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未了难再续

情未了难再续

小兔子回来了 著

在情未了难再续中,顾辞奈河桥林觉是一位富有魅力和智慧的人物。小兔子回来了通过巧妙的叙述将顾辞奈河桥林觉的冒险故事展现得淋漓尽致。顾辞奈河桥林觉在旅途中遇到了各种各样的挑战与困境,但顾辞奈河桥林觉始终保持着乐观的态度和勇往直前的精神。粉绒绒的花影落在他作业本上,像那年我们洞房时,撒了满床的桂圆红枣。他调皮依旧。篮球总不放进筐,偏要塞进桌肚,每响一次,我……将给读者带来无尽的欢乐和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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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奈河桥畔的执念奈河桥第三块青石,我守了三百六十五万四千次潮涨。

    忘川水蚀掉我眼角的朱砂,削薄我鼻梁的秀峰,连左颊那粒小小的梨涡,

    也被鬼气碾成了不起眼的坑洼。如今这张脸,扔在人群里便寻不着,像一粒被河水磨圆的沙。

    可我记得——前世洞房花烛,他挑开盖头,指尖顺着我的眉心滑到梨涡,

    说那是他见过最艳的朱砂痣。孟婆的汤锅裂了道缝,汤便总不够。她请我替她端碗,我应了。

    桥头排着长队,幽魂们伸着脖子,像一群渴极的鹤。我舀汤,递碗,舀汤,递碗,

    动作熟稔得像前世为他布菜。直到那一日,雾气里走来一个身影,青布衫,袖口卷到小臂,

    腕骨伶仃,却握着一把旧篮球——和前世他翻墙去集市,只为给我买一串糖葫芦时,

    别在腰后的姿势一模一样。我手一抖,汤勺磕在锅沿,溅出几滴。给他的那碗汤不是忘魂汤,

    是我偷偷熬的福禄汤——添了人间三月桃花、七月早稻、腊月新雪,唯独没加忘川水。

    我想让他记得,又怕他记得。他接过碗,仰头饮尽,喉结滚动,像咽下了一整个春天。

    然后抬眼看我,目光穿过我平凡得近乎陌生的脸,落在我的眼睛里。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张了张嘴,声音却碎在鬼风里。——见过。前世,

    你八岁,我六岁,两家交换庚帖,你偷溜进绣阁,把新摘的青梅塞进我手心。前世,你十七,

    我十五,花轿抬过朱雀街,你踢轿门时笑得像个贼。前世,你二十,我十八,难产那夜,

    你跪在产房外,把拳头塞进嘴里咬得鲜血淋漓,而我最后看见的,是你鬓角那滴泪。

    可我终究没说。2重逢的篮球少年只是垂下眼,接过空碗,

    转身时听见篮球“咚”地一声落进他桌肚——和前世他翻窗进来,踩翻我的针线筐一样响。

    再次遇见,我成了他的同桌。小学教室的窗棂外,一树合欢开得正疯,

    粉绒绒的花影落在他作业本上,像那年我们洞房时,撒了满床的桂圆红枣。他调皮依旧。

    篮球总不放进筐,偏要塞进桌肚,每响一次,我便瞪他一次。他便笑,

    眼尾弯成月牙:“你这眼睛,瞪人时也像认识很久的人。”我翻白眼,心里却想:当然久,

    久到忘川水都冲不淡。前世他上树掏鸟蛋,被顾夫人拿竹枝追得满院跑,最后躲到我身后,

    沾着泥的手扯我袖子:“娘子救我。”如今他上体育课,篮球砸碎玻璃,被老师罚站,

    还冲我吐舌头。我低头假装记笔记,笔尖却洇开一团墨,像那年他为我画眉,

    手一抖画到鬓边。文具盒倒映着和前世一样的星子眼,只是少了眼角那粒痣。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短短胖胖,指甲缝里还有黄泥。前日梳头时,

    阿娘说:"囡囡这脸盘虽普通,倒有福气。"她不知道,

    这福气是在奈河桥畔等待时日日受忘川水鬼气侵蚀换来的。那时,

    我固执地站在桥头第三块青石上,数着每一个经过的魂。他们有的哭着,有的笑着,

    更多麻木地张着嘴,让孟婆把前尘灌进去。我的面皮就是在这样的等待里被鬼气蚕食的,

    从眼角开始,像被雨水泡烂的桃花笺,先是褪了颜色,接着卷了边,最后整张剥落。

    现在这张脸是黄泉土捏的,寡淡得连我自己都认不出。那时,

    有个穿着民国时期的阴丹士林布衫,发梢还沾着黄浦江的潮气的新鬼问:“值得吗?

    ”我指着桥下说:"你看。

    "浑浊的水面突然映出前世的画面:十七岁的顾辞在灯下批红判白,我趴在绣架旁偷看他,

    鬓角那粒朱砂痣被烛火映得像要滴出血来。新魂的哭声惊飞了栖在残碑上的冥鸦,

    而我只是用指甲在碑上又刻了一划,我的指腹早就没了纹路,被鬼气蚀得平滑,每刮一次,

    就有青黑色的血丝从甲缝里渗出来,混着苔汁滴在忘川水里,惊起一群啃噬残魂的银鱼。

    这是第三百六十万次想他。我试着学前世那样抿嘴笑,倒映影子里的人却像哭。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那些记忆。我记得那日孟婆看着我手里的汤碗,叹了口气:“丫头,

    执念太深,渡不了人,也渡不了己。”从回忆里抽回,转头寻找那个少年,在教室最后一排,

    正把篮球抛向空中,阳光穿过窗棂,照在他脸上,还是前世那个耀眼夺目的少年。

    3前世今生的记忆看着桌子上他摊开的作文本,上面写着:“她站在开满紫藤的廊下,

    泪痣像要滴进我的心里……”,写的是前世的我,于是我逃跑似的低头看课本,

    发现扉页被泪水晕开了墨迹。我想也许多给他留一点关于我的记忆吧,也许有一天,

    他会发现也能接受现在的如此平凡的我。我开始在放学后教他编草蚱蜢。前世我女红极差,

    偏他最爱看我笨手笨脚地穿针。现在他修长的手指总把草茎扯断,

    我就把自己编好的偷偷塞给他。有次他忽然说:"你编蚱蜢的样子,像极了我梦里的人。

    "草叶划破了我的手,血珠滚在碧绿的草茎上,像那年我为他绣鸳鸯时扎的指尖血。

    清明那日,全班去扫墓。我落在最后,看见他站在座无碑的荒坟前发呆。

    那坟里埋的是抗战时无名氏的骸骨,可我知道,前世我的尸骨就埋在顾府后花园的梅树下。

    他忽然回头,目光穿过油菜花田直直看向我,手里的白菊被风吹散了花瓣。

    一片花瓣粘在我衣襟上,像那年他为我别在鬓边的白花。我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

    看他长高、变声、眉眼长开,目光却始终掠过我的脸,像风掠过瓦檐。有一次,

    我在巷口撞见他,他替一位卖花姑娘捡起散落的茉莉,动作温柔得像前世替我别簪。

    姑娘生得杏眼桃腮,笑起来与我前世七分像。他轻声道谢,目光在她脸上停了很久。

    我站在那里,与他的视线仅隔一线。那一瞬,我几乎以为他会认出我。然而他只是侧身让路,

    连余光都未施舍。我努力的追随着他的脚步,一追便是十年。大学录取通知书来的那天,

    我把自己的脸贴在EMS信封上,像贴在一片薄冰上。冰里映出一张朴实无华的脸。

    ——这是我受了三十年的鬼气,从奈河桥追到人间的代价。顾辞的名字写在音乐系榜首,

    我的写在临床医学系最末。两张纸并排放在桌上,像隔了一条忘川。我费尽心力,

    也只是把大学考在他的大学旁边。高中同城同学群里永远有顾辞的话题,顾辞的名声,

    一入校便传遍了整个校园,有才华,长的好,招惹一众迷弟迷妹。

    4医学院的暗恋他的萨克斯迷倒一众女孩子。他画楼船、写折扇,身边总有莺莺燕燕。

    她们或眉眼、或声音、或走路时衣摆的弧度,都肖似我前世。他赠她们诗、赠她们画,

    却从未赠谁一句“我心悦你”。坊间笑谈:顾辞心里住了个影子,谁也够不着。我听着,

    有开心也有失落。我第一次上局解,福尔马林气味刺得我流泪。我想到前世难产,

    血也是这般腥咸。于是握解剖刀的手便稳得出奇。教授夸我胆大。

    我笑笑——那么多年日日替孟婆端汤,见过的残魂比骨骼标本还多,自然不怕。

    我会偷偷的跑去顾辞的学校,躲在他的琴房隔壁。顾辞会在傍晚的时候练琴,

    他会拉《爱的致意》,夕阳镀在琴键上,像给他镀了一层金箔。我躲在隔壁琴室里听,

    把节拍器调到60——那是他前世的心跳,我记得。偶尔有女生抱着谱子上去,门没关严,

    漏出他的笑:“这里要再柔一点,像哄孩子睡觉。”声音穿过层层门板,落在我耳里,

    像一根极细的针,扎进心室。医学院男生多,音乐学院女生多,

    两个学校每年都会有联谊活动。联谊那天,我把头发别进耳后,

    才跟着舍友挤进音乐学院的礼堂。5琴房里的合奏灯光一暗,满场都是女生压低的惊呼。

    顾辞坐在钢琴前,穿一件白衬衫,第一颗纽扣开着,像刚下课随手走来的学长。

    他弹的是《RiverFlowsinYou》。前奏落下,整个礼堂都安静了。

    我攥着医学院的工作牌,掌心沁出一点汗:原来真的有人可以把一首曲子弹得既温柔又锋利,

    像哄人,又像剖人。曲终灯亮,主持人起哄:“有没有医学院的同学想上来合奏?

    ”我原本缩在座位里,却被舍友一把推起来。我踉跄着站起来,

    正对上顾辞的目光——那一刻,他眼底晃过一种极浅的困惑,好像我这张平淡无奇的脸,

    在某个遥远的梦里出现过。我抱着琴上台,和他并肩坐在琴凳上。“什么曲?”他低声问。

    “《梁祝》吧,”我顿了顿,“蝴蝶那版。”他“嗯”了一声,左手落在低音区,

    右手替我翻谱。指尖擦过我的指背,像一小块冰,又像一小块火。琴声一起,

    我忽然想起前世最后的光景——产房里血与火,他跪在门外,指甲掐进掌心。

    我拉的是小提琴,却像在替我们两个人哭。曲到化蝶那一段,他忽然放慢半拍,

    让我把高音推上去。6礼堂里的幻影最后一个**落下,全场鼓掌。我收弓,

    小声说:“谢谢。”他侧过头,声音低到只有我能听见:“好久不见,陈勉,琴艺有点长进。

    ”我笑了笑,没答。勉,是阿娘取的,她说我生来瘦弱,要勉励才能活下去。婉,

    是我前世的名字,被他低低唤作“阿婉”。下台后,他被一群白裙黑发的女孩子围住。

    她们递过去手机、节目单、折得方方正正的纸巾,他低头签名,

    嘴角仍是那一点温柔的弧度——那弧度也曾落在我前世的眉心,落在我难产时他咬破的唇角。

    可如今,它只留给这些陌生而鲜活的面孔。我转身,把琴盒往肩上提了提。那一瞬,

    我像被冰水从头淋到脚。掌声、尖叫、灯光,全被抽成真空。隔着晃动的脑袋与肩膀,

    那张脸——我前世的脸——正对我微笑。杏眼、朱砂痣、右唇角浅浅的梨涡,

    连眉尾那点淡青的小疤都分毫不差。她站在礼堂侧门,米色风衣,长发挽起,露出一段雪颈。

    那颈子曾被他低头亲吻,如今却属于另一个“我”。我听见自己指节“咔啦”一声,

    几乎把琴颈攥断。顾辞也看见了。7失而复得的梦他签名的笔停在半空,

    墨水在纸面晕开一团黑。下一秒,他推开人群,朝她走去。我像被潮水卷着后退。

    肩膀撞翻别人手里的饮料,甜腻的可乐溅上我的球鞋。我弯腰去捡,

    却听见那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阿……婉?”他声音发颤,像第一次喊出这个名字。

    我抬头。她已经迎上去,笑得温柔又困惑:“同学,你认错人了吧?”一模一样的声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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