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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播出三天后，哥哥拿着平板电脑进来，一脸解气。
他说，看守所里的那对狗男女，已经疯了。
“律师说，陈建军一见到林晚秋就扑上去打，骂她是扫把星。”
“林晚秋也抓花了陈建军的脸，尖叫着说一切都是他指使的。”
“狗咬狗。”我淡淡吐出三个字。
哥哥点头：“没错，他们以为互相推诿就能脱罪？天真！”
为了减刑，林晚秋主动交代了一切。
她承认了和陈建军的通奸关系，承认了他们如何密谋，转移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
最关键的是，她承认了是她教唆的陈浩。
“浩浩，把她推下去，她就能变成天上的星星，永远陪着你了。”
哥哥给我看那份口供时，气得浑身发抖。
我静静看着那份签着“林晚秋”三个字的纸。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陈建军的父母闯了进来。
他们扑通一声，在我床前跪下。
“倩倩！”他妈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是我们错了，对不起你，对不起星星！”
他爸也流着泪，一耳光一耳光地扇自己。
“我们猪油蒙了心！求求你，看在建军是星星亲爹的份上，放过他吧！”
“倩倩，建军他毕竟是你男人！”他妈爬过来想抓我的手，被我哥一把挥开。
“他是一时糊涂！你大人有大量，原谅他这一次！”
“是啊倩倩，”他爸跟着说，“只要你跟法官说原谅他，他就能轻判！我们把房子给你，把家里所有的钱都给你！”
我缓缓转头，看着他们写满算计的脸，笑了。
“房子？”
我的声音很轻。
“那套房，首付我爸妈出的，房贷我还的，房产证上是我的名字。”
“它本来就是我的。”
陈建军父母的哭声戛然而止。
他们愣愣地看着我。
我一字一顿，清晰地告诉他们。
“至于陈建军，”我嘴角的笑意更冷了，“他应该下去，给我的星星赔命。”
“你......你这个毒妇！”他妈撕下伪装，指着我尖叫，“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滚！”我哥怒吼一声，像拎小鸡一样把他们拖了出去。
外面传来他们撒泼的叫骂，很快被保安制止。
病房里恢复了安静。
我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眼泪终于无声滑落。
开庭前一天，张警官来看我。
他带来了一份最致命的证据。
是陈浩的一幅画。
那个七岁的孩子，在少管所接受心理评估时画的。
张警官把画的照片递给我。
画很稚嫩，线条却很扭曲。
一个面目狰狞的大人拿着鞭子，逼着一个小男孩。
那个小男孩伸着手，把他面前一个更小的女孩，推进了一个黑洞里。
心理医生问陈浩，画里的人是谁。
陈浩指着拿鞭子的大人说：“是妈妈。”
又指着推人的小男孩说：“是我。”
最后，他指着掉进黑洞的小女孩，小声说：“是星星妹妹。”
医生又问：“妈妈为什么要让你把妹妹推进黑洞里？”
陈浩说：“妈妈说，妹妹是坏人，抢走了爸爸。把她推下去，爸爸就回来了。”
这张画，彻底坐实了林晚秋的教唆罪。
也击溃了陈建军所谓的“不知情”。
“苏女士，”张警官的声音很沉重，“对不起。”
我摇摇头，把照片还给他。
“张警官，”我看着他的眼睛，声音平静得可怕。
“开庭时，请务必让陈建军和林晚秋，都亲眼看看这幅画。”
“我要他们死前，都清楚地知道，自己究竟对一个孩子做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