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成了大佬的白月光替身,还是个原著里被虐惨了的炮灰。我可太懂剧情了,
只想离萧玦远远的,保命要紧。谁知道一次意外,我居然救了被追杀的萧玦。
当时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心一软,就收留了这个高冷得要死的男人。可该来的还是来了。
替身,哪有什么真爱。这一次,老娘不伺候了。什么任人宰割的替身?不存在的。
摄政王大人,你的白月光,我不干了。你的命,我倒想试试,能不能亲自取。1半年前,
我还是个刚穿书的菜鸟。战战兢兢,生怕碰上任何一个剧情人物。那天在城郊破庙,
发现重伤的萧玦时。我本能地想转身就走。按原著,他会自己醒来,然后被苏清月所救。
从此对那「救命恩人」死心塌地。可看着他那张苍白得跟纸一样的脸。胸前那道狰狞的伤口,
我的脚就像生了根。医者仁心?扯淡。还不是因为那张脸。「算你命大。」我一边给他包扎,
一边嘀嘀咕咕。「等你醒了就赶紧滚蛋,别耽误我跑路。」谁知道他醒来后,
第一句话是:「我是谁?」**,失忆了?我瞪大眼睛,原著可没这段啊!
看着他那双茫然又带着警惕的眼睛,我脑子一抽。鬼使神差地回答:「你叫阿玦,
是我的……暗卫。」就这样,我收留了失忆的摄政王。一边偷偷利用剧情做生意赚钱。
一边忍受这个「暗卫」的各种毛病。挑食、洁癖、动不动就冷着脸不说话,真是服了。
「晚晚。」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瞬间把我拉回现实。萧玦站在门框处。一身墨色锦袍,
衬得他身形修长。半年前那个会因为我煮的面条太咸而皱眉的「阿玦」,早就消失了。
现在的他,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我的目光落在他手中把玩的铜制暖手炉上。心头猛地一刺。
那是去年冬天我偷偷塞给他的。当时他执行任务回来,手指冻得发青。却死倔着不肯说冷。
「去哪?」他走进来。我低下头,继续整理包袱:「摄政王府容不下我,我想……」
下巴突然被捏住。他强迫我抬头,对上他的眼睛。深潭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什么。
「本王让你走了?」他的拇指在我下颌摩挲。力道不轻不重,却让我浑身紧绷。
昨晚的场景又浮现在眼前。苏清月一袭白衣,柔弱无骨地靠在萧玦身边。
梨花带雨地说:「姐姐好像不喜欢我……」然后萧玦就冷了脸。让我去祠堂跪了一夜。
「清月身子弱,你留下照顾她。」他松开我的下巴。声音又恢复了那种居高临下的冷淡。
「这是命令,不是商量。」我攥紧了手中的包袱。半年的相处,我早该明白。在萧玦眼里,
我永远只是苏清月的替代品。温情时叫我「晚晚」,冷酷时连个眼神都欠奉。「是,王爷。」
我垂眸应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转身离去前,又停住:「把暖手炉带上,清月怕冷。」
门关上的瞬间,我松开手。掌心,四个深深的月牙形血痕。我盯着那渐行渐远的黑影,
突然笑了。「萧玦。」「你他丫的会后悔的。」我从床板下抽出一本账册。
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这半年来我暗中经营的产业。三家布庄、两间茶楼。
还有城郊那座收留流浪孩子的院子。翻开最后一页,是我用炭笔画的简易地图。
上面标着几条通往南境的隐秘路线。暖手炉被我随意丢在桌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我摸了摸袖中藏着的银票。足够我远走高飞的盘缠。替身?很快,你就会知道。
被当作替身的人。到底是谁。2我跪在雪地里。刺骨的寒意,顺着腿骨往上爬。
「没有清月的原谅,不准起来。」萧玦的话,在耳边嗡嗡作响。我抬头,看着紧闭的房门。
窗纸上,映出两个身影。我呼出一口白气,看它在空中消散。为了我的逃离大计,三天前,
我答应留下。苏清月的手段,我太熟了。「林姑娘,喝口热茶吧。」老管家李叔,
偷偷递来一个陶碗。我摇摇头。「李叔别管我了。让王爷看见,你也要受罚。」「可这雪,
越下越大了……」李叔欲言又止。他叹了口气走开。三天前,我托人给老院长送了信。
约好两日后子时,城西老槐树下碰头。老院长,是我穿来后遇到的,第一个真心待我的人。
她收留无家可归的我。还支持我做小生意。后来,我赚了钱。就把那破庙,
改造成了能遮风挡雨的院子。收留那些无父无母的孩子。「姐姐是不是想毒死我?」
苏清月那哭哭啼啼的声音,又来了。今早她「偶感风寒」,萧玦就命我亲自煎药。
我把药给她端去,她抬手就打翻在地。药汁溅在我的裙摆上。苏清月苍白着脸,缩在床角。
看我的眼神,像看洪水猛兽。而萧玦,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就定了我的罪。雪,越下越大。
恍惚间,我好像回到半年前。那个雪夜。阿玦发着高烧。我把最后一件厚衣服,盖在他身上。
自己冻得直哆嗦。他醒来,那双好看的眼睛,盯着我看了很久。哑着嗓子说:「你傻吗?」
丫鬟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林姑娘,王爷让你进去。」我试着站起来。一个踉跄,
差点摔倒。丫鬟想扶我。我摆摆手。咬着牙,一步步挪进屋里。暖意扑面。
差点让我落下泪来。苏清月半靠床头,裹着锦被。小脸苍白如纸。萧玦坐在床边,
手里端着新煎的药。「给清月道歉。」他头也不抬。我站着,没动。「林晚。」他这才抬眼。
眸中寒光,让我心头一颤。我扯出一个笑。「苏**。」「是我的错,请您原谅。」
苏清月怯生生看萧玦一眼,细声细气:「王爷,姐姐也不是故意的。您别生气了。」
多善解人意啊。我盯着地板,努力控制发抖的手。萧玦放下药碗。「清月心善,不与你计较。
」「去把女戒抄十遍,后日我检查。」我猛地抬头。后日?那是我和老院长约好的日子。
抄一遍,少说就要几个时辰,十遍,肯定来不及去找老院长了。他眯起眼,「有问题?」
「……没有。」走出房门。苏清月软软的声音传来:「王爷,您对姐姐太严厉了……」
我回到屋内。从床底拖出一个小木箱。里面整齐码着银票。足够我们一行人,离开京城。
「十遍女戒……」我冷笑一声。从箱底抽出一沓纸。都是我之前抄好的。以防万一,懂?
窗外的雪,渐渐小了。忽然,想起半年前的雨夜。「阿玦」发着烧。死死攥着我的手不放。
我哄他说,我不会走。他才安心睡去。现在的萧玦,大概早就不记得那个雨夜了。
3膝盖传来一阵刺痛。我猛地睁眼,入目是熟悉的青纱帐。窗外黑沉沉的,
一支蜡烛在桌上摇曳,把床边的人影拖得老长。萧玦坐在那,手里捏着点东西。
我挣扎着想起来,膝盖猛地一抽,痛得我倒吸凉气。他被这声音惊动了。烛光里,
那双凤眼转向我,眸色漆黑,深不见底。「醒了?」他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切,
装什么深沉。我没吭声,视线直接钉在他手上。那是个荷包,绣了一半的,淡青色缎面。
一只白鹤张开翅膀,像要飞起来。这可是我按现代图样搞出来的,独一份,别处绝对没有。
他指尖轻抚过白鹤的翅膀:「绣工粗糙。不过这纹样,倒是挺特别。」粗糙?哼,懂个屁。
我心头一咯噔。半年前,阿玦受伤,我照顾他时,随口说过要给他绣个荷包。
后来他成了摄政王,这半成品就被我丢箱底了。没想到,竟被他翻出来了。还好,
装荷包的箱子和我装银票的不是同一个。多亏老娘长了个心眼。我移开眼,
语气不耐烦:「随手绣着玩的。」「王爷大半夜过来,有什么贵干?」萧玦没出声。
烛光在他脸上拉出阴影,高挺的鼻梁看着更显锋利。他穿着常服,领口微微敞着,
露出锁骨处一道浅疤。「清月原谅你了。」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我差点没笑出声。原谅我?
明明是她设计陷害我,现在倒成了宽宏大量的圣母?
我扯扯嘴角:「那真是多谢苏**宽恕了。」「王爷这下可以放心回去,继续陪她演戏了?」
萧玦眉峰微蹙,像是要说什么,最终却只是起身,将那半成品荷包,径直揣进了袖中。
他走到门口。「明日不必抄女戒了。」「好好养伤。」门一关,我绷着的劲儿瞬间泄了。
膝盖疼得厉害,掀开被子一看,已经敷了药,包扎得整整齐齐。这手法,
根本不像府里大夫的。我愣了神。「傻子……」我对着空房喃喃,不知道在骂谁。天刚亮,
我拖着伤腿往厨房挪,打算煎药。刚拐进回廊,就听见苏清月那魔音灌耳。「时延哥哥,
你看,这是我熬夜绣的荷包,好看吗?」时延。萧玦的字。只有亲近得不能再亲近的人,
才能这么叫他。我赶紧闪身躲到廊柱后。只见苏清月一袭白衣,手里举着个荷包。
展翅的白鹤……除了面料不同,跟我那个,一模一样!萧玦接过荷包,眼神有些恍惚。
「很像……」他低声说,「以前见过的风格。」苏清月脸上闪过一丝僵硬,
立马又堆起甜笑:「我特意照着古书上的图样绣的,时延哥哥喜欢就好。」我胃里一阵翻腾,
死死扶着廊柱,才没当场吐出来。搞什么鬼?这两人有病吧,一个拿走我的荷包,
另一个做了高仿献殷勤。脸呢?!可笑的是,萧玦明明认出了纹样,却选择配合苏清月演戏。
我转身往回走,膝盖的伤更疼了,但跟心里的刺痛比,根本屁都不是。回到房间,
我从床底下拖出小木匣。看看自己的宝库,总能缓解心里的刺痛。
里面是我名下所有产业的地契和账本。这些,都是我一点一滴攒下来的,跟萧玦无关,
跟摄政王府更无关。「林姑娘在吗?」门外,传来李管家的声音。我赶紧合上木匣,
塞回床底:「在的,李叔。」李管家推门进来,
手里端着碗黑乎乎的药:「王爷吩咐给姑娘送的药,说是治膝盖伤的。」我接过药碗,
一股苦涩味儿直冲鼻腔。这药方,还是我教阿玦配的。「多谢李叔。」我勉强挤出个笑。
李管家叹了口气:「姑娘好好养伤,别想太多。」想太多?我只嫌自己想得太少。
李管家一走,我直接把药倒进了的花盆里。下午,我偷偷见了几个买家。为了尽快脱手,
我不得不把产业低价**。把一叠叠银票塞进腰带夹层后,终于踏实了。
布庄的老掌柜不解:「林老板何必这么急?」「这些铺子位置好,再等半年,
价格至少翻一番。」我数着银票,头也没抬。「有些事,等不了。」回府路上,
我特意绕道去了城西的老槐树。我得确认接头地点安全。槐树下,一个不起眼的刻痕。
那是老院长留下的暗号,表示一切按计划进行。忽然,身后传来脚步声。我猛地转身,
却见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冲我憨厚地笑。「姑娘要糖葫芦吗?」我摇摇头,快步离开。
心里却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那小贩的眼神,太锐利了,根本不像个普通商贩。
回到摄政王府,已是傍晚。我刚踏进院门,就听见苏清月银铃般的笑声。循声望去,
她站在一株梅树下。萧玦站在她身旁,手里拿着我那绣了一半的荷包,神情专注。呸,
明明嫌弃粗糙,现在装什么深情?看着苏清月,模仿我的穿着打扮,模仿我的言行举止,
甚至,偷走我的设计。而萧玦呢?明明心知肚明,却选择纵容她的表演。瞎了狗眼吗?!
胃里又是一阵翻腾。我转身快步离开,却在拐角处,直直撞上一个人。「林姑娘这么急,
是要去哪?」萧玦的心腹赵岩扶住我。我抽回手臂,语气不善:「回房休息。」
「赵侍卫不去保护王爷和苏**,在这儿干什么?」
赵岩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王爷让我留意府里的动静,特别是……」「一些不安分的人。」
我心头一紧,面上却不显分毫:「那赵侍卫可要擦亮眼睛了,别,认错了人。」回到房间,
我立刻锁好门。从鞋底和腰封内抽出银票,重新清点。我必须加快计划,
无论如何都要尽快离开!夜深了。我取出藏在枕下的匕首,轻轻擦拭。这把匕首,
是阿玦送我防身的。那时,他手把手教我怎么用,说我力气小,要瞄准要害。
我对着冰冷的刀刃:「阿玦……」「你教我的,我都记得。」4「林姑娘!林姑娘!」
天刚蒙蒙亮,敲门声跟催命似的。我猛地坐起来。昨晚点银票点到半夜,才刚眯眼。
门刚一开,阿碧就塞过来个纸团。展开一看,歪七扭八几个字:「院子着火,快救孩子。」
瞬间,我全身的血都凉了。这是老院长的字迹。我一把抓住阿碧肩膀,「什么时候送来的?!
」「刚、刚才……」没等她说完,我抓起外袍就往外冲。心脏跟要跳出来似的,
耳朵里嗡嗡直响。城郊的院子,那些孩子,老院长……是我在这狗屁世界里,唯一的命根子。
我辛辛苦苦攒钱,不就是想把他们都带走吗?前院传来一阵喧哗。萧玦一身墨色锦袍,
正在吩咐侍卫备马。旁边站着苏清月,她声音嗲得发腻,「时延哥哥,听说城郊有家孤儿院,
不如我们去看看?」「我想去施些粥米。」萧玦微微颔首:「随你。」我指甲狠狠掐进掌心。
我刚收到信,她就提议去城郊?巧合?直觉告诉我,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我直接从后院小门溜了。撒丫子往城郊狂奔。膝盖疼得像有无数针在扎,可我顾不上。
秋风卷着枯叶,呼啦啦地往脸上抽。刚转过最后一个山丘,我就傻眼了。黑烟冲天!
我腿一软,差点直接跪地上。那熟悉的小院子,已经被火海吞噬了。
黑烟翻滚着往灰白的天空蹿。火场外围着几个人影,可他们只是站着,没人动,没人救火!
「不……」我嗓子都哑了,疯了似的往前冲。越靠近,热浪越烫人。
火舌疯狂吞噬着木头房子,噼里啪啦的爆裂声震耳欲聋。我一眼就看到老院长,
她跪在院门外,怀里抱着两个小小的身影,脸上全是黑灰。她看见我,
浑浊的眼泪冲开脸上的灰痕,「林丫头!」「梨子和桃子还在里面!他们、他们不让救……」
我猛地转向那几个袖手旁观的人,我一眼就认出来,那是摄政王府的侍卫!「救人啊!」
「里面有孩子啊!」为首的赵岩伸出手,面无表情地拦住我:「王爷有令,火势危险,
任何人不得靠近。」我这辈子没这么恨过一个人,「**放屁!」「那是两条人命!」
赵岩纹丝不动:「苏**怕火,您这样会吓到她。」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萧玦背对着我,低头对着苏清月说着什么,那姿态,温柔得刺眼。
苏清月靠在他胸前,肩膀一抖一抖的。火场里传来一声穿透火场的尖叫——是桃子的声音!
我脑子「嗡」的一声。狠狠一口咬在赵岩手上。他吃痛松手,我趁机冲向火场。「拦住她!」
赵岩怒吼。两个侍卫冲上来,一把架住我胳膊。我拼命挣扎,求他让我进去救人。
火越烧越大,屋顶发出不堪重负的哀嚎,轰然塌了。那一声巨响,像铁锤一样砸在我心口。
我停止了挣扎,呆呆地看着冲天的火光。桃子才五岁啊,最爱我买的糖葫芦。梨子八岁,
总说长大了要当大将军保护我们,要给我们买很多吃不完的梨……「林丫头……」
老院长跪在地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他们、他们一早就在附近转悠……火是从三个方向同时烧起来的……」我缓缓转头,
看向萧玦。他刚好也看过来,隔着浓烟与我对视。那双眼睛,还是漂亮得像星空一样,
可里面,一点温度都没有。苏清月从他怀里抬起头,冲我露出一个转瞬即逝的笑。
我突然全明白了。从头到尾,这都是苏清月设计的。而阿玦……哈,
萧玦就是她最得力的帮凶!「哈哈哈……」我笑了,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流。多可笑啊!
我竟然还抱有一点点幻想,以为那个会为我包扎膝盖的阿玦,还存在于这副皮囊之下。
侍卫们被我的笑声吓住了,松开了钳制。我跪在滚烫的泥地上,
看着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院子,一瞬化为灰烬。老院长怀里的两个孩子,呆呆地望着火场,
脸上是与年龄不符的死气。「林姑娘,苏**去施粥了,王爷让你过去。」
赵岩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抹了把脸,慢慢站起来。膝盖的伤口裂开,血渗出来染红了裙摆,
我竟感不到一丝痛处。萧玦站在马车旁,眉头微蹙。「你……」他刚开口,却又停住,
目光落在我裙摆上。我平静道,「王爷有何吩咐?」他眉头皱得更紧:「那院子……」
我打断他,「烧得真干净,是不是?」「多亏了王爷的侍卫,火势才没蔓延。」
萧玦眼中闪过一丝什么,但很快又恢复成那高高在上的样子:「清月受了惊吓,回府。」
我低头应了一声「是」。乖顺得像只绵羊。转身时,我看见苏清月从难民堆里走出来,
雪白的裙角沾了一点泥。哈,像什么了不得的狗屁勋章。回府的马车上,我安静地坐在角落,
听着苏清月娇滴滴地讲她的「善举」。萧玦偶尔应一声,可目光却时不时瞟我一眼。
我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今晚,必须走。夜幕降临,
摄政王府渐渐安静下来。我从暗格里取出早就备好的**,掺进守夜侍卫的酒里。临走前,
我回头看了眼这住了半年的院子。低头看着手中的匕首,利刃,总得见血。我会亲自把匕首,
「还」给他们。「梨子和桃子的命,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翻墙离开时,远处传来打更声。
三更天了。与此同时,萧玦从梦中惊醒。心头空落落的。他起身走到窗前,
望着城郊那尚未熄灭的火光。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猛地攫住了他。「晚晚……」
5天蒙蒙亮。摄政王府,炸锅了。「找!翻遍京城,也得给我找出来!」萧玦的声音,
像淬了冰的刀,划破清晨的宁静。我站在城墙下。最后看了一眼这座,我生活了半年的破城。
转身,跳上早已准备好的马车。车夫老周,是布庄的老伙计。他什么也没问。只甩了个响鞭。
马车就跟离弦箭似的,直直往南冲。约莫半个时辰后,「姑娘,后面有动静。」
我掀开车帘一角。远处,尘土飞扬。一队骑兵正沿着官道疾驰而来。我一眼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