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顾言是一位普通人,却因为意外事件而被卷入了神秘的冒险之旅。在一清二楚的渋谷凛的小说《狗抢了我的包子,后来当了伴郎》中,林晚顾言将面临各种挑战和困难,同时也结识了伙伴和敌人。通过勇敢和聪明才智,林晚顾言逐渐揭开了一个个谜团,并发现了自己内心的力量。毛毛叼走的那个豁了个口子的包子,也是这样的褶子。一丝极其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弧度,在他习惯性紧抿的唇角悄然浮现,又迅速……将让读者沉浸在充满惊喜和奇遇的世界中。
晨跑遇到遛狗的总裁,他的金毛抢走我啃一半的包子。“抱歉,它从不乱吃东西。
”他递来百元钞的手停在半空。我指着狗嘴里的香菇馅:“可它吃素?
”后来他天天来包子铺打卡:“教它认错。”结婚那天金毛戴着领结狂蹭我婚纱。
司仪打趣:“看来伴郎比新郎急啊。”台下哄笑中,
他忽然单膝跪地捧起我被狗舔过的手:“第一次见你,它就知道你是我要抢的人。
”---初秋清晨六点的风,带着一股子清冽的凉意,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
吹在**的皮肤上激得人微微一颤。公园里人还不多,
空气里弥漫着水汽和泥土混合的清新味道,
路边的槐树叶子边缘已经开始泛出一点点不易察觉的淡黄。长椅的木质表面冰凉,
透过薄薄的牛仔裤料子直往骨头缝里钻。林晚缩了缩脖子,把脸埋进竖起的连帽衫领口里,
只露出一双眼睛。她小心翼翼地从怀里那个印着褪色卡通小熊的保温袋里掏出一个包子。
包子个头不小,白白胖胖,顶端捏着细密的褶子,还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
在这微凉的空气里格外诱人。这是她昨晚揉面、调馅、守着炉火蒸出来的成果,
是她那个开在街角、巴掌大的晚来香早餐铺子今天的头牌——香菇油菜馅儿,素净清爽。
她低头,对着包子吹了吹,驱散一点烫意,然后张开嘴,结结实实地咬了一大口。
牙齿穿透暄软的面皮,咬到里面剁得细碎、吸饱了香油的香菇丁和脆生生的油菜碎,
那混合着植物清甜和浓郁菌香的滋味瞬间在口腔里弥漫开来。林晚满足地眯起眼,
长长舒了一口气,仿佛一夜的疲惫都被这口热气腾腾的慰藉给熨平了。就在这时,
一阵急促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节奏稳定得像鼓点,踩在公园的塑胶跑道上。
林晚下意识地抬眼望去。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正沿着跑道匀速跑过来。
他穿着一身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深灰色专业跑步服,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利落线条。
额前漆黑的碎发被汗水微微濡湿,紧贴在饱满的额角,鼻梁挺直,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薄唇抿成一条没什么弧度的线。整个人透着一种疏离的、不容打扰的专注气场,
像一柄出鞘的刀,只顾向前切割空气。他手里牵着一根银灰色的伸缩牵引绳,
绳子的另一头……林晚的目光落在那只牵引绳末端的大型犬身上,心头猛地一跳。
那是一只体型相当可观的金毛寻回犬!一身浓密闪亮的浅金色毛发在晨光下仿佛流淌着蜜糖,
随着奔跑的步伐波浪般起伏。它吐着粉红的大舌头,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琥珀色的大眼睛亮得惊人,里面盛满了对这个崭新早晨的无限好奇和热情。
它显然也看到了长椅上的人,更准确地说,
是闻到了某种让它瞬间灵魂出窍、血脉贲张的绝妙气味!那气味,穿透了清晨的凉风,
盖过了泥土和青草的味道,如同一个无形的钩子,
精准无比地勾住了它嗅觉神经最敏感的那一端——热腾腾的!面食的!油脂和菌菇混合的!
天堂的召唤!“汪呜!”一声短促而兴奋的低吼从金毛喉咙里滚出。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林晚眼睁睁看着那只巨大的金色身影,
猛地爆发出与它温顺外表截然不符的惊人力量!它四爪蹬地,全身肌肉贯张,
像一颗出膛的金色炮弹,完全无视了主人手中绷直的牵引绳和那声带着惊怒的“毛毛!停下!
”,义无反顾地、目标明确地、带着一股摧枯拉朽的气势,朝着她——不,
是朝着她手中那个啃了一半的香菇油菜包——扑了过来!
一股巨大的、毛茸茸的冲击力狠狠撞在林晚的手腕上,
力道大得让她整个人都向后趔趄了一下,后脑勺差点磕到冰冷坚硬的椅背。掌心一空,
指尖还残留着包子温热的触感,但那个承载了她一早慰藉的白色“小胖子”,已经消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这只体态健硕的金毛犬。
它得意洋洋地蹲坐在距离她脚尖不到半米的地面上,
琥珀色的圆眼睛里闪烁着纯粹而巨大的快乐。它微微歪着那颗毛茸茸的大脑袋,
似乎在欣赏自己的战利品。然后,它张开嘴,露出粉红色的牙床和雪白尖利的牙齿,
毫不犹豫地、动作麻利地,
一口叼住了那个还带着林晚牙印和唾液的、被咬得豁了一个口子的包子!
“呜……吧唧吧唧……”心满意足的咀嚼声在安静的清晨空气里格外清晰。它吃得极其认真,
尾巴在身后扫动,像一把金色的大扫帚,愉快地拍打着地面,扬起细微的尘土。
林晚彻底懵了。她保持着那个“手捧空气”的姿势,僵在长椅上,嘴巴微微张着,
眼睛瞪得溜圆,大脑一片空白。手腕被撞的地方隐隐作痛,鼻尖还萦绕着香菇馅儿的香气,
可手里的包子……她的早饭……她昨晚辛苦的成果……就这么……没了?
一股火气噌地一下从脚底板直冲头顶。她猛地抬起头,视线越过那只吃得忘乎所以的金毛犬,
狠狠盯在它的主人身上。那个穿着昂贵跑鞋的男人,此刻也停住了脚步,就站在几步开外。
他显然也没料到自己的狗会突然发疯,并且一发疯就精准地抢走了陌生女孩啃了一半的包子。
他英挺的眉头紧紧蹙起,形成一个深刻的川字,薄唇抿得更紧,下颌线绷得像块石头。
那双原本只专注于前方跑道的深邃眼眸里,清晰地映出了林晚此刻狼狈又愤怒的身影,
以及一丝……来不及掩饰的错愕。他的目光快速扫过自己手中被狗子挣得差点脱手的牵引绳,
又扫过地上正欢快进食的肇事者,最后定格在林晚空空如也、还残留着一点油渍的手上。
空气凝固了几秒。只有金毛“吧唧吧唧”啃包子的声音,以及它尾巴扫地的“噗噗”声。
男人似乎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了脸上的愕然。他松开紧握的拳头,迈步朝林晚走来。
步伐依旧沉稳,但带着一种处理突发状况的、公事公办的疏离感。
他从跑步裤侧面一个隐蔽的口袋里,利落地抽出一个看起来质感极好的黑色皮质钱包。
“非常抱歉,”他的声音低沉,没什么情绪起伏,像在念一份严谨的报告,“是我没牵好。
它平时……从不这样。”他一边说,一边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崭新的、挺括的红色百元钞票,
动作流畅地递向林晚。那递钱的动作和他说话的语气一样,
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试图用最简单方式解决问题的姿态。“这个,算是赔偿。
”林晚的目光,却像被磁石吸住一样,完全没有落在那张诱人的红票子上。
她的视线牢牢地钉在肇事者——那只叫毛毛的金毛犬的嘴上。那狗吃得正欢,
包子皮已经被它嚼烂咽下,现在它正用舌头灵巧地卷着里面深褐色的、油光发亮的馅料。
香菇丁和翠绿的油菜碎在它粉红的舌头上清晰可见。林晚抬起头,
迎上男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和理所当然的目光。她的声音不高,
甚至因为刚才的惊吓和此刻的荒谬感而有点发飘,却像一根细细的针,
清晰地刺破了清晨凝固的空气:“可是……”她伸出纤细的食指,
坚定地指向金毛那沾满馅料、还在意犹未尽舔着鼻头的嘴,“它吃素?”男人递钱的动作,
瞬间僵在了半空中。那张崭新的百元钞票,距离林晚的指尖只有不到十厘米,
却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墙阻隔。他顺着林晚手指的方向,目光也落在了自家爱犬的嘴上。
琥珀色的眼睛无辜地眨巴着,
粉红的舌头正灵活地把最后一点粘在鼻尖上的翠绿油菜叶卷进嘴里,
喉咙里还发出满足的“咕噜”声。那馅料的颜色和内容,清清楚楚,
明明白白——香菇和油菜。男人那张轮廓分明、总是习惯性绷紧的脸上,
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无法用错愕或不耐来解释的裂痕。那是一种认知被打败的茫然。
他眉头蹙得更紧,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困惑,仿佛在无声地质问自己的狗:你?
一只纯种金毛寻回犬,肉食动物的本能刻在基因里的家伙,
抢人家包子……就为了吃里面的……香菇油菜?!他低头看看自己僵在半空的手,
那张代表着他习惯性解决方式的百元钞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且不合时宜。
他又抬头看看林晚——女孩脸颊因为刚才的惊吓和此刻的愠怒微微泛红,
清澈的眼睛里没有看到钱时的欣喜或贪婪,只有一种“你居然用钱侮辱我的包子”的控诉,
以及对他那句“它从不这样”的明显质疑。毛毛似乎终于舔干净了嘴边的残渣,
也终于感受到了现场气氛的诡异。它停止了摇尾巴,歪着大脑袋,看看自己表情空白的主人,
又看看那个散发着“好闻食物味道”但此刻气场不太对劲的人类女孩,
喉咙里发出一个疑惑的、小小的“呜?”声。男人捏着钞票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
他缓缓地、带着一种奇异的迟滞感,收回了那只递钱的手,
将那张红色的纸片重新塞回了钱包。动作失去了之前的利落,反而透出几分……狼狈?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再说点什么,
比如解释一下毛毛的食谱(虽然他自己也解释不清此刻的离奇事件),或者再道一次歉,
但最终,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他大概从未遇到过如此荒诞又无法用金钱或常规逻辑迅速解决的状况。最终,
他只是深深地看了林晚一眼,那眼神复杂得难以解读,然后俯身,
动作略显僵硬地重新捡起牵引绳的握柄,手指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走了,
毛毛。”他的声音比刚才更低沉,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带着一种急于逃离现场的仓促。毛毛似乎还有点恋恋不舍,
琥珀色的大眼睛又瞟了一眼林晚空着的手(仿佛在期待另一个包子),喉咙里又咕噜了一声,
但在主人明显加重的力道和低气压下,它还是顺从地站了起来,甩了甩身上的毛。
男人没有再看林晚,牵着一步三回头、似乎还在回味香菇油菜美味的金毛,转身,
沿着来时的塑胶跑道,重新迈开了步子。只是那背影,
怎么看都少了点之前那种切割空气的凌厉,反而多了一丝……落荒而逃的意味。
晨光勾勒着他高大却莫名显得有些僵硬的轮廓,牵引绳绷得笔直,
连接着那只频频回头、眼神无辜又困惑的金毛。林晚依旧僵坐在冰冷的长椅上,
看着那一人一狗迅速远去的背影,直到他们消失在公园拐角的树丛后面。
清晨的凉风重新灌进领口,她打了个寒颤,这才后知后觉地低头看向自己空空的手心。
手腕被狗头撞到的地方,传来一阵清晰的酸痛感。
指尖残留的、属于包子的温热和油润感早已消失,
只剩下一点凉意和……一点点香菇油菜的余香?一股强烈的荒谬感混合着哭笑不得的郁闷,
猛地冲上心头。她的包子!
她辛苦做的、热气腾腾的、咬了一大口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的香菇油菜包!
就被那只看起来温顺可爱的金毛,以如此蛮横不讲理的方式抢走了!
而那个狗主人……林晚想起那张没什么表情的俊脸,想起那递钱时理所当然的姿态,
想起他看到狗吃素馅时瞬间空白的表情……她磨了磨后槽牙。有钱了不起啊?狗不懂事,
人也不懂事吗?赔钱?一百块?她那包子在店里卖两块五一个!一百块能买四十个!
把她当什么了?还有那句“它从不这样”?林晚简直想对着空气翻个巨大的白眼。
证据就糊在狗嘴上呢!睁眼说瞎话!她气鼓鼓地拉好连帽衫的拉链,把冰冷的双手揣进口袋,
站起身。保温袋里还剩下几个包子,但此刻她一点胃口都没有了,只觉得胸口堵着一团闷气。
算了,全拿回店里当今天早上的样品吧。林晚拖着脚步,带着一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憋屈感,
离开了那个留下奇耻大辱的长椅,朝着自己那个小小的晚来香包子铺走去。晨光熹微,
公园里锻炼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但林晚满脑子都是那只金毛得意咀嚼的样子,
还有那个男人僵在半空、捏着百元钞票的手。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她愤愤地想。
晚来香的卷闸门哗啦啦被林晚用力推上去,清晨的阳光迫不及待地涌进这个小小的铺面。
地方不大,收拾得却很利落。靠墙一排不锈钢操作台擦得锃亮,
角落里是醒好的面团盖着湿布,
旁边几大盆调好的馅料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猪肉大葱的浓郁,梅干菜扣肉的咸香,
还有她最拿手的香菇油菜的清爽。林晚麻利地系上干净的白色围裙,
戴上袖套和一次性帽子口罩,开始一天的忙碌。热气腾腾的大蒸笼架上了火,
白胖的包子们被整齐码放进去。门外的顾客渐渐排起了小队,大多是赶着上班上学的熟面孔。
“林老板,两个肉的,一个素的,带走!”“好嘞!”“晚晚,
今天香菇油菜的多给我一个呗,我家小崽子就爱吃你这口!”“没问题张姨!
”林晚脸上挂着职业性的笑容,手上动作飞快地夹包子、装袋、收钱找零,
心里那股因为被抢包子而起的闷气,在忙碌中似乎被暂时压了下去。只是偶尔,
当她拿起一个香菇油菜包递给顾客时,
眼前总会不由自主地闪过那只金毛犬叼着包子、尾巴摇成螺旋桨的画面,
还有那个男人……那张轮廓分明却没什么温度的脸。她甩甩头,试图把这些画面甩出去。
不过是个意外,一个有点糟心的插曲罢了。萍水相逢,以后估计也不会再见了。然而,
命运的齿轮有时候就是卡得这么猝不及防。就在早高峰接近尾声,
排队的人只剩下零星几个时,林晚刚把一笼新蒸好的包子端出来,
热腾腾的白气氤氲了她的视线。她低头整理着蒸笼布,
眼角余光瞥见铺子门口似乎站了一个人。“您好,要点什么?”林晚头也没抬,
习惯性地问道,声音带着点忙碌后的微哑。没有立刻得到回应。林晚有些奇怪,抬起头。
清晨柔和的光线勾勒出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正静静地立在晚来香小小的门面前。
深灰色的运动服还没换下,额前的黑发被汗水浸得微湿,有几缕随意地搭在饱满的额角。
鼻梁依旧挺直,薄唇习惯性地微微抿着,下颌线绷得清晰利落。
不是那个遛狗的那个男的又是谁?他身边,没有那只惹祸的金毛犬。只有他自己。他的目光,
越过小小的柜台,落在林晚脸上,又缓缓扫过蒸笼里热气腾腾、白白胖胖的包子。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了清晨在公园时的错愕和僵硬,
却多了一种林晚看不懂的、近乎审视的专注。林晚的心跳,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
握着夹子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他来干什么?找茬?还是……良心发现,来正式道歉赔偿了?
两人隔着蒸腾的白气和弥漫的包子香,无声地对视了几秒。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尴尬和张力。“……”男人似乎轻轻吸了口气,终于开口,
声音比清晨在公园时平稳了许多,却依旧带着那种公事公办的调子,“一个香菇油菜包。
”他顿了一下,目光落在林晚脸上,补充道,“打包。”林晚愣了一下。就……买包子?
这么简单?她还以为……“哦……好。”她压下心头的疑惑,迅速调整好表情,拿起食品袋,
利落地夹起一个刚出笼、胖乎乎的香菇油菜包装进去,递给他。“三块。
”声音尽量保持平稳。男人没说话,从运动裤口袋里掏出钱夹。这一次,
他拿出的不是红色的百元大钞,而是一张十块钱的纸币。他递钱的动作依旧干脆,
但林晚敏锐地察觉到,他递钱时,目光似乎在她脸上多停留了那么半秒,像是在确认什么。
林晚接过钱,低头找零,把七块钱硬币和包子一起递过去。“谢谢。”男人接过,声音低沉,
目光在她找回的硬币上停留了一瞬,似乎欲言又止。最终,他只是微微颔首,
拎着那个小小的白色食品袋,转身离开了。步伐依旧沉稳,
背影融入街道逐渐热闹起来的人流中。林晚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就为了买个包子?还特意跑一趟?这位总裁的脑回路,真是清奇。
她没太往心里去,只当是对方的一点歉意表达。然而,第二天清晨,
同样在早高峰即将结束的时候,那个穿着运动服的高大身影,
再次准时出现在了晚来香的门口。依旧是深灰色运动服,额角带着薄汗。“一个香菇油菜包,
打包。”声音平淡无波。林晚递包子,收钱,找零。男人接过,
依旧是那句没什么温度的“谢谢”,然后转身离开。全程没有多余的话,
眼神也只是在接包子时,短暂地掠过林晚的脸。第三天,第四天……时间仿佛被复制粘贴。
每天清晨,那个身影都会雷打不动地出现,风雨无阻。买一个香菇油菜包,打包带走。付钱,
找零,道谢,离开。流程简洁得像设定好的程序。他甚至没有尝试过其他口味,
目标明确得只认准香菇油菜。林晚从一开始的疑惑、警惕,渐渐变得麻木,甚至有点习惯了。
每天清晨看到那张轮廓分明的、没什么表情的脸,成了晚来香早市的一个固定节目。
她甚至给他起了个代号:“香菇哥”。心里那点因为被抢包子而起的芥蒂,
在日复一日的“打卡”中,也淡得几乎没有了。只是偶尔看着他拿着包子离开的背影,
林晚心里还是会忍不住嘀咕:这人……该不会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吧?
直到一个下着小雨的清晨。雨丝细密,带着深秋的寒意。街上行人稀少,
都裹紧了外套匆匆赶路。“香菇哥”准时出现。
深灰色的运动服外面套了一件防水的黑色冲锋衣,拉链拉到下巴,额发被雨水打湿,
贴在额角,衬得脸色有些冷峻。他走到柜台前,雨水顺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滑落。
“一个香菇油菜包,打包。”声音似乎也被雨水浸得有些凉。林晚应了一声,转身去夹包子。
就在这时,她眼角的余光瞥见男人在掏钱夹。他的动作似乎比平时慢了一拍,
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犹豫?他打开钱夹,目光在里面停留了几秒,手指似乎在翻找。
林晚夹好包子,装袋,转过身递给他:“好了,三块。”男人抬起头,看向林晚。
他那双总是没什么情绪的眼睛里,罕见地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捕捉的窘迫。
他没有立刻递出钱,反而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一度:“抱歉,今天……没带零钱。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目光落在林晚递过来的包子上,“能……下次一起付吗?
”林晚愣住了。没带零钱?这个每天衣着考究、动作精准得像个机器人的总裁,
居然会没带零钱?他那钱夹里难道不是永远整整齐齐码放着各种面额的钞票吗?
看着对方脸上那丝极其罕见、几乎可以称之为无措的神情,再看看外面淅淅沥沥的冷雨,
林晚心里那点这人是不是有毛病的念头突然就散了,反而升起一种有点好笑又无奈的情绪。
她甚至能脑补出对方出门前检查装备、唯独忘了零钱时那副可能微微懊恼的样子。“行吧。
”林晚把包子往前递了递,语气是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轻松,“拿着吧,下次记得一起给就行。
一个包子而已,还能让你跑了?”男人明显地怔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林晚会答应得这么爽快。
他看了林晚一眼,那眼神里飞快地闪过一丝什么,快得让人抓不住。他伸出手,
接过那个还散发着热气的包子袋,指尖似乎不经意地擦过了林晚递袋子的手指。微凉的触感,
带着雨水的湿气。“谢谢。”他低声说,这次的“谢谢”,
似乎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多了点温度。他没再多言,只是再次看了林晚一眼,然后转身,
步入了细密的雨帘中,很快消失在街角。林晚收回手,指尖那点微凉的触感似乎还在。
她看着空空的门口,雨丝飘进来,带来一丝寒意。她低头,
轻轻摩挲了一下刚才被触碰到的指尖,撇了撇嘴。“下次?下次可就不是一个包子的钱了。
”她小声嘀咕着,嘴角却不自觉地弯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这位“香菇哥”,
好像……也没那么不近人情?“顾总,早。”“顾总好。”“顾总,
今天的晨会资料已经放在您桌上了。
”顾言面无表情地穿过明亮开阔、铺着光洁大理石地砖的办公区,
对着一路恭敬的问候只是微微颔首,脚步丝毫未停。
他径直走向走廊尽头那间视野最好、代表着权力顶点的办公室。
深灰色的定制西装妥帖地包裹着他挺拔的身形,步伐稳健,每一步都带着掌控全局的节奏感,
像一台精密校准过的机器。推开厚重的深色实木门,属于他的世界扑面而来。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鳞次栉比的钢铁森林,阳光毫无遮挡地倾泻进来,
皮沙发、线条冷硬的红木办公桌、以及墙上挂着的一幅抽象派油画都镀上了一层锐利的金边。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昂贵的雪松木香氛味道。助理李航已经垂手立在办公桌前,
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姿态恭敬:“顾总,这是需要您过目的晨会补充材料。另外,
秦总那边……”顾言抬手,做了个稍等的手势,打断了助理的汇报。他绕过宽大的办公桌,
将手里那个印着晚来香logo、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白色小食品袋,
轻轻放在光可鉴人的桌面上。动作自然得仿佛放下的是一个重要的项目合同。
李航的目光飞快地扫过那个袋子,又迅速垂下眼睑,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仿佛早已司空见惯。
只是眼底深处,一丝极淡的、不易察觉的好奇还是悄然滑过。顾言没有理会助理的目光,
他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动作利落地脱下搭在椅背上,然后才在宽大的真皮座椅里坐下。
他的目光落在那个小小的白色食品袋上,隔着薄薄的塑料袋,
还能感受到里面包子残留的、微弱的热度。他伸出手指,隔着袋子轻轻戳了戳。
包子已经有些凉了,不复刚出锅时的暄软。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清晨的画面。
细雨微凉,她站在小小的店铺柜台后,递过包子时脸上那点无奈又带着点调侃的笑容。
指尖相触时那点微凉的、带着雨气的触感……“顾总?”李航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响起,
带着一丝询问。顾言倏然回神,眼神瞬间恢复了惯有的清明和锐利,
仿佛刚才那片刻的走神从未发生。他抬眸看向助理,声音沉稳:“嗯,说。
”李航立刻收敛心神,开始清晰而高效地汇报起工作事项。顾言专注地听着,
手指习惯性地在光滑的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规律的、几乎不可闻的轻响。
只有在助理汇报的间隙,
他的目光会若有似无地再次飘向那个孤零零躺在巨大办公桌一角的白色小袋子。汇报结束,
李航合上文件夹,等待指示。顾言沉默了几秒,目光再次落在那袋包子上,
然后抬眸看向助理,语气平淡无波地吩咐:“下午茶,订晚来香。”他顿了顿,补充道,
“所有口味,各订二十个。分给各部门。”李航眼中闪过一丝真正的讶异,
但职业素养让他迅速点头:“好的,顾总。我马上去办。”“嗯。”顾言淡淡应了一声,
目光已经重新回到了助理递上的那份文件上,仿佛刚才只是下达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指令。
李航拿着文件,恭敬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厚重的办公室门。室内恢复了绝对的安静。
阳光在巨大的落地窗上移动,光影变幻。顾言放下手中的文件,身体微微后仰,
靠进宽大舒适的椅背里。他伸出修长的手指,终于打开了那个白色的小食品袋。
香菇和油菜混合的清淡香气瞬间逸散出来,在充斥着雪松木和皮革味道的办公室里,
显得格外特别。他拿起那个已经凉透、表皮微微发硬的包子,端详着。白白胖胖,
顶端捏着细密的褶子,和他每天清晨看到林晚递出来时一模一样。他想起第一次在公园,
毛毛叼走的那个豁了个口子的包子,也是这样的褶子。
一丝极其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弧度,在他习惯性紧抿的唇角悄然浮现,又迅速隐去。
他低下头,咬了一口。凉掉的包子皮有些韧,馅料也失去了热乎时的鲜香,
口感远不如刚出锅。但他却慢慢地咀嚼着,像是在品尝某种复杂难言的情绪。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晚来香”小小的铺面上,早高峰的喧嚣早已褪去,只剩下一片宁静。
林晚正埋头整理着收银的小抽屉,硬币在抽屉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门上的风铃突然“叮铃铃”一阵急促脆响。林晚抬头,
看到一个穿着笔挺西装、打着领带的年轻男人站在门口,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微笑。“您好,
请问是晚来香的林老板吗?”男人语气客气。“我是,您是?”林晚有些疑惑。
“我是顾氏集团总裁办的助理,李航。”男人递上一张名片,“我们顾总很喜欢贵店的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