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女将军的绿茶太子装晕日常

穿书:女将军的绿茶太子装晕日常

爱吃酱香鲫鱼的蓝念离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谢容卿晚晚 更新时间:2025-07-05 19:06

古代言情小说《穿书:女将军的绿茶太子装晕日常》是作者“爱吃酱香鲫鱼的蓝念离 ”诚意出品的一部作品,侧重讲述了主人公谢容卿晚晚之间的爱情故事,强强对碰的剧情属实吸睛,概述为:转身就要离开这片弥漫着血腥与暧昧气息的修罗场。手腕却再次被他从后面扣住。力道不重,……

最新章节(穿书:女将军的绿茶太子装晕日常精选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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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穿书成了杀伐果断的北境女战神。皇帝赐婚,对象是传说中病弱咳血的太子谢容卿。

    第一次见面,他当着百官的面晕倒在我怀里:“将军…我胸口闷……”我被迫开启宠夫模式,

    每天哄他喝药、陪他赏花。直到那晚,我撞见他面无表情拧断政敌的脖子。

    月光下他染血的手指抚过我的唇:“晚晚,这药…苦不苦?”后来战场遇伏,我身中暗箭。

    敌军大营当夜被血洗,他满身腥气扑进我怀里哽咽:“手疼,要晚晚吹吹。

    ”我捏着他下巴冷笑:“装,接着装。”他却舔过我指尖的血:“为晚晚杀人…手疼也值。

    ”---谢容卿又双叒叕晕了。就在金銮殿上,

    那身象征储君尊贵的明黄蟒袍衬得他脸色愈发苍白,像一尊名贵又易碎的薄胎玉器。

    他捂着心口,身体晃了晃,那双天生含情的桃花眼虚弱地朝我一瞥,

    气若游丝:“将军…孤…胸口闷……”话音未落,整个人便软绵绵地朝我的方向倒了下来。

    动作行云流水,时机精准无误。满殿朱紫重臣的目光,齐刷刷钉在我身上,带着惊诧、了然,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等着看戏的兴味。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只剩下他衣料摩擦地面的细微声响。我,虞晚,北境杀出来的活阎王,

    让蛮族小儿止啼的罗刹将军,此刻成了全天下最瞩目的接盘侠。

    心里那根名为“暴躁”的弦“铮”地一声绷到极致,我几乎能听见自己后槽牙摩擦的咯吱声。

    穿书就穿书,穿成个威风凛凛的女将军我也认了,可为什么绑定了个这么个祖宗?

    身体却比脑子快一步。在他那副“风吹就倒”的娇贵身子即将亲吻冰冷金砖的前一刹,

    我猛地跨前一步,手臂一捞,稳稳当当地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入手的分量轻得不像个成年男子,骨头硌着我的臂甲,带着一种病态的脆弱感。

    他身上那股清冽又苦涩的药味,瞬间霸道地侵占了鼻腔。“啧。”我压低了声音,

    只有怀里的他能听见,“殿下,您这身子骨,比北境开春的冰凌子还脆生。

    ”他纤长浓密的睫毛颤了颤,没睁眼,只是将苍白的脸更深地埋进我颈窝里,

    温热的呼吸拂过皮肤,激起一阵细小的战栗。几不可闻地,他喉间溢出一声委屈的呜咽,

    像只受惊的小兽。“将军威武!”不知哪个没眼色的言官率先喊了一嗓子。“太子殿**弱,

    有劳虞将军了!”另一个声音立刻跟上。“宠夫无度啊,虞将军当真是……性情中人!

    ”议论声嗡嗡响起,带着点酸,又带着点理所当然。顶着四面八方**辣的目光,

    我抱着这尊“琉璃盏”,面无表情地迈开大步,穿过巍峨的殿门,

    走向属于东宫的、那弥漫着浓郁药香气的华丽囚笼。

    每一步都踩在百官们无声的唏嘘和皇帝老儿那意味深长的目光里。这日子,没法过了!

    ***东宫的日头,似乎都比别处慵懒几分,

    晒得人骨头缝里都透着一种被药汁腌入味的绵软无力。我百无聊赖地坐在临窗的软榻上,

    指间捏着一枚黑玉棋子,半天没落下。棋盘对面,谢容卿裹着厚厚的银狐裘,墨发未束,

    松散地垂落肩头,更衬得一张脸欺霜赛雪,唇色淡得几乎没有。

    他正小口啜饮着侍女刚奉上的药,眉头微蹙,一副难以下咽的可怜模样。

    “苦……”他放下药盏,抬眼望我,眼尾微微下垂,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

    像浸在寒潭里的墨玉,“晚晚,这药……好苦。”声音又轻又软,带着钩子。

    我捏着棋子的手紧了紧,指尖微微发白。又是这一套!自从被这“病秧子”赖上,

    我虞晚叱咤疆场、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威名算是彻底栽进了东宫的汤药罐子里。

    (虽然调子永远透着股病恹恹的哀怨)、甚至在他“心悸”发作时充当人形靠垫……“忍着。

    ”我硬邦邦地吐出两个字,努力忽略他眼神里的控诉,把棋子“啪”地按在棋盘一角,

    “该你了。”他幽幽叹了口气,伸出骨节分明、苍白得几乎透明的手指,

    慢吞吞地去够棋盒里的白子。指尖刚触到冰凉的白玉棋子,忽然又是一阵压抑的闷咳,

    肩膀轻轻耸动,咳得眼尾都染上了薄红,真真是我见犹怜。“殿下!

    ”侍立一旁的御医立刻紧张地凑上前。“无妨……”他虚弱地摆摆手,喘息着看向我,

    眼里的水光更盛,“只是……只是想着将军明日又要去京郊大营巡防,风吹日晒,

    孤这心里……”他顿了顿,气息不稳,“便有些郁结。”御医捋着胡子,

    一脸凝重地对我拱手:“将军,太子殿下这是忧思过度,郁结于心啊!心病还需心药医,

    您看……”我额角的青筋欢快地蹦跶了两下。又来了!每次我想干点正事,

    这位爷总能精准地“病”上一场,还病得理直气壮,病得人神共愤!这“心药”,

    除了我这个倒霉催的“药引子”,还能是什么?深吸一口气,

    压下把那碗黑漆漆的药汁直接灌进他嘴里的冲动。我认命地站起身,走到他身边。

    浓重的药味混合着他身上特有的冷冽气息扑面而来。我端起药碗,舀起一勺,送到他唇边,

    动作僵硬得像在给战马灌药。“喝。”声音绷得死紧。他看着我,

    忽然极轻、极快地弯了一下唇角,那笑意昙花一现,快得让我以为是错觉。随即,

    他顺从地微微启唇,含住了那冰凉的玉勺。温软的唇瓣不经意擦过我的指尖,

    带着药液的微涩和滚烫的温度,像被火星子燎了一下。我猛地缩回手,指尖蜷进掌心,

    那点细微的触感却挥之不去,带着隐秘的灼烧感。他慢条斯理地咽下药汁,

    舌尖舔过淡色的下唇,留下一点湿润的光泽,抬眼时,

    眸底深处似乎有什么晦暗不明的东西一闪而过,快得抓不住。

    “晚晚喂的药……”他声音轻得如同耳语,带着一丝餍足的喟叹,“似乎……没那么苦了。

    ”我捏着勺柄的手指用力到指节泛白。去他娘的不苦!这日子,

    简直比被蛮族大军围困十天十夜还难熬!***月黑风高,正是杀人放火的好时候。当然,

    也是某些人“郁结于心”、需要“静养”的好时候。

    白日里兵部那老狐狸陈尚书递上来的折子像根毒刺扎在我心里。北境刚平,

    粮饷却克扣得厉害,折子里字字句句都在暗示我虞晚拥兵自重,其心可诛。

    刀光剑影里爬出来的人,对这种背后捅来的阴刀子,嗅觉最是灵敏。夜枭的叫声划破寂静。

    我一身利落的夜行衣,像一抹真正的影子,悄无声息地融入东宫后苑那片幽深的竹海。

    竹叶沙沙,在清冷的月光下摇曳出森森鬼影。谢容卿那病秧子,

    此刻应该在他那药气熏天的寝殿里安寝吧?绕过嶙峋的假山,前方豁然开朗,

    是一方僻静的荷塘。然而,预想中的空寂无人并未出现。荷塘边的空地上,立着两个人影。

    一个穿着不起眼的灰衣,身形佝偻,正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

    光照亮他惊恐扭曲的脸——正是白天在朝堂上附和陈尚书、对我极尽阴阳怪气的吏部右侍郎,

    王朗!而站在他面前的,赫然是那个本该缠绵病榻的太子,谢容卿!月光惨白,

    将他身上那件素色的常服映得一片清寒。没有狐裘,没有病容,他站得笔直,

    宽肩窄腰的身形在月色下拉出冷硬修长的影子。

    那张平日里苍白脆弱、足以激起任何人保护欲的脸,此刻如同覆了一层寒冰,

    薄唇抿成一条毫无情绪的直线,桃花眼里是深不见底的幽潭,冰冷,漠然,

    翻涌着令人心悸的戾气。哪还有半分病弱?分明是出鞘的利刃,淬毒的寒芒!

    “……太子殿下!饶命!饶命啊!下官…下官也是被陈尚书逼迫!下官再也不敢了!

    求殿下……”王朗涕泪横流,磕头如捣蒜,额头在青石板上撞出沉闷的声响。谢容卿没说话,

    甚至连眼皮都没多抬一下。他微微俯身,动作优雅得如同俯视蝼蚁。

    苍白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像情人低语般,轻柔地抚上王朗因恐惧而剧烈颤抖的脖颈。

    下一秒——“咔吧!”一声清晰得令人牙酸的脆响,在死寂的夜里骤然爆开!干脆,利落,

    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暴力美感。王朗的求饶声戛然而止,

    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般软倒下去,眼睛瞪得溜圆,凝固着极致的恐惧。

    月光落在他扭曲僵硬的脸上,一片死白。我浑身的血液在那一刻轰然冲上头顶,

    又在瞬间冻结成冰!身体比意识更快,脚下踩断了一根枯枝,发出“咔嚓”一声轻响。

    谢容卿的动作猛地顿住。他缓缓地、缓缓地转过头来。那双刚刚还盛满戾气与冰寒的桃花眼,

    精准地锁定了假山阴影后的我。月光落在他脸上,一半清晰,一半隐在黑暗里,诡谲莫名。

    他看清是我时,眼底的杀意如潮水般褪去,快得仿佛错觉,

    随即被一种更深沉、更粘稠的东西取代,带着一丝……被撞破的玩味?他染血的手指,

    还保持着刚才拧断脖颈的姿势,指尖沾着一点刺目的暗红。他看着我,

    唇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一个弧度,不再是那柔弱无力的浅笑,

    而是带着一种近乎妖异的邪气。他迈开步子,踩着月光,一步步朝我藏身的阴影走来。

    靴底踏过青石板,发出轻缓却沉重的叩击声,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尖上。

    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他身上特有的冷冽气息,瞬间将我包围。他停在我面前,

    距离近得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额发。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下来,

    带来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那只刚刚结束了一条人命的手,带着未干的血腥气,

    无视我全身紧绷的防御姿态,不容抗拒地抬了起来。冰冷的、带着死亡气息的指尖,

    轻轻抚上我的唇瓣,缓慢地、暧昧地摩挲着。“晚晚……”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像羽毛搔刮过耳膜,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颤栗的温柔,却又冰冷刺骨。

    他的气息拂过我的耳畔,目光锁住我震惊的瞳孔,唇角那抹弧度加深,露出一点森白的齿尖,

    如同锁定猎物的兽。“这药……”他染血的指尖用力,碾过我的下唇,

    留下一点粘腻的、铁锈般的触感,声音压得极低,带着蛊惑人心的喑哑,“苦不苦?

    ”夜风穿过竹林,呜咽作响。浓重的血腥味和他身上冷冽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沉甸甸地压在肺叶上。唇瓣上那点粘腻的、带着铁锈味的触感,像烙印一样灼热。

    我浑身僵硬,血液却在耳膜里疯狂奔涌,擂鼓般咚咚作响。杀伐决断的北境罗刹,

    第一次在一个“病弱”的男人面前,感受到了源自本能的、炸毛野兽般的警惕。我猛地抬手,

    狠狠攥住他那只染血的手腕!触手冰凉,皮肤下的骨骼坚硬如铁,

    蕴含着远非表象所能展现的可怕力量。“谢、容、卿!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迸出来的冰渣,带着惊怒和难以置信的寒意,“病弱?咳血?嗯?

    ”他手腕被我死死钳住,脸上却不见丝毫痛楚,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震动,

    笑声在寂静的夜里荡开,有种毛骨悚然的愉悦。他非但没有挣脱,反而就着我的力道,

    身体又往前倾了倾,那张妖异俊美的脸几乎要贴上我的。“晚晚,

    ”他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睫毛,声音含混,带着恶劣的笑意,“孤的心病,你是知道的。

    ”他空闲的那只手,竟胆大包天地抚上我的后腰,隔着薄薄的夜行衣布料,掌心滚烫,

    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将我更紧地按向他,“忧思成疾,见不到你,便痛彻心扉……只有见血,

    方能稍解。”“解你个头!”怒火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战栗感席卷全身,

    我另一只手闪电般探出,五指如钩,直取他脆弱的咽喉!管他是真疯还是假病,

    先揍一顿再说!然而,指尖离他颈侧皮肤还有寸许,手腕便被他另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扣住!

    动作快如鬼魅,力道大得惊人,我运足了内劲的手腕竟被他死死锁住,动弹不得!

    两股力量瞬间在我和他之间无声地角力、碰撞。他的身体像一堵烧热的铁壁,

    将我紧紧困在他与冰冷的假山石之间。鼻息交缠,

    我甚至能看清他眼底深处翻涌的、近乎疯狂的占有欲和某种……兴奋?“放手!

    ”我咬牙低喝,屈膝狠狠顶向他小腹!他反应快得不可思议,

    腰身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柔韧度后撤,同时扣着我手腕的力道一松一紧,

    借力将我整个人更重地旋身压在了嶙峋的假山石壁上!粗糙冰冷的石面硌着后背,

    身前是他滚烫坚实的胸膛,彻底的无路可退。“嘘……”他的一根食指,带着血和夜的凉意,

    轻轻抵在了我的唇上,止住了我即将出口的怒骂。月光落在他近在咫尺的脸上,

    那双桃花眼深得如同噬人的漩涡,里面燃烧着我看不懂的、炽热又危险的火。“晚晚,别动。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喑哑得不像话,气息灼热地喷在我的唇上,

    “孤的心跳得厉害……你听听看。”他握着我的手,不由分说地按上他左侧胸膛。掌心下,

    隔着薄薄的衣料,是结实紧韧的肌理,以及那一下下沉重、急促、如同困兽擂鼓般的心跳!

    咚!咚!咚!强健,有力,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和某种压抑到极致的、狂暴的渴望。

    哪里是什么病入膏肓?分明是蛰伏的凶兽!我瞳孔骤缩。

    就在我因这强健的心跳而心神剧震的刹那,他的脸猛地压了下来!

    滚烫的、带着血腥气和清冽药味的唇,重重地、不容分说地覆上了我的!“唔——!

    ”不是浅尝辄止的试探,而是如同攻城略地般的掠夺!他的气息瞬间席卷了我所有的感官,

    强势,霸道,带着一种近乎毁灭的占有欲。唇齿被撬开,

    蛮横的入侵裹挟着血腥与苦涩的药味,瞬间点燃了所有的神经末梢。我脑中一片空白,

    只剩下唇舌间激烈的纠缠和攻城略地的触感,凶狠得像是要把我拆吃入腹。

    身体本能地绷紧、反抗,却被他更用力地压制在冰冷的石壁上。

    那只染血的手不知何时滑到了我的后颈,掌心滚烫,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迫使我仰起头,

    更深地承受这个带着血腥味的吻。另一只手则紧紧箍着我的腰,

    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隔着薄薄的衣料,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每一块紧绷的肌肉线条和那灼人的体温。

    反抗的力道在唇齿的厮磨和他身体传递来的、近乎蛮横的禁锢中,竟奇异地被寸寸瓦解。

    胸腔里的空气被掠夺殆尽,窒息感混合着一种陌生的、令人腿软的眩晕感席卷而来。

    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他急促的呼吸,唇舌间滚烫的纠缠,后颈和腰际那烙铁般的手掌,

    还有那无处不在的、属于他的浓烈气息……不知过了多久,在我以为自己即将窒息的前一刻,

    他才猛地撤离。唇上骤然一空,留下**辣的刺痛和一片令人心悸的麻痒。他微微喘息着,

    额头抵着我的额头,灼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那双深不见底的桃花眼近在咫尺,

    里面翻涌着未退的猩红暗欲,像风暴过后的海面,余波未平。“现在……”他伸出舌尖,

    缓慢地舔过自己被我咬破的唇角,尝到一丝铁锈味,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带着餍足的低笑,“还觉得孤……病弱吗,晚晚?”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假山石,

    前胸却被他滚烫的胸膛熨帖着,冰火两重天。唇舌间残留着他暴烈的气息和淡淡的血腥味,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那被吮咬得发麻的痛处。我急促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

    试图平息那几乎要撞出胸膛的心跳。大脑一片混乱,

    北境的风雪、战马的嘶鸣、刀光剑影……所有属于“虞晚”这个杀神将军的坚固壁垒,

    仿佛都在刚才那个血腥又滚烫的吻里被轰然撞开了一道狰狞的裂缝。我死死盯着眼前这张脸。

    苍白依旧,可那层精心伪装的、惹人怜惜的脆弱假象早已撕得粉碎,

    露出底下深不见底的幽暗和令人心悸的侵略性。月光勾勒着他精致的下颌线,

    唇角的血渍像一点妖异的朱砂。“你……”喉咙干涩得发紧,我找回自己的声音,

    带着被狠狠冒犯后的惊怒和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战栗,“你一直在骗我?”“骗?

    ”谢容卿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震动,连带着紧贴我的身体也传来共鸣。他非但没有退开,

    反而用指腹更加用力地碾过我红肿刺痛的下唇,眼神幽暗,像淬了毒的钩子,“晚晚,

    孤这颗心为你跳动是真的。”他顿了顿,另一只手抚上我的后颈,

    力道轻柔得像抚摸易碎的珍宝,说出的话却带着令人胆寒的偏执,“为你杀人……也是真的。

    ”他微微退开寸许,目光却依旧牢牢锁着我,像锁定了猎物的蛇。“陈尚书,

    ”他语气平淡无波,仿佛在谈论天气,“明日早朝,你会看到他告老还乡的折子。

    ”月光落在他脸上,一半清晰,一半隐在黑暗里,诡谲难辨,

    “他递上来的那份弹劾你的折子,

    连同所有牵涉其中的人……”他唇角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都会消失。”“永远消失。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悄然爬升。他不是在征询我的意见,只是在陈述一个冰冷的事实。

    这个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咳血晕倒的男人,背地里早已编织好一张无形的巨网,

    将那些试图咬我的毒蛇一一碾碎。愤怒的火苗在胸腔里跳跃,

    却被一种更深的、更复杂的情绪压了下去。我用力推开他,动作带着泄愤的意味。这一次,

    他没有再强压着,顺势松开了钳制。“滚开!”我低吼一声,声音因为刚才的吻还有些不稳。

    我狠狠抹了一把嘴唇,仿佛要擦掉他留下的所有痕迹,看也不看他,

    转身就要离开这片弥漫着血腥与暧昧气息的修罗场。手腕却再次被他从后面扣住。力道不重,

    却带着一种不容挣脱的执拗。“晚晚。”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恢复了那种惯有的、带着一丝委屈的绵软腔调,

    仿佛刚才那个在月光下拧断人脖子的暴君只是个幻觉,“夜里风大,

    你穿这么单薄出来……孤的心口,又开始疼了。”“……”我猛地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

    几乎是落荒而逃,身影几个起落,便消失在浓密的竹影深处。身后,再无声息。

    只有夜风吹过竹海,沙沙作响,像是无数窃窃私语。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

    以及唇上残留的、**辣的痛感,都在无声地提醒我——我招惹上的,

    根本不是什么无害的病弱娇花,而是一朵扎根在尸山血海里的、淬了剧毒的食人花!

    ***京郊大营的校场,空气里弥漫着尘土、汗水和铁器特有的冷硬气息。战鼓声隆隆,

    如同滚雷碾过大地。我一身玄甲,立于点将台上,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下方操练的军阵。“杀!

    杀!杀!”士兵们赤膊挥汗,喊声震天,刀枪并举,寒光凛冽。这才是属于我的地方。

    金戈铁马,号令千军。东宫那方精致的鸟笼,那些令人窒息的药味和虚情假意的“心疼”,

    都该被这肃杀的军阵之气涤荡干净!然而,视线扫过校场边缘的辕门时,

    眼角余光还是不由自主地捕捉到了一抹刺目的明黄。高高的辕门瞭望哨塔上,

    一道身影凭栏而立。宽大的明黄常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衬得他身形愈发清瘦孤拔。

    距离太远,看不清表情,但我知道,是谢容卿。他像一尊被风化的玉雕,固执地立在那里,

    目光仿佛穿透了喧嚣的尘土和如林的刀枪,沉沉地落在我身上。即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

    那道视线也如有实质,带着一种沉甸甸的、令人心烦意乱的重量。“将军?

    ”副将赵猛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粗犷的脸上露出一丝了然和不易察觉的无奈,

    “太子殿下……又来了。这都第三天了,风这么大……”“不必理会。”我冷硬地打断他,

    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将注意力重新投向震天响的操演,“继续!”可那道明黄的身影,

    像根刺一样扎在眼角的余光里。他到底想干什么?监视?

    还是……又在演他那套“忧思成疾”的戏码给谁看?

    一想到那晚月光下他染血的指尖和那个几乎令人窒息的吻,一股无名火就蹭蹭往上冒。

    午时刚过,尖锐的鸣镝声撕裂了校场的喧嚣!“敌袭——!”示警的吼声未落,

    无数黑影如同鬼魅般从校场四周的密林中暴射而出!箭矢如飞蝗,带着凄厉的破空声,

    瞬间覆盖了毫无防备的士兵方阵!“结阵!御敌!”赵猛的怒吼炸响。

    训练有素的北境精锐反应极快,盾牌瞬间竖起,刀枪对外。我也在第一时间拔刀出鞘,

    玄甲在阳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幽光,厉声指挥:“弓弩手!东北角!三轮齐射!压住他们!

    ”然而,这批刺客显然有备而来,人数众多,身手狠辣刁钻,目标极其明确——直指点将台!

    “保护将军!”亲卫队瞬间收缩,将我护在中心。刀光剑影,血花四溅,

    惨叫声与兵刃撞击声混杂在一起。我挥刀劈开一支射向面门的弩箭,

    反手将一名扑上来的黑衣刺客捅了个对穿!温热的血溅在冰冷的甲胄上。混战中,

    眼角余光瞥见辕门哨塔上那道明黄的身影猛地动了一下,似乎要冲下来,

    却被几个惊慌失措的东宫侍卫死死拦住。“滚开!”一声压抑着狂暴怒火的嘶吼,

    隔着喊杀声隐隐传来。心头莫名地一跳,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涌上。都什么时候了,

    还添乱!就在我分神的一刹,一股阴冷的、被毒蛇盯上的感觉骤然从脊背窜起!

    多年生死边缘磨砺出的本能让我在千钧一发之际猛地侧身!“噗嗤——!

    ”一支通体漆黑、闪烁着诡异幽蓝光泽的弩箭,带着刺耳的尖啸,

    狠狠扎进了我左肩胛骨与臂甲的缝隙!箭头入肉,一股钻心蚀骨的剧痛瞬间炸开,

    伴随着一股阴寒的麻痹感,迅速蔓延!“呃!”我闷哼一声,眼前一黑,

    巨大的冲击力让我踉跄后退一步,单膝跪地,长刀杵地才勉强稳住身形。“将军——!

    ”赵猛目眦欲裂,疯了一般砍翻两个刺客冲到我身边。剧痛和麻痹感如同潮水般席卷,

    左臂瞬间失去知觉。视野开始模糊,

    耳边是赵猛声嘶力竭的吼叫和越来越近的、刺客们贪婪的脚步声。要栽在这里了吗?

    这个念头荒谬又冰冷地划过脑海。就在意识即将被黑暗吞噬的瞬间,

    我仿佛看到辕门哨塔上那抹明黄的身影,如同燃烧的流星,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绝,

    狠狠撞开了阻拦的侍卫,从数丈高的塔楼上,一跃而下!风声灌耳,

    明黄的衣袍在急速下坠中烈烈翻飞,像一只扑向烈焰的、绝望的飞蛾。

    谢容卿……***意识在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刺骨的冰冷中沉浮。

    左肩的伤口像被烙铁反复灼烧,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撕裂般的剧痛。身体沉重得如同灌了铅,

    连动一下手指都困难。不知过了多久,感官才一点点艰难地回归。最先捕捉到的,

    是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浓烈,刺鼻,带着铁锈的腥气和死亡特有的腐臭,

    沉甸甸地压在肺叶上,几乎令人作呕。这味道……太熟悉了。是屠场,

    是尸山血海堆砌出来的地狱才有的气息。紧接着,是声音。死寂。

    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绝对的死寂。没有风声,没有虫鸣,没有伤者的**,

    甚至没有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只有……一种极其轻微的、粘稠液体缓慢滴落的声响。

    嗒……嗒……嗒……规律,冰冷,敲打在紧绷的神经上。我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

    视线模糊不清,好一会儿才聚焦。映入眼帘的,是低矮、粗糙的营帐顶棚。篝火早已熄灭,

    只剩下零星暗红的炭火,挣扎着发出最后一点微光,映照着帐内一片狼藉。

    营帐的门帘被粗暴地撕开一半,垂落下来。借着外面惨淡的月光,

    能清晰地看到门口倒伏着一具尸体。不,不止一具。视线所及,横七竖八,

    全是穿着敌军服饰的尸体!姿态扭曲,死状凄惨。有的被利刃开膛破肚,

    肠子流了一地;有的头颅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歪斜着,显然是被巨力拧断;更多的,

    则是喉咙被精准割开,暗红的血浸透了身下的土地,汇成一片片粘稠的沼泽。浓重的血腥味,

    正是来源于此。这里……是敌军的营地?我怎么会在这里?

    昏迷前的记忆碎片骤然回笼——校场遇袭,毒箭贯肩,

    谢容卿从哨塔上一跃而下的身影……心猛地一沉!就在这时,

    营帐门口的光线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那人逆着微弱的月光,一步步走进来。脚步很沉,

    踩在粘稠的血泊里,发出“啪嗒、啪嗒”的轻响。

    浓烈的、新鲜的血腥味随着他的靠近扑面而来,比帐内弥漫的死气更加浓烈刺鼻。

    他走到我躺着的简陋草铺前,停下。月光终于吝啬地勾勒出他的轮廓。是谢容卿。

    他身上的明黄常服早已不见,只穿着一身深色的、几乎被血浸透看不清原色的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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