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儿子站在豪门认亲宴上，苏曼曼捏着鼻尖嘲讽：「地摊货也敢来凑热闹？」
DNA报告刚证实孩子是首富亲生骨肉，她却当众甩出重磅炸弹：「你才是被抱错的那一个！
」我攥紧五岁儿子的手冷笑：「真巧，我刚查到你母亲当年偷换新生儿的病历。」
全场哗然时，陆沉舟单膝跪地：「让我做小宇养父，余生换我守护你。」
苏曼曼的香槟杯应声而碎，我望着这个曾让我退学堕胎的男人微笑：「不急，
我们先聊聊二十年前那场车祸。」1我抱着小宇站在豪门认亲宴的水晶吊灯下。
脚底踩着冰凉的大理石地砖，鼻尖萦绕着香槟和香水混杂的味道。
苏曼曼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走来。她一身香奈儿套装衬得像个女王，涂着正红色唇膏，
嘴角挂着讥讽的弧度。「这身地摊货也敢来参加晚宴？」她捏着鼻尖，「身上还有股奶腥味，
真不配和我们同桌吃饭。」我攥紧小宇的手。这个五岁孩子已经学会在别人嘲笑时昂起头。
宴会厅里觥筹交错，我却像站在玻璃罩子里，听不见任何声音。小宇仰起脸：「妈妈，
我想喝果汁。」我蹲下身替他擦汗，忽然听见人群骚动。服务生端着托盘从我身边经过，
玻璃杯叮当作响。「DNA报告出来了。」有人低声说。我看见苏曼曼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她端着香槟走向主位，高跟鞋在地面敲出笃笃的声响。「各位贵宾。」她举起酒杯，
全场安静，「感谢大家来参加我和沉舟的订婚宴。」我浑身一颤。沉舟？陆沉舟？
那个大学时期背着导师和我偷偷接吻的男孩？「不过今天还有个更重要的事。」
苏曼曼看向我，「这位宁**声称自己孩子和沉舟有血缘关系，现在让我们看看结果吧。」
镁光灯突然打在我脸上。我下意识眯起眼，听见纸张翻动的声响。
「DNA匹配度99.9%。」司仪念道，「确实存在父子关系。」我抱着小宇的手一抖。
孩子歪着头：「妈妈，爸爸是谁呀？」全场哗然。我看见苏曼曼手中的香槟杯应声而碎。
她指甲掐进掌心，声音却依然优雅：「看来宁**很会演戏，连亲子鉴定都能造假。」
「苏**。」我刚开口就被打断。「一个带孩子的寡妇也配站在这里？」她冷笑，
「沉舟可是首富，身边从不缺优秀的女性。」我攥着小宇的手，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身后传来椅子拖动的声响。「宁**，请留步。」低沉的男声传来。我转身看见陆沉舟。
五年没见，他眉眼愈发锋利，右耳闪着微光，是那个助听器。大学时他总把耳机分我一半，
说这样就能听见我心跳的声音。「请让我做小宇的养父。」他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单膝跪地，
「做你余生的依靠。」空气仿佛凝固。我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小宇忽然开口：「叔叔，
你耳朵里为什么有小灯？」陆沉舟愣住，随即笑出声：「因为叔叔想听见你妈妈的声音。」
苏曼曼的脸色瞬间惨白。她指甲掐进手心：「陆沉舟，你疯了吗？」「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陆沉舟没有看她，只盯着我，「晚卿，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宴会厅里嗡嗡作响。
我抱着小宇后退一步：「我们已经没关系了。」「有小宇。」他站起来，「而且晚卿，
你还记得我们分开那天吗？」我当然记得。那天下着暴雨，他说家里要他娶苏曼曼，
说他无能为力。「你不是说永远相信我吗？」他继续说，「现在给我个机会，
让我证明这句话。」我抱着小宇一步步后退。苏曼曼突然笑出声：「宁晚卿，
你以为你是真千金？」我一愣。「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她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
「看看这个。」照片上是两个新生儿。「当年在医院被抱错的，是你。」她咬牙切齿，
「你是赵家的女儿，不是陆家的千金。」我浑身发冷。小宇突然说：「妈妈，我想回家。」
2我蜷缩在出租屋的硬板床上。手机震动得像要爆炸。「寡妇想当豪门太太」
「狐狸精套路真老套」「单亲妈妈也配谈爱情」。每条私信都像刀子扎进眼睛。
小宇突然开口：「妈妈，爸爸今天膝盖会疼吗？」我浑身一颤。
这才想起陆沉舟当年打篮球伤过膝盖。他右耳的助听器在灯光下闪着微光，
仿佛在无声嘲笑我。第二天我踩着七点钟的晨光去奶茶店。刚走到巷口就愣住。
狗仔队举着长枪短炮堵在店门口。「宁**，说说你和首富的往事吧！」「小宇是带球跑吗？
」店长从玻璃门后招手。他递来辞退信：「不想影响生意。」我攥着信纸走出巷子。
阳光刺得睁不开眼。手机又震动起来。弟弟发来消息：「姐，妈说要买学区房。」我苦笑。
他怎么不说自己把我的笔记本电脑砸了？那是我写小说的唯一工具。
晚上我抱着小宇数天花板的霉斑。他忽然说：「妈妈，我想喝珍珠奶茶。」我鼻子一酸。
那是今天被狗仔队围堵的奶茶店招牌饮品。「改天带你去。」「真的吗？」
孩子眼睛亮晶晶的。窗外传来汽车鸣笛。我望见楼下停着辆黑色轿车。车窗缓缓降下，
露出半张脸。陆沉舟右耳的助听器在夜色中一闪。他摇下车窗：「晚卿，能谈谈吗？」
我抱紧小宇后退一步。「你来干什么？」「关于网络暴力。」他声音低沉，「我想帮你。」
「帮？」我冷笑，「首富先生，您已经够给我添乱了。」他沉默片刻：「那个奶茶店，
我已经收购了。」我愣住。「从明天开始，你就是店长。」「我不需要施舍。」
「是小宇想喝你泡的珍珠奶茶。」他轻声说，「他说这是妈妈的味道。」孩子眼睛亮起来。
我攥着门框的手指发白。远处传来警笛声。手机又疯狂震动。
新一波谩骂袭来：「戏子装清高」「装什么贞节烈女」。陆沉舟掏出手机：「让我帮你删帖。
」「别碰我手机。」我后退半步，「我自己能处理。」他右膝忽然发出轻微响动。
我想起大学时他扶着栏杆做复健。「你膝盖。」话到嘴边又咽下。「老毛病。」
他似乎笑了笑，「不过看到你就好些。」我别过脸。「晚卿。」他声音轻得像叹息，
「给我个机会。」楼下传来重物倒地声。我冲到窗边。看见弟弟抱着酒瓶踉跄站起。
他手里攥着我的小说稿。「姐，我把你那些破文章烧了。」我浑身发冷。「那是你弟弟？」
陆沉舟问。「嗯。」「他醉了。」「从小就这样。」我咬牙，「家里总让他。」
「因为你是姐姐？」「因为我是赔钱货。」话音未落听见纸张撕裂声。
弟弟把我的小说稿一页页撕碎。夜风卷着纸片飘进车窗。陆沉舟伸手接住一张。
「妈妈和小宇的冒险之旅？」他念道。我夺过剩下的稿纸。「别看了。」「写得很好。」
他声音认真，「继续写下去。」我愣住。「我给你买台新电脑。」「不用。」
「当是给小宇的礼物。」孩子眼睛又亮起来。我望着楼下车灯，
想起那些在奶茶店喝珍珠奶茶的时光。「明天。」我轻声说，「我们谈谈。」
3第二天我蹲在纸箱前整理旧物。小宇在角落玩积木，嘴里哼着幼儿园的儿歌。
泛黄的笔记本里突然掉出一张信纸。「若重逢」几个字刺进眼睛。是陆沉舟的字迹。
大学时他总爱在折痕处写暗号，说这样拆信时就能看见秘密。我颤抖着拨通他名片上的号码。
机械女声冷冷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停机。」手机突然震动。弟弟发来消息：「姐，
妈说要买学区房。」我冷笑。他怎么不说昨天把我小说稿烧了？凌晨两点，小宇忽然滚烫。
我抱着他冲出出租屋。夜风呼啸，孩子在我怀里抽搐。急诊室飘着消毒水味道。
护士递来缴费单：「八百押金。」我翻遍钱包只有三十块。「不够。」身后传来脚步声。
缴费窗口突然有人刷卡。「帮我垫付。」我转身只见个背影。他右耳助听器闪着微光。
「谢谢。」那人没回头，大步流星离开。清晨护士送来早餐。「医药费被匿名付清了。」
她递来张字条：「记得按时吃早餐。」我盯着字迹。和信纸上的一模一样。
小宇睁开眼：「妈妈，我想喝珍珠奶茶。」我抱着他望向窗外。晨光里站着个人。
陆沉舟靠在医院门口，手里拎着早餐。「晚卿。」他声音低沉，「能聊聊吗？」
「为什么帮我们？」「因为你说过。」他指指我口袋，「按时吃早餐。」我摸出那张字条。
「是你写的？」「嗯。」「为什么要管我和小宇？」「因为那是我的孩子。」
「不只是这个原因吧？」他沉默片刻：「你记得这双眼睛吗？」我别过脸。
「当年你说要娶我，结果转身就消失。」「是曼曼她...」「别说她名字。」「晚卿。」
他声音发颤，「给我个机会。」小宇忽然开口：「叔叔，你耳朵里的小灯真好看。」
陆沉舟愣住，随即笑出声。「因为这样就能听见你妈妈的声音。」我攥紧衣角。
「我们回去了。」「等下。」他掏出手机，「这是新号码。」我没接。「至少收下这个。」
他塞给我一个信封。里面是奶茶店的营业执照。「你当店长。」「我不需要施舍。」
「是小宇想喝妈妈泡的珍珠奶茶。」孩子眼睛又亮起来。我咬咬牙：「我试试。」
「还有这个。」他又递来个盒子。崭新的笔记本电脑。「你怎么知道...」
「昨天看见你弟弟砸了那台。」我浑身发冷。「他喝醉了。」「因为你是姐姐？」
「从小就这样。」「晚卿。」他声音温柔，「让我帮你。」我望着窗外，
晨光里飘来淡淡奶香。「先让我想想。」4母亲赵美玲带着弟弟搬进出租屋那天。
下着冻死人的冷雨。「帮你带孩子。」她把菜篮往桌上一放，「你弟弟也该考研了。」
我瞥见小说稿被垫在篮子底下。全是烂菜叶和泥巴。弟弟抱着游戏机从厕所出来：「姐，
你电脑借我用会儿。」「干嘛？」「打游戏。」「我在写文。」
他一把抢过电脑：「你那些破文章能卖钱？」深夜小宇发烧到三十九度。我抱着他冲去医院。
缴费单又要八百押金。想起陆沉舟匿名垫付的事。摸出手机想拨他号码。
弟弟突然踢开门：「姐，你存的稿费呢？」「干什么？」「买新游戏机。」
「那是小宇的奶粉钱。」「你当我是叫花子？」他冷笑，「妈说这钱该给我考研用。」
第二天我抱着小宇逃去网吧。网管递来热奶茶：「你常客吧？」我点点头。
「VIP区有空位。」我坐在角落打开文档。编辑突然发来消息：「点击破百万了！」
我愣住。「你就是那个写《妈妈和小宇》的作者？」我还没回答。手机又震动。
房东发来照片：我家门锁被换了。赵美玲在阳台大骂：「你以为自己是作家就能嫁入豪门？」
我抱着小宇在便利店吃泡面。热气熏红眼睛。孩子忽然说：「妈妈，
我们永远不要分开好不好？」我抱紧他。「不会分开的。」便利店电视突然播放新闻。
「陆氏集团收购网红奶茶店」。画面里我抱着小宇泡珍珠。
记者说：「店主宁**和首富的绯闻...」我攥紧泡面叉子。弟弟打来电话：「姐，
妈说要把出租屋退租。」「为什么？」「陆沉舟要来接你了。」「你怎么知道？」
「新闻都说了。」我冷笑：「那你搬走吧。」「你敢？」「这是我的房子。」
「你忘了是谁生的你！」他怒吼。我挂断电话。小宇忽然说：「妈妈，我想喝珍珠奶茶。」
我望着窗外。雨还在下。手机又震动。陆沉舟发来消息：「今天能见个面吗？」我盯着屏幕。
想起母亲把小说稿当废纸。想起弟弟抢走我存的稿费。手指颤抖着按下回复键。「好。」
门外传来敲门声。网管探头：「有人找你。」我转身看见个穿校服的女孩。
她递来一封信：「先生让我交给您。」信纸上写着：「记得按时吃早餐」。后面跟着个地址。
「今天下午三点」。我抱起小宇走出网吧。冷雨打在脸上。
想起当年陆沉舟说要娶我时的雨天。弟弟又打来电话。我没接。「妈妈。」小宇仰起脸，
「我们要去哪儿？」我握紧那张信纸。「去喝珍珠奶茶。」5我抱着设计稿走进文创公司。
前台眼神怪怪的。「苏总来了。」我愣住。玻璃门被推开。苏曼曼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走进来。
「从今天起，这里归我了。」她身后跟着个穿西装的女人。「这位是新任主管。」
我攥紧手中稿纸。「这种垃圾也配叫创意？」新主管撕碎我的设计稿，「画得跟鬼画符似的。
」纸片雪花般飘落。我蹲在垃圾桶旁捡拾碎片。「妈妈！」小宇突然跑进来。
他举着画纸：「我帮妈妈设计的新图案！」主管冷笑：「连孩子都比你会画画。」
我抱起小宇冲出公司。手机震动。陆沉舟发来消息：「在公司楼下。」我擦干眼泪走出去。
他站在梧桐树下。西装口袋露出半截诊断书。右耳助听器发出细微电流声。「跟我走。」
我不动。「你膝盖...」他低头看右腿。「老毛病。」
「为什么撕碎我稿子的人还能当主管？」「因为苏曼曼收购了这家公司。」我攥紧拳头。
「晚卿。」他声音轻，「给我个机会。」「怎么给？」「让你当老板。」「别开玩笑了。」
「是真的。」他掏出手机，「你看新闻。」头条写着：「陆氏集团收购文创公司」
「我已经让董事会通过决议。」「我不需要施舍。」「是小宇想看妈妈当老板。」
孩子眼睛又亮起来。那天晚上我们去公园放风筝。陆沉舟教小宇奔跑。
我看见他膝盖贴着膏药。「叔叔膝盖疼吗？」孩子问。「有你在就不疼。」风筝飞上天。
我望着他们的背影。手机又震动。弟弟发来消息：「姐，妈说要买学区房。」我删掉消息。
想起白天被撕碎的设计稿。想起母亲把小说稿当废纸。想起弟弟抢走我存的稿费。
陆沉舟走过来递来热奶茶。「记得按时吃早餐。」我接过杯子。热气熏红眼睛。
「为什么要帮我？」「因为你是我妻子该有的样子。」我愣住。「晚卿。」他声音发颤，
「嫁给我好吗？」小宇突然指着天空：「妈妈快看！彩虹！」我抬头。
雨后的夜空挂着七色彩虹。陆沉舟单膝跪地。「这次我说什么都不会放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