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为何南胥每隔百年都会在黎家出现一位神女？”
我摇头，表示疑惑。
他笑着转身，按住龙椅上的龙头，龙椅立马旋转出一个入口，他拿上灯，带我和宇文越进了地宫。
地宫上画满了壁画，却每一副我都看不懂。
北狄皇帝倒也不奇怪，他缓缓开口。
“一千年前，我北狄的开朝皇帝本是前朝定国大将军之子，可定国大将军府功高盖主，最后引来皇帝猜忌，害得定国大将军府除始祖皇帝外所有儿郎战死沙场。”
“人人都称赞定国大将军府忠烈，可唯有始祖皇帝知道，是皇帝勾结敌国，害死了自己的父兄。”
“始祖皇帝潜伏多年，终于在迎娶长公主那日手刃皇帝，建立北狄。”
而后他又喟叹：“只是可怜他们这对有情人再无以后，长公主心灰意冷之下，喝下落子汤，逃亡邻国，也就是现在的南胥，为南胥国黎家所救。”
“后来长公主刺杀始祖皇帝，始祖皇帝过惯了恐慌日子，警惕心本来就异于常人，黑灯之下，他误杀了自己最爱的人。”
“长公主死后，始祖皇帝郁郁寡欢，终于在过继了旁支的子侄后，就在长公主坟前自刎而死。”
“可二人死后才知，俩人竟都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历劫罢，可隔阂已生，再难弥补。”
“长公主感念黎家和南胥当年的相救之恩，就每隔百年都会抽出自己的一丝神力，赐给黎家一位神女，以庇护南胥百年昌盛。”
我正欲开口，皇帝又将我打断：“朕知道你想问什么？”
在北狄地宫里，我找到了两世都在追寻的答案。
玄巫一族其实本是仙界夜族后人，因犯了错被赶下仙界，成了人仙两界都容不下的存在。
“你怀疑黎泱泱跟玄巫一族有关系？”
我点头，我曾听黎泱泱提起过巫衍尊者，所以绝不会有错。
“黎家神女血脉里的神力本就是长公主一缕神力所化，及笄后这缕神力就嵌入了灵魂。或许玄巫勾结黎泱泱，为的就是你这一缕神力。”
皇帝的话点醒了我，难怪前世我被大火烧死之际，玄巫会突然找到我，跟我提条件。
难道我现在出现在这里，也是玄巫一族早就布好的局？
南胥百姓发现黎泱泱才是冒牌货后，又纷纷堵在南胥边界日日求我回去。
“神女，您大人有大量，是我们错了，求神女救救我们。”
“神女，是老朽瞎了眼，认错了人，今日老朽就挖掉这双不明是非的眼，只求神女救救我的小孙子。”
“神女，当日是我这双手打了你，今日我就砍掉它向您请罪，只求您救救我儿。”
就连慕景熙也来了，他佝偻着背声声哀求：
“明昭，是我瞎了眼，误信了奸人，你当日既救了冷宫的我，今日能不能看在旧情的面上，再救我一次。”
如今他们倒是都想起旧情了，当日为了黎泱泱辱骂驱逐我时，怎么就忘了旧情呢。
宇文越握住我的手，与我并肩站在北狄城墙上。
“你想去救他们吗？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