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书刚落笔,听见他哭着说舍不得

休书刚落笔,听见他哭着说舍不得

一只准蚂喽 著

知名网文写手“一只准蚂喽”的连载新作《休书刚落笔,听见他哭着说舍不得》,是近期非常受欢迎的一部古代言情文, 顾昭之苏晚晴沈清棠两位主角之间的互动非常有爱,啼笑皆非的剧情主要讲述了:只是一具靠残魂和他人灵力支撑的空壳。“那你为何会被囚禁于此?”我追问道,“是谁封印了你?”玄烬沉默了。那双在黑暗中看不清……

最新章节(休书刚落笔,听见他哭着说舍不得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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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6章大婚当日,我送来一份“贺礼”

    我踏入顾昭之与苏晚晴大婚喜堂的那一刻,满堂的喧嚣与喜庆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瞬间死寂。

    今日的镇国公府,红绸漫天,宾客如云。

    从手握重兵的将军到口若悬河的文臣,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齐聚一堂,只为见证新科状元、天子近臣顾昭之,迎娶宰相千金苏晚晴这桩盛事。

    而我,沈清棠,他曾经的未婚妻,如今京中人人避之不及的笑柄,就这么穿着一身与这漫天喜色格格不入的素衣,一步一步,走进了这金玉满堂、富丽堂皇的牢笼。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有惊愕,有鄙夷,有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我视若无睹。

    我的眼里,只有高堂之上,那一对穿着华美婚服的璧人。

    顾昭之,我的前未婚夫,风度翩翩,眉眼含笑,可那笑容背后藏着的利刃,曾将我捅得遍体鳞伤。

    苏晚晴,我最好的闺中密友,此刻正小鸟依人地偎在他身侧,眼底的得意与挑衅像淬了毒的蜜,毫不掩饰地朝我射来。

    “清棠?”苏晚晴故作惊讶地掩住红唇,声音娇柔得能滴出水来,“你怎么来了?还穿得这样素净……是来为我和昭之贺喜的吗?只是这身衣服,未免太不吉利了些。”

    她身旁的顾昭之眉头微蹙,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有什么事,我们改日再说。”

    他以为我还是从前那个对他言听计从、爱他入骨,被他退婚后便寻死觅活的蠢货。

    我扯了扯嘴角,没有理会他们,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宰相苏远山,也就是苏晚晴的父亲,正一脸不悦地瞪着我。

    礼部尚书王大人,曾夸我为京城第一才女,此刻却避开了我的视线。

    还有那些曾经与我沈家交好的世家,如今都装作不认识我。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我早已尝够。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得意的声音,清晰地在我脑海中响起。

    【今日总算能名正言顺地迎娶晚晴了,只要过了今晚,吸尽她的纯阴灵根,我的神力便可彻底恢复。

    届时,这天下,还有谁敢阻我?

    至于沈清棠这个蠢货,竟还敢来送死,正好,等解决了苏晚晴,下一个就轮到她,她的灵根虽然驳杂,但聊胜于无。】

    是顾昭之的心声。

    自那日被他们联手推下寒潭,我九死一生醒来后,便有了这听见人心的诡异能力。

    我曾以为这是上天对我的补偿,但此刻,我只觉得恶心。

    我看向苏晚晴,她正含情脉脉地望着顾昭之,心中却在得意地尖笑。

    【沈清棠这个**,总算被我踩在脚下了。

    等我成了状元夫人,成了这未来天下主宰的女人,定要将她施以极刑,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呵,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毒侣。

    一个想吸干对方,一个正做着母仪天下的美梦。

    可惜,他们的美梦,到此为止了。

    “顾昭之,”我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喜堂的每一个角落,“我今日来,不是为了贺喜。”

    我顿了顿,迎着他骤然阴沉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是来,送你上路。”

    全场哗然!

    “放肆!”苏宰相拍案而起,指着我怒斥,“沈清棠,你疯了不成!来人,把这个疯言疯语的女人给我拖出去!”

    立刻有几个家丁朝我围拢过来。

    顾昭之的清棠她……或许只是一时想不开,让她把话说完吧。”

    他想知道,我究竟掌握了什么。

    我冷笑着,从宽大的袖中,缓缓抽出一卷捆扎好的密函。

    “疯?我想在座的各位,很快就会知道,到底是谁疯了。”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解开系绳,将那卷半人高的密函“哗啦”一声,在光滑如镜的地面上完全展开。

    密函之上,是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字迹清秀,却记录着桩桩件件触目惊心的罪恶。

    “永安二十二年夏,顾昭之与苏晚晴合谋,将我沈清棠推入寒潭,意图夺我灵根,伪造成失足落水……”

    我的声音清冷而平稳,每念出一条,顾昭之和苏晚晴的脸色便白一分。

    堂下的宾客们从最初的震惊,到窃窃私语,再到一片死寂。

    他们看向顾昭之的眼神,已经从欣赏和羡慕,变成了惊恐和怀疑。

    “你……你胡说八道!”苏晚晴终于忍不住尖叫起来,声音凄厉,“这些都是你伪造的!你因爱生恨,恶意污蔑!”

    顾昭之也沉声道:“沈清棠,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讲。这些无凭无据的指控,你担待得起吗?”

    “无凭无据?”我轻笑一声,手指点在密函的末尾,“那这一条,你们又待如何解释?”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响彻整个大堂:

    “永安二十三年,上元节,顾昭之于宫宴之后,尾随已故的安乐公主,以同样手段吸食其灵根,致使公主殿**弱病危,半月后薨逝!而你们对外宣称,公主是旧疾复发!”

    “轰!”

    这一条罪状,如同一道惊雷,在所有人头顶炸响。

    如果说前面的罪证还只是风月场上的阴私,那么牵扯到皇室公主,就是动摇国本的滔天大罪!

    “一派胡言!”苏宰相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厉声喝道,“你这是在构陷朝廷命官,污蔑皇室清誉!来人,给我掌嘴!”

    然而,这次没人敢动。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着顾昭之,等着他的反应。

    顾昭之的额角已经渗出冷汗,他心中疯狂地咆哮着:【她怎么会知道安乐的事?

    不可能!

    这件事天衣无缝!

    她一定是在诈我!】

    “看来,不给你看点实证,你是不肯认了。”

    我从袖中又取出一枚小小的玉佩,高高举起。

    那玉佩通体温润,上面刻着一个“安”字,正是安乐公主的贴身之物。

    “这枚玉佩,是公主殿下在最后一刻,拼尽力气塞进我手中的。上面,还残留着顾昭之你那肮脏的神力气息!”我看向礼部尚书,“王大人,您曾是公主的太傅,想必认得此物,也该知道,如何验明这上面的气息吧?”

    王尚书脸色煞白,死死盯着那枚玉佩,嘴唇哆嗦着,终是颤巍巍地走了出来,声音嘶哑:“此物……确是公主殿下的遗物。”

    他转过头,看向顾昭之的眼神里充满了失望与痛心,随即对着上座的监礼太监,也就是皇帝的亲信李公公,深深一揖:“李公公!此事事关重大,状元郎顾昭之品行败坏,德不配位,臣恳请陛下,即刻革去其状元功名,以正视听!”

    “附议!”“臣附议!”

    一时间,朝臣们纷纷响应。墙倒众人推,这个道理,亘古不变。

    苏宰相看着女儿惨白的脸,再看看顾昭之大势已去的模样,额上青筋暴起。

    他猛地转身,对着顾昭之便是一声雷霆怒喝:“顾昭之!你这个欺君罔上的畜生!我苏家真是瞎了眼,竟要将女儿嫁与你这等奸邪小人!”

    他这一嗓子,彻底将自己和苏家从这场风暴中摘了出去。

    李公公一直冷眼旁观,直到此刻,才缓缓展开手中的拂尘,尖细的嗓音响了起来:“陛下口谕——彻查顾昭之!若罪证属实,凌迟处死,诛其九族!苏氏晚晴,协同作恶,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圣旨一下,顾昭之的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

    “拿下!”

    李公公身后的禁军统领低喝一声,数名身着金甲的禁军高手瞬间上前,数道金光闪闪的缚仙索从四面八方射来,将他牢牢捆住。

    任他如何挣扎,都如网中之鱼,动弹不得。

    苏晚晴则早已瘫软在地,嘴里喃喃着“不……不是这样的……”,被人像拖死狗一样拖了下去。

    一场轰轰烈烈的盛世婚典,转眼间,变成了一地狼藉的闹剧。

    我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没有大仇得报的狂喜,只有一片前所未有的平静。

    我收起密函,转身,向着喜堂外走去。

    身后,是官员们的议论,是顾昭之不甘的嘶吼,是苏宰相痛心疾首的撇清。

    但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走到门口,我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顾昭之,你总说,我们都只是这棋盘上的棋子。但你错了。”

    我迎着门外刺眼却温暖的阳光,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我不是棋子,我是执棋的人。”

    说完,我再不停留,迈步踏入那一片灿烂的光明之中。

    经此一役,沈家得以昭雪,我的心魔也已尽除。

    从此天高海阔,我只愿寻一处江南水乡,了此余生。

    京城的风云,再与我无关。

    我以为。

    然而,当我走出镇国公府那朱漆大门,沿着青石板路走出还不到半里,身后便传来了整齐而急促的马蹄声。

    那声音由远及近,最终停在我的身后。

    我缓缓转身,看到的,是一队身着玄甲的御林军,和为首那人手中一卷明黄色的丝绸。

    那颜色,在阳光下,灼得我眼睛有些生疼。

    看来,有些棋局,一旦开始,就由不得我这个执棋人,说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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