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哥哥沈昭，曾是我的未婚夫，却在一场意外中去世。我花了五年时间，
终于找到了那场意外是人为的证据。我把证据甩在沈聿脸上，看着他惊慌失措。
“我等这一天很久了，”他却忽然笑了，眼底是疯狂的迷恋，“只有这样，
你才会永远记住我而不是他。”我愣在原地，这时，他身后那个本该死去五年的人走了出来，
将我拥入怀中，嗓音温柔又残忍。“阿黎，你看，他多爱你。”1.我僵在原地，
血液似乎都凝固了。身后拥着我的那具身体，温热，结实，带着我熟悉到刻骨的淡淡松木香。
属于沈昭的香气，我的未婚夫，沈昭。五年前，他死于一场精心策划的坠崖车祸，尸骨无存。
五年间，我嫁给了他的弟弟沈聿，将他送进监狱，是我唯一的念想。可现在，
这个死去五年的人，正抱着我。下巴轻轻搁在我的肩窝，滚烫的呼吸喷洒在我颈侧。“阿黎，
你瘦了。”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一如从前。可这份温柔，此刻却像针一样，
密密麻麻扎进我的血肉里。我猛地挣开他的怀抱，像被什么滚烫的东西烫到，连连后退。
直到后背撞上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我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沈聿，我的丈夫，
唇角还带着那抹病态癫狂的笑意。沈昭，我的亡夫，眉眼温润，
正用一种悲悯又宠溺的眼神望着我。他们是双生子，面容几乎一模一样。
可我从没认错过他们。一个阴郁，一个温和。一个像盘踞在暗处的毒蛇，
一个像光风霁月的君子。过去，我爱惨了沈昭的温和。如今，这温和让我遍体生寒。
“为什么？”我的声音干涩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沈昭向前一步，似乎想再次靠近我。
我像只受惊的兔子，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他停住脚步，叹了口气，语气无奈又纵容。
“阿黎，别怕我。”“我们只是，太爱你了。”他用“我们”这个词，说得那么自然。
仿佛我和他们之间，本该如此。沈聿走过来，与沈昭并肩而立。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两种截然不同的神情，此刻却诡异地和谐。“哥哥需要消失一段时间。”沈聿说，语气平淡，
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而我，需要一个留在你身边的身份。”“嫂子这个身份，太疏远了。
”“只有妻子，才能名正言顺。”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无法处理这些信息。车祸是假的。
死亡是假的。我五年的痛苦、仇恨、挣扎，全都是假的。我像一个提线木偶，
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我看着沈昭，那个我曾以为会与我共度一生的人。“所以，
你就看着我嫁给他？”“看着我因为你的『死』，痛苦了整整五年？
”沈昭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心疼。“抱歉，阿黎，这是唯一的办法。”“什么办法？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需要用我的人生做代价？”沈昭的目光沉静下来，
他与沈聿对视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太多我看不懂的东西。“阿黎，过来。
”沈昭朝我伸出手，像在召唤一只不听话的宠物。我没有动。身体里的血液，开始重新流动，
带着刺骨的寒意。“是我报的警。”沈聿忽然开口，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脸上依旧是那副让人不安的笑容。“五年前，是我亲手把哥哥『死亡』的消息告诉你的。
”“我还记得你当时的样子，哭得快要昏过去，抓着我的衣领，问我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他的眼神里，是回忆的迷恋和疯狂。“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做对了。
”“只有这样极致的痛苦，才能让你记住我。”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原来，
我自以为是的复仇，从一开始就是他们计划的一环。我收集的那些证据，
或许根本就是沈聿故意留下的。他享受着我恨他，享受着我为了另一个人而将他送上绝路。
因为，那个人，也是他。“疯子。”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你们都是疯子。”沈昭笑了，
春风化雨。“是啊，我们都为你疯了。”他不再等我过去，而是大步走到我面前。
我下意识地想躲，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他的力气很大，温润的表象下是不容抗拒的强硬。
“好了，阿黎，游戏结束了。”他将我拉进怀里，紧紧箍住。另一只手，
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以后，我们三个人，再也不分开了。”2.我被他们带回了卧室。
或者说，是囚笼。这个我与沈聿生活了五年的房间，如今每一寸空气都让我感到窒息。
沈昭坐在床边，细致地擦拭着我的脸颊，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而沈聿，
就站在不远处，用那双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我。他的眼神，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我一言不发，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任由沈昭摆布。“阿黎，你为什么不说话？
”沈昭的声音很轻，带着一**哄。“是怪我吗？”我空洞的眼睛里，终于映出了他的脸。
“沈昭，”我开口，嗓音破碎，“你到底是谁？”他擦拭的动作一顿。随即，他笑了。
“我是你的阿昭啊。”“是你从十六岁起，就爱着的那个沈昭。”他说着，
俯身在我额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我没有躲。因为我知道，躲不掉。“这五年，你去哪了？
”我问，试图从这场荒诞的闹剧中，找到一丝逻辑。“处理一些……不听话的人。
”沈昭轻描淡写地回答。他的指腹摩挲着我的嘴唇，眼神幽深。“就像现在，
我也要处理你的不听话。”我的心猛地一沉。沈聿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杯温水。
他自然地递到沈昭手中。沈昭接过水杯，递到我唇边。“喝点水，你嘴唇都干了。
”我看着杯中的水，清澈透明。可我知道，这杯水，我不能喝。我偏过头，避开了水杯。
“我不渴。”沈昭的耐心似乎用尽了。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张开嘴。“阿黎，听话。
”他的语气依旧温柔，眼底却没有丝毫温度。冰冷的液体，顺着我的喉咙滑下。
我剧烈地咳嗽起来，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沈聿抽出纸巾，递给沈昭。沈昭接过，
仔细地帮我擦去嘴角的狼狈。他们之间的配合，默契得天衣无缝。仿佛演练了千百遍。
“阿黎，你不用怕。”沈聿终于开口。“我们不会伤害你。”“我们只是想让你，
完完全全地属于我们。”我蜷缩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紧。可我知道，这薄薄的被子，
根本抵挡不了任何东西。门外传来沈家管家的声音。“大少爷，二少爷，晚餐准备好了。
”“知道了。”沈昭应了一声。他站起身，替我掖好被角。“好好休息，我跟阿聿去去就回。
”他转身，和沈聿一起走了出去。房门被“咔哒”一声，从外面反锁了。我躺在床上，
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灯。五年。我活在一场精心编织的骗局里。爱是假的。
恨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我慢慢坐起身，开始打量这个熟悉的房间。每一个摆设，
都是我亲手挑选的。可现在，它们都像是监视我的眼睛。我走到窗边，推了推。
窗户被锁死了。我走到门口，拧了拧门把手。纹丝不动。我成了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而我的主人，是两个疯子。3.接下来的几天，我过着一种诡异的生活。
他们没有再对我做任何出格的事情。只是将我困在这栋别墅里。每天，他们会轮流陪我吃饭，
散步，看电影。沈昭依旧温润如玉，会给我讲他这五年在国外的“趣事”。沈聿则沉默寡言，
只是用那双眼睛，贪婪地描摹着我的一举一动。他们像是在进行一场比赛。比谁能先让我，
重新接纳他们。我表面上顺从，沉默，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娃娃。心里，
却在疯狂地寻找逃出去的机会。这天下午，沈昭在花园里陪我晒太阳。他给我念着诗集，
声音低沉悦耳。我看着他完美的侧脸，心中却是一片冰凉。“阿昭。”我忽然开口。
他从诗集里抬起头，温柔地看着我。“嗯？”“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他眼底漾开笑意。“当然记得，在大学城的书店。”“那天你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
正在找一本《追忆似水年华》。”他说得丝毫不差。我垂下眼，掩去眸中的情绪。“那本书，
你后来送给我了。”“是啊，”他合上诗集，握住我的手，“我还记得，那本书的扉页上，
我写了一句话。”“写了什么？”我问。他凑到我耳边，轻声说：“愿我的阿黎，
永远被人珍爱。”我的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了一下。这句话，像一把钥匙，
打开了我尘封的记忆。也像一把利刃，将我伪装的平静，切割得支离破碎。晚饭时，
沈聿发现了我情绪的异常。“不舒服？”他问。我摇摇头。“只是有些累了。”饭后，
我借口头疼，提前回了房间。我没有开灯，任由自己陷在黑暗里。那本《追忆似水年h华》，
一直被我珍藏着。就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我拿出那本书，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
翻到了扉页。那行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愿我的阿黎，永远被人珍爱。”字迹隽秀，
一如他的人。可现在，我只觉得讽刺。我一遍遍地抚摸着那行字。突然，我的指尖，
在“珍”字的最后一笔上，顿住了。那里，有一个极其微小的凸起。如果不仔细触摸，
根本无法发现。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我用指甲，小心翼翼地在那处刮了刮。
一层薄薄的纸，被我刮开了。下面，是一个微型存储卡的卡槽。我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这张卡，是谁放的？是什么时候放的？是沈昭吗？还是……一个我不敢想的可能，
在我脑海中浮现。我需要一台电脑。可是，我的手机，电脑，所有能和外界联系的东西，
都被他们收走了。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沈聿的书房。他的书房里，有电脑。而且，
他从不让任何人进去。包括我。那里，一定有我想要的答案。接下来的两天，
我一直在寻找进入书房的机会。机会，在第三天晚上来了。沈家的公司，
似乎出了点紧急状况。沈聿和沈昭，一起去了公司。临走前，沈昭还特意叮嘱我，
要乖乖等他们回来。我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跳如雷。别墅里，只剩下我和几个佣人。
我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确定他们短时间内不会回来。然后，我走出了房间。走廊里静悄悄的。
我来到书房门口。门，是密码锁。我深吸一口气，开始尝试。我的生日。不对。沈聿的生日。
不对。沈昭的生日。还是不对。我们结婚纪念日。依旧不对。我有些绝望了。
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一个日期，毫无预兆地跳进了我的脑海。沈昭“出事”的那一天。
我颤抖着手，输入了那串数字。“滴”的一声。门，开了。
4.书房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是沈聿的味道。我没有开灯，径直走向书桌。
电脑没有关。我握住鼠标，屏幕亮了起来。需要密码。我几乎没有犹豫，
再次输入了沈昭“出事”的那个日期。桌面，弹了出来。我的心，狂跳不止。
我将那张微型存储卡，**了读卡器。很快，电脑上弹出了一个文件夹。里面，
只有一个视频文件。我握着鼠标的手，在微微发抖。我点开了视频。画面先是一片漆黑，
然后，渐渐清晰。拍摄的地点，似乎是一间地下室。阴暗，潮湿。镜头，在剧烈地晃动。
一个男人，被绑在椅子上，浑身是血。他的头，无力地垂着。镜头慢慢拉近。
我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我的瞳孔，骤然紧缩。那张脸，我再熟悉不过。
是我父亲公司的副总，张叔。五年前，就是他，向我透露了沈昭车祸的“内幕”。
是他告诉我，那场车祸，是沈聿一手策划的。也是他，
偷偷给了我一份伪造的行车记录仪数据。我一直以为，他是为了帮我。可现在……视频里，
传来了脚步声。一个人，走到了张叔面前。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身形挺拔。
他抬起手，捏住了张叔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月光，透过地下室狭小的窗户，
照亮了他的脸。沈昭。是沈昭。他脸上，没有了平日的温润。取而代之的，是淬了冰的冷漠。
“说，谁让你这么做的？”沈昭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张叔的嘴里，
发出了呜呜的声音。他的舌头，似乎被割掉了。沈昭啧了一声，显得有些不耐烦。
他从旁边的人手里，接过一把匕首。然后，蹲下身，用匕首，在张叔的脸上，轻轻地拍了拍。
“没关系，你不说，我也知道。”“是沈家的那几个老东西，对吗？”“他们觉得我碍事，
想把我除掉，好扶持阿聿上位。”“可惜啊，他们找错了人。”“阿聿他，只听我的。
”沈昭说着，笑了起来。那笑容，残忍又嗜血。“你告诉阿黎，是阿聿害了我。
”“这个主意，不错。”“让她恨他，怨他，想尽办法报复他。”“这样，她的世界里，
就只剩下我们兄弟两个了。”“你说，这是不是很有趣？”张叔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眼底，是无尽的恐惧。沈昭站起身，将匕首，扔给了旁边的人。“处理干净点。”他转身，
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停下了脚步。他回头，看向镜头。不，
他看的不是镜头。他是在看我。他隔着五年的时空，在对我说话。“阿黎，你看到了吗？
”“为了得到你，我们什么都做得出来。”“所以，不要想着逃跑。”“因为，你逃不掉的。
”视频，到这里，戛然而生。我坐在椅子上，浑身冰冷，如坠冰窟。原来，所谓的复仇，
所谓的证据，全都是他们喂给我的。他们，把我当成一个傻子，耍了整整五年。而我，
还真的以为，自己是正义的化身。可笑。太可笑了。一阵强烈的恶心感，涌了上来。
我冲进书房的洗手间，吐得天昏地地。直到胃里，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我撑着洗手台，
看着镜子里，那个面色惨白，形容狼狈的女人。那是我吗？那个曾经骄傲，
明媚的林家大**？我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我自己。也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
我爱过的，和我恨过的人。门外，传来了汽车引擎的声音。他们回来了。我的身体，
瞬间僵硬。我必须，在他们发现之前，把一切恢复原样。我跌跌撞撞地跑出洗手间，
关掉视频，拔出存储卡。然后，将电脑锁屏。我深吸一口气，拉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
刚走到楼梯口，就和上楼的沈聿，撞了个正着。他的手里，还提着一个蛋糕盒子。看到我，
他愣了一下。“怎么还没睡？”他的目光，落在了我身后的书房门上。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你进去过？”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我强作镇定，摇了摇头。
“没有，我只是口渴，想下来倒杯水。”我不敢看他的眼睛，转身就要下楼。手臂，
却被他一把抓住。他的力气很大，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阿黎，看着我。”他的声音，
冷得像冰。我被迫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那里面，是翻涌的怒气，
和一丝……受伤？“你在撒谎。”他不是在问我，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我咬着唇，不说话。
这时候，沈昭也走了上来。他看到我们对峙的样子，皱了皱眉。“怎么了？”沈聿没有理他，
只是死死地盯着我。“她进了书房。”沈昭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走到我面前，
目光锐利如刀。“阿黎，是真的吗？”我的嘴唇，被我咬出了血。腥甜的味道，
在口腔里蔓延。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空气，仿佛凝固了。
压抑得让我喘不过气来。良久，沈昭忽然笑了。他伸出手，温柔地拭去我嘴角的血迹。
“没关系。”“想看，就看吧。”“反正，你也跑不掉。”他拉起我的手，
将我带到书房门口。然后，当着我的面，输入了密码。还是那个日期。沈昭“出事”的日期。
他推开门，将我带了进去。然后，打开了电脑。他没有输密码。电脑，直接进入了桌面。
他似乎，早就料到，我会知道密码。他点开那个视频，当着我的面，又放了一遍。这一次，
我没有再看。我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视频放完，房间里一片死寂。
沈聿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手里的蛋糕盒子，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根细细的皮鞭。
我看到那根皮鞭，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阿聿。”沈昭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悦。
“我说过，不准吓到她。”沈聿没有看他，只是用那双阴冷的眼睛，盯着我。“哥哥，
是她不乖。”“不乖的孩子，需要教训。”他说着，朝我走了过来。我吓得连连后退，
直到后背，抵住了冰冷的书桌。“别……别过来……”沈昭挡在了我面前。“阿聿，够了。
”“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吗？”“她不是我们的玩具。”沈聿停下脚步，握着皮鞭的手，
青筋暴起。他看了看沈昭，又看了看我。眼底，是挣扎，是疯狂，是偏执。最后，
他“啪”的一声，将皮鞭，狠狠地甩在了地上。然后，转身，一拳砸在了墙上。墙壁，
发出了沉闷的声响。我被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沈昭叹了口气，走过去，
拍了拍沈聿的肩膀。“好了，别生气了。”“阿黎只是好奇而已。”“以后，
我们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好不好？”沈聿没有说话，只是靠着墙，粗重地喘着气。
沈昭走回来，重新将我拥入怀中。他的怀抱，依旧温暖。可我，只觉得遍体生寒。“阿黎，
别怕。”“阿聿他，只是太在乎你了。”“他怕你，会离开我们。”我埋在他的怀里，
一动不动。眼泪，无声地滑落。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绝望。原来，在他们眼里，
我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我的反抗，我的挣扎，在他们看来，都只是小孩子不听话的胡闹。
他们根本，没把我当成一个平等的人。我只是一件，他们势在必得的，所有物。
5.那晚之后，他们不再对我设防。别墅里所有的门，都不再上锁。我的手机和电脑，
也还给了我。仿佛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你看，我们信任你。也仿佛在说：就算给你自由，
你也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我没有尝试逃跑。因为我知道，沈昭说得对。我逃不掉。
沈家在A市的势力，盘根错节。只要我还在A市，就永远在他们的监视之下。
我开始扮演一个，被他们驯服的角色。乖巧，顺从，甚至会对着他们笑。沈昭对此，很满意。
他会夸我乖，会像奖励小狗一样，摸摸我的头。沈聿则依旧沉默。但他看我的眼神，
不再那么阴冷。多了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的情绪。有时候，我会在半夜醒来。
看到他就坐在我的床边，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月光下，他的侧脸，显得有些落寞。我不知道，
他是在看我，还是在透过我，看别的东西。我开始利用他们给我的“自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