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归来,我手撕绿茶女配的男人

重生归来,我手撕绿茶女配的男人

叶不鸿 著

叶不鸿的大智慧写的《重生归来,我手撕绿茶女配的男人》真的很好看,故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真的很棒,讲述了:燃灯寺禅房内。“打听得如何了?”裴惊絮斜倚贵妃榻,青丝如瀑,冰肌半掩薄衫。她眼帘未抬,……

最新章节(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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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容谏雪稍稍凝眸,无言地看了江晦一眼。

    江晦这才想起来——好像是因为他昨日随口一提,说公子染了风寒,二娘子这才来送姜汤的。

    心虚地挠挠脸,江晦没说话。

    容谏雪看向门窗:“多谢弟妹关心,身体已无大碍,姜汤便不必了。”

    书房外,女子声音静了片刻。

    轻声道了声“好”。

    “那妾便先告退了。”

    隔着那扇门窗,容谏雪稍稍垂眸,视线再次落到了他刚刚誊抄的《清静经》上。

    【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

    他提笔,想要继续抄送。

    可下一秒,“当啷”——

    伴随着女子的一声惊呼,似乎是茶盏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容谏雪骤然起身,推门而出!

    江晦紧随其后,一眼便见到了不远处,裴惊絮摔倒在地上,那些茶盏杯罐,悉数摔碎在了地上。

    “二娘子,您没事吧?”

    江晦随着自家公子上前查看,却只见女子垂头不语,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容谏雪的视线扫过裴惊絮,落在了她被滚烫的汤水烫红的手背上。

    “江晦。”

    “在。”

    “去卧房拿烫伤膏,再去请红药过来。”

    “是。”

    江晦匆匆离开。

    一时间,书房门外的庭院中,便只剩他们二人。

    女人的身形纤细娇小。

    她摔在地上,一身素衣濡湿,那姜汤洒在她全身,满身狼藉,隐约可见白皙的肤色。

    容谏雪移开视线:“能站起来吗?”

    裴惊絮仍是低头不言。

    他便没再说什么,走入书房中,再回来时,手中多了一件宽大的外袍。

    “得罪。”

    他淡淡开口,也听不出情绪,将那件深色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遮掩住了那些湿透的痕迹。

    并未出声催促,容谏雪只是静立一旁,芝兰玉树,朗月风姿。

    不知过了多久。

    终于,女人颤声开口:“我好像什么都做不好,就连端姜汤这种小事都会摔跤……”

    “我也不会像王嬷嬷一样看账,更不会打理商铺,我就连讨婆母欢心都做不到……”

    “我真的好没用……”

    她分明还是低着头。

    但容谏雪听到了细碎的,呜咽的哭声。

    像是寻不到归处的幼猫,肩头轻颤如风中细柳。

    ——她总是在哭。

    似乎自山上见她,她便总是在哭。

    她哭泣的原因,皆与玄舟有关。

    ——她确实很爱他的胞弟。

    容谏雪眉目冷淡:“世间不会有人一无是处,你不必妄自菲薄。”

    她还是哭着,蜷在那里,语气清透:“夫兄天之骄子,自不会相信世间有我这等蠢人。”

    容谏雪没应,视线再次落在她被烫得红肿的手背上。

    “除了手背,还有旁处受伤吗?”

    女子抽了抽鼻子,低头不语,似乎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

    容谏雪淡声:“裴氏,我需得提醒你,烫伤若不及时处理,会留疤。”

    大抵女子都听不得“留疤”这种字眼。

    裴惊絮闻言,猛地抬头,一双朦胧的泪眼慌乱地看向容谏雪。

    她哭得凶,眼尾连同鼻尖都是红的。

    丈夫身死,妻子当服丧三年,三年内不得婚娶另嫁,不得身穿艳衣,不得流连华所。

    过去一年,裴氏做得很好。

    哪怕此时身上这件衣裙,也是素白的简服,粉黛不施。

    黝黑的眸直直地撞入容谏雪眼中,他的眉眼如同被蒙尘的古玉,沉静清冷。

    她擦了擦眼角涌出的泪水,闷声道:“手臂……还有小腿上。”

    容谏雪点头,又问一遍:“能站起来吗?”

    女人点了点头,撑着石砖缓缓站起。

    只是一个不稳,又险些栽倒过去。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她看向容谏雪,仍是流眼泪:“好像崴到脚了……”

    容谏雪一时无言。

    月色皎洁,夏风聒噪。

    许久,容谏雪没说话,他缓缓抬手,将自己的手臂递了过去。

    男人手掌稍稍握拳,骨节分明。

    裴惊絮垂眸,眼中闪过一抹情绪。

    面上却是微微咬唇,最终还是轻轻地将手搭在了他坚实的小臂上。

    “先去那边坐吧。”

    容谏雪指了指庭院梧桐树下的石凳。

    裴惊絮微微挑眉——并未让她进书房。

    这说明他们之间,时机还不到。

    既然如此,她的计划要稍微改变一下了。

    搭着容谏雪的手,裴惊絮全程没用多少力气,礼貌又疏离。

    坐在梧桐树下,她的眼泪还是止不住,她低头无措地擦着,软肩轻颤。

    容谏雪立在一旁,垂眸看她。

    他的身形高大,只是站在那里,无数月光向他倾泻而来。

    许久。

    裴惊絮听到头顶上,男人清雅的声线:“明日我会去找母亲说明,你的嫁妆容家不会擅动。”

    “不、不行!”裴惊絮慌乱摇头,“夫兄,不能跟婆母这样说。”

    容谏雪眉头下压,似乎在询问她为什么。

    她抽泣一声,怯生生道:“夫兄这样说,只会让婆母更加怨恨妾,妾不愿与婆母结怨,也不想让夫兄夹在中间为难。”

    容谏雪眼尾微垂,眸色如寒潭浸月:“那你想如何?”

    裴惊絮的眼珠转了转。

    其实原本她是打算今日再演一出,趁机让容谏雪教她算账的。

    这样一来,他们二人之间的相处机会自然而然就多了起来。

    但是就在刚刚,容谏雪让她搭着手臂,来树下暂坐,并未叫她去书房休息。

    所以,时机还不到。

    好不容易才刷了容谏雪一点好感度,裴惊絮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她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

    ——她要让他,心甘情愿请她来学。

    “妾……妾想请夫兄,帮我寻一位账房先生……”

    容谏雪面容清冷,并未答话。

    似乎是担心他不同意,女人急忙道:“婆母那边定不会找账房先生教我看账的,妾又不懂这些,所以,想请夫兄帮我物色一位。”

    容谏雪垂头,眸中寒玉生烟:“你既觉得委屈,为何还要学习算账经营?”

    她的脸上还有泪痕,但眉目温柔又坚定:“妾不想一无是处,婆母轻鄙于我,归根结底是妾愚钝蒙昧,所以,妾想着,至少要做成一件事,让婆母另眼相看。”

    她认真地看向容谏雪:“妾想同夫兄还有婆母,成为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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