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来不做舔狗后,他们跪了

重来不做舔狗后,他们跪了

爱吃香菇牛肉面的段纶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陈锐林薇 更新时间:2025-07-19 09:52

陈锐林薇《重来不做舔狗后,他们跪了》是由大神作者爱吃香菇牛肉面的段纶写的一本爆款小说,重来不做舔狗后,他们跪了小说精彩节选旧书区灰尘更重,混杂着淡淡的霉味。我漫无目的地翻看着一些泛黄的旧期刊,心思却像高速运转的精密仪器,飞快地梳理着前世的碎片……

最新章节(重来不做舔狗后,他们跪了。精选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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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雨下得没完没了,豆大的水珠砸在水泥地上,溅起一片浑浊的水花,

    瞬间打湿了我鞋面上精致的小羊皮。冰冷的湿意顺着脚踝往上爬,激得我微微打了个寒颤。

    校门口涌出的人潮喧闹着奔向各自的方向,像被惊散的鱼群。而我,却像被钉在了原地,

    目光死死地锁在前方几步之外那个颀长的背影上。陈锐!

    仅仅是看到这个名字在舌尖无声滚过,胃里就猛地一阵翻滚,

    带着前世溺毙前灌入肺腑的冰冷湖水般的恶心感。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校服,身形挺拔,

    微微侧着头,似乎在和旁边扎着高马尾、笑容甜美的林薇说着什么。林薇的嘴角弯着,

    眼睛亮晶晶地落在他身上,那眼神,曾经的我无比熟悉——是看猎物的光芒。

    前一刻的记忆还带着地狱般的灼烧感。油腻男人的狞笑,撕裂的痛楚,

    闪光灯刺眼的白光……还有手腕上那道被他们强行割开、深可见骨的绝望口子,

    冰凉的湖水争先恐后灌入喉咙的窒息。最后沉入黑暗前,医院里刺鼻消毒水气味中,

    护士那带着怜悯的低语,像冰冷的针扎进我残余的意识:“顾屿那孩子……真是傻透了。

    为了凑钱悬赏凶手,什么都卖了,连他妈妈留的唯一那套房……最后还偷偷给你捐了个肾,

    人都快垮了,还不让告诉你……”顾屿。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紧缩,

    痛得我几乎无法呼吸。那个总是沉默地跟在我身后,目光温和包容的竹马,

    那个被我视而不见、弃如敝屣的顾屿……他为我做了这么多?

    而我……而我……悔恨如同毒藤,瞬间缠紧了我的灵魂,勒得每一寸都在剧痛。“苏晚?

    傻站着淋雨干嘛?”陈锐不耐烦的声音像一把生锈的锯子,

    猛地将我从那溺毙般的痛苦回忆里硬生生扯了出来。他不知何时已转过头,眉头紧锁,

    脸上是惯有的那种高高在上的、施舍般的不耐烦。他朝我伸出手,掌心向上,

    手指不耐烦地勾了勾,动作熟练得刺眼:“鞋呢?磨磨蹭蹭的。赶紧拿来,

    薇薇还等着去图书馆。”林薇也适时地看了过来,

    脸上挂着那种我前世直到最后才看透的、柔柔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优越感的浅笑,

    声音甜得发腻:“是呀晚晚,锐哥打球就缺那双**版AJ呢。快给他吧,别耽误他时间了。

    ”前世,就是这一刻。我像被下了蛊一样,

    立刻诚惶诚恐地从身后那个印着巨大奢侈品Logo的防尘袋里,

    小心翼翼地捧出那双我托了无数关系、花了天价才弄到手的纯白**版球鞋,

    如同献上最虔诚的贡品,递到他面前。我记得他当时只是随意地“嗯”了一声,

    甚至没多看我一眼,接过鞋盒就揽着林薇的肩膀转身走了。雨水顺着我的头发往下淌,

    狼狈得像条被遗弃的狗。而现在……我低头,

    目光落在自己紧紧攥着的、那个依旧崭新昂贵的防尘袋上。袋子里装着的,

    不再是我愚蠢的贡品,而是我前世所有愚蠢、所有屈辱、所有被践踏真心的具象化证明。

    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微微颤抖着,不是冷,也不是怕,

    而是一种从灵魂深处爆裂开来的、冰冷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滔天恨意。

    陈锐的手还在半空中悬着,等了片刻不见动静,他那张英俊的脸上不耐之色更浓,

    甚至带上了一丝被“忤逆”的愠怒:“苏晚?你聋了?鞋!”他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穿透了雨幕和周围嘈杂的人声,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命令口吻,

    仿佛我天生就该对他俯首帖耳,有求必应。我猛地抬起头,视线越过他那张令人作呕的脸,

    直直地投向人群后方。雨水模糊了视线,但我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顾屿。

    2顾屿站在不远处的廊檐下,身影显得有些单薄,深蓝色的旧校服外套洗得有些发白。

    他手里紧紧握着一把深蓝色的长柄伞,伞尖还滴着水,洇湿了一小片地面。

    他就那么安静地站着,目光穿过人群的缝隙,沉静地落在我身上。没有催促,没有不耐烦,

    只是那样看着,像一座沉默的山,隔绝了周遭所有的喧嚣。那目光里,有担忧,有欲言又止,

    还有一种……前世被我无数次忽略的、深藏心底的温柔。前世,他一定也是这样,

    每次都在我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地看着我走向深渊吧?

    心脏像是被那只无形的手又狠狠拧了一把,尖锐的痛楚混合着迟来的巨大酸楚,

    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鞋?”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残忍的笑意。那声音穿过雨帘,清晰地砸在陈锐和林薇的脸上,

    也砸在周围所有或好奇或看热闹的目光里。陈锐愣住了,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脸上那点愠怒变成了错愕和不敢置信。他似乎完全没料到我会用这样的语气回应他。

    林薇脸上的甜美笑容也瞬间凝固,像一张拙劣的面具裂开了缝隙。我没有再看他们一眼。

    所有的动作都像是被设定好的程序,带着一种决绝的快意。我猛地扬起手臂,

    将那个沉甸甸的、象征着前世所有屈辱的防尘袋,连同里面那双价值不菲的球鞋,

    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朝着几步之外那个散发着酸腐气味的绿色垃圾桶掷去!“哐当——!

    ”一声沉闷又响亮的撞击声,在淅沥的雨声中显得格外突兀和刺耳。

    防尘袋精准地砸进了半开的桶口,袋子口散开,

    一只崭新的、纯白的**版AJ鞋帮露了出来,刺目地躺在污秽的垃圾边缘。

    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雨还在下。哗啦啦的声响成了此刻唯一的背景音。

    校门口涌动的人潮像是被施了定身咒,所有的喧嚣都消失了。

    无数道目光——惊愕的、茫然的、难以置信的、幸灾乐祸的——齐刷刷地聚焦过来,

    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也打在僵立如雕塑的陈锐和林薇身上。时间似乎被拉长、扭曲。

    每一滴雨珠落下的轨迹都清晰可见。陈锐那张总是带着倨傲的脸,此刻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只剩下一种被当众扇了耳光的铁青和暴怒。他伸出的手还僵在那里,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微微颤抖着。他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瞳孔里燃烧着难以置信的怒火和被冒犯的屈辱,

    仿佛第一次真正“看见”我这个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舔狗”。林薇更是彻底懵了,

    精心维持的甜美表情碎得一塌糊涂,嘴巴微微张开,眼神里充满了茫然和惊惧,

    像是看着一个突然失控的怪物。她下意识地往陈锐身边缩了缩,手指紧紧揪住了他的衣袖,

    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周围的空气凝滞得如同固体,沉重地压迫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在这片死寂和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我缓缓地转过身,背对着那对狼狈不堪的“璧人”,

    也背对着他们眼中喷薄的怒火和周围无声的惊涛骇浪。冰凉的雨水顺着我的发梢、脸颊滑落,

    带来一种奇异的清醒。我迈开脚步,鞋跟敲打着湿漉漉的地面,发出清脆而规律的声响,

    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向那个廊檐下沉默的身影。每一步,都像是踏碎了一层前世的枷锁。

    顾屿依旧站在那里,握着那把深蓝色的伞。雨水溅湿了他裤脚和球鞋的边缘,

    留下深色的水痕。他似乎也被刚才那石破天惊的一幕震住了,

    一向沉静的眼眸里翻涌着惊涛骇浪,

    震惊、茫然、担忧……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微光在深处闪烁。他看着我一步步走近,

    喉结明显地滚动了一下,握着伞柄的手指收紧,指节绷得发白。“顾屿。”我在他面前站定,

    仰起脸。雨水顺着我的额头滑下,有些流进眼睛里,涩涩的,但我没有眨眼。我的声音不大,

    带着雨水的清冽,清晰地穿透我们之间这短暂的距离,也穿透了周遭尚未散去的死寂。

    “你带伞了吗?”3这简单的五个字,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瞬间在顾屿眼中激起了更大的涟漪。那翻涌的复杂情绪里,有什么东西骤然亮了起来,

    如同拨云见日。他几乎是有些慌乱地、用力地点了点头,

    动作幅度大得与他平日的沉稳截然不同。“带了!”他回答,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哑和急切。他立刻抬起手臂,

    动作甚至有些笨拙地按下了伞柄上的按钮。“咔哒”一声轻响。

    深蓝色的伞面如同骤然绽放的花朵,瞬间撑开,隔绝了头顶倾泻而下的冰冷雨幕,

    也隔绝了身后那两道如同淬了毒般的、死死钉在我背上的目光。

    温暖的、干燥的阴影笼罩下来。顾屿将伞稳稳地举过我的头顶,

    自己却有大半个身子依旧暴露在淅淅沥沥的雨中。他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靠我更近了些,

    小心翼翼地将伞面最大限度倾向我这边。温热的体温隔着被雨打湿的薄薄校服衣料,

    隐隐约约地传递过来。“走吧。”他低声说,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定力量。

    我没有回头。一眼都没有。迈开脚步,

    与他并肩走入那片深蓝色的、小小的、却无比安稳的晴空之下。伞骨隔绝了雨声,

    只留下我们两人轻浅的脚步声,和身后那片被彻底点燃的死寂。我知道,

    陈锐的目光一定像毒蛇的信子,林薇的惊惶一定化作了怨毒的低语,

    周围人的窃窃私语也必然如潮水般涌起。但那又如何?踏出第一步时,

    前世冰冷的湖水似乎还在胸口荡漾,带着绝望的窒息感。但此刻,

    身边这个人传来的、微弱的暖意,像黑暗里骤然亮起的微光,固执地穿透了厚重的绝望。

    顾屿的伞稳稳地罩在头顶,隔绝了冰冷的雨,也像是暂时隔绝了那些噬人的目光和窃语。

    雨水顺着伞沿滴落,在我们周围形成一道流动的水帘。“你……没事吧?

    ”顾屿的声音在伞下的狭小空间里响起,带着一丝紧绷的试探,打破了沉默。

    他微微侧过头看我,眼神里有浓得化不开的担忧,还有一丝小心翼翼的探究,

    仿佛在确认眼前这个当众砸了陈锐“贡品”的人,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苏晚。

    我轻轻吸了一口气,鼻腔里是湿润空气和顾屿身上干净的、带着淡淡皂角味的气息。

    这气息奇异地安抚着我体内翻腾的恨意和戾气。“没事。”我开口,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

    连自己都有些惊讶,“只是突然想通了。”我顿了顿,

    目光扫过他握着伞柄、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的手,“有些东西,不值得就是不值得。

    ”顾屿的脚步似乎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他没有追问,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握着伞柄的手却悄然放松了些许,指节间的苍白褪去,恢复了血色。

    他没有追问“想通”了什么,也没有对刚才那惊世骇俗的举动发表任何评价,

    只是将伞又往我这边偏了偏。“嗯。”他低低地应了一声,声音沉静,却像一块温润的玉,

    稳稳地落在心湖上,没有激起波澜,却带来了难以言喻的踏实感。

    一种被无条件接纳的安全感,悄然弥漫开来。这沉默的包容,却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量。

    它无声地告诉我,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无论我做出多么惊世骇俗的事情,这个人,

    始终会在这里。“对了,”我状似随意地开口,目光投向远处被雨雾笼罩的街角,

    “我记得……东街那边新开了一家‘时光书屋’,

    听说里面的旧书区有不少绝版的老教材和复习资料,挺难找的。你想去看看吗?

    说不定能找到些对高考有用的东西。”“时光书屋”?这个带着点文艺气息的名字,

    在前世陈锐和林薇精心编织的骗局里,扮演了一个肮脏的角色。就是那家店的楼上,

    那个挂着“青年旅社”招牌却管理混乱的隔间,成了他们为我选择的“刑场”。

    那张散发着霉味的廉价床单的触感,

    有窗外那盏昏黄、闪烁不定、如同垂死挣扎的路灯……这些细节像烙印一样刻在我灵魂深处,

    带着血腥的铁锈味。顾屿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他向来是个安静的学霸,

    对娱乐八卦和校外新店兴趣缺缺。但他只是略一沉吟,便点了点头:“好。去看看。

    ”4雨势渐渐转小,从滂沱变成了缠绵的细丝。我们拐过熟悉的街角,

    那家名为“时光书屋”的小店便出现在视野里。

    墨绿色的招牌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有几分陈旧,橱窗里堆满了各种新旧书籍,

    透出一股混合着油墨和灰尘的独特气息。推开有些沉重的玻璃门,

    悬挂在门框上的铜铃发出清脆的“叮铃”声。书店里光线略显昏暗,

    只有几盏吊灯散发着暖黄的光晕,空气里弥漫着旧纸张特有的、略带潮湿的沉郁味道。

    书架林立,将空间切割得有些逼仄。我的目光像精准的雷达,

    第一时间扫向靠里侧、通往二楼的狭窄木质楼梯口。那里光线更暗,

    楼梯扶手的油漆有些剥落。前世,林薇就是在这里,

    用那种刻意压低、带着神秘和兴奋的语气告诉我:“晚晚,快跟我来!

    锐哥在上面给你准备了个大惊喜,庆祝你终于脱离苦海,高考结束啦!”“惊喜”……呵。

    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压下心头翻涌的戾气,走向标注着“旧书区”的那几排高耸书架。

    顾屿跟在我身后,目光沉静地在书脊上逡巡,认真地寻找着可能需要的资料。

    旧书区灰尘更重,混杂着淡淡的霉味。我漫无目的地翻看着一些泛黄的旧期刊,

    心思却像高速运转的精密仪器,飞快地梳理着前世的碎片。那家旅社……老板姓胡,

    一个油滑又贪小便宜的中年男人。前世陈锐和林薇能轻易搞定那个房间,

    甚至事后让老板三缄其口,除了塞钱,更重要的是……那个老板的儿子,胡斌,

    是陈锐那个校篮球队的忠实跟班,也是个偷鸡摸狗、劣迹斑斑的小混混。

    陈锐曾得意地炫耀过,他手里捏着胡斌偷学校电脑室内存条的把柄照片,

    就在……我的指尖在一排排旧书上游移,思绪电转。就在这家书店!

    陈锐有一次在这里等林薇时,无意中翻到一本很厚的《辞海》,

    随手就把装着内存条照片的信封塞进了书页里,还对林薇吹嘘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后来他好像忘了拿走?还是觉得根本无所谓?我的目光骤然锁定在书架最高一层,

    角落里那本厚重得如同砖头、书脊上烫金印着“辞海”二字的深红色词典上。

    它被几本同样蒙尘的旧书挤在角落,毫不起眼。心跳,猛地漏跳了一拍。机会!

    我装作踮脚去够旁边一本《古代汉语词典》,

    手指“不经意”地拂过那本厚重的《辞海》书脊,厚厚的灰尘沾上了指尖。我皱着眉,

    似乎嫌弃它的脏旧,手指用力一拨——“啪嗒!

    ”那本沉重的《辞海》被我“失手”拨落书架,沉闷地砸在布满灰尘的旧书堆上,

    发出一声不小的声响,书页散开,扬起一片细小的尘埃。“哎呀!”我低呼一声,

    立刻蹲下身,做出要捡书的样子,手指快速地在散开的、泛黄的书页间翻动。

    顾屿被这边的动静吸引,快步走了过来:“怎么了?”他关切地问,也弯下腰想要帮忙。

    “没事没事,不小心碰掉了。”我一边道歉,手指却像有生命一般,精准地探向书页深处。

    指尖触碰到一个硬质的、带着塑封感的薄薄长方形物体!找到了!我心脏狂跳,

    脸上却不动声色,手指灵巧地将那个薄薄的信封夹了出来,借着身体和散乱书页的遮挡,

    迅速塞进了自己校服外套宽大的口袋里。整个过程快如闪电,只留下指尖一点冰凉的触感。

    “太重了,我来吧。”顾屿没注意到我的小动作,他已经伸手,

    轻松地将那本厚重的《辞海》重新拿起,拍了拍书脊上的灰尘,准备放回书架。“不用放了,

    ”我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对他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这书看着太旧了,

    估计也没什么用。我们去看看新书区吧?”我的语气自然,

    仿佛刚才真的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顾屿看了看那本又厚又旧的词典,点了点头,

    将它随手放在旁边一摞准备处理的旧书上。走出“时光书屋”时,雨已经完全停了。

    乌云散开,傍晚的天空透出几缕金色的霞光,映照着湿漉漉的街道,空气清新得有些凛冽。

    口袋里的那个薄薄的信封,像一块燃烧的炭,隔着衣料熨贴着我的皮肤。里面装着的,

    是前世陈锐用来操控胡斌、最终导致我万劫不复的关键把柄之一。现在,它在我手里了。

    我抬起头,望向天空那抹刺破阴霾的金色。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冰冷而锐利的弧度。游戏,

    才刚刚开始。5高三的日子像被按下了加速键,倒计时牌上的数字无情地跳跃着,

    撕扯着每一个人的神经。但这一次,我的世界截然不同。课桌右上角,

    那个曾经贴满了陈锐**照、写满了他名字和心形符号的角落,如今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

    是一份用不同颜色荧光笔标注得密密麻麻的复习计划表,

    旁边还放着一个崭新的、印着可爱猫咪图案的保温杯——顾屿送的。他说:“总喝冰水不好。

    ”课间,我不再像只嗅到花蜜的蜜蜂一样,第一时间扑向陈锐所在的方向,

    绞尽脑汁地寻找话题,或者献上各种昂贵的“贡品”。他身边的位置,

    自然又被林薇牢牢占据。她依旧笑靥如花,目光总是若有似无地瞟向我,

    带着探究和一丝隐藏得很好的挑衅。我只是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或是刷题,

    或是和顾屿低声讨论一道复杂的物理题解法。顾屿讲题时声音不高,逻辑清晰,

    指尖点在草稿纸上,留下干净利落的笔迹。他身上那股干净的皂角气息,混合着书本的墨香,

    成了我世界里最安心的背景音。陈锐并非没有反应。最初几天,

    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暴怒和被羞辱后的阴鸷,仿佛我背叛了什么神圣的契约。

    他试图用那种惯常的、带着命令口吻的冰冷眼神“召唤”我,

    或者故意在我经过时和林薇做出更亲昵的举动。然而,

    回应他的只有我彻底的无视和视而不见。我的目光平静地掠过他,

    如同掠过教室窗外任何一棵普通的行道树。他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

    像一块被反复捶打、逐渐失去光泽的铁。这天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班主任临时被叫走,

    教室里弥漫着一种压抑的躁动。我正低头整理错题本,一个揉成团的纸条,带着一股蛮力,

    “啪”地一声砸在我的笔袋上,又滚落到摊开的习题册上。动作粗鲁,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气。

    不用抬头,我也知道来源。那纸条上潦草的字迹,像它主人此刻的心情一样扭曲:“放学后,

    实验楼后小树林。不来后果自负。——陈锐”威胁?命令?

    还是他最后那点可笑的、高高在上的自尊心在作祟?我面无表情地拿起那个纸团,

    指尖感受着它粗糙的质感。前世,收到他任何只言片语,哪怕是这种颐指气使的“传唤”,

    我都会心潮澎湃、患得患失,恨不得立刻飞奔而去。现在?我轻轻嗤笑一声,

    连展开看一眼的兴趣都欠奉。手指微动,那团承载着陈锐最后通牒的纸条,

    便在空中划过一道短促的弧线,精准地落进了我脚边那个小小的、套着塑料袋的垃圾桶里,

    发出一声轻微的“噗”响。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做完这一切,

    我甚至懒得去看陈锐此刻的表情是愤怒还是错愕。我重新低下头,拿起笔,

    笔尖落在错题本上,继续梳理一道函数的易错点。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平稳而规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下课**终于尖锐地划破沉闷的空气。教室里瞬间喧闹起来,桌椅碰撞,

    书包拉链开合,人声鼎沸。我慢条斯理地收拾好书本,装进背包。站起身时,

    眼角的余光瞥见陈锐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噪音。他脸色铁青,

    嘴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剜了我一眼,然后一把抓起书包,

    头也不回地、带着一股风冲出了教室后门。林薇愣了一下,随即也抓起自己的小包,

    小跑着追了出去。他们去的方向,正是实验楼后那片人迹罕至的小树林。我平静地收回目光,

    拉好背包拉链,转向旁边也收拾妥当的顾屿。“走吧。”我对他笑了笑,语气轻松自然,

    “听说食堂今晚有糖醋排骨。”顾屿看着我,那双沉静的眼眸里,

    有什么东西终于彻底沉淀下来,化作了温煦的笑意。他点点头,背好自己的书包:“嗯,走。

    ”我们并肩走出教室,汇入放学的人潮。夕阳的余晖将教学楼的影子拉得很长,

    也照亮了前方喧闹而充满烟火气的食堂方向。

    身后那片象征着纠缠、威胁和肮脏交易的小树林,

    连同里面可能正在暴跳如雷的陈锐和忐忑不安的林薇,

    被我们远远地、彻底地抛在了光影之外。口袋深处,

    那张从旧辞海里取出的、印着胡斌盗窃罪证的照片,安静地蛰伏着,冰冷而坚硬。

    它是我棋盘上悄然落下的一枚棋子。陈锐,林薇你们欠我的,该一点点还了。

    日子在笔尖与试卷的摩擦声中悄然滑过,高考倒计时的数字一天天逼近,像悬在头顶的铡刀,

    空气里弥漫着焦灼的硝烟味。教室里的气氛越来越紧绷,

    每一次模拟考的成绩单都像一场小型地震。然而,在这片压抑的战场上,

    一股隐秘的暗流却在悄然涌动,带着冰冷的恶意,悄然向我围拢。源头,是林薇。

    她似乎无法忍受我的彻底无视,更无法忍受陈锐日益累积的、无处发泄的憋闷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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