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愿意让他割肉放血，进献给皇上助您长生不死！”
顾父神色狠厉，生了个怪物儿子，就是天助他升官发财！
顾父话落，皇帝神色一动。
柳清皎却是脸色剧变，她下意识向前一步，挡住了皇帝看向顾父的视线。
“皇上，关于顾砚璃的事，不是顾大人说的这样，个中缘由，本相稍后会给皇上交代。”
说完，她强硬叫人带着顾父离开御驾。
她满脸阴沉，见顾母和顾江临都等在外面，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却没叫人松开扣住顾父的手，寻了个无人院子，把顾父扔在地上。
她对顾父不如以往温柔，双眼盯着对方，身上身为女相的气势外放，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
“顾大人，本相记得你和你夫人说，砚璃能自愈的事太过神异，不能告诉任何人？你现在，是想让砚璃死吗？”
最后那句话，柳清皎下意识声音放轻。
她蓬勃的怒意几乎冲顶，却下意识不想说出那个字。
或许是心底那股空落，或许是刚刚下人的那句话扎了刺。
柳清皎听不得顾砚璃和“死”这种字眼挂钩。
顾砚璃不会死的，他是她的夫君，要和她一辈子相伴的，先前只是稍稍委屈他，磨磨他总爱欺压江临的脾气而已。
而顾母已经听得呆住。
“老爷，你怎么能这么说？”顾母上前质问顾父，“砚璃好歹是我们的儿子，要是让人知道他能自愈，岂不被人抓走害死？再怎么样，他也不至于要落到这下场！”
顾父却理直气壮。
“那臭小子不肯帮江临，我就让他知道教训！”
“他肯定是嫉妒江临成了圣子，也想得到江临的荣光，与其让他跑到皇上面前乱说揭露江临，不如先给他扣上个怪物的帽子，被所有人觊觎的时候，他就知道，只有我们才能保住他。”
顾父说着，看向柳清皎，一脸理所当然：“柳丞相，您可是丞相，还怕保不住砚璃？”
顾母被说服了，看着顾江临的模样，咬牙狠狠点头。
“是该给他教训，今天竟然捅出这么大的篓子，差点害江临没法当众展示神迹。”
顾江临就知道会这样。
这么多年来，顾父顾母的心早就偏向他这边了，他什么都不做，顾父顾母就会帮他压榨顾砚璃。
他又得意起来。
余光瞥见一直不语的柳清皎，他又换上一副凄然神情：“清皎，你是不是心疼大哥了？这样对大哥确实不公平，不然，不然我还是去向皇上告罪吧。”
“虽然欺君是大罪，会株连九族，但是还是大哥的心情更重要……”
他还没说完，果然见到柳清皎抬起眼，止住他的话头：“这都是他自作自受，你不用为他开脱。”
闹到现在这一步，还不都是因为顾砚璃没有按时出现在祭天之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