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小娇妻又逃婚了

摄政王的小娇妻又逃婚了

沉璧C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顾屹川卿卿 更新时间:2025-07-27 08:36

小说《摄政王的小娇妻又逃婚了》,由作者沉璧C独家倾力所创作完成的,文里的代表人物有顾屹川卿卿,小说内容梗概:昔日那个在雪地里冻僵、被裹在赵扬披风里抱回来的“脏雪球”,早已抽条拔节,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摄政王府的锦衣玉食和顾屹川……

最新章节(摄政王的小娇妻又逃婚了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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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时光如同摄政王府后院那架被小卿卿偷偷爬上去摘过桃子的老水车,吱吱呀呀,不紧不慢,却固执地向前滚动,转眼便是十年光景。

    昔日那个在雪地里冻僵、被裹在赵扬披风里抱回来的“脏雪球”,早已抽条拔节,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摄政王府的锦衣玉食和顾屹川严苛到近乎冷酷的教导,磨去了她幼时的怯懦与粗糙,滋养出一种糅合了娇贵与坚韧的独特气质。眉眼长开了,继承了记忆里模糊轮廓的精致,尤其那双眼睛,依旧乌黑明亮,像浸润了山泉的墨玉,灵动狡黠,眼波流转间,常常让府里那些年轻的侍卫、小厮不敢直视。

    只是这性子嘛……

    “卿卿姑娘!我的小祖宗!您快下来吧!那树杈子不结实啊!”老管家福伯的声音带着哭腔,在王府后花园那棵枝繁叶茂的百年老槐树下急得团团转,稀疏的胡子都翘了起来。几个丫鬟小厮也围在树下,仰着头,脸上写满了担忧和无奈。

    阳光透过浓密的枝叶,洒下细碎跳跃的金斑。一身杏子红骑射劲装的卿卿,正像只灵巧的狸猫,攀在离地足有两丈高的粗大树杈上。她一只手稳稳抓着树干,另一只手努力伸向更高处,目标是几串藏在叶子后面、熟得发紫的槐花。风拂过,裙裾飞扬,勾勒出少女初显的窈窕身姿。

    “福伯,您别嚷!我就摘两串,给皇叔泡茶!他案头那盆墨兰不是快蔫了吗?书上说槐花蜜水养花最好了!”卿卿的声音清脆,带着点被风送下来的微喘,理直气壮得很。她口中的“皇叔”,自然是这王府真正的主人,权倾朝野的摄政王顾屹川。这个称呼,从她懵懂初学语时便叫开了,带着孩童的依赖和亲昵,一直延续至今,成了她专属的称谓。府里上下皆知,也只有她敢这么叫。

    “哎哟喂!王爷的墨兰自有花匠精心伺候,用不着姑娘您这千金之躯爬高上低啊!您要是摔着磕着,老奴这把老骨头可怎么向王爷交代啊!”福伯急得直拍大腿。

    “放心啦!稳着呢!”卿卿笑嘻嘻地,指尖终于够到了那串最饱满的槐花,用力一折。

    “咔嚓!”树枝断裂的脆响异常清晰。

    “啊——!”树下顿时一片惊呼。

    卿卿只觉得脚下一空,身体瞬间失重!心脏猛地提到嗓子眼!

    预期的疼痛和落地闷响并未传来。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玄青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掠过,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一双沉稳有力的手臂精准地接住了她下坠的身体,一股熟悉的、带着清冽松柏气息的冷香瞬间将她包围。

    卿卿惊魂未定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顾屹川线条冷硬的下颌。他薄唇紧抿,眉头锁成一个深深的“川”字,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正沉沉地盯着她,里面翻涌着冰冷的怒意,如同即将席卷而来的暴风雪。

    “皇……皇叔……”卿卿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声音细如蚊蚋,方才爬树的胆气瞬间跑得无影无踪。她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串惹祸的紫槐花。

    顾屹川一言不发,抱着她的手臂却箍得死紧,几乎要将她嵌进骨头里。他抱着她大步流星地走向书房方向,步履生风,玄青色的衣袍下摆翻飞,带起的冷风让跟在后面小跑的福伯和丫鬟们都噤若寒蝉。

    “砰!”书房厚重的雕花木门被顾屹川一脚踹开,又在他身后重重合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窥探的视线。

    卿卿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被毫不温柔地放在冰冷坚硬的书案旁。她低着头,看着自己沾了泥点子的鹿皮小靴尖,大气不敢出,手里那串槐花都快被她捏出汁水了。

    头顶上方,是令人窒息的低气压。顾屹川没有立刻发作,他走到宽大的书案后坐下,拿起一份摊开的奏报,修长的手指捏着笔管,笔尖蘸满了浓墨。然而,他一个字也没写,只是将那支笔,悬在奏报上方,一下,又一下,极其缓慢而沉重地敲击着紫檀木的案面。

    笃。笃。笃。

    每一下,都像敲在卿卿的心尖上。书房里静得可怕,只有那单调而压抑的敲击声,以及她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煎熬地流淌。卿卿感觉后背的冷汗都要浸透衣衫了。就在她快要撑不住,想要开口认错时,那敲击声戛然而止。

    顾屹川终于抬眼,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直直刺向她。声音不高,却字字带着冰碴子:

    “《女诫》七篇,抄写百遍。抄不完,禁足一月,不得踏出听雪楼半步。”

    “后花园所有树木,树冠高过一丈者,明日日落前,全部锯矮三尺。”

    “负责看守后园的下人,杖二十,罚俸三月。”

    三条命令,冰冷清晰,没有一句多余的斥责,却比任何疾言厉色都更具威慑力。尤其是最后一条,让卿卿猛地抬起头,脸色煞白。

    “皇叔!是我自己爬的树!不关他们的事!”她急急地辩解,声音带着哭腔,“您罚我就好!我认罚!”

    顾屹川却不再看她,仿佛她的话只是空气。他低下头,目光重新落回那份奏报上,笔尖终于落下,在纸上划出沉稳有力的线条,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出去。”两个字,终结了一切。

    卿卿看着他冷硬如磐石的侧脸,一股巨大的委屈和无力感涌上心头,堵得她胸口发闷,鼻尖酸涩。她死死咬住下唇,把那串被她捏得不成样子的槐花轻轻放在案角,对着那专心批阅奏报、仿佛她根本不存在的冷峻身影,深深地、无声地福了一礼。然后,她挺直了小小的背脊,一步一步,尽量平稳地退出了书房。

    厚重的门在她身后关上,隔绝了里面令人窒息的冷肃。

    书房内,顾屹川笔下的字迹停顿了一瞬。墨点迅速在宣纸上晕开一小团深色的痕迹。他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那串被遗弃在案角、沾染着泥污和少女体温的紫槐花上。那抹不合时宜的紫,在肃穆沉暗的书房里,显得格外刺眼。

    他眸色深沉,如同不见底的寒渊,里面翻涌着极其复杂难辨的情绪,最终归于一片深潭般的沉寂。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那娇嫩的花瓣,动作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迟疑。片刻后,他收回手,指尖捻了捻那细微的花粉,随即拿起那份被墨点污了的奏报,面无表情地揉成一团,精准地投入了角落的火盆。

    火焰猛地蹿起,贪婪地吞噬着纸张,映亮了他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难以捉摸的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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