都劝我别去,去了也是自取其辱。
但我还是决定去。我想去亲眼看看,她选择的生活,是不是真的如她所愿。也想去,
为我那死去的七年爱情,做一个最后的告别。婚礼当天,
我从衣柜里翻出唯一一套还算体面的西装,那是我们结婚时买的,现在穿着,已经有些紧了。
我对着镜子,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陈默啊陈默,你今天,可千万别哭。
我打车来到本市最豪华的六星级酒店,门口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车,最差的也是保时捷。
我的出租车停在旁边,显得那么格格不入,连门童的眼神里,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走进金碧辉煌的宴会厅,水晶吊灯璀璨夺目,悠扬的交响乐在耳边流淌。宾客们衣香鬓影,
谈笑风生。而我,像一个误入天鹅湖的丑小鸭,与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我看到了苏晴。
她穿着价值不菲的定制婚纱,挽着王浩的胳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种笑容,
是我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满足、耀眼、毫无阴霾。她看到了我,眼神有片刻的停顿,随即,
便恢复了平静,甚至还对我礼貌性地点了点头,仿佛我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宾客。那一刻,
我终于明白,她真的不爱我了。我找了个最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像一个幽灵,
看着台上那对璧人,接受着所有人的祝福。司仪用煽情的语调,
讲述着他们“浪漫”的爱情故事,把王浩塑造成一个深情的王子,
把苏晴描绘成一个值得被宠爱的公主。而我这个前夫,这个故事里的失败者,
连被提及的资格都没有。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撕开了一道血淋淋的伤疤。
2婚礼仪式在掌声和祝福声中结束,宴会正式开始。我像个木偶一样,
机械地吃着盘子里那些叫不上名字的昂贵菜肴,味同嚼蜡。
周围的宾客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谈论着股票、生意和奢侈品,那些话题,
离我的世界太过遥远。我只想等这场酷刑快点结束,然后逃离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然而,
怕什么来什么。苏晴和王浩开始挨桌敬酒。当他们端着酒杯,向我这个角落走来时,
我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了我的身上。那些目光里,有好奇,有同情,
但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陈默,谢谢你能来。”苏晴的语气很客气,
客气得像是在对待一个陌生人。我站起身,端起酒杯,手有些抖。我看着她,
想从她眼睛里找到一丝一毫的旧情,但没有,那里只有一片平静的湖水,不起半点波澜。
“祝……祝你幸福。”我艰难地挤出这四个字。“他当然会让她幸福。
”一旁的王浩突然开口了,他搂着苏晴的腰,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充满挑衅的眼神看着我,
“不像某些人,连个像样的婚房都买不起,让小晴跟着你受了三年的苦。”他的声音不大,
但足以让周围几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空气瞬间变得安静,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准备看戏。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王浩,别说了。”苏晴皱了皱眉,似乎觉得有些过分。“怎么?我说错了吗?
”王浩冷笑一声,他显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我。他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我踩在脚下,
来彰显他的胜利和优越。“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苏晴选择我王浩,
是多么明智的决定。也是要让某些癞蛤蟆看看清楚,天鹅肉,不是谁都能吃的。”他看着我,
眼神里的轻蔑和鄙夷,毫不掩饰。我握着酒杯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我强忍着转身就走的冲动,也强忍着把酒泼在他脸上的愤怒。我告诉自己,
今天是苏晴的婚礼,不能闹事。忍一忍,就过去了。我仰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像是饮下了一杯毒药。“祝你们……百年好合。”我说完,就想坐下。但王浩,却变本加厉。
他看着我空了的酒杯,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突然,
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惊掉下巴的举动。他将自己杯中那猩红的液体,毫不犹豫地,
从我的头顶,缓缓地浇了下来。冰冷的红酒,顺着我的头发,流过我的脸颊,
浸湿了我那件廉价的西装。黏腻的液体,混合着酒精的气味,像一层耻辱的烙印,
将我牢牢地钉在了原地。整个宴会厅,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我像一个被当众行刑的囚犯,一个滑稽又可悲的小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3时间,
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也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
像针一样扎在我的身上。那些目光里,再也没有了同情,只剩下**裸的嘲讽和看戏的**。
冰冷的红酒顺着我的脸颊往下滴落,滴在纯白色的桌布上,晕开一朵朵刺眼的、血一样的花。
“王浩!你干什么!”苏晴最先反应过来,她尖叫一声,想要推开王浩,
但王浩却死死地搂着她,不让她动弹。“**什么?我帮他清醒清醒。
”王浩看着我狼狈不堪的样子,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残忍的、胜利者的笑容,
“我就是要让他明白,他跟我,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这种窝囊废,
连给我提鞋都不配,更别说拥有你了。”“窝囊废”三个字,像三把烧红的匕首,
狠狠地捅进了我的心脏。我抬起头,猩红的酒液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看着王浩那张因为得意而扭曲的脸,看着他身后那些宾客们幸灾乐祸的表情,
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和愤怒,像火山一样,在我胸中轰然爆发。我可以穷,可以失败,
但我不能没有尊严!我猛地抬手,想要挥拳打向那张可恶的脸。但我的手,在半空中,
被另一只手抓住了。是苏晴。她抓着我的手腕,眼神里充满了恳求和一丝……不耐烦。
“陈默,你别闹了,行吗?”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算我求你了,
你走吧。”“我闹?”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被她的丈夫当众泼酒羞辱,
在她眼里,竟然成了我在“闹”?“苏晴,你看到了,他刚才……”“我看到了!
”她打断我,声音里带着一丝歇斯底里,“看到了又怎么样?你让我怎么办?
为了你这个前夫,去跟我今天的丈夫翻脸吗?陈默,你能不能现实一点!你斗不过他的!
你走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丢人现眼……”我重复着这四个字,感觉自己的心,
被彻底撕碎了。原来,在她眼里,我不仅是个窝囊废,还是个丢人现眼的笑话。
她不是觉得王浩过分,她只是怕我这个“污点”,弄脏了她风光无限的婚礼。我看着她,
这个我爱了七年的女人,此刻,她的脸,是那么的陌生。我缓缓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所有的愤怒,所有的不甘,在这一刻,都化为了彻骨的冰冷和死寂。我什么话也没说,
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那个还在狞笑的王浩。我没有去擦脸上的酒渍,
就那么顶着一身的狼狈和屈辱,转过身,在一片哄堂大笑和窃窃私语中,一步一步地,
向宴会厅的大门走去。我的背挺得笔直。这是我,留给她,也留给我自己,最后的尊严。
那杯红酒,浇灭了我对她最后一丝的幻想,也浇灭了我那可笑的、卑微的爱情。
44走出宴会厅,身后那片喧嚣和嘲笑,仿佛被一扇无形的门隔绝了。酒店长长的走廊里,
铺着柔软的、能吸走一切声音的地毯。我踩在上面,悄无声息,像一个游荡的孤魂。
明亮的灯光照在我身上,将我湿漉漉的、狼狈不堪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我能闻到自己身上那股混杂着廉价西装和红酒的、酸腐的气味。我走到一面巨大的落地镜前,
停下了脚步。镜子里,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如此不堪的自己。头发被酒浸湿,
一缕缕地贴在额头上;白色的衬衫被染成了肮脏的斑驳红色;脸上,还挂着未干的酒痕,
顺着下巴,滴落在胸前。眼神空洞,面如死灰。这,就是苏晴不要的我。这,
就是王浩眼中的窝囊废。这,就是全世界的笑话。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很想笑。
我真的笑了出来,先是低低的、压抑的笑,然后,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疯狂,最后,
变成了夹杂着哽咽的、野兽般的咆哮。我笑了多久?我不知道。直到眼泪和红酒混在一起,
流进嘴里,又苦又涩。我终于停了下来。我掏出手机,颤抖着手,想要打给唯一的朋友,
让他来接我。我这个样子,连出租车都不会载我。但当我划开屏幕时,
却看到了苏晴发来的一条微信消息。时间,就在我走出宴会厅之后的一分钟。我点开它,
心底还残存着一丝微弱到可笑的期待。或许,她会有一句道歉?一句安慰?然而,
屏幕上只有冰冷的几个字:“钱已经转给你了,就当是今天的补偿。以后,
我们不要再联系了。”紧接着,是一个微信转账的红色小方块。金额:2000元。
“补偿”。她用2000块钱,买断了我被践踏的尊严,也买断了我们七年的感情。原来,
在她的世界里,我所有的痛苦和屈辱,只值2000块。我看着那个红色的方块,
感觉它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伤了我的眼睛。我没有点开它。我只是平静地,
回了两个字:“好的。”然后,我将她的微信,连同手机号,所有的联系方式,干干净净地,
全部删除。从这一刻起,苏晴这个名字,连同那七年的爱恨,与我陈默,再无瓜葛。是她,
亲手用那杯红酒和22000块钱,将我从她的世界里,彻底抹去。也是她,
亲手关上了那扇门,斩断了我对过去最后一丝的留恋。我看着镜子里那个狼狈的自己,眼神,
却慢慢地变了。那片死寂的灰烬之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开始复苏。那是一种,
被压抑了太久太久的,冰冷的火焰。5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出酒店金碧辉煌的大门。
夜晚的冷风一吹,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身上湿透的衣服紧紧地贴着皮肤,又冷又黏,
难受到极点。酒店门口,依旧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车。那些参加完婚礼的宾客们,
正三三两两地走出来,他们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即,
脸上便露出了毫不掩饰的、鄙夷的笑容。“哟,这不是那个被新郎泼了一身酒的窝囊废吗?
”“啧啧啧,真可怜,连件换的衣服都没有。”“活该,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窃窃私语声,像苍蝇一样,在我耳边嗡嗡作响。我低下头,
攥紧了拳头,只想快点离开这个让我感到窒息的地方。我走到路边,想拦一辆出租车。
但好几辆车开过来,司机看到我这副尊容,都嫌恶地皱了皱眉,然后一脚油门,
直接开了过去。我站在冷风里,像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流浪汉。身后,
是纸醉金迷的奢华酒店和无尽的嘲笑;身前,是空无一人的冰冷街道。我感觉自己的人生,
就像一个天大的笑话。就在我几乎要绝望的时候,一阵低沉而有力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
我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一排黑色的、在夜色中闪烁着幽光的车队,正缓缓地向我驶来。
那流畅的车身线条,那标志性的欢庆女神立标……是劳斯莱斯。整整一排,至少十辆。
它们像一群沉默而威严的黑色巨兽,悄无声息地,停在了我的面前。整个酒店门口,
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那些刚才还在嘲笑我的宾客们,全都惊呆了,他们张大了嘴巴,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哪个国家的王室出行吗?为首的那辆劳斯莱斯幻影上,
走下来一个穿着黑色燕尾服、戴着白手套、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老者。
他看起来大约六十多岁,但腰背挺得笔直,眼神锐利,
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强大的气场。他没有理会周围那些惊愕的目光,径直地,
走到了我的面前。然后,在所有人震惊到无以复加的注视下,
他对着我这个狼狈不堪的“窝囊废”,恭恭敬敬地,弯下了腰,九十度鞠躬。“少爷。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和心疼。“您受苦了。”我愣住了,
完全没反应过来。老者直起身,用那双锐利的眼睛扫了一眼我身上的酒渍,
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刺骨。他脱下自己身上的黑色大衣,动作轻柔地,披在了我的肩上,
为我隔绝了所有的寒冷和不怀好意的目光。“老爷让您回家。”他低声说,
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他说,游戏该结束了。请您立刻回家,继承您的所有。
”说着,他转身,亲自为我拉开了那辆幻影的后座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少爷,
别跟这些蝼蚁一般见识了。您的世界,不在这里。”“少爷”?“回家继承”?“蝼蚁”?
我看着眼前这位气场强大的管家,看着那一排价值上亿的黑色车队,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而酒店门口,那些刚刚还对我极尽嘲讽的宾客们,已经吓得面无人色。他们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尤其是王浩和苏晴,他们也恰好走了出来,
看到了这打败他们认知的一幕。王浩的脸,瞬间变得比纸还白。他引以为傲的财富和地位,
在这一排黑色的劳斯莱斯面前,渺小得像一粒尘埃。而苏晴,她捂着嘴,美目圆睁,
身体因为巨大的震惊而微微颤抖。她看着我,
那个被她抛弃、被她用2000块钱“补偿”的前夫,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了……悔恨。
我没有理会他们。我脱下身上那件散发着屈辱气味的廉价西装,随手扔在了地上。然后,
我裹紧了身上那件温暖的、带着淡淡檀香气息的黑色大衣,在管家恭敬的护卫下,弯腰,
坐进了那辆劳斯莱斯幻影。车门,在我身后,无声地关上,
隔绝了外面那个充满谎言和羞辱的世界。也隔绝了,我那卑微不堪的过去。6车队,
在夜色中平稳地行驶着。车内,温暖如春,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身上还披着那件黑色大衣。刚才在酒店里所受的屈辱和冰冷,
仿佛已经是上一个世纪的事情。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大脑依旧有些混乱。“忠叔。
”我轻声开口,叫出了那个刻在记忆深处、却又无比遥远的名字。眼前的老者,
是我父亲的贴身管家,李忠。一个看着我长大的、如同亲人般的存在。“少爷,我在。
”忠叔坐在我对面,恭敬地回应。“我爸……他怎么样了?”“老爷身体很好,
只是……他很想您。”忠叔的眼圈微微泛红,“少爷,您离家这三年,
老爷没有一天睡过安稳觉。他派了无数人暗中保护您,但又不敢打扰您。他说,
这是您自己选择的路,是您和他的赌约,他必须尊重您。”“赌约……”我苦笑一声。
三年前,我大学毕业,拒绝了家里所有的安排。我不想活在父亲的光环之下,
不想做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我想证明,就算没有“陈家继承人”这个身份,
我陈默,一样可以靠自己的双手,创造出属于我自己的价值。于是,
我跟父亲定下了一个三年之约。我净身出户,隐姓埋名,像个最普通的年轻人一样,
去社会上闯荡。如果三年内,我能做出一番成绩,父亲就承认我的能力,让我自主选择人生。
如果我失败了,就必须乖乖回家,接受他为我铺好的一切。而今天,
恰好是三年之约的最后一天。显然,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我不仅没能创造出任何价值,
反而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尊严尽失。“忠叔,我输了。”我闭上眼睛,
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自嘲,“我就是个笑话。”“不,少爷,您没有输。
”忠叔的语气异常坚定,“老爷说,您在这三年里,体验了普通人的喜怒哀乐,
看清了人情冷暖和世态炎凉。您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背叛,
也懂得了什么是金钱买不来的东西。这,是您用多少钱都换不来的、最宝贵的财富。
”“老爷说,一个没有经历过深渊的人,没有资格掌控巅峰。而您,今天,
从深渊里爬出来了。”忠叔顿了顿,从怀里拿出一份烫金的文件,恭敬地递到我面前。
“少-爷,这是老爷让我转交给您的。从这一刻起,陈氏环球集团旗下30%的股份,
以及亚太区所有的业务,都将由您全权接管。老爷说,他累了,想退休了。
这个庞大的商业帝国,以后,就是您的了。”陈氏环球集团。
一个横跨金融、科技、地产、能源等多个领域的商业巨无霸,
一个资产超过千亿、足以影响全球经济格局的庞然大物。而我,陈默,从今天起,
就是这个帝国的新王。我看着那份文件,感觉它有千斤重。三年的隐忍和屈辱,在这一刻,
仿佛都有了意义。我没有立刻去接那份文件。我只是抬起头,看着窗外,眼神,
一点点地变得冰冷而锐利。“忠叔。”“少爷请吩咐。”“刚才那家酒店,那个叫王浩的,
还有他家的公司。我要他们的全部资料。”我的声音很平静,但平静之下,
是压抑不住的、即将喷发的火山。“一小时内,我要看到结果。
”忠叔看着我眼中闪烁的寒光,没有丝毫意外。他只是微微躬身,沉声应道:“是,少爷。
”他拿出一部加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只说了一句话:“启动‘天罚’一级预案。目标,
王氏集团。”游戏,结束了。我的游戏,才刚刚开始。7半小时后,
车队缓缓驶入了一座位于半山腰的、戒备森严的庄园。这里,才是我真正的家。车刚停稳,
忠叔就为我拉开了车门。父亲陈啸天,
那个在商界叱咤风云、跺一跺脚就能让全球金融市场震三震的男人,此刻,就站在门口等我。
他看起来比三年前苍老了一些,两鬓已经有了白发,但那双眼睛,依旧像鹰一样锐利。
他看到我,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走上前,给了我一个用力的拥抱。“回来就好。”他的声音,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眼圈一热,差点掉下泪来。这三年来所受的所有委屈,
在这个拥抱面前,仿佛都烟消云散了。“爸,我……”“什么都别说。”他拍了拍我的背,
松开我,“男人,流血不流泪。受了多大的屈辱,就用十倍、百倍的力量,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