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神色恢复如常，有些好笑道：
「演什么啊，不知道的还以为陆铭死了似的。」
我姐面色惨白，唇色乌青。
闻言猛地抬头，红肿的一双眼睛，死死瞪向她。
大概是听出了沈如婳语气里的恶意。
她神志不清间，将沈如婳认成了当初害死我的凶手。
我姐疯疯癫癫站起来，踉跄着朝她扑过去。
牙齿「咯咯」打颤，似是要将沈如婳撕碎。
王队死死拽住我姐，一向斯文有礼的男人，朝沈如婳吼出了声。
「你闭嘴！滚出去！」
沈如婳神色一怔，还挂在嘴角的讽刺笑意，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住。
救护车赶了过来，再是我姐被搀扶着，上车被送往医院。
警局里清静了下来。
刚刚的混乱和哭喊，像只是一场错觉。
沈如婳有些呆愣地看着离开的人。
甚至在救护车离开了好一会后，她都还没回过神来。
直到警局里，有人提醒她：「沈小姐，你还有事吗？」
沈如婳像是从梦里惊醒。
她看向身旁的警员。
自从她回国后，我第一次看到，她的眼底浮起茫然无措。
她问身边的人：「什么意思啊？」
警员淡声应道：「沈小姐觉得是什么意思，那就是什么意思。」
沈如婳还想说什么。
她的助推门进来，小心问道：
「婳姐，挺晚了，要不先回去吧？」
大明星总容易被狗仔盯上。
大晚上在警局多待，更容易被编排出莫须有的新闻。
沈如婳到底没再多问，跟着助离开。
她让助自己开车回去。
再上车，让沈二叔送她回家。
我想去医院看我姐。
可不知怎么，灵魂却不受控制，困在了沈如婳身边。
大概是七年前我离世时，还到底没有放下她。
如今时隔七年终于见到，灵魂还是希望，能够多看她一眼。
七年的时间太长，我的灵魂开始日渐虚弱，大概离消散也不远了。
回去的路上，沈如婳明显情绪恍惚。
她一直沉默，半路上，突然看向前面的沈二叔。
她声线里，是有些掩饰不住的迷茫：
「陆薇说，她弟弟已经没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