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文老和张馆长看到盘中那熟悉的赤色鳞片，脸色瞬间煞白。
柳思思还想邀功，拿出那块暖玉：“干爸，我还抓住了她偷窃的证据！”
她得意洋洋地举起暖玉，仿佛在炫耀战利品。
父亲缓缓站起，声音平静得可怕：“那是我亡妻的遗物，我今早才亲手给晚晚戴上。”
柳思思的笑容瞬间僵硬。
父亲一字一句地戳破她的幻想：
“你画的那些东西，不过是些没有灵魂的匠气之作。我留着你，不过是因为你摹仿的笔法，有晚晚三分影子。”
“你只是我思念女儿时，一个聊以慰藉的替代品，一个赝品。”
每个字都像尖刀，直插柳思思的心脏。
她如遭雷击，脸色惨白，身体摇摇欲坠。
“不…不，干爸，我是您最疼爱的学生！”
她跪地疯狂磕头求饶，额头撞得血肉模糊。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您原谅我！”
此时，张馆长冲上前，指着那盘菜，声嘶力竭地质问：“赤龙…你把赤龙怎么了？”
柳思思还在哭求：“干爸，我只是想让您开心…我不知道她是您女儿…”
“回答我！”张馆长抓住她的肩膀，“赤龙在哪里？”
张馆长的咆哮声响彻整个庭院：“赤龙呢！你把赤龙怎么了！”
柳思思被吓得瑟瑟发抖，眼神闪烁不定。
她看了看桌上的那盘菜，又看了看愤怒的张馆长，声音颤抖：“我……我把它……”
“说！”张馆长冲上前，死死抓住她的肩膀。
柳思思彻底崩溃，哭喊着承认：“我把它做成了'鱼跃龙门'！就在那个盘子里！”
话音刚落，整个庭院死一般寂静。
文老捂住胸口，身体摇摇欲坠：“天哪……天哪……”
张馆长看着盘中那些熟悉的赤色鳞片，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椅子上。
“暴殄天物！斯文扫地！”他指着柳思思，声音嘶哑，“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那是东瀛泰斗亲手赠予的国宝！”
柳思思还在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文老气得浑身发抖，
“那条赤龙活了八十年！八十年！它见证了多少文化传承！你竟然把它……把它……”
他说不下去了，被随行人员紧急扶住。
父亲怀抱着奄奄一息的我，整个人如同石化。
他的眼中，怒火在燃烧。
那种平静，比任何咆哮都要可怕。
“你们一家，该死。”
父亲缓缓站起，走到石桌旁，拿起那方沉重的镇纸。
柳父吓得连滚带爬：“安总！误会！都是误会！”
“误会？”父亲的声音如同从地狱传来，“你们把我女儿打成这样，还把赤龙……”
父亲缓缓站起，拿起那方他最珍爱的端砚，平静地走到柳父面前。
‘你喜欢打断别人的手？“他声音很轻。
柳父还没来得及求饶，父亲手中的端砚已然落下。
不是砸手，而是精准地砸在了柳父引以为傲，用来画画的右肩肩胛骨上。
”咔嚓！“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啊——！“柳父的惨叫划破天际。
父亲看都没看他一眼，转向柳母：”你喜欢用嘴喷粪？“
他拿起那盘滚烫的”鱼跃龙门“，直接扣在了柳母的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