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璃以为她天衣无缝。用我的钱养情夫,在我为她定制的婚床上和别人缠绵。
直到我在她送给情夫的钻表里植入了监听器。“凌总真是人傻钱多,
”她娇笑着跨坐在情夫腿上,“榨干他最后一分钱,我们就远走高飞。”我掐断监听,
看着电脑里她转移资产的证据。三个月后,情夫因挪用巨额公款入狱,
在监狱里被重点“关照”。苏晚璃车祸瘫痪,毁容失声。我把她锁进疗养院顶层,
让她每天看着大屏幕上情夫被折磨的实时影像。“好好看着,”我俯身擦掉她眼角的泪,
“你花我的钱养出来的狗,是怎么被玩残的。
”第一章凌烬寒的私人飞机降落在申城国际机场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舷窗外,
这座以财富和冰冷秩序闻名的城市亮起一片璀璨的灯火,像撒了一地的碎钻。
他喜欢这种掌控感,脚下的一切都在预设的轨道上运行,包括他的人生。
司机老陈早已等候在VIP通道出口,黑色的迈巴赫像一头沉默的巨兽蛰伏在夜色里。
“凌总,回家还是去公司?”“回家。”凌烬寒松了松领带,声音带着长途飞行后的微哑,
但依旧清晰有力。疲惫感像潮水一样涌上来,但想到家里那个人,
这点疲惫似乎也算不了什么。苏晚璃,他的未婚妻,那个笑起来眼睛像弯月,
能瞬间融化他所有冰封棱角的女人。三个月后,他们就要举行婚礼。他闭了闭眼,
嘴角不自觉地向上牵了一下。推开别墅厚重的雕花大门,
预想中温暖的光线和扑过来的娇小身影并没有出现。玄关处只亮着一盏昏暗的壁灯,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过于刻意的寂静,甚至……有一丝残留的、不属于他常用香水的甜腻气息。
很淡,混杂在昂贵的空气清新剂味道里,像一条滑腻的蛇,悄然钻进他的鼻腔。
凌烬寒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换了鞋,脚步无声地踩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
走向主卧。门虚掩着,透出里面柔和的暖黄光线。床上空无一人。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一切似乎都很正常。是他太敏感了?凌烬寒走到床边,目光习惯性地扫过床头柜。
那里放着一块百达翡丽的星空腕表,铂金表壳在灯光下反射着冷硬的光泽。
那是他上个月送给苏晚璃的生日礼物,价值七位数。他记得她当时惊喜地扑进他怀里,
眼睛亮晶晶的,说这是她收到过最珍贵的礼物。此刻,那块表静静地躺在那里。
凌烬寒的眼神却骤然凝固。表带的搭扣处,沾着一根极其细短的、深棕色的头发。
那绝不是苏晚璃那头柔顺乌黑的长发。他伸出手,指尖捻起那根头发。触感很硬,
带着一种陌生的粗粝感。像一根针,猛地刺破了他精心构筑的完美世界。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又被冰冷的铁锤重重砸下。血液似乎瞬间冲上头顶,
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浴室里的水声还在持续,哗啦啦的,像是对他无声的嘲笑。
凌烬寒站在原地,高大挺拔的身影在空旷的卧室里投下浓重的阴影。他没有动,
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死死地盯着指尖那根微小的、深棕色的异物。空气仿佛凝固了,
只有水声还在不知疲倦地响着,一下下敲打着他的耳膜,也敲打着摇摇欲坠的信任基石。
几分钟,或者更久。浴室的磨砂玻璃门“咔哒”一声轻响,被从里面推开。
苏晚璃裹着白色的浴袍走出来,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脸颊被热气蒸腾得泛着红晕,
看起来娇美可人。她看到站在床边的凌烬寒,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绽开一个甜美的笑容,
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思念:“烬寒?你回来啦!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机场接你呀!
”她快步走过来,带着沐浴露的馨香,伸手想要拥抱他。凌烬寒在她靠近的瞬间,
不着痕迹地侧身,避开了她的拥抱。他背对着她,将指尖那根头发悄无声息地弹掉,
动作快得几乎无法捕捉。再转过身时,脸上已经恢复了惯常的平静,
甚至带上了一丝长途跋涉后的倦怠。“临时决定的,不想折腾你。”他的声音听不出异样,
目光落在她脸上,像是在审视一件精美的瓷器,“刚下飞机,有点累。
”苏晚璃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刚才那个细微的闪避。
她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语气带着娇嗔:“累坏了吧?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或者让厨房做点宵夜?你肯定没吃好。”“不用麻烦,冲个澡就好。”凌烬寒抽出手臂,
动作自然地将脱下的西装外套搭在臂弯,径直走向衣帽间,“你也早点休息。”他需要空间,
需要冷静。那根头发像一枚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正在疯狂扩散,带着剧毒的怀疑,
瞬间侵蚀了他所有的感官。衣帽间里,属于他的衣物整整齐齐。
但当他打开苏晚璃常用的那个首饰柜时,目光再次变得锐利。
里面少了几件他送的价值不菲的珠宝。一条钻石项链,一对红宝石耳钉。他记得很清楚,
就在他出差前,它们还安静地躺在丝绒衬垫上。“晚璃,”他隔着门,声音不高不低,
听不出情绪,“我送你的那条‘星辰之泪’项链呢?上次看你戴着很好看,
想让你今晚戴给我看看。”门外的苏晚璃明显顿了一下,随即声音传来,
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啊?那条啊……最近不是要准备婚礼嘛,事情太多,我怕弄丢了,
就送去店里保养加固一下啦。过几天才能拿回来呢。”保养加固?
凌烬寒的手指缓缓划过空出来的首饰位,指尖冰凉。撒谎。他出差前,
明明看到她随手将那项链摘下扔在梳妆台上,根本没有任何送去保养的迹象。
疑点像藤蔓一样疯狂滋生,紧紧缠绕住他的心脏。那根头发,
消失的珠宝……还有空气里那丝若有若无的、陌生的甜腻。他不动声色地关上首饰柜,
走到浴室门口。苏晚璃正站在洗脸台前涂抹护肤品,镜子映出她姣好的侧脸,神情自若。
“对了,”凌烬寒靠在门框上,状似随意地问,“最近家里有客人来过吗?
”苏晚璃涂晚霜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她抬起头,对着镜子里的凌烬寒嫣然一笑:“没有啊,
你不在家,我一个人闷死了。除了跟闺蜜出去喝了几次下午茶,就是在家看看剧,
准备婚礼的请柬样式呢。”她的眼神清澈,带着点小女人的抱怨,
“你都不知道选个请柬有多麻烦。”她的回答滴水不漏。表情自然,语气流畅。
如果不是那根该死的头发和消失的珠宝,凌烬寒几乎要相信她了。但他现在一个字都不信。
“是吗?”他淡淡地应了一声,目光扫过洗脸台上她的护肤品。
一瓶新拆封的、小众品牌的男士须后水,堂而皇之地放在她常用的香水旁边。那味道,
和他刚才在玄关捕捉到的甜腻气息如出一辙。凌烬寒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沉入一片冰冷刺骨的黑暗深渊。怀疑变成了确认。他的未婚妻,他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女人,
在他精心打造的婚房里,背叛了他。愤怒的岩浆在胸腔里翻滚咆哮,
几乎要冲破他冷静自持的表象。他用力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尖锐的痛感,
才勉强压制住那股毁灭一切的冲动。他没有再问。转身走进淋浴间,冰冷的水柱兜头浇下,
冲刷着他滚烫的皮肤和沸腾的杀意。水声掩盖了他粗重的呼吸。黑暗中,
他的眼神锐利如淬了毒的刀锋。苏晚璃,你很好。既然你亲手撕碎了这层完美的假面,
那就别怪我,把藏在下面的蛆虫,一条条挖出来,碾死在你面前。
第二章冰冷的水流冲刷着凌烬寒的身体,却浇不灭心口那团熊熊燃烧的毒焰。
背叛的耻辱感如同跗骨之蛆,啃噬着他的理智。他需要证据,
需要把苏晚璃那张虚伪精致的假面彻底撕碎的证据。接下来的几天,
凌烬寒表现得与往常无异。他依旧按时去公司处理堆积如山的事务,偶尔会提前回家,
带苏晚璃去她喜欢的餐厅用餐,甚至在路过珠宝店时,
“心血来潮”地为她拍下了一条更昂贵的祖母绿项链。苏晚璃惊喜万分,依偎在他怀里,
笑容甜蜜得能溢出蜜糖。“烬寒,你对我真好。”她仰着脸,眼神充满崇拜和爱意。
凌烬寒低头看着她,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温度,只有一片冰冷的审视。他抬手,
轻轻抚过她柔顺的发丝,动作温柔,指尖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你是我未来的妻子,
不对你好对谁好。”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像情人间的低语。苏晚璃满足地将脸埋在他颈窝,
蹭了蹭。凌烬寒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暗地里,凌烬寒的动作迅疾而精准。
他动用了自己最隐秘的力量——一个代号“蜂鸟”的私人信息处理团队。
这支团队由顶尖的网络工程师、前情报人员和追踪专家组成,只对他一人负责,
处理那些无法摆在明面上的事务。“查苏晚璃所有的通讯记录,加密的也要破开。银行流水,
特别是近三个月的大额支出和转入。行踪轨迹,精确到分钟。还有,
”凌烬寒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蝼蚁般的车流,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
“给我锁定一个男人。深棕色短发,身高大约一米七八左右。查清楚他是谁,
和苏晚璃的关系,接触频率。”“明白,凌总。”电话那头,
“蜂鸟”的负责人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只有高效和服从。
信息像雪片一样秘密汇聚到凌烬寒手中。苏晚璃的通讯记录被清理得很干净,
”还是从云端备份的碎片中找到了蛛丝马迹——一个没有实名注册的虚拟号码与她频繁联系,
时间点大多在他出差期间。银行流水显示,在他离开后不到一周,
苏晚璃就从他们的联名账户中,分三次转出了总计一千八百万的巨款,
收款账户是一个注册在海外的皮包公司,层层套壳,最终指向一个叫“宋哲”的男人。
行踪轨迹更是触目惊心:在他位于市中心的顶层公寓、郊区的度假别墅,
甚至是他为婚礼预订的、尚未启用的私人海岛度假屋的监控记录里,
都捕捉到了苏晚璃和那个深棕色短发男人亲密出入的身影。他们像一对真正的情侣,
肆无忌惮地使用着属于凌烬寒的一切。宋哲的资料很快也摆在了凌烬寒面前。
一个三流艺术画廊的所谓“经理”,履历平平,甚至有些劣迹,
靠着油嘴滑舌和一张还算英俊的脸混迹在富婆圈边缘。照片上的男人眼神轻浮,
嘴角挂着自以为是的笑意。凌烬寒看着照片,眼神阴鸷。就是这个东西?
苏晚璃就是用他凌烬寒的钱,在养着这种货色?
一种混合着恶心和暴怒的情绪冲击着他的神经。
最直接的证据来自他送给苏晚璃的那块百达翡丽星空腕表。表带搭扣处那根头发的主人,
正是宋哲。DNA比对结果确认无误。铁证如山。凌烬寒坐在宽大的书桌后,
巨大的屏幕分割成数块,显示着苏晚璃和宋哲在监控下的各种亲密画面。
他们在他别墅的泳池边拥吻,在他公寓的开放式厨房里调笑,
甚至……在他亲自挑选的、那张意大利定制的婚床上翻滚纠缠。高清镜头下,
苏晚璃脸上那种迷醉和放纵的神情,是凌烬寒从未见过的。他看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眼底深处,翻涌着毁灭性的风暴。光有这些还不够。
他需要一个无法抵赖的、来自她亲口供述的罪证。机会很快就来了。
苏晚璃似乎被那条新得的祖母绿项链取悦了,对凌烬寒的“体贴”非常受用。一次晚餐后,
她依偎在凌烬寒怀里,手指把玩着他衬衫的纽扣,语气带着慵懒的试探:“烬寒,
我最近看中了一个投资项目,挺有前景的,就是……嗯,需要一点启动资金。
”凌烬寒低头看着她,眼神平静无波:“哦?什么项目?需要多少?”“一个艺术基金,
扶持青年画家的,很有意义。”苏晚璃的眼神闪烁着,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大概……三千万左右?我算过,收益会很可观的。”三千万。胃口不小。凌烬寒心中冷笑,
面上却露出温和纵容的笑意:“你喜欢就投。钱不是问题。”他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
“不过,最近公司有几个大项目在走流程,现金流暂时有点紧。这样,过几天,等资金回笼,
我让财务直接划到你个人账户。”苏晚璃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看到了猎物的饿狼,
她主动献上一个甜蜜的吻:“烬寒,你对我最好了!”几天后,一笔三千万的巨款,
毫无阻碍地打入了苏晚璃的私人账户。几乎就在钱到账的同一时间,
凌烬寒的手机震动了一下。“蜂鸟”发来简短的信息:【目标已启动转移程序。
】凌烬寒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至极的弧度。他拿起桌上另一部特制的加密手机,
按下了一个键。那块价值连城的百达翡丽星空腕表,此刻正戴在苏晚璃纤细的手腕上。
表壳内部,一个微小到极致的监听器,被远程激活了。凌烬寒戴上特制的骨传导耳机,
靠进宽大的皮椅里,闭上了眼睛。耳机里先是传来一阵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和脚步声,
接着是车门开关的声音,引擎启动的轰鸣。苏晚璃似乎正开着车。她哼着歌,
心情听起来极为愉悦。大约半小时后,车子停下。脚步声,然后是钥匙开门的声音。
环境音变得嘈杂了一些,有音乐声,还有一种廉价的香薰味道仿佛透过耳机传了过来。
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带着轻佻的笑意:“宝贝儿,怎么样?钱到手了吧?”是宋哲。
“嗯哼,”苏晚璃的声音甜腻得发嗲,带着一种胜利者的炫耀,“三千万,一分不少。
烬寒他啊,真是人傻钱多,我说什么他都信。”耳机里传来亲吻的暧昧声响,
伴随着衣物被剥落的细碎声音。凌烬寒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啧,
还是我的晚璃厉害。”宋哲的声音带着喘息,“榨干他最后一分钱,我们就可以远走高飞了。
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逍遥快活。”“那是当然。”苏晚璃的声音带着一种冷酷的快意,
“他以为他是谁?不过是我往上爬的梯子罢了。等钱全部转移干净,我就彻底消失,
让他人财两空,成为整个申城的笑话!”她咯咯地笑起来,笑声刺耳而恶毒,“那个蠢货,
还想着跟我结婚?真是做梦!他送我的那些东西,还有这破表,”她似乎拍了拍手腕,
“到时候全卖了,都是我们的路费!”“还是宝贝儿想得周到。
”宋哲的声音也充满了贪婪和得意,“不过,凌烬寒那家伙,不会发现吧?”“怕什么?
”苏晚璃的语气满是不屑,“他那个工作狂,心思全在公司上。再说了,他那么信任我,
我说钱是投资,他就真信。蠢透了!等我们走了,他就算发现也晚了,钱早就洗干净了,
他能奈我何?难道还能跨国追杀我们不成?哈哈……”耳机里,
两人放肆的笑声、不堪入耳的调情声混杂在一起,像一把把烧红的钢针,
狠狠扎进凌烬寒的耳膜,刺穿他的心脏。每一个字,都带着剧毒,
将他最后一丝残存的、可笑的幻想彻底毒杀。信任?爱情?都是狗屁!他在她眼里,
只是一个“人傻钱多”的蠢货,一个被利用完就可以随意丢弃的垫脚石!
她甚至恶毒地计划着榨干他最后一分钱,然后让他身败名裂,成为笑柄!
凌烬寒猛地睁开了眼睛。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所有的风暴已经平息,
只剩下一种极致的、冻结万物的冰冷。那是一种看死物的眼神。他抬手,指尖异常稳定,
轻轻按下了监听器的终止键。耳机里令人作呕的声音戛然而止。书房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他胸腔里,那颗被彻底冰封的心脏,缓慢而沉重地跳动着,
每一次搏动都带着毁灭的韵律。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
城市的霓虹依旧璀璨,车流如同金色的光带蜿蜒流淌。他俯瞰着这片他掌控的王国,
眼神幽深如寒潭。“奈你何?”凌烬寒对着玻璃上自己冰冷的倒影,无声地开口,
唇角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近乎狰狞的弧度。“苏晚璃,宋哲。”“我会让你们知道,
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能。”他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
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通知‘蜂鸟’,计划‘清道夫’,启动。所有环节,
我要亲自过目。”复仇的齿轮,带着冰冷的杀意,开始缓缓转动。碾碎一切。
第三章监听器里传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钉在凌烬寒的心上。
那恶毒的嘲笑、贪婪的算计,彻底熄灭了他心底最后一丝名为“情”的火苗。取而代之的,
是冰冷、坚硬、足以焚毁一切的毁灭意志。计划“清道夫”的核心,在于精准投毒。
他要给苏晚璃和宋哲这对贪婪的野鸳鸯,喂下他们无法抗拒的毒饵,
让他们在自以为即将攀上天堂的顶点时,轰然坠入他亲手打造的地狱。第一步,
是针对宋哲的。这个靠着苏晚璃从凌烬寒口袋里掏钱过活的软饭男,
最大的弱点就是他那可笑的“艺术梦想”和极度膨胀的虚荣心。几天后,
一个由“蜂鸟”精心包装的“天使投资人”主动联系了宋哲所在的那个三流画廊。
投资人背景神秘,实力雄厚,对宋哲极力吹捧的几位“潜力画家”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并表示愿意斥巨资打造一个顶级的私人艺术会所,全权委托给画廊运营,而负责人,
自然非“眼光独到”的宋哲莫属。电话里,投资人助理的声音带着职业化的恭维:“宋经理,
我们老板非常欣赏您的艺术鉴赏能力和运作手腕。这个项目一旦落地,
绝对是申城乃至全国艺术圈的地标!前期启动资金五千万,后续追加投入上不封顶。
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合作?”五千万!上不封顶!宋哲握着电话的手都在发抖,
巨大的馅饼砸得他头晕目眩。他强压着狂喜,
声音努力维持着镇定:“这个……项目前景确实非常广阔,贵公司如此有魄力,我深感荣幸!
不知老板什么时候方便,我们面谈细节?”“我们老板时间很紧,近期都在国外。
不过他对您充分信任。”助理语气不变,“这样,您先提交一份详细的策划书和财务预算。
只要方案通过,前期资金立刻到位。”策划书?财务预算?宋哲心里咯噔一下。他那点墨水,
写个像样的策划书都够呛,更别提专业的财务预算了。但五千万的诱惑像魔鬼的爪子,
紧紧抓住了他的心。他不能放弃!绝对不能!“没问题!我尽快准备!”宋哲一口答应下来,
挂了电话,手心全是汗。他立刻想到了苏晚璃,想到了她背后那个“人傻钱多”的凌烬寒。
当晚,在凌烬寒“出差”的某个夜晚,宋哲的廉价公寓里。“晚璃!我的机会来了!
天大的机会!”宋哲激动地抱着苏晚璃转了个圈,
唾沫横飞地描绘着那个“宏伟”的艺术会所蓝图,“五千万启动资金!后续还有更多!
只要策划书和预算一过,钱马上到账!我们远走高飞的本钱就彻底够了!
”苏晚璃被他晃得头晕,但听到“五千万”和“远走高飞”,眼睛也瞬间亮了:“真的?
可靠吗?”“绝对可靠!那么大一个投资人主动找上门的!”宋哲信誓旦旦,
“不过……晚璃,”他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策划书和财务预算……你知道的,
我在这方面不太擅长……你能不能……”苏晚璃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笑容微敛:“你想让我帮你弄?”“宝贝儿你最聪明了!”宋哲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
语气带着谄媚,“你可是凌氏集团未来的老板娘,这些东西对你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随便找点模板,或者……你不是能接触到凌氏的财务资料吗?
借鉴借鉴……”苏晚璃眉头皱了起来。偷凌氏的核心财务资料?风险太大了。
但宋哲描绘的前景太诱人,五千万近在咫尺。她犹豫了几秒,
想到凌烬寒那“人傻钱多”还对她“深信不疑”的样子,一股侥幸和贪婪压倒了警惕。
“好吧……”她咬了咬牙,“我想想办法。不过,你嘴巴给我严实点!要是被凌烬寒发现了,
我们都得完蛋!”“放心!我的宝贝儿!”宋哲喜出望外,又是一阵甜言蜜语轰炸。几天后,
一份**精良、数据详实的策划书和一份看似专业、实则漏洞百出的财务预算方案,
通过加密邮件发送到了“天使投资人”助理的邮箱。方案的核心财务模板和数据模型,
赫然来自凌氏集团某个高度机密的商业地产项目,虽然经过了粗糙的篡改,
但专业人士一眼就能看出源头。“蜂鸟”的办公室里,
凌烬寒看着屏幕上那份被标注出大量“雷同”和“泄密”点的文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拿起电话,声音冰冷:“材料收到。确认无误。按计划,放款。”一天后,宋哲的账户上,
多了一笔五千万的巨款。收到银行短信提示的那一刻,
宋哲在画廊的办公室里激动得跳了起来,不顾形象地狂吼了几声。
他立刻打电话给苏晚璃报喜。“晚璃!钱到了!五千万!真的到了!
”宋哲的声音因为激动而破音。电话那头的苏晚璃也长长舒了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随即被巨大的狂喜淹没:“太好了!阿哲!我们马上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等我再……”“别等了!”宋哲急不可耐地打断她,“钱都到手了,还等什么?
你那边抓紧时间,把能转移的最后那笔钱也弄出来!我们立刻就走!我已经在看机票了!
”苏晚璃也被他的急切感染,想到即将摆脱凌烬寒的掌控,去过挥金如土的逍遥日子,
心脏怦怦直跳:“好!我尽快!凌烬寒那个蠢货好像又有个什么海外并购案要谈,
这几天都不在申城,是绝好的机会!”两人在电话里兴奋地谋划着最后的卷款潜逃计划,
全然不知他们吞下的,是裹着糖衣的剧毒氰化物。与此同时,凌烬寒的毒饵,
也悄无声息地递到了苏晚璃的嘴边。这一次,更直接,更致命。凌烬寒“出差”回来,
带回了一个“好消息”。晚餐时,他看似随意地提起:“晚璃,上次你提的那个艺术基金,
我让投资部的人初步评估了一下。”苏晚璃心里一紧,握着刀叉的手指微微用力。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她强作镇定,露出疑惑的表情:“嗯?评估结果……不好吗?
”“恰恰相反。”凌烬寒切着牛排,动作优雅,“他们认为这个项目切入点很独特,
虽然风险存在,但潜在回报巨大。
尤其如果能拉到欧洲那个著名的‘蒙克艺术基金会’作为联合发起方,
影响力会呈几何级增长。”“蒙克基金会?”苏晚璃眼睛亮了。她听宋哲吹嘘过,
那可是欧洲顶尖的艺术基金,能搭上关系,简直是镀金!“嗯。”凌烬寒点点头,放下刀叉,
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目光平静地看着她,“我和他们的亚洲区理事有点交情。
他下周会来申城参加一个私人酒会。我想,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如果你愿意,
我可以安排你们见面谈谈。”巨大的狂喜瞬间淹没了苏晚璃!这简直是瞌睡送枕头!
如果能搭上蒙克基金会,不仅她那个虚构的“艺术基金”能立刻镀上真金,更重要的是,
这将成为她卷款跑路后,一个极好的洗钱和抬高身价的跳板!凌烬寒这个蠢货,
竟然主动把梯子递到了她脚下!“真的吗?烬寒!”苏晚璃激动得差点站起来,
脸上瞬间堆满了最甜美、最崇拜的笑容,“你……你对我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凌烬寒微微一笑,眼底深处一片冰寒:“你是我的未婚妻,帮你实现愿望是应该的。
酒会就在下周,你好好准备一下。”他顿了顿,补充道,“对了,
那位理事对合作伙伴的背景审核非常严格。为了表示诚意和实力,可能需要你以个人名义,
先期投入一笔资金作为‘诚意金’,金额大概在两千万左右。这笔钱投入后,
会锁定在监管账户,项目启动后自动转为份额。没问题吧?”两千万诚意金?
苏晚璃的心猛地一跳。她刚帮宋哲弄走五千万(虽然那钱名义上是宋哲的,
但在她心里已经是他们的共同财产了),凌烬寒给她的三千万“投资款”也转出去了大半,
现在她私人账户里能动用的现金……差不多正好两千万出头。一丝犹豫掠过心头。
这几乎是她的全部现金了。但“蒙克基金会”这块金字招牌的诱惑力太大了!而且,
钱只是锁定在监管账户,项目启动就转份额,等于还是她的钱!这简直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凌烬寒这个蠢货,真是她的送财童子!“当然没问题!”苏晚璃几乎是立刻做出了决定,
笑容灿烂无比,“为了我们的未来,这点诚意算什么!我明天就把钱准备好!
”凌烬寒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贪婪和算计,轻轻举起了红酒杯,
杯壁映出他毫无波澜的冰冷眼眸:“为我们美好的未来,干杯。”“干杯!
”苏晚璃兴奋地与他碰杯,清脆的响声在餐厅里回荡。她仰头喝下杯中昂贵的红酒,
甘醇的液体滑入喉咙,她却尝到了一丝即将踏入毁灭深渊的、扭曲的快意。她不知道,
那所谓的“蒙克基金会亚洲区理事”,不过是“蜂鸟”找来的一个专业演员。她更不知道,
那个监管账户,是凌烬寒亲手为她打开的、通往地狱的闸门。两千万,
是她为自己买下的、单程的地狱门票。毒饵,已经精准地投下。只等猎物,彻底吞钩。
第四章两千万“诚意金”如同泥牛入海,汇入了那个由“蜂鸟”精心设计的监管账户。
账户界面做得极其逼真,显示着“资金已锁定,等待项目启动”的字样,
甚至还煞有介事地生成了份额认购协议。
机银行APP上的转账成功提示和那个看似权威的账户截图(由“演员理事”的助理发来),
彻底放下了最后一丝疑虑。她沉浸在巨大的喜悦和即将获得“国际认可”的虚荣中,
全然不知自己正站在悬崖边缘。另一边,宋哲的五千万,如同烈火烹油,
瞬间点燃了他早已膨胀到极致的欲望。钱刚到账没两天,他就迫不及待地开始了挥霍。
首先遭殃的是他那个寒酸的三流画廊。宋哲大手一挥,直接买下了隔壁更大的铺面,
请了最贵的设计师团队,要求装潢必须“极尽奢华,充满艺术气息”。
他趾高气扬地指挥着工人,唾沫横飞地描述着他“宏伟蓝图”,
仿佛自己明天就能跻身国际顶级策展人之列。“这里!对!给我用整块的大理石!
要意大利进口的!水晶吊灯?不够大!给我换那个最大的!钱?钱不是问题!
”宋哲的声音在装修的嘈杂声中格外刺耳。装修只是开胃菜。
宋哲很快迷上了申城最顶级的私人会所“云顶”。“云顶”实行严格的会员邀请制,
门槛极高。宋哲以前连门口都摸不着。如今怀揣巨款,他通过一个掮客,豪掷一千万,
买下了一个次级会员资格。踏入“云顶”那金碧辉煌、衣香鬓影的大门时,
宋哲感觉自己的人生达到了巅峰。他穿着刚买的、不合身的高定西装,
手腕上戴着用“项目启动资金”购买的、金光闪闪的劳力士金表,
迫不及待地想要融入这个他梦寐以求的圈子。他学着那些真正的富豪,点着最贵的酒,
见人就吹嘘他的“国际级艺术会所项目”,五千万的投资只是“小意思”,
背后还有“蒙克基金会”这种“顶级资源”。“宋总年轻有为啊!
”“以后还请宋总多多提携!”“宋总,这杯我敬您!”周围此起彼伏的恭维声,
像最醇厚的美酒,让宋哲彻底迷失了自我。他大手一挥,包下了最贵的包厢,
呼朋引伴(大多是刚认识的、同样心怀鬼胎的掮客和捞女),夜夜笙歌。XO当水喝,
昂贵的鱼子酱整盒整盒地点,只为博身边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一笑。
他沉浸在用金钱堆砌出的虚假繁荣里,享受着被人众星捧月的**,完全忘记了苏晚璃,
忘记了他自己是谁,更忘记了那五千万的真正来源和用途。
苏晚璃起初还沉浸在“蒙克基金会”的美梦里,但很快,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宋哲的电话越来越难打通,偶尔打通了,背景音永远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和女人的娇笑声。
她追问钱的去向和跑路计划,宋哲总是敷衍了事,要么说“正在运作”,
要么就是“项目需要追加投入”。“宋哲!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一次深夜,
苏晚璃好不容易打通电话,听到那头不堪入耳的声音,气得浑身发抖,“那五千万呢?
还有我们跑路的计划呢?你是不是把钱都挥霍了?”“哎呀宝贝儿!你急什么!
”宋哲显然喝高了,舌头有点大,“钱……钱生钱懂不懂?
我这都是为了我们以后……更好的生活!你……你就等着享福吧!
别……别烦我……”电话被粗暴地挂断。苏晚璃握着忙音的手机,气得眼前发黑。
一股强烈的不安攫住了她。宋哲靠不住!这个认知让她心慌意乱。
她开始疯狂地检查自己剩下的资产。
凌烬寒给的三千万“投资款”已经转走两千八百万(给了宋哲做“项目”),
剩下的加上她之前的积蓄,勉强凑够了两千万“诚意金”投了出去。现在,
她手头只剩下一些零散的首饰和不到五十万的现金。
而凌烬寒那边……她想到凌烬寒最近看她的眼神,虽然依旧温和,但似乎少了点什么,
多了一种让她心底发毛的、难以言喻的审视感。不能再等了!必须立刻走!
趁着凌烬寒还没察觉,趁着还有最后一点钱!她立刻行动起来,
开始变卖那些凌烬寒送她的、不方便带走又价值不菲的珠宝和**款包包。为了尽快脱手,
她只能通过地下渠道,价格被压得很低,但她顾不上了。同时,
她开始偷偷收拾一些细软和护照证件,准备随时跑路。然而,
就在她焦头烂额地处理这些“后事”时,一个更可怕的打击接踵而至。
那位“蒙克基金会亚洲区理事”的助理突然发来一封措辞严厉的邮件。邮件指出,
经过“内部严格审核”,
发现苏晚璃提交的“艺术基金”项目存在“严重的数据造假和资金来源不明问题”,
与“蒙克基金会”秉持的“诚信、透明”原则严重不符。因此,
基金会决定终止一切合作意向!更严重的是,作为“诚意金”的那两千万,
由于项目存在“欺诈嫌疑”,将根据协议条款,被暂时冻结在监管账户,
接受“进一步的司法调查”!“司法调查”四个字,如同晴天霹雳,狠狠劈在苏晚璃头上!
她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冻结?!她的两千万被冻结了?!那几乎是她的全部现金!
没有这笔钱,她怎么跑?护照签证都需要钱!在国外生活更需要钱!
她疯了似的拨打那位助理的电话,但永远提示关机。她又试图联系那位“理事”,
得到的回复是“理事先生对此事非常失望和愤怒,已全权委托律师处理”。完了。
苏晚璃瘫坐在地上,浑身冰凉。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她感觉一张无形的大网,
正从四面八方收紧,勒得她喘不过气。凌烬寒……是不是他?
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她的脑海,让她不寒而栗。不,不可能!那个蠢货不可能发现!
一定是巧合,一定是宋哲那个**坏事连累了她!她把所有的恐惧和愤怒都转向了宋哲。
她一遍遍拨打宋哲的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最后,一个陌生的男人接了电话,
背景音嘈杂混乱。“喂?找宋哲?”男人的声音带着不耐烦。“是!我找他!他在哪?
”苏晚璃尖声质问。“呵,在‘云顶’VIP3包呢!这位宋总,豪气啊!
点了三瓶路易十三黑珍珠,刚开了一瓶就趴下了,正抱着马桶吐呢!你是他相好的?
赶紧来结账吧!再不来,我们可要‘请’宋总去醒醒酒了!”男人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苏晚璃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要将手机捏碎!宋哲!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花着她的钱,在顶级会所挥霍无度,还欠下了天价酒钱!现在连人都快被扣下了!
她看着手机银行APP里可怜的余额,再看看那个显示“资金冻结”的监管账户截图,
绝望像藤蔓一样缠绕上她的心脏。没有钱!她根本付不起“云顶”那种地方的天价账单!
怎么办?怎么办?苏晚璃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她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星空腕表上。
这是凌烬寒送她的最贵的礼物之一。拿去抵押?或者……卖掉?
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快速变现的、价值足够高的东西了。一丝疯狂的念头闪过。
凌烬寒……他那么信任她,那么“爱”她……如果她编一个完美的理由,
比如家里突然急用钱,暂时周转一下……说不定能再骗他一次?这块表这么贵,
她只是“暂时”抵押,等以后……苏晚璃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但绝望之下,
这似乎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她颤抖着手,拨通了凌烬寒的电话。电话响了几声,被接起。
凌烬寒低沉平稳的声音传来:“晚璃?”听到这个声音,苏晚璃的心猛地一缩,
巨大的恐惧和心虚让她几乎说不出话。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带上哭腔,
声音充满了慌乱和无助:“烬寒……呜……烬寒,
我……我闯祸了……”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声音依旧听不出波澜:“别急,慢慢说。
闯什么祸了?”“我……我妈妈……”苏晚璃的谎话张口就来,带着刻意表演的哽咽,
“她……她在老家突然病重,是急性心脏病!需要立刻做搭桥手术!要……要一大笔钱!
我……我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现金……我……我能不能……能不能先把这块星空表拿去抵押?
就……就周转一下!等妈妈手术完了,我……我一定想办法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