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尾楼也有窗户，不看几眼多可惜。”沈辞心凉凉反驳。
17楼到了。
云笑笑要出电梯。
沈辞心一把将人拉住。
云笑笑左看右看，这瓜有点噎人。
“姐妹，这……”要不给点时间让她消化一下？
“你不是还没吃饭吗？我点了外卖，一起。”不然她怕忍不住，提刀砍了顾律川。
顾律川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怂包。
按下了电梯关门键。
算是默许了。
18楼转瞬就到。
电梯打开，门外还站了一人。
顾律渊。
顾律川推着行李箱信步出来，回头看沈辞心。
“吆，更尴尬的来了。”
沈辞心飞刀眼过去。
看顾律渊的时候收起了飞刀眼。
“大哥？”
顾律渊微微颔首，举手投足之间皆是矜贵。
“我找律川。”
顾律川扭头小声低咕，“完了，冲我来了。”
“找顾律川啊？那就不打扰你们了。”沈辞心忽略顾律川要扯她衣的手，拽着云笑笑进了自家门。
顾律川叹口气：“果然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我是大难？”顾律渊笑骂了一句，牵着顾翌宸进了顾律川家门。
顾律川将行李箱堆在门口，进去倒水。
“大哥如果也是为了机场来的，那没必要，如果你们觉得一个机场不够，我还可以……”
“不是。”顾律渊打断他的话，让顾翌宸自己去玩儿。
“我这次过来主要是道歉的，说过要保护好你们，可是在心心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不在国内。”
“大哥。”顾律川将杯子放在桌上。
动静有点大。
“我给过大哥机会，既然大哥放弃了，以后就不要做逾矩的事情了，免得大家都误会。”顾律川在顾律渊对面落座。
顾律渊抽过纸巾，将溅出来的水擦拭干净。
“沈家这几年势微，如果心心……”
“沈氏也好，顾氏也好，我和沈辞心都不想要。”顾律川指尖轻轻点着桌面，缓声道：“我们可以不要，但是不代表旁人可以拿着我们不要的东西自以为是的算计我们。”
“那不是旁人，那是我们的母亲。”顾律渊不赞成道。
“所以我只要了一个机场，并不过分。”顾律川端起水杯，说的坦然。
顾律渊被他气笑了。
一个机场确实不过分。
偏偏这个机场是程家的。
顾律川还大张旗鼓的把机场送给了沈辞心。
这不是要翻了程家的天？
“好，既然知道了你的态度，程家那边我会周旋，就怕程沈两家都不会甘心，一些恼人的苍蝇不要让他们飞到心心面前去。”顾律渊说完，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大哥有心情关心我们，不如关心关心大嫂，程家人怕是不会放过她才对。”
不然程一诺也不会一大早就跑来找沈辞心。
顾律渊走出门口，等电梯。
看自己弟弟送人时依旧松懒万分。
似乎没听到他的这句提醒。
只是道：“我知道你和心心志在长空万里，但你们的出身本身就会被人关注，被人描绘出野心。”
顾律川嗤笑出声。
电梯开了。
他抬手，“太子爷，您慢走。”
顾律渊无奈，“你这张嘴啊。”
进了电梯。
“你和心心你们两个……”
顾律川探头进去按了电梯关门键，挥手送别。
“只要你们消失，我们就很好。”
电梯门关上。
另外一部电梯开门。
外卖员拿着临时进出卡找1802。
“1802？”
顾律川看了一眼，“1802？给我吧。”
外卖员低头看单子的时候，顾律川已经报了手机尾号。
“开飞机的舒克？”外卖员将外卖递给他，确认了一遍收件人。
顾律川：“……是。”
这名字用了十几年了，她还真是，念旧。
那怎么不念念他这个二十年的旧？
外卖袋子不大，写了儿童套餐。
顾律川啧了一声，就这还敢请客？
转身正欲回去，1802开门了。
顾律川晃了晃手中的外卖，“用这个请客？你俩地鼠聚餐？”
沈辞心瞥了一眼，本来就是点给顾翌宸的，既然顾律川拿了，她就不管了。
顾律川话还没说完，门关上了。
“礼貌都被狗吃了。”顾律川笑骂了一句，提着他儿子的专属晚餐回家去了。
沈辞心关了门，云笑笑踮着脚尖向外看，“什么情况？你和顾机长？”
八卦的小叶子都要摇出残影了。
“家里没什么东西，我请你出去吃？”沈辞心冰箱空空如也，总不能也请人吃泡面。
“现在八卦比吃饭重要，你和顾机长……”
“没关系。”除了那张结婚证，还有一个亲儿子，就没别的关系了。
云笑笑明显不信。
“不对啊，顾机长的对象不是林鸢吗？”云笑笑突然想到，“前天才见到他们一家三口。”
“林鸢？”沈辞心拿过自己的包嗤笑出声，之前要不是精神紊乱，她也不会真的信了那没头没尾的鬼话。
“顾律川又不蠢。”沈辞心说着向外走，“走吧，我请你吃饭。”
家门打开，对面的门开着，顾翌宸蹲下就是一个小奶团子。
此刻还衔着一颗奶黄包。
“爸爸，沈辞心出来了。”小监工捏住奶黄包，立刻大声叫道。
随即，系着围裙，右手菜刀的人便出现了。
机长制服的白衬衣，深蓝西装裤，搭配上Q版飞机素材的围裙。
顾机长的魅力，溢出来了。
“要出去吃？我正在做饭，一起？”顾律川优雅邀请，仿佛顾律渊附体。
“不用，我们……”
“云管制？”顾律川问笑笑。
笑笑嘴角要咧到耳边了，捏着沈辞心的手臂缓解紧张。
“不打扰吧？”笑笑呵呵笑着，语气不足，眼神都飘进去了，说着还激动的晃了晃沈辞心的手臂，小声且激动，“顾机长竟然认识我。”
沈辞心皮笑肉不笑。
顾律川一声不打扰，笑笑就拽着沈辞心进去了。
根本没给沈辞心拒绝的机会。
沈辞心眼神询问：做什么妖？
顾律川笑的优雅：等会不就知道了？
“顾翌宸，带笑笑阿姨去洗手。”顾律川指使小朋友，在人走后左手落在沈辞心手臂上，帮她揉了两把刚被云笑笑捏的地方。
“你到底要干嘛？”沈辞心挥开他手，自己揉了两把。
“请两位管制大人吃饭，走个后门。”顾律川推她去洗手，“还不去，等我给你洗？”
倒也不是不能效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