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
周旗只小心翼翼的在我面前做低服小了三天。
三天后他就开始在我面前肆无忌惮的联系宋修安,两人微信语音、视频、打电话,往日安静的客厅,如今笑声不断。
这两天周旗甚至还提议要把宋修安的姓改为周。
我没理他,冷眼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模样。
***这种东西擅长伪装,潜伏周期极长,但像周旗这样的,能伪装三十年还真不多见。
我已经将近六十岁,这个年纪奋斗的心早已平淡,我缺乏了从头再来的勇气。
且我和周旗年轻时奋斗下来的那些也已变现,我想让他一无所有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我的态度让周旗觉得将宋修安认祖归宗这事基本上板上钉钉,毕竟宋修安是他的亲生儿子这件事毋庸置疑,连法律都承认。
我实在懒得看周旗的嘴脸,决定约上好友春荷一起出去散心几天。
周旗贴心的给我准备了行李,临走时还笑呵呵的嘱咐说:“阿姝,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很多事已经无力改变,最好的办法就是看开点。”
春荷从他手里接过我的行李,她笑的比周旗还开心:“老周,就是因为有你这个心态我和阿姝玩的时候,从来没有过顾虑。”
周旗听不出春荷的言外之意,只以为他有私生子这件事我没跟春荷说,他觉得春荷这是在赞美他。
车门关上,周旗的身影在后视镜中渐渐变小,我转头问春荷:“孩子们回来了吗?”
春荷点头,“昨天晚上都回来了,这会在家等你呢。”
我没再说话,倦怠了捏了捏眉心,垂在身侧的左手被握住,我垂眸看了眼,春荷只比我小一岁,手背上的皱纹却跟我的一样明显。
我无声叹了口气,轻轻反握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