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食物我们收下了，但你身边这个……怪物，必须处理掉！
”幸存者小队的队长刀疤脸眼神贪婪又忌惮，他身后几个壮汉举起了武器，
对准了林凡身后的苏清雪。林凡将苏清雪护在身后，眼露绝望。就在刀疤脸下令动手的瞬间，
一直安静乖巧的苏清雪突然抬起了头。她那双空洞的眼眸中第一次闪过一丝猩红的怒意，
仿佛沉睡的巨龙被触碰了逆鳞。下一秒，她化作一道残影，刀疤脸甚至没看清她的动作，
手中的钢刀已被“咔嚓”一声捏成两段！全场死寂，苏清雪做完这一切，
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怯怯地回到林凡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角，发出了委屈的低吼，
仿佛在说：“我不是怪物……”第一章血色守护消毒水的气味依旧萦绕在鼻尖，
林凡却仿佛闻到了阳光下白衬衫的味道。那是苏清雪最喜欢的味道。显示器上，
心电图的曲线平缓起伏，像沉睡的海面。昭示着生命的顽强，也诉说着无尽的沉寂。
林凡用温热的毛巾，细致地擦拭着苏清雪苍白的脸颊。她的睫毛很长，安静地垂着，
在眼下投出一片浅浅的阴影。三个月前，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
将这个爱笑的女孩永远困在了这张病床上。林凡放弃了医学院的一切，日夜守在这里。
他坚信她总有一天会睁开眼睛，对他露出那个熟悉的、带着些许狡黠的微笑。“清雪，
今天天气很好，等你醒了，我们去放风筝。”他自言自语，声音轻柔，仿佛怕惊扰了她的梦。
窗外，天空却不知何时变得灰蒙蒙的，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走廊外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惊叫。紧接着是杂乱的奔跑声，玻璃破碎的声音，
还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林凡的心猛地一沉。他走到病房门口，
透过门上的小窗向外望去。地狱。人间地狱。平日里干净整洁的走廊，
此刻溅满了暗红色的血迹。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正趴在一名护士的身上，
疯狂地啃食着她的脖颈。他的眼睛浑浊不堪，嘴角挂着血丝，动作僵硬而疯狂。这不是电影。
林凡的瞳孔骤然收缩，大脑一片空白。他学医，他知道人体构造，
但他无法理解眼前这超脱现实的一幕。“砰！”病房的门被猛烈撞击了一下，
门锁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林凡立刻回过神，
用尽全身力气将一张沉重的陪护床死死抵住门口。撞击声越来越密集，
门板在一下下的重击中开始变形。他知道，这扇门撑不了多久。绝望如同冰冷的海水，
瞬间将他淹没。他回头看向病床上的苏清雪，她依然安静地躺着，对外界的一切浑然不觉。
死，也要在一起。这个念头疯狂地从林凡心底滋生出来。
他不能让她一个人留在这个变成了地狱的世界。更不能让她落入那些怪物的手中。
林凡颤抖着从口袋里摸出一支注射器，里面是早已准备好的高浓度氯化钾。
这是他最后的尊严，也是他能给她的，最后的温柔。“清雪，别怕，我们一起走。
”他的声音沙哑，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滴落在苏清雪冰冷的手背上。“轰！
”病房门被轰然撞开。一个眼球外凸、满身血污的丧尸摇晃着冲了进来。张开腥臭的大嘴，
直直扑向林凡。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林凡闭上了眼睛，握紧了手中的注射器，
准备结束这一切。就在丧尸的利爪即将触碰到他后颈的瞬间——“咔！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林凡猛地睁开眼，
眼前的景象让他毕生难忘。一直昏迷不醒的苏清雪，此刻竟坐了起来。她的一只手，
正死死地扼住那只丧尸的喉咙。五根纤细的手指如同铁钳，轻易地捏碎了它的颈骨。
丧尸无力地垂下头，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苏清雪缓缓转过头，看向林凡。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空洞，死寂，没有任何属于人类的情感。瞳孔深处，
却燃着一簇妖异的猩红。她的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嘴唇也不再有血色。她变了。
但她看着他的眼神，却没有丝毫的攻击性。“清……雪？”林凡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他不知道眼前的女孩，还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苏清雪。苏清雪没有回应。
她只是从病床上下来，赤着脚，一步步走到林凡面前。她歪了歪头，似乎在辨认着什么，
动作带着一种迷茫的可爱。随后，她伸出手，用指背轻轻碰了碰林凡脸上的泪痕。动作笨拙，
却又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温柔。“吼——”门外，更多的丧尸被血腥味吸引，
嘶吼着涌了进来。林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苏清雪却只是将他轻轻地护在身后，然后转身，
面向那群扑来的怪物。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那抹猩红愈发浓烈。
仿佛沉睡的凶兽被彻底唤醒。下一秒，她化作一道残影，冲入了丧尸群中。没有武器，
没有技巧，只有最纯粹、最原始的暴力。撕裂，贯穿，捏碎。
那些在林凡看来无法战胜的怪物，在苏清雪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片。
鲜血溅满了她的脸颊与身体，但她毫不在意。她的脑海中一片混沌，意识像是被浓雾包裹。
只有一个念头无比清晰。保护他。不许任何东西，伤害他。几分钟后，病房内恢复了死寂。
满地都是残缺不全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苏清雪站在尸山血海中央，
像一尊浴血的杀戮女神。做完这一切，她眼中的猩红慢慢褪去，重新变回那片空洞。
她转过身，迈过地上的尸骸，一步步走回林凡面前。然后，像一只做完分内事的大猫，
安静地站在他身边，一动不动。林凡看着她，震惊，恐惧，心痛，
种种复杂的情绪在胸中翻涌。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她，却又有些迟疑。
苏清雪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犹豫。她主动伸出手，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角。力道很轻，
带着一丝依赖与信赖。林凡的心，在这一刻彻底软了下来。不管她变成了什么，
她还是苏清雪。是那个，会本能保护他的，苏清雪。他反手握住她冰冷的手，
轻声说道：“我们回家。”接下来的日子里，林凡逐渐适应了这个新世界的残酷。
苏清雪虽然不会说话，但她似乎能理解他的简单指令。每当他们在废墟中寻找食物时，
她总是笨拙地为他开路。有时候，她会用那双苍白的手，粗暴地掀开挡路的废墟。
动作生硬得让人心疼。但每当清理完障碍，她都会回头看看林凡。
空洞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仿佛在等待夸奖。“清雪，做得很好。
”林凡总是这样轻抚她的头发。而她会像满足的大猫一样，安静地蹭蹭他的手心。
最让林凡印象深刻的，是她学习分辨危险的过程。一开始，
她会把所有靠近的生物都视为威胁，无论是丧尸还是幸存者。“不，清雪，他不是敌人。
”林凡耐心地指着远处一个瘦弱的老人。苏清雪歪着头，似懂非懂地看着他，
然后又看看老人。她的眼中闪过困惑，仿佛在努力理解这个复杂的概念。过了许久，
她才缓缓收起了攻击姿态。每当夜晚来临，林凡为她擦拭身上的血污时，
她总是安静地任他摆布。有时候，她会主动伸出手，让他清理指甲缝里的污垢。
动作乖巧得让人心疼，就像一只完全信赖主人的动物。这样的日子，既甜蜜又痛苦。
甜蜜的是，她依然在他身边，依然会用她独特的方式保护他。痛苦的是，她再也不会对他笑，
再也不会说话。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调皮地偷走他的注意力。但林凡知道，她还在那里。
在那双空洞的眼眸深处，苏清雪还在沉睡。总有一天，她会醒来的。
第二章守护之怒废弃的小学教学楼里，夕阳的余晖透过破碎的窗玻璃洒在地面上，
斑驳的光影如同破碎的记忆片段。林凡小心翼翼地整理着从医院带出来的医疗用品，
酒精、绷带、消毒纱布，这些曾经随处可见的东西现在比黄金还珍贵。
苏清雪安静地坐在角落的小椅子上，那张为六岁孩子设计的桌椅对她来说显得格外迷你。
她的双腿几乎要蜷缩起来才能坐稳，但她却一动不动，空洞的眼眸盯着林凡的每一个动作。
“清雪，你不用一直看着我，可以到处走走。”林凡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
苏清雪歪了歪头，似乎在思考这句话的含义。过了几秒钟，她缓缓站起身，
赤着脚在教室里踱步。她的脚步很轻，几乎没有声音，但每一步都透着一种诡异的僵硬感。
她走到黑板前，伸出苍白的手指轻触那些粉笔字迹，触感陌生而好奇。突然，她停下了脚步。
她的头微微偏向一边，就像在倾听什么。林凡立刻警觉起来，手中的绷带掉落在地。
“有人来了。”他的声音很轻，但语调已经变得紧绷。苏清雪转过身，
那双空洞的眼眸瞬间变得锐利起来。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不止一个人，而且毫不掩饰。
“小兄弟，我们知道你在里面！”粗犷的男声从楼下传来，声音里带着虚假的友善。
“这个世道，大家都不容易，出来聊聊吧！”林凡握紧了手中的手术刀，
刀锋在夕阳下闪着冷光。他知道这种语调意味着什么。末日三天，
他已经见过太多这样的“好心人”。苏清雪缓缓走到林凡身边，站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
她的身体紧绷，就像一只随时准备扑击的豹子。“我们有食物，有药品，愿意分享一些。
”林凡对着楼梯口喊道。他的声音很平静，但手心已经开始冒汗。
楼梯上的脚步声停顿了一下，然后变得更加急促。几个人影出现在教室门口。
为首的是一个脸上有道狰狞刀疤的中年男人，身后跟着四个拿着钢管和砍刀的壮汉。
刀疤脸的目光先是贪婪地扫过林凡手边的医疗用品，然后落在苏清雪身上。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忌惮而厌恶。“小兄弟，你胆子倒是不小。”刀疤脸咧嘴一笑，
露出一口黄牙。“在这种时候，居然还养着一只宠物。”林凡的手指紧握刀柄，
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发白。“她不是宠物，她是我女朋友。”“女朋友？
”刀疤脸身后的一个瘦高男人发出刺耳的笑声。“兄弟，你看看她的眼睛，看看她的皮肤，
这还是人吗？”苏清雪听到这话，身体微微颤抖。她缓缓转过头，看向那个瘦高男人。
她的眼中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深深的困惑。就好像在问：我不是人吗？“食物我们收下了，
但你身边这个……怪物，必须处理掉！”刀疤脸的语调变得冰冷。“这种东西随时可能失控，
会害死我们所有人。”林凡将苏清雪护在身后，手中的手术刀颤抖着指向他们。
“不许伤害她！”他的声音有些发颤，但语调坚定得让人动容。
“她从来没有伤害过无辜的人。”“还没有，不代表以后不会。
”刀疤脸身后的几个壮汉开始向前逼近，钢管和砍刀在夕阳下闪着寒光。“小兄弟，识相点，
我们只是想活下去。”林凡的后背已经贴到了墙壁上，退无可退。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但仍然死死护住身后的苏清雪。“动手！”刀疤脸一声令下，几个壮汉同时举起武器。
就在这个瞬间，一直安静乖巧的苏清雪突然抬起了头。
她那双空洞的眼眸中第一次闪过一丝猩红的怒意。就像沉睡的巨龙被人触碰了逆鳞。下一秒，
她化作一道残影。刀疤脸甚至没看清她的动作，手中的钢刀已经被“咔嚓”一声捏成了两段。
金属断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教室里格外刺耳。苏清雪的五根手指轻易地捏碎了精钢打造的刀身，
就像捏碎一根枯枝。全场死寂。几个壮汉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中的武器无力地垂落。
刀疤脸的瞳孔剧烈收缩，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们终于意识到，
自己惹上了什么样的存在。苏清雪松开手，钢刀的碎片叮当作响地掉落在地面上。
她没有继续攻击，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眼中的猩红色慢慢褪去。做完这一切，
她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她怯怯地回到林凡身边，用苍白的手指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
从她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委屈的低吼，声音很轻，但听起来格外心碎。
就仿佛在说：我不是怪物……林凡的心脏狠狠地颤抖了一下。
他看到了苏清雪眼中的委屈和迷茫，那是他熟悉的表情。“清雪……”他轻抚着她的头发，
声音温柔得像春风。“你不是怪物，你是苏清雪，你是我的女朋友。
”刀疤脸和他的手下已经完全被震慑住了。他们像几只受惊的老鼠，紧紧贴着墙壁，
生怕引起苏清雪的注意。“现在，我们来重新谈谈条件。”林凡的声音变得冰冷。
他已经不是那个在医院里手足无措的医学生了。“把你们的背包留下一半，然后滚出这栋楼。
”“凭什么？”瘦高男人不服气地嘟囔了一句。苏清雪的头立刻转向他，
眼中再次闪过一丝猩红。瘦高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都开始颤抖。“我说，
把背包留下一半。”林凡重复道，语调平静得让人发寒。“然后滚出这栋楼。
”刀疤脸咽了咽口水，乖乖地解下背包。他的手下也都照做了，动作迅速而顺从。几分钟后，
教室里只剩下林凡和苏清雪两个人。地上多了几个鼓鼓囊囊的背包，
里面装着罐头、饼干、还有一些换洗的衣物。林凡检查着这些物资，心情复杂。
他不是嗜杀之人，但在这个世界里，有时候必须展现出足够的威慑力才能生存。
苏清雪坐回那张小椅子上，安静地看着他。她的眼神又变回了空洞的模样，
仿佛刚才的爆发从未发生过。“清雪，过来。”林凡轻声召唤她。苏清雪立刻站起身，
走到他身边。林凡打开一个罐头，里面是黄桃罐头。甜腻的香味瞬间充满了整个教室。
“试试这个。”他用勺子舀了一块黄桃，递到苏清雪嘴边。苏清雪盯着那块黄桃，
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她张开嘴，任由林凡将黄桃放进去。但她并没有咀嚼，只是含着，
就像含着一块冰糖。过了几秒钟，她突然皱起眉头，将黄桃吐了出来。“不喜欢吗？
”林凡有些失望。他知道苏清雪现在已经不需要进食了，
但他还是希望她能记起一些人类的习惯。苏清雪摇了摇头，然后做了一个让林凡意外的动作。
她重新拿起勺子，笨拙地舀了一块黄桃。但这次，她没有送到自己嘴里，而是递向了林凡。
动作生硬而缓慢，就像在学习一个全新的技能。林凡的眼眶瞬间有些湿润。他张开嘴，
让苏清雪将黄桃喂给他。甜腻的味道在口腔里炸开，但林凡觉得这是他吃过的最美味的食物。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们在这栋废弃的小学里建立了临时的栖息地。林凡将三间教室打通，
用课桌和椅子搭建了简易的防御工事。苏清雪总是安静地看着他忙碌，
偶尔会笨拙地帮忙搬运一些重物。她的力气很大，可以轻易地举起一张沉重的办公桌。
但她的动作缺乏技巧，经常会把东西搬到错误的位置。每当这种时候，
林凡都会耐心地指导她。“不是这里，清雪，是那边。”他用手指指向正确的方向。
苏清雪会歪着头思考一会儿，然后重新搬运。虽然动作依然笨拙，但她学习的速度很快。
几天后，她已经能够准确地理解林凡的简单指令。最让林凡惊喜的是，
苏清雪开始模仿他的动作。当林凡坐在桌前吃饭时，她会拿起一块无法消化的面包，
学着往嘴里塞。虽然她并不咀嚼，只是含着，但那个动作却让林凡感到莫大的安慰。
当林凡在破旧的教科书上写字时，苏清雪会拿起一支笔，在纸上胡乱涂抹。
她画出的线条毫无规律，就像小孩子的涂鸦。但林凡却把每一张纸都小心翼翼地收藏起来。
最让他动容的是，苏清雪学会了笑。那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林凡正在清理窗户上的灰尘。突然，一只小麻雀落在了窗台上。林凡停下手中的动作，
对着小麻雀轻声细语。“小家伙，你也是一个人吗？”小麻雀似乎不怕人，
在窗台上蹦蹦跳跳。林凡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容温和而纯真。
苏清雪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过了几秒钟，她的嘴角开始缓缓上扬。那个动作很僵硬，
就像生锈的机器在强行运转。但那确实是一个笑容，怪异却又可爱。林凡转过头，
看到了苏清雪的笑容。他的心脏狠狠地跳了一下，眼眶瞬间湿润。“清雪，你笑了。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你还记得怎么笑。”苏清雪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激动，
笑容变得更加明显。虽然那个笑容依然僵硬，但林凡能够感受到其中的温暖。从那天开始，
苏清雪偶尔会对着林凡笑。每当他对她说话时，每当他轻抚她的头发时，
每当他在她面前吃饭时。她的笑容越来越自然，越来越温暖。而最让林凡惊喜的是，
苏清雪开始尝试发出声音。起初只是一些含糊不清的音节，就像婴儿的呀呀学语。但慢慢地，
她能够发出一些简单的词汇。“凡……”当她第一次叫出这个音节时，林凡的眼泪夺眶而出。
那个声音很轻，很模糊，但却是他听过的最美妙的音乐。“是的，我是林凡。
”他握住苏清雪的手，声音颤抖着说道。“我是你的林凡。”苏清雪点了点头，
然后重复道：“凡……”每天晚上，当夕阳西下，教室里只剩下昏暗的光线时，
林凡会为苏清雪清洗身体。她的皮肤已经不会流汗，但林凡还是坚持每天为她擦拭。
苏清雪总是安静地任他摆布，偶尔会主动伸出手，让他清理指甲缝里的污垢。
她的动作乖巧得让人心疼，就像一只完全信赖主人的大猫。“清雪，
你还记得我们以前的约定吗？”林凡轻声问道。“你说过，等你毕业了，我们就结婚。
”苏清雪歪着头，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她似乎在努力思考这个问题，
但记忆就像被浓雾包裹的宝石，怎么也触碰不到。“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
”林凡轻吻她的额头。“总有一天，你会全部想起来的。”夜深了，
林凡躺在自己搭建的简易床铺上。苏清雪蜷缩在他身边，就像一只寻求温暖的小动物。
她不需要睡眠，但她似乎喜欢这种陪伴的感觉。林凡能够感受到她的体温，
那是一种冰冷却又熟悉的温度。他知道，这个世界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但只要苏清雪还在身边，只要她还在一点点地恢复，他就有继续下去的理由。
就有重新建造家园的希望。第三章甜蜜的占有废弃的化工厂在晨曦中静静伫立，
锈迹斑斑的铁门被林凡用钢筋焊接加固，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三个月的时间，
这里已经从一片废墟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避难所。林凡站在二楼的窗台前，
手中拿着一份手绘的基地布局图。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每一条线条都经过深思熟虑。
“东南角的菜地需要再扩大一些。”他在图纸上标注着新的区域划分。
医学院的知识让他对营养搭配有着精准的把握，而这三个月的末日生存经验，
更是让他成为了顶级的基地建设者。苏清雪安静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手里拿着一支彩色铅笔，在纸上画着歪歪扭扭的线条。她的画技依然拙劣，
但林凡能够从那些混乱的线条中辨认出一些形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影，
还有一个头发长长的女孩。“清雪，这是我们吗？”林凡走过去，轻抚她的头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