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手碾碎的白月光杀回来了

他亲手碾碎的白月光杀回来了

爱吃麻糍的界玉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林晚江临 更新时间:2025-07-14 20:03

《他亲手碾碎的白月光杀回来了》是爱吃麻糍的界玉在原创的现代言情类型小说, 林晚江临是《他亲手碾碎的白月光杀回来了》的主角,小说描述的是:只有身体在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连带着身下的病床都发出细微的吱嘎声。眼眶干涩得发疼,……

最新章节(他亲手碾碎的白月光杀回来了精选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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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冰冷的钢化玻璃桌面,像一块巨大的、永不融化的寒冰,

    倒映着林晚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那份离婚协议书就躺在上面,

    纸张边缘锐利得能割伤人。江临的签名已经龙飞凤舞地落在右下角,墨迹浓黑,

    带着一股斩钉截铁、迫不及待的意味。一支昂贵的黑色签字笔被随意地丢在协议旁边,

    笔帽滚开,露出尖锐的金属笔尖,像一枚小小的、淬了毒的钉子。“签吧。

    ”江临的声音从头顶砸下来,像浸透了冰碴的冷水,每一个字都带着彻骨的寒意。

    他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投下一片沉重的、令人窒息的阴影。他身上那件熨帖的手工西服,

    散发着冷冽的雪松与皮革混合的气息,这曾让她迷恋到骨子里的味道,

    此刻却像毒药一样侵蚀着她的神经。林晚的指尖蜷缩在桌下,冰冷得几乎失去知觉。

    胃里毫无预兆地翻搅起来,一股强烈的酸气猛地冲上喉咙。她下意识地弯下腰,

    一手死死捂住嘴,另一只手慌乱地在桌面上摸索,想去够桌角那个小小的金属垃圾桶。

    “呕……”压抑不住的干呕声还是从指缝里漏了出来,在过分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那声音仿佛触动了江临某个极度厌恶的开关。他猛地抬脚,

    皮鞋坚硬的鞋尖精准地踢在金属桶壁上。“哐当!”垃圾桶应声翻倒,

    里面几团废纸滚了出来,孤零零地躺在地毯上,像她此刻无处安放的狼狈。“林晚,

    戏演够了吗?”江临俯下身,手臂撑在冰冷的桌面上,

    那张曾经让她无数次心动的英俊面孔逼近,此刻却淬满了冰霜和毫不掩饰的讥诮。

    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一寸寸刮过她因为呕吐而更加惨白的脸,

    “雨晴躺在ICU等你的肾救命的时候,你在哪里?嗯?拿着我妈的钱,

    计划着怎么远走高飞?”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林晚的心脏。不是这样的!

    她想呐喊,喉咙却被那股翻江倒海的恶心感和更深的绝望死死堵住。

    三年前那个暴雨倾盆的深夜,消毒水气味浓得化不开的医院走廊尽头,

    婆婆周美云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刻薄和轻蔑如同实质。

    一张冰冷的、填着巨额数字的支票被硬塞进她手里,指甲几乎掐进她的皮肉。“拿着,林晚。

    ”周美云的声音压得又低又冷,像毒蛇吐信,“识相点,拿了钱,签了放弃肾源的同意书,

    立刻滚出江家,滚出临儿的视线!江家的门,你这种女人永远别想再进!

    ”她当时是怎么做的?她死死攥着那张轻飘飘却重逾千斤的纸片,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用尽全身力气才没有当场把它撕碎。她只是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嘴里弥漫开浓重的铁锈味,

    才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妈……我签。但钱,我不要。”她颤抖着,

    在那份放弃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笔迹歪斜得如同垂死挣扎的蚯蚓。她把支票揉成一团,

    狠狠砸在周美云昂贵的鳄鱼皮包上,然后转身,冲进了冰冷的雨幕里。第二天,

    她躺在手术台上,身体被锋利的手术刀剖开,取走了一颗维系着健康的肾脏。

    剧烈的麻醉反应让她几乎死去活来,冷汗浸透了病号服。剧烈的疼痛撕扯着身体深处,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未愈的伤口,痛得她眼前阵阵发黑。

    那份记录着手术日期、捐献者姓名的病历,被她死死压在出租屋抽屉的最底层,

    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灼烧着她最后一点可悲的尊严。她用一颗肾,换来了江雨晴的命,

    也换来了江临此刻口中轻描淡写的“收钱跑路”的罪名。胃里的翻腾终于平息了一些,

    留下的是更深的疲惫和空洞。林晚慢慢直起身,身体里像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

    软得几乎撑不住。她避开江临那双淬了冰、淬了毒的眼睛,目光落在桌面那份协议上。

    “我签。”她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轻飘飘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消散在空气里。

    她伸出手,指尖冰凉,微微颤抖着,去够那支冰冷的签字笔。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笔杆的瞬间,

    小腹深处毫无预兆地传来一阵剧烈的、如同被钢针狠狠搅动的绞痛!

    “唔……”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呼猛地从喉咙里冲了出来,比刚才的干呕更加凄厉。

    林晚瞬间弓起了身体,像一只被滚水烫熟的虾米,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玻璃桌面上,

    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冷汗如同开了闸的洪水,瞬间从额头、鬓角、后背疯狂地涌出,

    眨眼间就浸湿了她单薄的衣衫,冰冷的布料紧紧贴在皮肤上,

    带来一阵阵令人牙关打颤的寒意。剧痛像无数把钝刀,在她小腹里疯狂地剐绞、撕扯,

    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正不受控制地从身体深处汩汩涌出,迅速濡湿了双腿间的衣物。“林晚!

    ”江临的怒斥声几乎在同时响起,带着一种被反复愚弄后的极致烦躁和暴怒。他猛地伸出手,

    一把攥住了她单薄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粗暴地想把她从桌面上拽起来,

    “你又在搞什么鬼把戏?装流产?林晚,我告诉你,够了!

    别以为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能……”他的吼声如同惊雷,却在看到她身下景象的瞬间,

    戛然而止。昂贵的、浅灰色的羊毛地毯上,在她蜷缩的双腿之间,

    正迅速晕开一片刺目的、不断扩大的暗红色。那颜色如此浓稠,如此不祥,

    带着生命流逝时特有的铁锈腥气,瞬间弥漫在冰冷的空气里,浓烈得令人窒息。

    江临那双总是盛满冷漠和讥诮的瞳孔,在接触到那片不断蔓延的猩红时,骤然紧缩。

    他抓着林晚肩膀的手,力道像被什么东西瞬间抽空,僵在那里,指尖甚至微微颤抖了一下。

    暴怒的面具出现了一道细微的、几不可见的裂痕,一丝惊疑不定和难以置信的空白掠过眼底。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喉咙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

    只发出一个短促而古怪的气音。剧痛如同海啸,一波强过一波地冲击着林晚摇摇欲坠的意识。

    视线开始模糊、旋转,办公室冰冷的灯光变成一片炫目的白点。江临那张震惊失语的脸,

    在她涣散的视野里扭曲、晃动,最终被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彻底吞噬。在彻底失去意识前,

    她似乎听到了一声遥远而模糊的咆哮,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充满了惊怒和某种她无法分辨的恐慌:“……叫救护车!快!”消毒水的气味,

    浓烈得像是渗进了每一寸空气分子里,无孔不入地钻进鼻腔,钻进肺腑。冰冷,刺鼻,

    带着一种宣告生命无常的残酷味道。林晚的眼睫颤动了几下,如同濒死的蝶翼,

    挣扎着掀开一条缝隙。眼前是惨白的天花板,惨白的灯光,惨白的墙壁。这里是医院,

    一个她刚刚才被夺走重要器官的地方,现在,似乎又夺走了她别的什么。

    小腹深处传来一阵阵绵长而钝重的空痛,仿佛里面被生生挖走了一块,

    留下一个巨大的、灌着冷风的空洞。这感觉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

    比失去那颗肾脏时更添了一种深入骨髓的绝望。“醒了?

    ”一个平静到近乎冷漠的女声在旁边响起。林晚艰难地转动僵硬的脖颈,

    看到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她的眼神平静无波,像在看一块砧板上的肉,手里拿着一份报告。

    “林晚女士?”医生确认了一下她的名字,语气公式化得像在宣读一份产品说明书,

    “很遗憾通知你。车祸导致你腹部受到严重撞击,宫内妊娠约八周,胚胎已经停止发育,

    发生了完全性流产。我们已为你进行了清宫手术。”冰冷的字句,一个一个砸下来,

    清晰无比。流产……八周……清宫……每一个词都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

    精准地捅进她那个早已千疮百孔的心窝,然后狠狠搅动。林晚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

    全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彻底冻结,又在下一秒疯狂倒流,冲得她耳膜嗡嗡作响。

    孩子……她和江临的孩子?

    那个在她腹中悄然孕育了两个月、她还未来得及知晓其存在的小生命?就这么……没了?

    在她刚刚签下离婚协议,在她刚刚因为那个“收钱跑路”的罪名被钉上耻辱柱的时候?

    在她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任由器械刮走她血肉的时候?

    巨大的荒谬感和灭顶的悲恸如同海啸,瞬间将她淹没。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只有身体在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连带着身下的病床都发出细微的吱嘎声。眼眶干涩得发疼,

    竟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仿佛所有的水分都被那巨大的空洞抽干了。

    医生似乎对这种反应司空见惯,继续用那种毫无波澜的语调说着更残忍的话:“另外,

    由于这次创伤性流产和清宫手术对子宫内膜造成了非常严重的损伤,

    结合你之前单侧肾脏切除的身体状况……”医生顿了顿,

    目光在她惨白如纸的脸上停留了一瞬,那眼神里似乎掠过一丝极其微弱的、近乎怜悯的东西,

    但快得让人抓不住。她最终只是公事公办地宣判:“林晚女士,你今后自然受孕的几率,

    无限接近于零。换句话说,你永久丧失了生育能力。”永久丧失生育能力。这几个字,

    像最后的、也是最沉重的棺盖,轰然落下,将林晚彻底封死在冰冷绝望的黑暗里。

    那个被挖空的小腹,此刻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黑洞,

    疯狂地吞噬着她仅存的一点点热气和希望。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力道之大,

    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震得空气都在嗡嗡作响。江临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裹挟着一身室外的寒气,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高级香槟的甜腻酒气。

    他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臂弯,领口微微敞着,露出一点精致的锁骨。那张英俊的脸上,

    还残留着几分宴会后的松弛,眉宇间却写满了被打扰的不耐烦,甚至……一丝嫌恶。

    他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病床上形容枯槁、眼神空洞的林晚,眉头紧紧拧起,

    形成一个深刻的“川”字。那眼神里,没有半分担忧,

    只有**裸的质疑和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林晚,”他几步走到床边,声音低沉,

    带着一种极力压抑的烦躁,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电话里说得那么严重,非要我立刻过来?雨晴今天生日,所有人都在等我!

    ”他瞥了一眼旁边面无表情的医生,语气里的不耐几乎要溢出来,“医生,她又怎么了?

    是不是又哪里不舒服了?”“江先生。”医生推了推眼镜,语气依旧平稳,

    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林女士刚刚经历了车祸后的完全性流产手术,

    并且……”“流产?”江临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短促而尖利地嗤笑出声,

    打断了医生的话。他猛地转头,目光如刀,死死钉在林晚毫无血色的脸上,

    那眼神里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只剩下浓稠的、化不开的鄙夷和彻底的、令人心寒的不信任。

    “林晚!你真是好手段啊!”他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带着巨大的压迫感,

    几乎将病床上的她完全笼罩在阴影里。他俯下身,冰冷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

    每一个字都淬着剧毒的冰碴,狠狠砸向她,“为了赖在江家,为了博取那点可怜的同情,

    你连流产这种戏码都敢编?你真以为我会信?”他伸出手指,几乎要戳到她的鼻尖,

    指尖带着一丝香槟残留的微凉触感,却比烙铁更烫伤她的皮肤:“车祸?流产?呵!

    你这种满口谎言、为了钱连亲人都能算计的女人,也配怀上我江临的孩子?也配当母亲?

    ”每一个“配”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林晚的心口,

    将她最后一点摇摇欲坠的支撑彻底粉碎。小腹的空洞还在剧烈地疼痛,

    身体深处被器械刮过的冰冷触感仿佛还在。而眼前这个她曾经深爱、付出一切的男人,

    正用最恶毒的语言,在她鲜血淋漓的伤口上,再狠狠捅上一刀,然后撒上一把最咸的盐。

    世界在她眼前彻底失去了色彩,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灰白和死寂。

    医生刚才宣判的那句“永久丧失生育能力”,此刻在江临这诛心的话语映衬下,

    变成了一个巨大而荒诞的讽刺。她看着他愤怒而扭曲的脸,

    看着他薄唇开合间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化作实质的利刃。

    那股从身体最深处涌上来的恶心感再次猛烈地翻腾起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汹涌,

    带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她猛地侧过头,对着床边那个空空如也的垃圾桶,剧烈地干呕起来。

    胃里早已空无一物,只有苦涩的胆汁和撕心裂肺的绝望不断上涌。

    “呕……”她呕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冷汗再次湿透了单薄的病号服,

    身体因为剧烈的痉挛而蜷缩成一团,不住地颤抖。“够了!”江临的耐心终于被耗尽,

    他直起身,嫌恶地后退一步,仿佛她是什么肮脏的传染源。他掏出手机,

    动作带着一种施舍般的烦躁,飞快地按了几下屏幕。

    “嘟…嘟…”的忙音在死寂的病房里格外清晰。几秒后,电话似乎接通了。“喂,张秘书。

    ”江临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冰冷和掌控感,

    目光甚至没有再看床上蜷缩成一团、痛苦干呕的林晚一眼,

    仿佛她只是一团需要被处理的垃圾,“立刻给我账户划一百万过来。对,现在。”他顿了顿,

    语气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打发乞丐般的轻慢,“另外,

    联系一下中心医院妇产科的刘主任,就说我太太林晚,刚做了个小手术,需要‘静养’。

    你安排人过来‘照顾’好她,在我处理好离婚后续之前,别让她再出现在我面前惹麻烦。

    ”“照顾”两个字,被他咬得格外重,带着不容置疑的禁锢意味。挂断电话,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林晚,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终于被处理的麻烦。

    他整了整自己价值不菲的袖口,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波澜,

    如同在宣布一件无关紧要的公事:“林晚,钱会打到你账户。离婚协议生效后,

    我希望你信守承诺,永远、彻底地消失。”他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极其冷酷的弧度,

    补充道,“看在你至少签了那份放弃书的份上,这一百万,算是我买断你最后一点价值。

    以后,我们两清。”说完,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

    发出清脆而冷漠的回响,一步步走向门口,没有一丝留恋。

    那扇厚重的病房门在他身后“咔哒”一声关上,彻底隔绝了他冷漠的背影,

    也彻底隔绝了林晚生命中最后一点微弱的光。一百万,买断她一颗肾脏的牺牲,

    买断她腹中悄然逝去的骨肉,买断她作为一个女人孕育生命的最后可能。两清?

    林晚蜷缩在冰冷惨白的病床上,身体因为剧烈的干呕和绝望的悲恸而不住地颤抖。

    她慢慢抬起手,摊开一直死死攥紧的掌心。掌心里,

    赫然躺着一个小小的、被汗水浸透的、早已失去光泽的易拉罐拉环。

    冰冷的金属边缘硌得掌心生疼。那是很久以前,一个夏夜,江临随手从一罐可乐上扯下来,

    带着几分醉意和戏谑,套在她无名指上的“戒指”。那时,他眼底似乎也曾有过一丝微光,

    笑着说:“先欠着,晚晚,以后给你换个鸽子蛋大的。”鸽子蛋没有来,

    来的只有这冰冷的病房,和一句句淬毒的“你不配”。指环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皮肤,

    直直刺入心底。她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

    将那枚廉价的、象征着她所有卑微爱恋和愚蠢幻想的拉环,死死攥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留下几个月牙形的血痕,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身体里的血,仿佛在这一刻,真的流干了。

    三年后。海城艺术中心穹顶之下,巨大的水晶吊灯倾泻下璀璨如星河的光芒,

    将“新锐艺术拍卖夜”的衣香鬓影镀上一层流动的金辉。

    空气里浮动着昂贵的香水、香槟气泡和陈年橡木桶的气息,

    低沉的谈笑与杯盏轻碰的脆响编织成上流社会特有的华美乐章。

    林晚站在一幅色彩浓烈奔放的抽象画前,画布上肆意泼洒的蓝与红,像是凝固的海啸与火焰。

    她微微侧着头,天鹅颈的线条在灯光下优雅流畅,耳垂上一枚小巧的钻石耳钉,

    折射出细碎而冷冽的光。一身剪裁完美的烟灰色丝绒长裙,衬得她肌肤胜雪,

    腰肢纤细得不盈一握。曾经眉宇间挥之不去的怯懦与卑微,

    如今已被一种沉静的、近乎疏离的自信所取代,像一层薄而坚韧的冰。“Lin,

    这幅‘混沌之焰’反响比预期更热烈。”一个温和悦耳的男声在她身侧响起。

    顾淮递过来一杯剔透的香槟,镜片后的眼眸含着毫不掩饰的欣赏与暖意。

    他今天穿着一身合体的深蓝色丝绒礼服,更显温文尔雅。

    林晚——如今圈内新锐画家LinWan——接过酒杯,指尖冰凉,

    唇角弯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礼貌而疏离:“谢谢,顾总。市场有时很奇妙。

    ”她刻意忽略了顾淮眼中那份过于炽热的情愫。三年前那场几乎将她碾碎的车祸后,

    是顾淮的哥哥,那位主刀医生,

    在整理遗物时发现了她藏在出租屋抽屉最深处、染着血的病历本,联系上了顾淮。是顾家,

    给了她一个全新的名字,LinWan,和一个重新站起来的支点。“下一件拍品,

    就是你的‘星尘’了。”顾淮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目光温柔地落在她脸上,

    “紧张吗?”林晚轻轻晃动着杯中金黄的液体,气泡细密地上升、破裂。她刚要开口,

    一股强大而突兀的压迫感如同实质的寒流,毫无预兆地从身后袭来,

    瞬间冻结了她周遭的空气。那是一种刻入骨髓的熟悉感,带着雪松与皮革的冷冽尾调,

    曾无数次出现在她破碎的噩梦里。她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一只骨节分明、属于男性的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猛地攥住了她的左手手腕!那力道极大,如同铁钳,瞬间在她细腻的皮肤上勒出红痕,

    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急切和难以置信的颤抖。林晚猝然回头。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倒流。

    江临就站在咫尺之遥。三年岁月似乎并未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

    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依旧是上帝精心雕琢的杰作,

    只是眉宇间沉淀了更深的冷峻和一种上位者特有的、令人窒息的威压。

    昂贵的深黑色手工西装包裹着他挺拔的身躯,一丝不苟。然而此刻,

    他那双深不见底的、总是盛满冷漠和掌控的眼眸,却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深潭,

    掀起了惊涛骇浪!震惊、狂喜、难以置信、还有某种失而复得的巨大冲击,

    在那双墨黑的瞳孔里疯狂地交织、翻涌,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他的视线,

    如同被磁石牢牢吸附,死死地钉在林晚被迫抬起的左手上,更确切地说,

    是钉在她无名指上那枚小小的、早已失去金属光泽的易拉罐拉环上!

    那枚廉价的、可笑的、却被他遗忘在岁月尘埃里的“戒指”,此刻正以一种近乎荒谬的姿态,

    圈在她纤细的无名指根部。“晚晚……”江临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像是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铁器,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剧烈的颤抖。他攥着她手腕的手指收得更紧,

    仿佛要将她纤细的骨头捏碎,融入自己的骨血里。他高大的身躯甚至因为激动而微微前倾,

    那双燃着疯狂火焰的眼睛死死锁住她,试图从她平静无波的面容上找到一丝过去的痕迹。

    “是你……真的是你!你还戴着它……你还……”那枚被他当作垃圾一样遗忘的拉环,

    此刻却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灵魂都在战栗。

    一个荒谬却让他心跳如擂鼓的念头疯狂滋生——她戴着它!

    是不是意味着……她从未真正放下?那些恨,是不是……还有转圜的余地?

    汹涌的回忆裹挟着迟来的、尖锐的痛楚,瞬间席卷了江临。他想起离婚协议上她惨白的脸,

    想起地毯上刺目的血,想起自己冰冷刻薄的诛心之言……巨大的悔恨如同毒藤,

    瞬间缠紧了他的心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需要抓住她,确认她的存在,

    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然而,就在他的另一只手失控地想要伸向林晚肩膀的瞬间,

    一道身影如同最坚固的屏障,沉稳而迅捷地挡在了林晚身前,

    恰到好处地隔开了江临那带着侵略性的碰触。顾淮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冰,

    温和的气质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种不容侵犯的冷冽。他高大的身形将林晚完全护在身后,

    姿态是毫不掩饰的保护姿态。“江总。”顾淮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背景的嘈杂,

    带着一种公式化的疏离和不容置疑的提醒,“请自重。

    ”他的目光平静地迎上江临那双翻涌着狂澜的眼睛,语调平稳得像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您恐怕是认错人了。这位女士,是LinWan**,今晚拍卖会的重要艺术家,

    也是我们顾氏文化未来的合伙人。”“LinWan?

    ”江临像是被这个陌生的名字狠狠刺了一下,眼底翻腾的火焰瞬间凝固。

    他难以置信地重复着,目光越过顾淮的肩膀,死死钉在林晚的脸上,

    试图从那张精致却无比陌生的面容上找到一丝一毫属于“林晚”的脆弱和依恋。没有。

    一丝一毫都没有。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被顾淮护在身后,

    左手腕上还残留着他粗暴捏出的红痕。她的眼神平静得像一泓结了冰的深湖,不起半点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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