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末记事

初末记事

阡陌跑不快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姜初君末 更新时间:2025-07-21 19:11

无删减版本古代言情小说《初末记事》,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 阡陌跑不快,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初君末,小说简介如下:回、回殿下…这、这贱婢…偷、偷拿膳房的点心…奴婢…奴婢只是管教…”“她拿的是什么?”姜初打断她,指着女孩紧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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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双女主】【初见】腊月的寒风卷着细碎的雪粒,刮过姜国宫廷冰冷坚硬的青石板路。

    御膳房后巷的偏僻角落,枯枝在风中呜咽。年仅八岁的皇太女姜初,裹着雪白的狐裘斗篷,

    正带着贴身嬷嬷准备去探望生病的母后。她的小脸被冻得微红,

    一双明亮的眼睛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好奇地打量着这处少来的地方。就在这时,

    一阵刺耳的推搡和呵斥声打破了冷寂。“看什么看!一个低贱的质女,还想吃什么好的?

    这最后半块糕点也是你配碰的?给我拿来!”姜初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单薄破旧宫装、瘦骨嶙峋的小女孩被一个身材粗壮的宫女狠狠推搡在地。

    积雪和污泥瞬间沾染了她洗得发白的衣服。那女孩看起来比姜初高不了多少,却异常沉默,

    只是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攥着手里一小团黑乎乎的东西——大约是块冷硬发霉的糕饼碎屑。

    她跌倒时一声不吭,唯有一双眼睛,像受伤的小狼崽,狠狠地、倔强地瞪着那个抢夺的宫女,

    那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愤怒和冰冷的恨意。宫女被这眼神瞪得有些发毛,

    更是恼羞成怒,抬脚就要去踩女孩的手:“还敢瞪我?反了你了!松手!”“住手!

    你在干什么!”一声清脆却带着不容置疑威仪的童音骤然响起,打破了这欺凌的一幕。

    姜初小小的身影快步上前,狐裘的毛领在寒风中拂动。她挡在了那女孩身前,

    小小的身体竟也透出一股迫人的气势。那宫女猛地回头,

    看清来人服饰和那张虽稚嫩却已显贵气的脸,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倒在冰冷的雪地里,

    额头触地:“奴、奴婢该死!见过皇太女殿下!殿下万福金安!”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姜初没有立刻理会她,目光先落在了地上那个女孩身上。女孩依旧保持着跌倒的姿势,

    攥着糕饼的手因为用力而骨节发白。她抬头看向姜初,那双倔强的眼睛里,

    愤怒和恨意并未消退,只是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和茫然。寒风卷起她单薄的衣角,

    她瘦小的身躯在雪地里微微发抖,却咬紧了下唇,硬是一声不吭。“怎么回事?

    ”姜初的声音冷了下来,转向跪着的宫女,带着天生的威仪。宫女抖如筛糠,

    回、回殿下…这、这贱婢…偷、偷拿膳房的点心…奴婢…奴婢只是管教…”“她拿的是什么?

    ”姜初打断她,指着女孩紧攥的手。

    “是…是些…些不要的糕饼碎末…”宫女声音越来越小。“不要的东西?

    ”姜初的目光扫过宫女尚算厚实的棉衣和红润的脸颊,

    又落回地上女孩单薄的衣衫和冻得青紫的手脚。她虽年幼,

    但宫廷的冷暖早已在她心中刻下印记。她看向自己的嬷嬷,嬷嬷会意,

    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关于“质女”的处境。姜初的小脸绷紧了。她明白了,

    眼前这个瘦弱的女孩,

    就是那个被送来姜国、名为陪伴实为抵押、处境比最低等宫女还不如的“质女”君末。

    一种混杂着同情、不平和属于上位者责任感的情绪在她心中涌动。“以下犯上,克扣份例,

    还敢在孤面前颠倒黑白!”姜初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来人,将这刁奴拖下去,

    杖责二十,罚俸三月,调去浣衣局做苦役!”宫女顿时瘫软在地,哭喊着求饶,

    很快被闻声赶来的侍卫拖走。寒风里只剩下她凄厉的哭喊声渐渐远去。处理完宫女,

    姜初才再次看向地上的君末。她亲自弯下腰,伸出小手:“起来吧。

    ”君末看着眼前这只干净、温暖、戴着精致护指的小手,又看了看自己沾满污泥的手,

    眼神复杂。她没有去握那只手,而是自己咬着牙,用手撑着冰冷的地面,

    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动作有些笨拙,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倔强。姜初没有介意她的拒绝,

    收回了手。她仔细打量着君末。十岁的女孩,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和苛待,

    身形瘦小得和自己这个八岁的孩子差不多高,脸色蜡黄,头发枯黄稀疏,唯有一双眼睛,

    深邃得像寒潭,

    里面藏着太多她这个年纪不该有的东西——戒备、隐忍、以及一丝被深深压抑的不甘。

    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姜初心中升起。她见过太多谄媚讨好的目光,也见过畏惧退缩的眼神,

    却从未见过这样一双眼睛,在如此狼狈的境地下,依旧燃烧着不肯熄灭的火焰。

    这份坚韧触动了她。寒风吹过,君末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裹紧了单薄的衣衫。

    姜初解开了自己雪白蓬松的狐裘斗篷,在嬷嬷惊讶的目光中,踮起脚尖,

    努力地将还带着自己体温的斗篷披在了君末单薄的身上。

    温暖的绒毛瞬间包裹了君末冰冷的身体,那陌生的暖意让她身体一僵,

    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茫然。“你叫君末,对吗?”姜初的声音放柔了些,

    带着孩童特有的清亮。她看着君末身上过于宽大、几乎将她淹没的狐裘,

    又看看她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一个念头自然而然地冒了出来。她挺直小小的脊背,

    眼神明亮而认真,带着皇太女特有的、混合着天真与担当的郑重,对君末说:“要不,

    你当我的伴读吧?”她的语气像在分享一个美好的秘密,又像在许下一个庄严的承诺,

    “以后,我保护你。”她顿了顿,补充道,声音里充满了对未来的希冀,“我们一起长大。

    ”寒风似乎在这一刻停滞了。君末裹在带着姜初体温和淡淡馨香的狐裘里,

    感受着前所未有的暖意。她看着眼前这个身份尊贵、眼神明亮清澈得如同琉璃的女孩。保护?

    这个词对她来说太陌生了。可姜初的眼神那样真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仿佛这承诺是天经地义。那双深潭般的眼眸里,冰封的戒备似乎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一丝极其微弱的光,小心翼翼地探了出来。她看着姜初,

    看着对方眼中那个小小的、被温暖包裹着的自己。良久,

    一个极轻、却异常清晰的字从她干裂的唇间吐出:“好。”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有这一个字,

    却仿佛用尽了她此刻所有的力气。雪不知何时又悄悄飘落,

    细小的雪花落在两个女孩的头发和肩膀上。姜初笑了,眉眼弯弯,像初升的朝阳,

    驱散了冬日的阴霾。君末看着她纯粹的笑容,

    紧绷的嘴角也不自觉地、极其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虽然转瞬即逝,但那确实是笑意。

    两个小小的身影,一个明丽如暖阳,一个清冷如寒星,就这样站在风雪初歇的宫墙角落,

    彼此对望着。她们的眼中,清晰地映着对方的身影——那是此刻,也是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

    她们唯一能抓住的、属于彼此的微光。命运的丝线,在这一刻,

    以一种看似温暖却无比坚韧的方式,悄然缠绕在了一起。

    【东宫湖中亭闲事】暮春暖阳的东宫湖心亭。姜初卸下重担,全然信赖地倚在君末怀中,

    感受着她指尖在发丝间流淌的温柔,驱散着连日来的紧绷。书卷滑落膝头,她仰起脸,

    用头顶眷恋地蹭了蹭君末的下颌,

    声音带着难得的轻软与依恋:“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好难得如此放肆。”这声轻叹,

    道尽了她在权力旋涡中片刻喘息的可贵。君末揽着她的手臂无声收紧,仿佛要将她揉入骨髓。

    “会好的,”她的声音低沉而笃定,像最坚固的磐石,“我们初初最棒了。”这一次,

    她垂下的眼眸里,不再有晦涩的阴霾,只有一片沉静如深海的温柔和磐石般的决心。

    老皇帝的猜忌如同毒藤,权臣的倾轧如同暗礁,各地的灾情如同阴云,

    边疆的烽烟如同远处的雷鸣,这艘名为姜国的巨轮正驶向未知的风暴。这些,

    君末都看得清清楚楚。但她心中那片因姜初而生的天地,早已超越了地图上的疆界,

    也模糊了“故国”的轮廓。那个地方,

    在她记忆里只剩下冰冷的宫墙、无声的屈辱和被当作棋子的麻木。没有温暖,没有归属。

    而怀中这个人,这个在风雪中朝她伸出手、用温暖狐裘包裹她、给予她名字之外尊严的女孩,

    才是她愿意倾尽所有去守护的“国”。那些遥远地方传来的、关于她“身份”的召唤,

    在她选择成为姜初伴读的那一刻起,在她日复一日被这份纯粹温暖浸透的岁月里,

    早已被抛却在九霄云外。她从未想过回去,也绝不会回去。她的心之所向,就在这东宫,

    就在这怀抱里,就在姜初身上。姜初的目光被书中那系红绸祈福的插画点亮,

    眼中漾起清澈的涟漪:“书上说,写下愿望挂在家中最高处,不告诉任何人,上天就会实现。

    你我试试,可好?”“好。”君末凝视着她眼中跳跃的光,唇角扬起温柔而坚定的弧度,

    心湖一片澄澈安宁。她的家就在这里,她的愿望,也只关乎此间一人。

    两条崭新的红绸与笔墨悄然呈上。两人背转身,各自执笔。柔软的绸缎承载着沉甸甸的心意。

    姜初写得专注而虔诚。她的愿望,是家国天下的重担?是权柄之路的艰辛?

    还是…与身边这人白首不离?她小心吹干墨迹,仔细折好,藏入袖中,脸上泛起秘密的甜意。

    君末握着笔,指尖是温热的。绸缎柔软,落在掌心是踏实的份量。她落笔,没有丝毫犹豫,

    字字清晰,力透绸背:【唯愿姜初,岁岁平安,此生顺遂。】【愿以吾身,为盾为刃,

    永护卿侧。】再无其他。这就是她全部的心愿,是她为自己选择的、甘之如饴的命运。

    她将红绸折好,珍重地贴近心口,如同藏起一个永恒的誓言。两人牵着手,避开耳目,

    来到那棵参天的古树下。仰望着高耸入云的树冠。“我们分开挂,”姜初提议,

    眼中闪着俏皮的光,“各自选自己认为最高的、最合心意的地方,谁也不许看对方挂在哪里!

    ”君末含笑点头,目光温柔似水:“好。”两人默契地走向古树的两侧。

    姜初选了向阳的南侧枝桠,君末则走向了看似平凡却异常稳固的西侧高枝。

    两人系好以后相继落地,并肩立于树下,抬头仰望。

    两条红绸在风中朝着彼此的方向努力飘舞,长长的流苏在风中摇曳,传递着无声的牵念。

    姜初望着那两条遥遥相望、各自精彩的红绸,眼中满是憧憬,她更紧地握住君末的手,

    轻快地说:“你看,它们在风里,像是在遥遥相望,彼此呼应呢!”君末回握住她,

    十指紧扣,掌心传递着不容置疑的暖意和力量。

    她的目光长久地、温柔地流连在南枝那抹阳光下耀眼的红上,声音低沉而清晰,

    带着磐石般的承诺:“嗯,无论多远,无论多久,它们都在彼此的目光里,心意相通。

    就像我,永远在你身后,在你目光所及之处。”【共浴】氤氲水汽模糊了视线,

    暖流包裹着疲惫的身躯。姜初的目光落在近在咫尺的君末身上。

    水珠顺着君末光洁的颈项滑落,锁骨线条清晰。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攫住了姜初,

    她倾身向前,带着水汽和一丝孤勇,极快地吻上了君末微凉的唇。一触即离!时间仿佛凝固。

    君末的身体瞬间僵直,脑中一片空白,只有唇上残留的柔软触感像电流般窜遍全身。

    心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她猛地别开脸,下颌线绷得死紧,

    手指在水下死死攥紧,指甲深陷掌心。不敢看姜初一眼,更不敢泄露一丝眼中的惊涛骇浪。

    姜初脸颊瞬间烧透,也仓皇垂眸,盯着剧烈晃动的水波,羞赧与无措让她几乎窒息。

    沉默的尴尬,沉甸甸地压垮了浴池的暖意。自那日起,两人心照不宣地避开所有独处的可能。

    东宫的廊道变得格外漫长,目光甫一接触便如触电般弹开。姜初埋首于堆积如山的奏章,

    试图用政务麻痹心绪。君末则在校场挥剑至力竭,或在偏殿对着摇曳的烛火长久沉默,

    唯有紧蹙的眉头泄露着内心的煎熬。三个月,在刻意的疏离与各自翻腾的心事中缓慢流逝。

    【刺杀】暮色如血,冰冷的剑锋撕裂空气,精准地刺入姜初身体,剧痛炸开的瞬间,

    她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意识沉入黑暗前,

    酸楚和遗憾狠狠攫住了她:阿末…那些话…还未曾…亲口告诉你…鲜血在冰冷的地砖上蜿蜒,

    如同她未能诉说的情意。君末急匆匆冲回寝殿,看到的是榻上气息奄奄、深陷昏迷的姜初。

    恐惧瞬间冻结了她的血液,比那刺客的剑锋更冷。太医束手无策,言明此毒诡异,

    昏迷恐难自醒。夜深,死寂。君末独自守在榻边,紧握着姜初毫无知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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