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嘲地笑了笑,独自离开了联谊会场。
接下来的几天,沈竹澜都没有回家。
他只是从邻居们的闲谈中听说,沈竹澜在医院里是如何寸步不离地照顾杜景承,又是如何细致入微地呵护他。
顾砚城听完,心里只剩一片平静。
直到这天,上级领导突然打来电话:“砚城,去医院做个体检,去解密局的时候把报告带上。”
“好。”
顾砚城应下,当天就去医院做了检查。
拿着体检报告往回走时,他恰好经过杜景承的病房。
透过半开的门缝,他看见沈竹澜正坐在床边,动作轻柔地给杜景承削苹果。
听说的不如亲眼所见来得刺眼。
病房里,杜景承不知道说了什么,沈竹澜立刻温柔地点头:“好,我现在就去给你买。”
她起身往外走,却在门口撞见了顾砚城。
“你怎么在这?”沈竹澜皱眉。
顾砚城刚要开口,沈竹澜就打断他:“你来得正好,我要去城北给景承买糕点,他一个人在这我不放心,你帮我照顾一下。”
说完,她不容拒绝地把顾砚城推进病房。
顾砚城一时没站稳,手里的体检报告“啪”地掉在地上。
他弯腰去捡,杜景承却先一步看到了报告上的字。
“体检报告?”杜景承眼神一沉,“你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突然做体检?”
他猛地抬头,声音尖锐:“你是不是想备孕?”
顾砚城一愣,下意识要否认。
杜景承却已经激动起来:“我告诉你,想都别想!竹澜只能是我的!”
说完,他突然转身跳窗!
“杜景承!”顾砚城扑过去想拉住他,却迟了一步。
“砰!”
杜景承重重摔在沈竹澜的车前盖上,鲜血瞬间染红了挡风玻璃。
“景承!”
沈竹澜疯了一样冲过去,颤抖着抱起浑身是血的杜景承。
怀里的男人气若游丝,却死死抓住她的衣袖:“砚城说……要我离开你……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别……救我了……”
说完,他头一歪,彻底昏死过去。
沈竹澜瞳孔骤缩,将杜景承送进手术室后,一把揪住顾砚城的手衣领,力道大得几乎要让他知悉:“解释!”
顾砚城强忍不适,冷静道:“他自己跳下去的。”
“这种鬼话你自己信吗?”沈竹澜怒不可遏,眼底翻涌着暴怒,“他会用自己的命来陷害你?!”
“我没推他。”顾砚城直视她的眼睛。
沈竹澜失望至极地松开手:“做错了事却不认,你姐姐就是这样教你的?”
她冷声下令,“来人!把他关到禁闭室,等景承醒了再处置!”
禁闭室阴冷潮湿,顾砚城屈起一条腿靠坐在角落,寒意从脚底蔓延到心头。
突然,门锁“咔嗒”一声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