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什么,顾秉钊忽然顿住。
凤眼一瞬冷若冰霜,周身的气场陡然降至冰点。
“砰”的一声脆响,他将手中的酒杯狠狠砸向地面,玻璃碎片四溅。
所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的后背发凉,大气都不敢出。
坐在顾秉钊身旁的温远,迅速起身,眼神向四周暗示了下。
包厢里的人,哪怕再迟钝的都看出了顾秉钊的心情不好。
不敢再多停留一秒,纷纷离开。
很快,包厢里只剩下顾秉钊、徐洲白和温远。
徐洲白和温远对视了一眼。
温远翘起二郎腿给顾秉钊倒了一杯酒,难得收起了平日里的嬉笑,语重心长地开口:“阿钊,差不多行了,这宋清珞也被你训的差不多了。”
“她以前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骄纵任性,张狂嚣张,一百斤的体重,九十几斤的反骨。”
温远说着,脑海里浮现出宋清珞曾经的模样,不禁微微摇头:“为了你硬生生磨平了性子,能做到这个这个地步已经不容易了,别把人逼得太紧,物极必反,小心人真跑了。”
顾秉钊握着酒杯的手,紧了几分,指节泛白。
声音清寒:“不可能,宋清珞离不开我。”
徐洲白狭长的眸底闪了闪,没有说话。
温远不禁挑了挑眉,略带戏谑:“是吗?那宋清珞现在人呢?”
顾秉钊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温远乐了,知晓他今晚心情不好,识趣地没再打趣,点到为止。
上前拍了拍,顾秉钊的肩膀,感慨道:“行了,是时候该收网了,别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顾秉钊瑞风眼暗了暗,拂开了温远的手,转身离开,只留了一句,“先走了。”
看着顾秉钊离开的背影,温远摇了摇头;“作死吧。”
温远把手搭在了,徐洲白的身上,有些幸灾乐祸:“你说,宋清珞这次,要闹到什么时候?”
徐洲白浅色的眼瞳,在昏暗的包厢里,看不真切。
温远自顾自地说着:“我觉得要不了一个星期,只要阿钊稍微低头示好,宋清珞肯定会舔上来的,老徐你说呢?”
见人没反应,温远想起了什么,脸色凝重了几分,一言难尽道:
“老徐,你对宋清珞不会还有那心思吧?”
刚说完,搭在肩膀上的手,猛地被人拉了下来。
徐洲白清隽的脸上染了几分怒意:“不要再胡说八道。”
说完,便转身离开。
徒留,温远一个人留在原地,摸着手嗷嗷叫。
看着徐洲白头也不回的背影,他眼眸眯了眯。
索性被气笑了。
一个两个的怎么回事,都吃错药了吧。
……
车子稳稳停在月山别墅前。
顾秉钊下车时接到了一通电话。
“你好,请问是逝者宋清珞的丈夫吗?这里是市立医院法医部,麻烦你来认领一下宋清珞的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