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驯帝:陛下,朝政归我管

女官驯帝:陛下,朝政归我管

花花吃饭了吗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苏晚照萧景珩 更新时间:2025-07-05 19:19

精品小说《女官驯帝:陛下,朝政归我管》,类属于古代言情风格的经典之作,书里的代表人物分别是苏晚照萧景珩,小说作者为花花吃饭了吗,文章无删减精彩剧情讲述的是:父亲教她算筹时说“算学是治世的秤”,此刻她突然懂了,这方印,才是真正的秤砣。“苏卿。”萧景珩的声音突然放轻,像上次在御书……

最新章节(女官驯帝:陛下,朝政归我管精选章节)

全部目录
  • 新官上任第一天,皇帝把一摞奏折“啪”地摔在我案头,眉峰挑得老高:“苏佐官,

    朕听说你是女官科头名?”我垂眼扫过他案前堆成小山的折子——前朝旧例混着紧急军报,

    户部奏本压着刑部卷宗,难怪他每日批到三更天。“回陛下,臣确实会些‘无用’的本事。

    ”我抽出发簪在折子上划了三道:“红签是三日内必办的急件,蓝签是需各部会签的,

    黄签是可暂缓的。”他冷笑:“女流之辈懂什么轻重?”三日后早朝,

    司礼监大太监颤着声:“陛下,今日折子比昨日少了两匣!”皇帝耳尖发红,

    翻着我留的《政务分类手册》嘀咕:“朕、朕只是觉得这方法...看着顺眼。

    ”直到后来他偷学我整理的“算学查账表”,被我撞破时差点把本子藏龙袍里——谁能想到,

    那个说“女官只会抄诗”的傲娇帝王,最后红着脸塞给我一块玉牌:“苏晚照,

    以后...朕的江山,分你一半管。”第1章从八品女官初入翰林,

    皇帝冷笑“吟风弄月”苏晚照的青布裙角扫过翰林院门槛时,背后传来一声嗤笑。

    “女官科放榜那日,我就说这榜该烧了。”穿绯色官服的中年男子晃着茶盏,

    “女子该在绣楼描花,跑这儿凑什么热闹?”廊下几个男官哄笑起来。

    有人敲了敲她腰间的从八品银鱼符:“佐官?倒不如改叫‘佐茶’——给爷们儿续茶的官。

    ”苏晚照垂眸盯着地上斑驳的青砖。她知道这些人为何针对她:昨日放榜,

    她是三十年来第一个以“算学策论”满分进翰林院的女官。而他们中的半数,

    策论卷子上还画着没算完的粮税分式。掌院大人从正堂出来时,目光扫过她,

    像扫过一片落在台阶上的枯叶:“苏晚照,去西偏房。”西偏房霉味呛鼻,

    梁上结着半张蛛网。她的案几摆在最角落,堆着半人高的旧奏折——显然是故意没整理的。

    “新来的?”隔壁案头的文书官头也不抬,“这堆折子是前月积压的,你且慢慢理。

    ”苏晚照没应声。她解下腰间的算筹袋,抽出竹片在案头划拉:先按州府分,

    再按钱粮、刑狱、河工别类。日头移过窗棂时,十二堆折子整整齐齐码成三列,

    最边上的小本子记着:“河工折十七件,其中南直隶三件逾月未批;钱粮折廿九件,

    扬州盐税报损五件数据可疑。”“谁准你动折子的?”掌院的声音像块冰砸下来。

    他黑着脸戳向她的分类:“翰林院是清要之地,岂容你胡来?女子就该抄抄诗赋,算什么账?

    ”苏晚照抬头:“掌院大人,这些折子若按原法整理,至少要三日。分类后,

    今日申时前就能呈给陛下。”“放肆!”掌院拍案,茶盏跳起来溅湿她的袖口,

    “你当自己是户部大员?退下!”她垂首退到角落,指尖轻轻抚过算筹。窗外传来打更声时,

    户部的快马冲进了翰林院。“陛下急召!国库银不足五十万两,要翰林院速呈对策!

    ”苏晚照跟着众人跑向御书房时,听见前头的文书官嘀咕:“完了,

    那些积压折子还没理——”御书房内,萧景珩的龙纹朝服被烛火映得发红。

    他盯着殿中乱作一团的官员,眉峰拧成刀:“都是废物?连本朝财政都理不清?

    ”目光扫过苏晚照时,他顿住了。她的案头折子还在——被她偷偷抱来了。

    十二堆整整齐齐立着,最上面的小本子写着“各州钱粮汇总”。“你。”萧景珩指她,

    “女官?”苏晚照上前一步:“从八品翰林院佐官苏晚照。”“女流之辈,只会吟风弄月。

    ”萧景珩冷笑,“联要的是国库银,不是风花雪月。”“陛下的财政问题,我有办法。

    ”殿内死寂。几个老臣倒抽冷气,文书官的汗顺着下巴滴在朝服上。萧景珩的手指扣住御案,

    指节发白:“你说。”“前月积压钱粮折廿九件,其中扬州盐税报损五件。

    ”苏晚照翻开小本子,“这五件报损量均为三千石,但扬州盐场月产不过八千石,

    五场同时损三千,不合常理。”她抬头:“若派户部核查,或能追回部分银钱。

    ”萧景珩盯着她的眼睛。那双眼像寒潭,没有半分慌乱。他喉结动了动,刚要开口,

    殿外传来通报:“吏部尚书李大人求见。”李崇进来时,目光在苏晚照脸上剜了一刀。

    他抚着花白胡须:“陛下,女官近御不合祖制。臣听说翰林院有个旧档房十年没清,

    不如派这女官去……”“准了。”萧景珩突然移开视线,“苏晚照,明日起去清旧档房。

    ”旧档房的灰尘扑了苏晚照一脸。她举着蜡烛,照见满架的账册东倒西歪。随手抽出一本,

    发现某页被撕过;再抽一本,同笔盐税被记了两次。“春桃。

    ”她转身对缩在门口的小丫头说,“记这三个盐商名字:同福、瑞昌、兴和。

    ”春桃眨眨眼:“**要查他们?”“他们近半年在扬州盐税折里出现过七次。

    ”苏晚照指尖划过账册上的数字,“报损量加起来够买半座盐山。”她从袖中摸出算筹,

    快速拨了几下:“去查查,这三家最近半年可曾与李尚书有过往来。”春桃溜得比猫还快。

    傍晚时分,小丫头喘着气撞进档房:“**!李尚书昨儿在后院收了个翡翠镯子,

    送镯子的人穿青衫,像盐商!”苏晚照摸出随身的小册,记下“李崇-盐商-翡翠”。

    烛火在她眼底跳动,映得那行字像把小剑。“苏女官。”宫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陛下口谕:即刻前往御书房。”苏晚照整理了下裙角,将小册收进袖中。

    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算筹在案头敲响——这一局,该她出牌了。

    第2章奏折分类法惊动御前,皇帝嘴硬心服苏晚照进御书房时,

    萧景珩正捏着笔杆戳奏折堆。“女官清档房,怎么倒叫朕等你?”他眼皮都没抬。

    苏晚照扫过御案:青黄两色奏折摞成小山,黄折是急件,却被压在底下。“陛下,

    这些该分类。”她伸手抽走最上面那本,“赈灾、军饷、盐税、河工、刑狱、弹劾,

    六类混着批,效率减半。”萧景珩笔杆一停:“你倒会挑刺。”“可试一次。

    ”苏晚照从袖中摸出六枚竹牌,分别写着六类事务,“黄折急件按类别插牌,红折缓件另放。

    ”她手指翻飞,半柱香功夫将奏折分成六堆,最右边弹劾折只剩薄薄一叠。“弹劾折少?

    ”萧景珩挑眉。“老臣互参的虚折,早该筛掉。”苏晚照指了指最左边赈灾折,“山东涝灾,

    十万百姓等粮,该先看。”萧景珩翻开第一本,里面灾情数据清晰,连各县缺粮数都标了红。

    他喉结动了动,没说话。第二日卯时,苏晚照刚进御书房,

    就见萧景珩推来一份军饷折:“边疆军报,你看看。”她展开折子,数字密密麻麻。

    算筹在掌心敲了三下,突然抬头:“今年军饷比去年少三成,粮草却多了两千石。”“如何?

    ”“去年边军五千人,今年增兵到八千。”苏晚照指尖划过折尾,“粮草按五千人配的,

    多出来的两千石——”她顿了顿,“怕不是被谁吞了。”萧景珩瞳孔微缩。

    他原是故意留的旧折,想试试这女官是不是只会嘴皮子。第三日辰时,

    赵德全捧着个檀木匣进来:“苏女官,李尚书差人送了本盐税旧档。”苏晚照翻开,

    前半本是扬州盐场数据,后半本却夹着份两月前的盐商名录。她捏起纸页:“这页墨迹未干。

    ”又翻到最后,“扬州盐场三月失火,可这里记着二月就报了损。”她将匣子推给赵德全,

    “请回李大人,假账册,臣不敢收。”萧景珩正站在屏风后,听得“假账册”三字,

    猛地掀帘而出:“传朕口谕,着都察院查李崇的盐税旧档!”他回头看苏晚照,

    见她垂眸整理折子,耳尖却微微发红——原来这女官也会紧张?当夜,御书房烛火未熄。

    萧景珩把早朝收的折子全摊开,学苏晚照的样子插竹牌。赵德全端茶进来时,

    正撞见他对着“赈灾”牌皱眉:“这折说江南蝗灾,到底算急还是缓?

    ”“陛下这是...”赵德全憋着笑。“朕、朕看那分类法有趣!”萧景珩唰地抽走竹牌,

    “别多嘴。”第五日,苏晚照捧着个蓝布包进来:“陛下,边疆军饷疑点都在这儿。

    ”她摊开纸页,“臣建议派户部侍郎假扮商人,去边镇查粮市。”萧景珩接过,

    指尖触到她写的字,骨力刚劲像男子。他沉默片刻,突然说:“朕准了。”苏晚照一怔。

    这是他第一次,没说“女流之辈”。退下时,春桃在廊下候着,凑到她耳边:“**,

    李尚书府的马车昨儿半夜去了城西,车夫裹着青布,像盐商。

    ”苏晚照摸了摸袖中那本记着“李崇-盐商-翡翠”的小册。烛火在她眼底跳动,

    映得那行字,像把淬了火的剑。第3章盐税台账揭贪腐铁证,

    皇帝开始依赖她春桃的话在耳边绕了三圈。苏晚照回到值房,

    从箱底摸出个青布包裹——里面是她抄录了半年的盐税台账,每一页边角都被翻得发毛。

    “春桃,取算筹。”她解开布结,账册摊了半张案几。烛光下,

    扬州同泰盐行的名字第三次跳进视线。去年三月,该行报损盐田二十顷,

    可同期盐产量竟比前年多了三成;苏州福顺号更妙,连续两年成本栏写着“暴雨冲毁仓库”,

    税银却一年比一年少。算筹在指节间噼啪作响。春桃磨着墨,见她突然停手,

    笔尖重重戳在“李崇-盐商-翡翠”那行小字上:“这三家,全在李崇老家扬州。

    ”子时三刻,案头堆起六张图表。盐价走势像陡峭的山,

    税银曲线却软成一滩水——盐价涨三成,税银跌两成,中间的窟窿,够填半座国库。“**,

    这能当证据么?”春桃揉着酸胳膊。“不够。”苏晚照把图表卷进竹筒,

    “得有盐商的原始账册。”第二日辰时,户部值房。沈明远正拨着算盘,见她进来,

    眼皮都没抬:“苏女官,盐商账册是机密。”“沈大人可知,

    去年两淮盐价涨了百分之二十一?”苏晚照把抄好的盐价单拍在案上,“可同泰盐行缴的税,

    比前年跌了百分之十五。”算盘珠子“咔嗒”停住。沈明远抬眼:“你怎么知道盐价?

    ”“每月十五,扬州米市、盐市的行价,我让老家的同窗抄了送过来。

    ”苏晚照又推过去一本簿子,“从嘉靖三十年到如今,共十七年数据。”沈明远翻了两页,

    指尖顿在“嘉靖三十五年大旱,盐价涨三成,税银涨两成”那行。

    他放下算盘:“你要哪几家的账册?”“同泰、福顺、兴和。”苏晚照说出名字时,

    看见沈明远眼皮跳了跳——这三家,正是李崇去年过年时“恰好”去视察过的盐场。

    账册搬来那日,御书房的砖缝里都浸着墨香。苏晚照把三本账册摊开,

    萧景珩凑过来:“这堆数字有什么看头?”“看重复。

    ”她用朱笔圈出同泰盐行三年的“损耗”栏,“第一年说潮冲盐田,第二年说虫蛀盐包,

    第三年说灶火走水——可每次损耗的数量,都是三千石。”萧景珩凑近,

    果然见三本账册的“损耗”栏都写着“三千石”,连字迹都像出自同一人之手。

    “更妙的是这个。”苏晚照翻到福顺号的流水,“前年卖盐一万石,

    赚五千两;去年卖盐一万石,成本多了三千两,利润倒涨了两千两。”她抬眼,“沈大人说,

    盐价去年只涨了两成。”萧景珩的指节捏得发白:“传李崇。”李崇进御书房时,

    胡子翘得老高:“陛下,盐商经营本就有亏有赚——”“同泰盐行三年损耗都三千石?

    ”苏晚照打断他,把账册拍在他脚边,“福顺号成本涨三千,利润反涨两千?兴和号更绝,

    去年报损的盐包,竟和前年用的是同批麻纸。“她抽出一张泛黄的纸,

    ”这是前年兴和号的报损单,麻纸纹路和昨日送来的账册一模一样。“李崇的脸白得像墙皮。

    他踉跄两步,突然跪下来:“陛下明鉴!老臣也是被下头人蒙骗——““蒙骗?

    ”萧景珩踢开他脚边的账册,“朕让都察院查你府里的翡翠镯子,怎么说?春桃说,

    上个月有盐商送了你一对。“李崇的额头磕在青砖上,发出闷响。“革职查办,追回赃款。

    ”苏晚照的声音像块冷铁,“赃款充入国库,再拨三成去扬州修河防。”萧景珩盯着她,

    喉结动了动:“准。”退朝时,春桃捏着帕子笑:“**,刚才李大人跪的地方,

    青砖都湿了。”苏晚照没接话。她望着御书房外的老槐树,见几个老臣站在树影里,

    正往这边张望。其中一个捋着胡子,朝她的方向点了点头——那是礼部的周大人,

    从前最反对女官参政。夜更深时,萧景珩又溜进了御书房。

    案头堆着苏晚照新做的盐税流程图,他对着“核查”那一格发怔。赵德全端茶进来,

    见他正拿朱笔在图边批注:“此处可让女官协助。”“陛下又学苏女官?”赵德全憋着笑。

    “朕、朕觉得这图清楚。”萧景珩把笔一扔,耳尖通红,“明日早朝,让苏晚照站朕旁边。

    ”赵德全应了,退到门口又回头:“陛下,李尚书府的管家今儿个去了城西,

    说是要见什么人。”萧景珩的手指顿在流程图上。他望着窗外的月光,

    突然笑了:“让都察院的人跟着。”此时,苏晚照的值房里,

    春桃正翻着新送来的情报:“**,周大人的孙女托人来问,女官科的算学要怎么考。

    ”苏晚照摸着那页染了墨香的纸,忽然想起初见萧景珩时,他说“女流之辈懂什么朝政”。

    如今她的算筹,已经能敲动整个朝堂的算盘了。窗外,老槐叶沙沙作响。有片叶子飘进窗来,

    落在她刚写好的《盐税改革十条》上,恰好盖住“女官”二字。

    第4章分权制破局老臣专权,皇帝暗中布局李崇被革职第三日,

    早朝的气氛像块冻硬的糍粑。户部尚书推说盐税账册没核完,礼部侍郎称祭天仪轨需再议,

    连平时最积极的工部尚书都盯着靴尖,说新修的河防图纸“还差两笔”。

    萧景珩把朱笔往龙案上一摔,墨汁溅在《盐税改革十条》上,晕开个乌糟糟的团。退朝时,

    苏晚照被春桃拽到廊下。小丫头踮脚凑在她耳边:“张大人昨儿个在聚仙楼请了吏部左侍郎,

    说‘李大人倒了,咱们得抱成拳’。”她攥着帕子,“那些老臣现在宁可晾着朝政,

    也不肯给陛下递个折子。”苏晚照望着殿外排成行的石狮子。从前李崇独大时,

    老臣们争着往他府里送帖子;如今没了领头羊,倒像被抽了脊骨的蛇,宁可僵着也不肯松口。

    她摸了摸袖中皱巴巴的算筹——这不是抗旨,是权力太集中后的“执行瘫痪”。当夜,

    翰林院值房的烛火亮到三更。春桃抱着一摞《唐会要》《宋官制考》堆在案头:“**,

    您要的历代分权案例,我把库房最里层的旧档都翻出来了。”苏晚照蘸了墨,

    在奏折背面画格子:吏部管选官,可考绩归都察院;户部管钱粮,

    可拨银需工部会签——她突然笔尖一顿,在“监督”二字旁重重画了圈。“春桃,

    去把去年的河防拨款案找出来。”她声音发哑,“看看李崇独揽吏部时,

    是不是连工部的物料采购都插了手。”天刚擦亮,

    苏晚照就抱着一叠写满小字的纸冲进御书房。萧景珩正啃着冷掉的枣泥糕,见她进来,

    慌忙把半块糕点塞进茶盏底下:“你...又来挑朕的错?”“不是错。”苏晚照把纸摊开,

    “是解法。”她指着最上面那张《六部协理建议》,“吏部的人事权分三成给各部尚书,

    再设个’政务协调使‘,专门盯着各部门扯皮。您看,唐贞元年间就这么干过,

    效率提了两成。“萧景珩的手指在“分权制”三个字上摩挲。他忽然抬头:“能削弱老臣?

    ”“他们抱成拳是因为怕失权。”苏晚照把算筹拍在案上,“分了权,有的争肥差,

    有的抢话语权,旧党联盟不攻自破。”殿外的更漏滴了三响。

    萧景珩突然抓起笔:“起草正式条陈,明日早朝前呈上来。”他耳尖泛红,“朕...信你。

    ”可条陈还没捂热,麻烦就来了。午后,王瑾撞开值房的门。

    这个从前总说“女官只会抄诗”的翰林院编修,

    额角沾着草屑:“掌院大人说‘女子不可议政’,要扣下条陈!”他攥着袖子,

    “我刚才听见他和礼部周大人在偏厅商量,说要联合十五位老臣上疏反对。

    ”苏晚照的手指捏紧了条陈。春桃抄起火折子要去烧掌院的胡子,被她按住。

    王瑾突然梗着脖子:“我替你送!我走偏门,从司礼监递进去!“他耳尖通红,

    ”上次盐税案,是我眼瞎...您教我的分类法,我现在批折子快多了。“深夜,

    条陈被塞进赵德全的檀木匣。苏晚照望着王瑾跑远的背影,春桃凑过来:“**,

    王大人刚才跑的时候,鞋都跑掉一只。”她抿嘴笑,“看来翰林院要变天了。

    ”变天的不止翰林院。萧景珩在御书房召见赵德全时,窗外的月亮刚爬上东墙。

    他压低声音:“传朕口谕,兵部尚书、工部侍郎即刻入宫。”赵德全的手一抖,

    茶盏差点摔了——这两位可都是李崇派系的边缘人物。

    “陛下这是要...”“分权制要推行,得有自己人。”萧景珩翻开苏晚照的条陈,

    指尖停在“政务协调使”那行,“先从兵部和工部切进去。”赵德全退下时,

    听见殿内传来翻书声。他望着宫道上摇曳的灯笼,

    突然想起苏晚照值房里那摞旧档——原来这女子的算筹,从来不是敲算盘,

    是在敲整个朝堂的命门。第二日早朝,赵德全捧着明黄缎面的匣子站在丹墀下。

    阳光透过殿门照在匣上,映得“圣旨”二字发亮。苏晚照站在班首,

    看见萧景珩朝她微微颔首。她摸了摸袖中硬邦邦的算筹,听见自己心跳如鼓——这一次,

    老臣们的算盘,该换她来拨了。第5章女官升迁引百官哗然,

    皇帝亲授五品印丹墀下的铜鹤香炉飘着细烟,赵德全捧明黄缎匣的手稳得像铸在殿柱上。

    苏晚照站在女官班首,袖中算筹硌着腕骨——这是她昨日整理完户部旧档后随手揣的,

    此刻倒成了定心神针。“宣——”赵德全拖长了尾音,金嗓震得殿角铜铃轻响,

    “翰林院佐官苏晚照,通算学明吏道,盐税改制增银二十万,分权策破旧党壁垒,

    着升正五品户部员外郎,即日赴任。钦此。“殿中炸起抽气声。

    周文渊的朝珠“当啷”撞在玉带上,他踉跄两步跪到丹陛下:“陛下!

    五品要职例由进士出身者担任,苏氏不过女官科新晋,如何服众?

    “他白须抖得像被风吹的芦苇,”更遑论...女子掌户部,成何体统!

    “萧景珩指尖叩了叩御案。他晨起特意穿了玄色衮服,

    金线绣的应龙在晨光里泛冷光:“周卿说’服众‘?”他突然笑了,

    “半年前国库空得连给太医院拨药材都要打借条,如今盐税银堆在库里能砌半面墙。周卿,

    这二十万两,可是苏晚照拿算筹一颗颗算出来的。“周文渊的脸涨成猪肝色。

    他身后几位老臣张了张嘴,又都把话咽回去——上回盐税案,

    苏晚照拿李崇的账册和盐商出货单一对,贪墨的十万两银子连零头都藏不住,

    连带着揪出三个帮凶,这事满朝都还记着呢。“还有谁要‘论体统’?

    ”萧景珩目光扫过殿中,停在翰林院掌院身上。

    那老头昨儿还说女官“写个条陈都要抄《女诫》”,此刻正低头盯着朝靴尖,

    恨不得把自己缩成团。赵德全捧着官印匣子上前。苏晚照跪下行礼时,

    看见匣中羊脂玉印在发光——这是她第一次离五品官印这么近。

    父亲教她算筹时说“算学是治世的秤”,此刻她突然懂了,这方印,才是真正的秤砣。

    “苏卿。”萧景珩的声音突然放轻,像上次在御书房讨论盐税时那样,

    “你说过分类之后要优化流程。”他指尖点了点她腰间新佩的五品鱼符,“现在,

    该你优化整个户部了。”苏晚照抬头。皇帝眼里有光,

    像去年冬夜她第一次递盐税改革条陈时,他翻着账册突然拍案的模样。她按住印匣,

    算筹在袖中抵着掌心:“臣必不负陛下所托。”殿外突然传来脚步声。王瑾跑得官服都歪了,

    却在丹陛下站得笔直:“陛下!臣愿领政务协调使职!“他喘得厉害,”苏大人教的分类法,

    臣用在兵部档册上,原本三个月理不清的军饷账,现在半个月就能对完!

    “萧景珩勾了勾唇:“准。着王瑾暂代政务协调使,协理户部改革。“他扫过殿中,

    ”沈明远,你不是总说户部流程冗杂?明日起随苏卿当差。“沈明远是户部左侍郎,

    上月还在酒局上说“女官管账不如找个老账房”,此刻忙不迭跪下行礼,

    额头快磕到金砖:“下官定当尽力。”散朝时,翰林院掌院追着苏晚照到廊下。

    他捧着个乌木案几,案角雕着梅兰竹菊——正是苏晚照值房里那摞旧档总往下滑,

    她随口提了句“缺个能码账册的”。“苏大人...”老头搓着手,

    “这案几是老臣让人连夜打的,您看...可还合用?”苏晚照垂眸看案几,

    指尖掠过光滑的漆面:“有劳掌院了。”她没接,“户部东阁有现成的公廨,

    掌院还是把心思用在编修典章上吧。”掌院的脸白了白,抱着案几退开两步。

    春桃跟在后面抿嘴笑,等出了宫门才凑过来:“**,奴婢刚才在尚食局听见,

    有人说要在您上任首日...使绊子。”她压低声音,“说是要拿去年的漕运账册考您,

    还说‘女子算盘珠子都拨不利索’。”苏晚照摸了摸袖中算筹。算筹边角被她盘得发亮,

    像淬了锋的剑。她望着西沉的日头,影子在青石板上拉得老长:“春桃,

    去把户部近三年的漕运账册都抄一份。”她转身时裙角带起风,

    “明日...该让他们见识见识,算筹拨响了,可不止是珠子动。”宫墙外的晚霞烧得正艳,

    却掩不住东边偏殿里传来的碎茶盏声。有人咬牙切齿:“一个女官骑到咱们头上?

手机上阅读

请扫二维码

同类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