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十年,我踏着嫡姐的凤冠回朝

流放十年,我踏着嫡姐的凤冠回朝

锦弦挽月 著

锦弦挽月的大智慧写的《流放十年,我踏着嫡姐的凤冠回朝》真的很好看,故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真的很棒,讲述了:十年前您亲口在祠堂说,‘清婉是谢家嫡女,是家族的希望,绝不能有污点。停云,你是庶女,能为家族牺牲,是你的福分,也是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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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01红。铺天盖地的红。灼目的红绸,从相府朱漆大门一直蔓延到内院深处,

    几乎要将整座府邸都燃烧起来。喧天的锣鼓声浪裹着人群的哄闹,一阵阵扑打着耳膜,

    震得人胸口发闷。今日,是当朝太子萧景琰迎娶太子妃的大喜日子。太子妃,

    正是谢相府嫡长女,谢清婉。我勒马停在相府正门百步之外,身后,是十万玄甲军。

    冰冷的铁甲连成一片沉默的、移动的黑色山脉,隔绝了远处那场繁华盛宴的喧嚣。

    铁蹄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重而单调的闷响,取代了喜庆的鼓乐,

    让周遭的空气一寸寸冻结、凝滞。前方那些原本伸长了脖子看热闹的百姓,

    脸上的笑容像被冻住一般,惊疑不定地回头张望,随即化为一片惊恐的死寂,

    潮水般向两边退开,空出一条宽阔得令人心悸的道路,

    直通那扇悬挂着巨大“囍”字的朱红大门。门前的喧嚣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喉咙,

    骤然失声。相府家丁、礼官、乐师,所有张灯结彩忙碌的人,全都僵在原地,

    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呆滞的恐惧,茫然地望着这突兀出现的黑色洪流。

    玄甲军阵缓缓分开,我策马,踏着那条无声的通道,一步一步,走向那扇刺目的朱红大门。

    冰冷的铁甲摩擦声,是我唯一的仪仗。“来…来者何人!此乃相府,太子妃母家!

    尔等岂敢……”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强撑着胆子,抖着嗓子冲到台阶前阻拦,

    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我的目光越过他,越过那些惊惶失措的下人,

    落在那片喧腾的、刺目的红色深处。仿佛穿透了十年的风沙与寒霜,看到了某个地方,

    某个蜷缩在囚车里、被绝望和屈辱啃噬得奄奄一息的单薄身影。“玄甲军奉旨行事。

    ”我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北疆最冷的冰,清晰地压过了远处残留的鼓乐余音,

    清晰地钻进每一个竖起耳朵的人心里,“让开。”那管家被这冰冷的声音一刺,

    又对上我身后那片沉默却透着无边杀伐之气的玄甲洪流,腿一软,

    竟直接瘫坐在了冰凉的石阶上,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沉重的马蹄踏上相府门前的石阶,

    发出“哒、哒”的轻响,在这死寂的空气里,却如同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我身后的玄甲军如同无声的潮水,迅速而有序地漫过门槛,涌入府中。没有呼喊,没有命令,

    只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和甲胄摩擦的冰冷金属声,瞬间将府内残余的喜庆撕得粉碎。

    红绸依旧在微风中飘荡,可气氛已从沸点跌至冰点。宾客们脸上的笑容凝固,

    继而转为惊疑和恐惧,杯盏落地碎裂的声音此起彼伏。我策马,径直穿过惊惶躲避的人群,

    穿过那些刺目的红色装饰,目标明确地朝着府邸最深处、此刻喧闹最盛的中心——礼厅行去。

    那里,正在进行着最重要的仪式。“一拜天地——”礼官拖着长腔的高唱,

    带着一种强行维持的喜庆尾音,从礼厅洞开的大门内传出。我勒马,停在门外。厅内的一切,

    清晰如画。满堂权贵,衣冠锦绣。上首坐着满面红光的谢相谢明堂和一身贵气的谢夫人柳氏。

    正中央,一对身着大红吉服的新人,正缓缓躬身。太子萧景琰,身姿挺拔,

    金冠映衬下的侧脸带着志得意满的矜贵。而他身侧,

    那顶着沉重华丽凤冠、盖着大红销金盖头的新娘,正是谢清婉。即使隔着盖头,

    也能想象出她此刻是何等的春风得意。十年了。谢清婉。十年前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

    她也是这样,穿着一身崭新的绫罗,站在祠堂摇曳的烛光下,嘴角噙着冰冷得意的笑,

    看着她那形容枯槁、穿着单薄囚衣的庶妹,像一件无用的垃圾一样被拖走。

    那时她眼中的光芒,与今日这身凤冠霞帔何其相似。

    “二拜高堂——”新人转向高堂上的谢明堂和柳氏。柳氏激动地用锦帕拭着眼角,那泪水,

    是欢喜,是满足,更是对彻底铲除了眼中钉肉中刺的彻底心安理得。

    我的视线冰冷地扫过他们每一个人的脸。谢明堂那张道貌岸然的脸,柳氏那虚伪的泪光,

    谢清婉那在红盖头下微微颤抖(或许是激动)的身姿,还有萧景琰那意气风发的轮廓。

    十载寒霜,饮血磨剑,等的就是这一刻。“夫妻对……”礼官最后一个“拜”字尚未出口,

    厅外骤然响起的沉重而整齐的铁甲铿锵声,如同惊雷,

    轰然炸响在每一个沉浸在喜乐中的人的耳畔!“什么人?!”“护驾!保护太子殿下!

    保护太子妃!”短暂的死寂后,尖叫声、杯盘碎裂声、桌椅碰撞声瞬间爆发!厅内大乱。

    宾客们惊慌失措地向角落挤去,带翻无数桌椅碗碟。太子府的侍卫和相府的家丁仓促拔刀,

    试图涌向门口,却被那沉默推进、如同钢铁城墙般的玄甲军士兵毫不费力地格挡、推开,

    甚至直接缴械按倒在地!冰冷的刀锋在混乱中闪烁着寒光。玄甲军士兵如同黑色的磐石,

    将整个礼厅围得水泄不通。所有试图反抗或逃离的人都被轻易制伏,

    只剩下恐惧的喘息和压抑的呜咽。喜庆的礼厅,眨眼变成了一个被铁甲包围的囚笼。

    我就在这片混乱的顶点,在无数道惊恐、愤怒、茫然的目光聚焦下,缓缓策马,

    踏入了这满目狼藉的喜堂。马蹄踩过地上碎裂的瓷片和倾倒的珍馐,发出清脆又沉重的声响。

    我的目光,越过那些惊惶的面孔,越过混乱的侍卫,最终,如同两道冰锥,

    牢牢钉在了那对身着大红吉服、因这剧变而骤然僵立的新人身上。“谢清婉。

    ”我的声音不高,却像带着北疆风雪的气息,清晰地穿透了所有的嘈杂,

    每一个字都砸在死寂的空气里,“十年了。北疆的风沙,可曾吹进过你这锦绣堆砌的香闺?

    ”02整个礼厅,落针可闻。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和那顶红盖头之间。

    盖头剧烈地晃动了一下,显然下面的人受到了极大的震动。“你是何人?竟敢在此妖言惑众,

    惊扰太子妃!”柳氏尖利的声音带着颤抖,试图维持她相国夫人的威仪,强撑着站起来,

    手指哆嗦地指着我,“来人!给我拿下这狂徒!”然而,周围只有玄甲军士兵冰冷的目光,

    没有任何人响应她的命令。太子萧景琰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上前一步,将谢清婉挡在身后,

    手按上了腰间的剑柄,目光锐利地射向我,带着储君的威压:“大胆狂徒!孤在此,

    岂容你放肆!污蔑当朝太子妃,形同谋逆!你究竟是谁?”“我是谁?”我低低地笑了起来,

    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无尽的苍凉和刻骨的恨意,目光却始终锁在那顶红盖头上,

    “太子殿下问得好。这个问题,十年前,谢相府祠堂里,也有人问过。”我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穿透灵魂的力度,响彻整个死寂的厅堂:“谢清婉!十年前那个雨夜,

    你在我送去给祖母的‘滋补汤羹’里下毒,再‘及时’带人闯入,人赃并获!你声泪俱下,

    指认我因妒恨祖母偏爱于你而痛下杀手!那时,你可曾想过,

    被你亲手推入流放北疆地狱的庶妹谢停云,今日会站在这里?

    ”“轰——”如同巨石投入死水,厅内瞬间炸开一片压抑的惊呼和难以置信的抽气声。

    无数道目光惊疑不定地在我和那顶红盖头之间来回扫视。

    十年前谢家庶女因毒害祖母(未遂)被流放北疆,这事在京城并非绝密,只是时间久远,

    又被谢家刻意淡化。此刻被我如此尖锐地撕开,带着血淋淋的指控,冲击力可想而知。

    “胡说!一派胡言!”柳氏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脸上精心修饰的妆容扭曲,

    “云丫头早死在流放路上了!你是哪里来的贱婢,竟敢冒充我谢家女儿,在此血口喷人,

    污蔑我婉儿的清白!相爷!相爷!您快说句话啊!

    ”一直端坐、脸色铁青的谢明堂猛地一拍桌子,须发皆张,

    眼中是震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他指着我,声音因为愤怒而嘶哑:“住口!妖女!

    我女儿谢停云早已身死!你胆敢冒充官眷,构陷太子妃,其心可诛!殿下,

    此女定是敌国奸细,意图破坏太子大婚,动摇国本!请殿下速速将其诛杀!

    ”他的怒吼在铁甲森森的大厅里回荡,却显得色厉内荏,甚至带着一丝绝望的疯狂。

    “呵呵…身死?”我像是听到了世上最可笑的笑话,笑声越发冰冷刺骨,目光如刀,

    扫过谢明堂那张虚伪震怒的脸,“是啊,在你们心里,

    那个替嫡姐顶下滔天罪名的庶女谢停云,早就该死在流放路上,尸骨无存了,对不对?

    ”我的声音陡然转厉,带着金戈铁马的杀伐之气,

    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北疆的寒冰与血腥:“可惜,让你们失望了!阎王不收!

    北蛮的刀没砍死我,边军的酷役没磨死我!我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一刀一枪,

    用仇寇的血染红了战袍!十年!我谢停云回来了!

    不再是那个任你们揉捏、替罪顶死的卑微庶女!”我猛地一扬手,

    指向那个在太子身后簌簌发抖的红盖头,声震屋瓦:“我,谢停云!蒙陛下隆恩,

    擢升镇国将军,掌北境玄甲十万!今日,就站在这里!谢清婉,你顶着我的‘死讯’,

    窃据太子妃尊位,这凤冠戴得可安稳?!”“镇国将军”四个字,如同惊雷,

    再次在人群中炸开!那些原本惊疑不定的目光,瞬间转为极致的骇然与敬畏!

    北境那位神秘崛起、战功彪炳、以女子之身封镇国将军的传奇人物,

    竟然是……谢家十年前被流放的庶女?!这戏剧性的反转,让所有人的脑子都嗡嗡作响。

    “不可能!你撒谎!”盖头下,终于传出了谢清婉失控的尖叫,

    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愤怒而扭曲变形,盖头被她猛地一把扯下!精心描画的芙蓉面,

    此刻血色褪尽,惨白如纸,那双总是盛满温柔无辜的眼睛里,

    此刻只剩下惊惶、怨毒和难以置信的疯狂。凤冠的金珠在她剧烈的动作下簌簌乱颤,

    映着她扭曲的脸,竟有几分狰狞。她死死地盯着我,

    像是要确认眼前这张被风霜打磨得轮廓分明、眼神锐利如鹰隼的脸,

    是否还能找到当年那个沉默怯懦庶妹的影子。“谢停云?!真的是你?!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你怎么可能……”她的声音尖锐得刺耳,充满了被戳穿秘密的恐惧和歇斯底里。“孽障!

    你竟敢回来!”谢明堂目眦欲裂,巨大的冲击和恐惧让他失去了最后的理智,

    他猛地从座位上站起,竟想不顾一切地冲过来,“我谢家没有你这种逆女!

    十年前你就该死了!”“铮!”一声清越的刀鸣!

    我身旁一名玄甲军校尉面无表情地踏前一步,腰间的佩刀骤然出鞘半寸!

    雪亮的刀锋如同寒冰,映着谢明堂瞬间煞白的脸。

    一股无形的、战场上淬炼出的杀伐之气弥漫开来,硬生生将谢明堂的脚步钉在了原地,

    浑身僵硬,冷汗涔涔而下,再不敢妄动分毫。“父亲大人,”我看着他狼狈的样子,

    唇角勾起一丝极冷的弧度,声音平淡却字字诛心,“十年不见,您还是如此……道貌岸然。

    十年前您亲口在祠堂说,‘清婉是谢家嫡女,是家族的希望,绝不能有污点。停云,

    你是庶女,能为家族牺牲,是你的福分,也是你的命。’这话,您可还记得?

    ”谢明堂的脸色由白转青,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当年的话,字字句句,

    都成了此刻抽向他老脸的鞭子。“停云妹妹!”柳氏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嚎,

    竟噗通一声朝着我的方向跪了下来,涕泪横流,哪里还有半分相国夫人的仪态,

    “是母亲错了!是母亲当年糊涂啊!可手心手背都是肉,

    你姐姐她…她不能去北疆那种地方啊!她身子弱,去了就活不成了!你…你替她去,

    也是…也是应该的啊!如今你活着回来了,还做了大将军,这是天大的好事啊!

    一家人骨肉至亲,有什么仇怨不能化解?今日是你姐姐大喜的日子,你…你快让这些兵退下,

    我们关起门来好好说……”她哭得情真意切,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字字句句都在强调“骨肉至亲”、“牺牲是应该的”,试图用亲情和道德来绑架我。

    这份**,连旁边一些宾客都皱起了眉头。“骨肉至亲?牺牲是应该的?

    ”我像是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冰冷的笑声在寂静的大厅里回荡,

    充满了无尽的嘲讽和悲凉,“柳夫人,收起你这套令人作呕的嘴脸吧!”我的目光如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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