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洲找了整整三天,最后失魂落魄地回到陆家。
许欢赶紧迎上去:“怎么样,找到姐姐了吗?”
他瘫坐在沙发上,颓废地摇了摇头。
自从阮家出事,阮清夏搬进陆家,就从没离开过他这么久。
以前那个小姑娘多乖啊,就算出门半天,也会打几个电话汇报;要是他没空陪她,她回来还会带礼物,举在手里仰着头叫他“哥哥”,眼睛亮得像星星。
陆延洲痛苦地揉着太阳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连“哥哥”都不肯叫了?
许欢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脸上装着担忧,心里却乐开了花。要不是阮清夏挡在中间,她早就成陆夫人了。
现在阮清夏不回来正好,最好永远消失。
她蹲下身子,轻轻拍着他的手背:“延洲你别着急,姐姐这次肯定是气狠了,才藏得这么严实。”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让她出来。”
陆延洲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抬头:“什么办法?你说!”
“你跟我结婚,办场盛大的婚礼,再把结婚证挂在陆氏官网上。”
许欢眼底满是算计,“姐姐看到了,肯定会吃醋,自然就现身了。”
她越想越觉得这主意绝妙。
只要在大庭广众下办了婚礼,把结婚证公之于众,就算阮清夏回来了,她也有办法赖在陆家,做名正言顺的陆夫人。
许欢还沉浸在嫁入豪门的美梦里,下一秒就被陆延洲的冷言冷语砸醒。
他盯着她,眼神像在看一个讲着天大笑话的人。
“你在想什么?我从没打算和你结婚,哪怕是假的也不行。”
“我这辈子唯一要娶的女人,只有阮清夏一个。”
“至于你,不过是玩玩而已。”
陆延洲的声音冷得像冰,仰头点了支烟,烟雾模糊了他的脸,只剩一片冷漠疏离。
“跟了我这么久,你该清楚自己的身份。”
许欢彻底懵了。
陆延洲明明把她宠成了宝贝——几十万的包、上百万的首饰,她开口就有;
为了陪她度假,推掉过重要的合作;
每次失踪游戏结束,也永远站在她这边。
她一直以为,这份爱是独一份的,是旁人抢不走的,怎么会像他说的这么不堪?
一定是开玩笑。
她想挤出笑容打圆场,却撞进陆延洲的眼里。
那是上位者对蝼蚁的鄙夷,是她从小在贫民窟看惯了的眼神。
陆延洲可以让她留在身边,可以肆无忌惮地宠她,甚至为了她怠慢阮清夏,却唯独不会让她踏进陆家的门。
许欢聪明地没敢戳破,讪讪地笑:“延洲,我跟你开玩笑呢,别当真。”
陆延洲松了口气,周身的寒气散了些:“以后这种玩笑,少开。”
陆延洲向来不缺娱乐,可这一夜,在没有阮清夏的房子里,他第一次尝到了寂寥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