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青梅提分手后,她却慌了

和青梅提分手后,她却慌了

气急败坏的元宝炬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苏月季扬 更新时间:2025-07-14 14:42

现代言情小说《和青梅提分手后,她却慌了》,近期点击率非常高,讲述主角苏月季扬的爱情故事,是作者“气急败坏的元宝炬”大大所著,主要讲述的是:是不是我怎么说,你都不会相信我了?”我躲开她的视线,扭头看着斑驳的墙皮,喉咙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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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校花女友生日那天,我发现自己被绿了。我苦等一夜,

    等来的却是她在另一个男人的豪华派对上相谈甚欢的视频。她没来我们的约会,

    而是去了学生会主席为她办的豪华派对。她光芒万丈,追求者非富即贵,我自惭形秽,

    于是主动提了分手。我以为这是体面的退场,可第二天,她却顶着哭红的双眼,

    站在楼下等着我。十二月的冷风像刀子,刮在脸上生疼。

    1心碎初见我坐在“初见”西餐厅靠窗的位置,面前的柠檬水已经换过三次,冰块融化,

    酸涩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像我此刻的心情。手机屏幕的光,惨白地映着我冻得发僵的脸。

    屏幕里,是苏月室友的朋友圈直播。温暖辉煌的派对现场,

    喧闹的人声隔着屏幕都仿佛能烘暖我冰冷的手脚。苏月就站在人群中央。

    她穿着一身我叫不出牌子的香槟色礼服,长发优雅地挽起,露出天鹅般白皙修长的脖颈。

    她身边的男人,是学生会主席,季扬。季扬正低头对她说着什么,嘴角噙着温和的笑意,

    英俊得无可挑剔,他身上的高定西装在灯光下泛着矜贵的光泽。然后,苏月仰起头,

    也对他笑了。那个笑容,明亮,灿烂,带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近乎仰慕的光彩。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刺痛感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冷得我牙关打颤。

    我感觉自己像个卑劣的小偷。一个趁着夜色,从富丽堂皇的宫殿里,

    偷偷抱走了最珍贵宝物的小偷。而现在,真正的王子出现了,衣着光鲜,笑容得体。

    物归原主的时间到了。我想起口袋里那个丝绒盒子,里面装着我用三个月生活费,

    省吃俭用才换来的那条廉价的碎钻项链,

    再看看视频里季扬手腕上那块在灯光下闪着碎芒的手表。一个在云端,一个在泥里。

    自卑感像水泥,在这一刻彻底灌满了我的胸腔,沉重得让我喘不过气。

    我最后贪婪地看了一眼那片不属于我的光明,那里有我的女孩,我的月亮。随即,

    决绝地转过身,将自己重新融入窗外的黑暗。我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屏幕的冷光,

    刺得我眼睛发酸。我找到那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指尖悬停在发送键上,

    像悬在一把铡刀上。短信编辑框里,躺着一行我打了又删,删了又打的字。每一个字,

    都像是在剜我的肉。“念念,我们到此为止吧,祝你前程似锦。”发送成功。

    屏幕暗下去的瞬间,一种奇异的、疲惫的解脱感包裹了我。终于,

    不用再思考这些无聊的感情了。终于,不用再被自卑反复折磨了。然而,

    这份解脱还没持续三秒。手机屏幕毫无征兆地疯狂亮起,来电显示上“念念”两个字,

    像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我的视网膜上。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

    狠心按掉了挂断键。可它不知疲倦地再次亮起,一次,又一次。紧接着,

    是微信消息和语音提醒疯了一样的涌入,手机在桌上剧烈震动,

    像一颗濒死的心脏在做最后的挣扎。我鬼使神差地,点开了一条最新的语音。听筒里,

    先是呼啸的风声,然后是苏月带着哭腔的嘶吼,尖锐得几乎要刺破我的耳膜。

    “陈屿你这个**!你在哪儿?你敢不接电话试试!”她的声音里没有了派对上的优雅从容,

    只剩下歇斯底里的愤怒和……一丝我不敢深思的惊慌?我的心中闪过一丝激动,

    但很快就被自己用冷硬的理智覆盖。大概只是她的装模作样罢了,

    是被人打扰了派对兴致的不悦。我不想再听,也不想再与她多说半句。我按下了关机键。

    世界,终于彻底清净了。2回忆如潮手机关机后的死寂,反而让回忆的噪音震耳欲聋。

    思绪不受控制地倒退,回到了高三那间塞满了书本和青春气息的教室。我和苏月是同桌,

    每天清晨,我会算好时间,把一杯温热的奶茶放在她的桌角,看她睡眼惺忪地对我笑。

    每个晚自习,她会用红笔,在我错漏百出的数学试卷上,划出最重要的知识点,

    比老师讲的还清晰。那时的我们,看上去似乎离得并不远,触手可及。

    毕业后最后一次回母校,隔壁班的体育生在操场上摆了心形蜡烛,

    拿着大喇叭对苏月喊着肉麻的情话。我正在楼上教室里和同学吹牛。听到声音,

    我二话不说就往下冲,像一头被侵犯了领地的狮子。在几百号人的注视下,我挤开人群,

    一把牵起站在蜡烛圈外不知所措的苏月的手,对着那个体育生,也对着所有人,霸道地宣告。

    “她已经有男朋友了。”那是我少年时代,最幸福、最意气风发的瞬间。我以为那双手,

    我会一直牵下去,直到地老天荒。可大学,成了一把无情的刻刀。

    它将苏月雕琢得愈发光芒万丈,她是系花,是迎新晚会的主持人,是所有男生目光的焦点。

    而我,依旧是那个来自小镇,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陈屿。我能做的,还是和高中一样,

    默默为她占好图书馆的座位,在她熬夜赶稿时送去一份热乎的宵夜。只是,

    她不再像从前那样,会因为一杯奶茶就开心一整天。她的朋友圈,

    开始出现越来越多我看不懂的东西。我不知道Lamer是什么,

    也分不清Dior和Chanel的口红有什么区别。她分享的打卡地,

    是我从没去过的高档餐厅。她合照里的人,也渐渐从我们这些老同学,

    变成了季扬那样西装革履的“发光体”。季扬,学生会的主席,舞台上光鲜亮丽的主角,

    家境优渥,人既努力颜值也高,和苏月站在一起,般配得像偶像剧的男女主角。“念念,

    这份策划案学生会急用,我来你们宿舍楼下拿吧。”“你们宿舍四个人,我这车正好顺路,

    一起送你们回去。”就这样,他和苏月越走越近。苏月也似乎很乐于和他交流,

    我经常能看见他们一起讨论工作,项目之类的话题。

    她甚至还会天真地跟我分享季扬的“好”。“阿屿,季扬学长人超好的,

    上次还帮我们整个宿舍都带了下午茶。”她每一次天真的夸赞,都像一根细密的针,

    密密麻麻地扎进我的心脏,渗出无声的血。直到那天,我特意买了她最爱吃的草莓千层,

    想去她们宿舍楼下给她一个惊喜。蛋糕的甜香还没散去。

    一辆黑色的豪车就稳稳地停在了我面前。车门打开,季扬先走了下来,他绅士地绕到另一边,

    为苏月拉开车门。苏月穿着一条漂亮的连衣裙,笑着对他说了声谢谢,然后一抬头,

    就看见了我。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自然,开心地跑过来挽住我的胳膊。

    “阿屿,你怎么来啦?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学生会主席,季扬学长。

    ”她天真地像是在炫耀一件新奇的玩具。季扬走了过来,对我伸出手,笑容温和得体,

    带着一种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审视。“你好,陈屿,经常听念念提起你。”我伸出手,

    与他交握。他的手掌温暖干燥,而我的手心,全是冰冷的汗。我眼角的余光,

    瞥见了他手腕上那块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名表。幽蓝的表盘,在路灯下折射出冰冷又昂贵的光。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一只被主人抱在怀里,介绍给尊贵客人的宠物。等着被垂怜,

    等着被审视,等着被判定是否还有资格待在主人身边。在那天之后,

    我就有意无意地避免主动去找苏月。虽然在心底,我不断告诉自己那只是正常的朋友交际,

    只是我太敏感,太自卑,想太多了,可心还是会一阵阵地抽痛。

    但每当看到苏月对着我时那灿烂的笑容,我心底的疑虑就又被深深地压了下去。

    如果她真不爱我了,她一定会直白地说的,我了解她的性格。她只是……没有想到那么多。

    3廉价心意然后,我们交往三周年的纪念日快到了。我趁着学习和**的空隙,

    赶在纪念日前,亲手编好了一条手绳。那是我自己设计的款式,用深蓝色的绳线做底,

    上面用银线穿插,编织出月亮和星星的图案。月亮是她,星星是我。不贵重,

    却花了我很多心思,我相信她肯定会喜欢的。我甚至能想象出苏月收到礼物时惊喜的表情,

    她会把它戴在白皙的手腕上,然后抱着我的胳膊撒娇,说我是世界上最好的男朋友。

    光是想着,就觉得连日来的疲惫都一扫而空。我揣着那个装着手绳的小盒子,

    兴冲冲地去图书馆找她。隔着一排排高大的书架,我看见了她。她正和两个室友坐在一起。

    我刚想走过去,脚步却被她们的对话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她的室友A,

    正拿着一条项链在灯下反复欣赏,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羡慕。“念念,

    这可是梵克雅宝的**款四叶草啊!”室友A抓着那条项链,眼睛里闪烁着艳羡的光,

    “季少这也太会了吧,就因为你帮忙主持了个活动,‘顺手’就送了这么贵重的礼物。

    ”另一个室友B凑过来看,嘴角挂着一丝轻蔑的笑。“再看看你那位陈屿,

    整天不是给你带饭就是占座,土得掉渣。你俩站一起,简直就是公主和……长工。

    ”空气瞬间凝固。苏月的脸色沉了下来,声音冷得像结了冰。“闭嘴。阿屿是什么样的人,

    不是你们能评判的。别因为自己单身就嫉妒别人的感情。”我看见苏月的脸色沉了下去,

    这是我第一次见她对室友用那么严肃的语气。那一瞬间,我的心里有过一丝暖流,

    像冬日里的一捧热水。可下一秒,那丝暖流就被冰封了。苏月说完,

    便将那条梵克雅宝的项链随手放进了自己的名牌包里,动作自然流畅得仿佛已经做过千百遍。

    尽管她在维护我,但那句轻飘飘的“带饭占座”,和她收下项链的动作,还是像两记重拳,

    狠狠地、无情地击溃了我所有的幻想。确实,我的好,就是那么廉价。而她,

    一边维护着我的廉价,一边心安理得地接受着别人的昂贵。我口袋里那个装着手绳的盒子,

    硌得我手心生疼,像一块烧红的炭。我再也没有勇气走上前去,将我这份“廉价”的心意,

    呈现在她那条昂贵的项链面前。我默默地转身离开,像个打了败仗的逃兵,狼狈不堪。

    回到宿舍,我把那个盒子塞进了书柜最深处的角落,然后用几本厚重的专业书死死压住。

    就像我那段被压得喘不过气的爱情。

    那天约好的纪念日晚餐也被她以“学生会临时有事”推迟了,但我其实松了一口气,

    因为如果见面的话,我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她。从那以后,她也好像越来越忙,

    学生会,社团活动,还有各种我听都没听过的商业实践项目。我们约好的见面,

    总被她以各种理由推迟。渐渐地,我也不再发出邀请了。直到有一次,她破天荒地主动约我,

    说要去市中心新开的一家高级日料店。我心里刚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苗,

    就被她接下来的话彻底浇灭。她在电话那头,用一种小心翼翼到近乎卑微的语气,

    在话尾补了一句。“那个……阿屿,我请你。”我请你。这三个字,像三根滚烫的钢钉,

    彻底击穿了我摇摇欲坠的自尊。我无力地靠在墙上,有一种不知所措的迷茫。在以前,

    我和她出去吃东西从来没有特别在意过谁请客的问题。然而这一次,

    我却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尖锐的不舒服,那种感觉如鲠在喉。

    我突然有了一种明悟——我们的爱情已经要结束了。

    我成了需要女朋友“施舍”才能踏入高档餐厅的可怜人。我成了她的负担。我咬着牙,

    用尽全身力气,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足够平静。“不去了,没空。

    ”4绝望生日可我还是不甘心。苏月生日那天,我决定再做最后一次努力,最后一次挣扎。

    我咬牙取出了自己攒了整整三个月生活费买的那条碎钻项链。它很小,但在我眼里,

    已经是我能给她的全世界。然后,用**赚来的钱,

    订了我们第一次约会的那家“初见”西餐厅。我想,也许回到开始的地方,

    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我提前半小时就到了餐厅,选了和当年一样的位置。

    我给苏月发消息:“念念,我到了,在老地方等你。”很快,她回复了。“阿屿对不起,

    学生会临时有紧急事情,主席说很重要,我可能要晚点到。”又是学生会,又是主席。

    我看着手机屏幕,心里涌起一股浓重的不祥预感,像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我等。

    从天光大亮,等到夜色四合。餐厅里的客人换了一波又一波,我面前的柠檬水续了又续,

    从酸甜变得只剩下苦涩。我心中的那点希望,也跟着一点点冷却,熄灭,最后化为灰烬。

    终于,我忍不住点开了微信。朋友圈的第一条,就是苏月室友半小时前发的视频。

    定位是本市最顶级的会所,“玉京阁”。一个我连门槛都摸不到的地方。我点了进去。

    视频里,苏月穿着一件我只在时尚杂志上见过的银色抹胸礼服,美得不可方物,

    像天上的月亮。她站在人群的最中央,身边是西装革履、神采飞扬的季扬。会所里灯火辉煌,

    巨大的水晶吊灯下,所有人都在为她鼓掌。季扬拿着麦克风,眼神深情地几乎要溢出水来,

    他望着苏月,声音温柔地透过手机屏幕传来,清晰地刺进我的耳朵。“念念,生日快乐。

    ”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和掌声。他们站在一起,宛如天造地设的一对。原来,

    “学生会的急事”就是这场极尽奢华的生日派对。原来,

    “晚点到”的意思是根本就没打算来。我像个傻子,一个小丑,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全身的血液,在那一瞬间仿佛都凝固了。自尊,痛苦,愤怒,

    羞辱……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最后都化为了死寂的绝望。

    我再也无法忍受这种一遍又一遍的自取其辱。

    我小心翼翼地将那条带着我体温的项链收回了丝绒盒子里。心里麻木地庆幸着,还好,

    发票还在,应该可以退货。然后,我面无表情地,再次发出了那条早已编辑好的短信。关机。

    世界清净了。5冰冷决绝关机后的那一夜,我躺在床上,却一分钟也没有睡着。闭上眼睛,

    脑海里就是苏月在灯火辉煌的会所里,被所有人簇拥着的样子。她笑得那么灿烂,

    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她庆祝。而我,就像个站在玻璃窗外的乞丐,

    只能隔着一层永远无法跨越的屏障,看着属于别人的温暖。我翻个身,

    枕头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一片。室友们早就睡熟了,宿舍里只剩下几个人轻微的鼾声。

    我盯着天花板上斑驳的水渍,心里却乱得像一团麻。一切都结束了。我这样告诉自己,

    爱情嘛,本来就不是人生的全部,我应该把注意力更多的放在自己的未来上,

    不要再在无意义的爱情上浪费时间。我拼命地在脑海里复述这段话,试图给自己洗脑,

    以彻底告别这段荒唐且失败的感情经历。天刚蒙蒙亮,我就爬起来洗漱,

    然后背起书包准备去上课。我告诉自己,从今天开始,我要像个没事人一样生活。

    那些该死的回忆,那些让人心痛的画面,都让它们去死吧。我下了楼,准备去食堂买个包子,

    然后直接去教学楼。可是刚走到宿舍楼门口,我就愣住了。苏月站在那里。

    她还穿着昨天那身银色的抹胸礼服,外面胡乱套着一件运动外套。妆早就花了,

    眼睛红肿得像桃子,在凌晨的寒风中冻得嘴唇发紫,直发抖。她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

    里面装着几个热气腾腾的包子。看到我下来,她眼睛一亮,踉踉跄跄地跑过来。

    “你一晚上没回消息……我给你买了早餐。”她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却还是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好没出息,

    在看到她这样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心疼,无比地心疼。无论如何,我觉得她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应该是光芒万丈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狼狈。我盯着她,神情复杂地开口,

    声音却比寒风还冷,“你在干什么?这么糟践自己给谁看呢!你有病吗?简直不可理喻,

    快回去!”我说完就转身就走,怕再多看一秒,我那点可怜的伪装就会被她眼里的脆弱击碎。

    “陈屿,你等等我!”我没有回头,大步向前走。可是没走几步,我就听到了她的脚步声。

    她在跟着我。一个脸色阴沉的普通男生,后面跟着一个穿着礼服的狼狈校花,

    这诡异的组合立刻引来了无数晨练和上课路上的学生的目光。“哇,那不是系花苏月吗?

    ”“她怎么穿成这样?昨天不是她生日吗?”“前面那个男的是谁啊?脸色好臭。

    ”“好像是她男朋友,叫什么陈屿吧。这是吵架了?”窃窃私语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像无数根针扎在我的背上,我的脸色愈发阴沉,心中犹如刀割。终于忍不住了。我猛地转身,

    一把将苏月拉到了旁边无人的小路上。“你不是做出选择了吗?现在这又是在干什么?

    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对你会有多大的影响?我已经放过你了,你可以去追求自己真正的幸福了,

    你懂吗?求求你别这样,既折磨自己也折磨我。

    ”我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和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哀求。她睁大那双红肿的眼睛看着我,

    眼里满是急切。“昨天晚上,那只是一个误会,我和季扬没有任何关系!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我的动作一顿,心脏跳得飞快。是的,我确实没出息,直到此时此刻,

    我心中都还存着朦胧的幻想,期待着苏月会这样后悔着来向我解释,然后我们就和好如初。

    但当这一幕真的发生时,我却死死地按住了自己那几乎要雀跃的浅薄短视的心。

    很多事其实都只是当局者迷。当我跳出来之后,就立刻看明白了,我和苏月确实不合适,

    我们注定渐行渐远。就算现在这个季扬是误会又如何呢?

    未来也许会出现叶扬、张扬之类的人,而他们都会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那就是比我更配得上苏月。我已经累了,与其未来难看,不如现在就断个干净,

    给我自己那点可笑的自尊留点脸面。于是我缓缓转过身,不去看泪如雨下的苏月,

    声音平淡得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哦,我知道了。不过你误会了,

    我本来约你就是为了谈分手的事情的,只是你一直没来,所以我才发短信的。

    ”我的话音刚落,身后的啜泣声就突然停了,空气顿时陷入一种短暂的、令人窒息的寂静。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的声音颤抖着,“阿屿,你真的不要我了?

    ”她突然从背后死死抱住我,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我们说好的,要一直一直在一起的,

    你要反悔了吗?”我感受着她颤抖的身体,听着她沙哑的哭腔,心彻底乱了。理智告诉我,

    应该一把推开她,把话说得更绝,让她彻底死心。可我的手抬到一半,却怎么也用不上力。

    “我们结束了。”我的声音干巴巴的,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别来烦我了,

    都多大的人了,有这时间不如……”话没说完,身后那股看似柔弱的力量却猛然爆发。

    我一个不防,被她硬生生拽着转过身,后背“咚”的一声撞在了小路旁边的墙上。

    苏月双手按着我的肩膀,力气大得惊人。她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里面没有了哀求,反而是一种从未对我显露过的,近乎执拗的锋利。“阿屿,

    是不是我怎么说,你都不会相信我了?”我躲开她的视线,扭头看着斑驳的墙皮,喉咙发紧。

    我能说什么?说我相信,然后重蹈覆辙?还是说我不信,再次把她推开?苏月沉默了片刻,

    然后又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声音里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我会让你后悔的。

    ”她松开我,将手里一直提着的那个塑料袋,不由分说地塞进我怀里。袋子还温着,

    是那家我最爱吃的灌汤包。然后她转身就走,背影再没有一丝留恋。看着她离开,

    我的心里无法抑制地感到悲伤,但同时也舒了口气。总算结束了。但我高兴得太早了。

    她说的“后悔”,和我理解的“后悔”根本不是一回事。6纠缠不休第二天早上,

    我照例踩着点下楼,准备去食堂对付一口。结果刚走到宿舍楼门口,

    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苏月换上了正常的衣服,白T恤牛仔裤,头发扎成了高高的马尾,

    脸上没化妆,但气色比昨天好了不少。她就站在那棵大榕树下,手里……又提着一个塑料袋。

    看到我,她也不说话,径直走过来,把袋子递给我。“干什么?”我皱着眉,往后退了一步,

    像躲避瘟疫一样。“豆浆和油条,热的。”她言简意赅,硬是把袋子塞了过来,

    “我放在这了,你吃不吃随你。”然后,她就真的走了,多一个字都没有,干脆利落。

    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她好像在我身上装了定位器。我去图书馆自习,

    特意挑了个最偏僻、最角落的位置,想着总能清净了。结果刚坐下不到半小时,

    她就抱着一摞书,施施然地坐在了我对面的位置上。不说话,不看我,就安安静静地翻书,

    只是偶尔会从包里拿出一杯我爱喝的奶茶,轻轻放在我们桌子中间,然后继续看她的书,

    仿佛那杯奶茶是凭空出现的一样。我去食堂吃饭,她总能“偶遇”我,

    然后端着餐盘“顺便”坐在我对面,开始专心地把自己餐盘里的排骨、鸡腿之类的肉菜,

    一块一块地夹到我碗里。我终于忍无可忍,压低声音**:“你干什么?

    ”她眼皮都不抬一下,声音平静无波:“我减肥,吃不了这么多,倒了浪费。

    ”“那你别点啊!”我有些被气笑了,感觉自己的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已经点了。

    ”她语气依旧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我周末去学校附近的咖啡馆**,

    想着这下总能清净了。这里没人认识我,更不会有苏月,我能踏踏实实地喘口气。

    结果下午最忙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吧台前,我的眼皮狠狠一跳。“一杯美式,谢谢。

    ”这声音,化成灰我都认得。她的脸上架着一副大大的墨镜,遮住了半张脸,

    身着一件款式别致的白色毛呢大衣,配合她美丽的外貌,在人群中格外扎眼。

    我面无表情地做着咖啡,心里已经把她骂了一百遍。这个女人,是阴魂不散吗?

    她倒也不纠缠,拿到咖啡就找了个角落坐下,一坐就是一下午,直到我下班。下班后,

    我换了衣服从后门离开,企图甩掉她。可刚出路口,就看到她在前面的路灯下等着。

    我把她当空气,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她也不以为意,就那么不紧不慢地跟在我身后,

    始终保持着三五步的距离。影子被路灯拉长,我和她的影子在地上交叠,又分开,再交叠。

    我心里那股烦躁越烧越旺,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猛地回头。准备好的那些伤人的话,

    却在她看过来的那一刻,全都卡在了喉咙里。她那双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清亮,

    就那么直直地看着我,不说话,也不躲闪,里面清晰地映出我恼怒又狼狈的样子。

    我的气势瞬间就弱了下去,语气不受控制地软了下来。“你这样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

    ”“哦。”她轻轻应了一声,往前走了几步,站到我面前,一股淡淡的馨香钻进我的鼻子,

    “所以呢?我又没浪费你的时间,你不是不要我了吗?”她微微歪着头,

    嘴角挂着一丝狡黠的笑意,像一只得逞的小狐狸:“那我做什么,你管不着吧?

    还是说……这条路是你家的,只许你走,不许我走了?”我再一次,无言以对。

    我知道苏月一直都很聪慧,但我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将这种聪慧运用在我的身上。

    结果是显然的,我招架得无比狼狈。7坚定选择周三中午,食堂。苏月依旧坐在我的对面,

    专注地往我碗里夹着各种食物。我都忍不住想佩服她是怎么想到这种脑回路清奇的方式,

    还坚持了这么多天。“你最近都瘦了,多吃点肉。”“前天体测,我已经比之前胖了三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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