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破产妻子当天就和我司机跑了

假装破产妻子当天就和我司机跑了

汇盛太阳 著

现代言情文《假装破产妻子当天就和我司机跑了》是各位书虫的必看良品,主角魏东城林晚老许的形象被刻画得入木三分,“汇盛太阳”大大文笔细腻,剧情十分好看,概述为:我恨那个藏在暗处的敌人,更恨自己的愚蠢和自大!如果不是我搞出这场可笑的测试,林晚是不是就不会走?她是不是就会把她所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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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二零二五年的初夏,空气中弥漫着栀子花甜腻的香气,但我,江川,

    却感觉自己正站在西伯利亚的冰原上,寒风刺骨。

    我站在自己一手创立的“创世纪”科技公司总部的顶楼天台上,身后,

    是几十家主流媒体的长枪短炮,和公司所有高管们那一张张写满了震惊、惶恐与不安的脸。

    风很大,吹乱了我精心打理的发型,也吹得我那身价值不菲的Armani西装猎猎作响。

    我看着楼下渺小如蝼蚁的车流,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各位媒体朋友,

    各位公司的同仁,”我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了整个天台,沙哑,疲惫,

    充满了无尽的绝望,“很抱歉,以这种方式,和大家见面。”我停顿了一下,酝酿着情绪。

    我能感觉到闪光灯像疯了一样在闪烁,快门声如同密集的雨点,记录着我这个商业新贵,

    从云端坠落的、最狼狈的一刻。“由于一次错误的、激进的海外投资失败,

    导致公司资金链彻底断裂,引发了灾难性的连锁反应。”我闭上眼,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才说出那句早已排练了无数遍的台词,“我宣布,从今天起,创世纪科技,

    正式进入破产清算程序。”“而我,江川,也从今天起,一无所有,并且……负债百亿。

    ”轰——!现场彻底炸了。记者们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疯狂地将话筒往前递。

    高管们则面如死灰,有人瘫软在地,有人歇斯底里地质问着什么。我没有理会这些。

    我只是在人群中,寻找着我的私人律师,兼我最好的朋友——周昂。周昂站在人群的边缘,

    对我,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看到他这个信号,我心中最后一块石头,落了地。演得很好。

    非常成功。是的,这一切,都是一场戏。一场由我,江川,

    亲自导演、主演、并担任制片人的,年度商业大戏。戏的名字,叫《真心测试》。

    测试的对象,是我结婚五年的妻子,林晚。我爱她,毋庸置疑。她温柔、美丽、知性,

    将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将我们的儿子江念教育得聪明可爱。她是所有人眼中的完美妻子。

    但我的心里,始终有一根刺。她嫁给我的时候,我刚刚拿到了第一笔天使投资,

    事业初见曙光。而现在,我拥有了数十亿的身家,住着俯瞰整个城市的山顶别墅,

    出入有专机豪车。她爱上的,到底是当初那个一无所有、只有一腔热血的穷小子江川,

    还是现在这个被无数光环笼罩的、创世纪科技的董事长江川?这个问题,像一条毒蛇,

    在我功成名就之后,日日夜夜地,噬咬着我的心。我变得多疑,敏感,控制欲极强。

    我害怕失去,害怕我所拥有的一切,包括我的爱情,都只是建立在金钱之上的海市蜃楼。

    于是,我策划了这场疯狂的测试。我联合周昂,伪造了所有投资失败的文件,

    做空了自己公司的股票,甚至买通了几个财经媒体,发布了铺天盖地的负面新闻。

    我要让自己,在一夜之间,变回那个“穷光蛋”。然后,失魂落魄地回到家,看看我的妻子,

    那个说爱我的女人,到底会作何反应。是会抱着我,温柔地对我说“没关系,

    钱没了可以再赚,我陪你东山再起”?还是会……像我内心最深处所恐惧的那样,

    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我很期待,又很害怕,这个答案。“江总!

    请问您对公司的未来还有什么打算吗?”“江总!您个人的巨额债务将如何偿还?

    ”记者们的提问,像潮水一样涌来。我挥了挥手,没有回答任何问题,只是在保镖的护送下,

    失魂落魄地,挤进了我的那辆劳斯莱斯幻影。司机老许,一如既往地,

    沉默地为我打开了车门。他那张饱经风桑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回家。”我对他说。

    车子缓缓启动,将所有的喧嚣和闪光灯,都抛在了身后。**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

    闭上了眼。我在心里,对着那个我深爱的女人,轻声说道:“晚晚,现在,

    整个世界都抛-弃我了。你会是那个,唯一留在我身边的人吗?”大戏,已经落幕。现在,

    是等待审判的时刻。2当劳斯莱斯平稳地驶入山顶别墅那巨大的雕花铁门时,我的心情,

    竟比在天台上宣布破产时还要紧张。我透过车窗,

    看着那栋被精心打理过的花园环绕着的、如同宫殿般的房子。那里,有我的妻子,我的孩子,

    我关于“家”的一切幻想。而今天,这个幻想,即将迎来最残酷的现实检验。

    司机老许将车停稳,依旧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样子,为我拉开车门。我看了他一眼,

    这个在我家工作了近十年的男人,永远都是那么可靠,那么让人放心。我深吸一口气,

    推开了那扇厚重的、由纯铜打造的别墅大门。“我回来了。

    ”我用一种刻意营造的、充满了疲惫和沙哑的声音,对着空旷的客厅喊道。没有回应。

    往常这个时候,林晚总会第一时间,带着温柔的微笑,从客厅或者厨房里走出来,

    接过我的外套,问我累不累,饿不饿。而今天,整个别墅,安静得可怕。我的心,

    咯噔了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开始在心底蔓延。难道……她已经从新闻上,

    看到了公司破产的消息,受不了打击,躲在房间里哭吗?也好。这至少证明,她是在乎的。

    我换上拖鞋,穿过巨大的客厅,走向我们的主卧。卧室的门,虚掩着。我轻轻推开门,

    眼前的景象,却让我如遭雷击,瞬间僵在了原地。没有想象中的哭泣和惊慌。林晚,

    我的妻子,正异常冷静地,站在巨大的衣帽间里,

    将她那些名贵的爱马仕铂金包、香奈儿套装、和各种珠宝首饰,一件一件地,

    放进一个巨大的行李箱里。她的动作,有条不紊,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从容的优雅。

    仿佛,她不是在逃离一个即将破碎的家,而是在准备,去赴一场期待已久的、奢华的旅行。

    听到开门声,她回过头,看到了我。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更没有一丝的同情和担忧。

    那双我曾经无比迷恋的、总是像一汪清泉般温柔的眼睛里,此刻,

    只剩下一种让我感到陌生的、冰冷的平静。“你回来了。”她说,

    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跟一个陌生人打招呼。“……你在干什么?”我的声音,

    因为巨大的震惊而微微发抖。眼前的这一幕,与我预想中的任何一个剧本,都截然不同。

    “你没看到吗?”林晚拉上行李箱的拉链,发出“咔哒”一声脆响。那声音,像是一把锤子,

    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心上。“我在收拾东西。”“收拾东西?去哪?”我感觉自己的呼吸,

    开始变得困难。“离开这里。”她说。“离开?!”我终于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公司破产了!我现在一无所有,负债百亿!你在这个时候,要离开我?!

    ”我死死地盯着她,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玩笑或者不忍。但是,没有。

    她只是平静地看着我,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可怜的失败者。“江川,

    ”她缓缓地开口,第一次,连名带姓地称呼我,“我承认,我爱过你。我爱过你当初的才华,

    爱过你当初的意气风发。”“但对不起,”她话锋一转,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

    凌迟着我的心脏,“我更爱富裕安稳的生活。我受够了担惊受怕,也过够了苦日子。

    我不能跟着一个穷光蛋,去过那种没有希望的生活。”“所以,”她走到我面前,

    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泪水,只有一种让我感到彻骨冰寒的理智和……决绝。

    “我们离婚吧。”“孩子我会带走。他跟着我,至少,不会受苦。”离婚。带走孩子。

    我感觉自己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我设想过无数种可能。她可能会哭,会闹,

    会抱怨,会绝望。但我唯独没有想到,她会……如此冷静,如此迅速,如此残忍地,

    给我判了死刑。没有一丝留恋,没有一句安慰。只有最现实、最**的……背叛。“林晚!

    ”我嘶吼着,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你再说一遍!”“放手。”她皱了皱眉,

    挣脱了我的手,那眼神里,甚至带上了一丝厌恶,“江"川,别让我看不起你。事已至此,

    体面一点,对我们都好。”体面?我的家没了,我的爱情死了,

    我的人生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你让我,体面一点?

    我看着她那张绝美的、却又无比冷酷的脸,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愤怒和……冰冷的绝望。

    原来,我那可笑的测试,真的,测出了我最不想看到的……真心。

    3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卧室的。我像一具行尸走肉,

    瘫倒在客厅那张冰冷的、由意大利名家设计的真皮沙发上。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边,

    反复回响着林晚那句“我们离婚吧”。愤怒、羞辱、背叛、心碎……所有的情绪,

    像一团被点燃的烈性**,在我的胸腔里疯狂地爆炸,几乎要将我整个人都撕裂。

    我竟然……真的看错了人!我爱了五年,宠了五年的女人,竟然真的是一个只能同富贵,

    不能共患难的拜金女!我那可笑的、自以为是的“真心测试”,

    变成了一场最滑稽、最残忍的公开处刑!我听到楼上,传来行李箱轮子滚动的声音。然后,

    是林晚穿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走下楼梯的、清脆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脏上。

    她走到客厅,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她径直走向了儿童房。很快,

    我听到了儿子江念迷迷糊糊的声音。“妈妈,我们去哪儿啊?爸爸不一起去吗?”“念念乖,

    ”我听到林晚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冷静到近乎冷酷的声音说,“爸爸公司有事,

    要出差很久。妈妈带你去外公外婆家,住一段时间。”“哦……”儿子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

    我的拳头,死死地攥紧,指甲深陷入掌心,刺骨的疼痛,却远远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

    她不仅要走,还要带走我唯一的儿子!她要让我,真正地,变得一无所有!

    我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想冲过去,想把儿子抢回来,想质问她凭什么!但我的脚,

    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得无法移动。我能说什么?说我没有破产?

    说这一切只是我为了测试她而导演的一场闹剧?不。我不能。如果我说了,

    那我在这场爱情的博弈中,就输得更加彻底,更加可笑,更加一败涂地!

    我不仅得不到她的真心,还会永远地失去她对我的,最后一丝尊重!我江川,就算一败涂地,

    也要保留我那可怜的、最后的尊严!就在我天人交战的时候,别墅的大门,被推开了。

    司机老许,那个平日里沉默寡-言、永远低着头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没有看我,

    而是径直走到林晚面前,从她手中,接过了那个巨大的行李箱,

    和她怀里抱着-的、昏昏欲睡的江念。“都准备好了吗,太太?”老许的声音,一如既往地,

    低沉而平稳。“嗯。”林晚点点头。“车在外面等着了。”我看着眼前这一幕,

    感觉自己的理智,正在一寸寸地崩断。老许?为什么是老许?!一个司机!

    一个我每个月付他薪水的下人!

    难道……一个比“拜金”更让我无法接受的、更充满了羞辱性的念头,像毒蛇一样,

    钻进了我的脑子。难道,他们……早就……我不敢再想下去。“林--晚!”我终于忍不住,

    嘶吼出声,双眼因为愤怒而布满了血丝,“你这个……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你竟然……竟然和他?!”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着,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林晚的身体,明显地僵硬了一下。她回过头,看着我,那双冰冷的眼睛里,第一次,

    闪过了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悲哀,甚至……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怜悯?

    但她终究,什么也没说。她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在做一场……最后的告别。

    然后,她毅然地,转过身,跟着老许,走出了那扇我曾经以为,能锁住我们一生幸福的大门。

    我发疯似的,冲到落地窗前。我看到,

    老许将行李箱放进了那辆我专门配给他买菜接送孩子用的奔驰车的后备箱。然后,

    他拉开车门,小心翼翼地,将江念和我那曾经的妻子,安顿在后座。整个过程,他们配合得,

    天衣无缝。仿佛,已经演练了无数次。车子,发动了。缓缓地,驶出了我的视线,

    消失在了山路的尽头。别墅里,死一般的寂静。我一个人,

    站在这个空旷得像坟墓一样的家里,看着窗外渐渐暗下去的天色,感觉自己,

    像是被整个世界,彻底抛弃了。我输了。输得一塌糊涂。输掉了我的爱情,我的家庭,

    我的尊严,和我那可笑的、自以为是的自信。4人去楼空后的第一个二十四小时,

    是我人生中最漫长、也最黑暗的一天。我没有开灯,就那么一个人,枯坐在巨大的客厅里,

    从黄昏,坐到深夜,再从深夜,坐到黎明。愤怒、屈辱、心碎、悔恨……各种情绪,

    像潮水一样,反复地冲刷着我几近崩溃的神经。我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

    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里回放着林晚离开时的每一个细节。她那冷静得可怕的眼神,

    她那句“我更爱富裕的生活”,她和老许之间那“默契”的配合……每一个画面,

    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在我心上,来回地切割。我恨!我恨她的拜金,恨她的无情,

    恨她的背叛!我也恨我自己!我恨我自己的愚蠢,恨我自己的自以为是!

    为什么要搞这么一场可笑的测试?!如果不测试,她是不是至少还会留在我身边,

    扮演着那个完美的妻子?我们是不是至少,还能维持着那个看似美满的家庭的假象?不,

    不对。如果她是这样的人,那早晚有一天,她还是会离开。我的测试,不过是让这一天,

    提前到来了而已。我应该庆幸!庆幸自己及早地,看清了一个女人的真面目!我不断地,

    用这种理由,来麻痹自己,来为自己的愚蠢开脱。但每当夜深人静,那种被掏空了的心痛感,

    还是会像附骨之疽一样,席卷而来,让我无法呼吸。第二天一早,我拨通了律师周昂的电话。

    我的声音,沙哑得像是含了一嘴的沙子。“周昂,我输了。”电话那头的周昂沉默了片刻,

    才小心翼翼地问:“……嫂子她……真的走了?”“走了。”我自嘲地笑了笑,“带着孩子,

    和我的司机,卷走了所有能带走的现金和珠宝。一分钟都没有犹豫。你说,可笑不可笑?

    ”“江川,你……你别太难过。”周昂安慰道,“或许……或许嫂子只是一时接受不了,

    想出去冷静一下……”“冷静?”我打断他,声音里充满了无法抑制的愤怒,

    “她是去跟她的奸夫双宿双飞了!我江川,竟然被自己的司机戴了绿帽子!

    这他妈才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笑话!”“司机?老许?”周昂显然也震惊了,“不可能吧!

    老许那个人,我见过几次,忠厚老实,不像那种人啊……”“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咆哮道,

    “你现在立刻给我动用所有的关系,去查!我要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我要找到他们!

    我要让那个女人,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挂了电话,我将手机狠狠地砸在了墙上。

    手机四分五裂,像我那颗同样支离破碎的心。我在空无一人的别墅里,像个疯子一样,

    游荡着。我走进我们的衣帽间,属于林晚的那一半,已经空了。

    那些我亲手为她拍下的、价值连城的名牌包包、高级定制的礼服、璀璨夺目的珠宝,

    全都不见了。她走得,还真是干脆。我走进儿子的儿童房。房间里,

    还残留着他喜欢的牛奶和饼干的味道。他最爱的那套乐高星际战舰,还摆在桌上,

    只拼了一半。我走过去,拿起那个小小的、只完成了雏形的飞船,眼眶,一瞬间就红了。

    念念……我的念念……他现在,怎么样了?那个狠心的女人,会好好照顾他吗?

    我又走进我们的卧室。那张两米宽的大床上,

    还残留着她身上那股熟悉的、清雅的栀子花香气。我躺在床上,将脸埋进她睡过的枕头里,

    贪婪地,呼吸着那最后一点属于她的气息。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决堤而出。

    我像一个迷路的孩子,在这个曾经充满了欢声笑-语、此刻却冰冷如坟墓的废墟里,

    放声大哭。我一边哭,一边宣泄着自己的愤怒。“林晚!你这个骗子!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你等着!我江川,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出来!”“我要让你后悔!我一定要让你,

    为今天所做的一切,感到无尽的后悔!”然而,当我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

    看着天花板上那盏我们一起挑选的水晶灯时。一个微弱的、不合时宜的念头,

    却像一颗小小的石子,投入了我那片充满了愤怒和仇恨的心湖。……如果,

    她带走了所有值钱的东西。那为什么……为什么,

    她梳妆台上那个我送给她的、最昂贵的、几十克拉的黄钻戒指,还好端端地放在那里?

    为什么,她衣柜最深处,那个我送她的、第一个爱马仕包,也挂在那里,动都没动?

    还有……我猛地坐起身,冲到她的床头柜前,拉开了最下面的那个抽屉。抽屉的角落里,

    静静地,躺着一枚胸针。一枚用最普通的贝壳,打磨而成的、形状有些笨拙的胸针。

    那是我在和她刚刚确定关系时,在海边,亲手为她做的,第一份礼物。不值钱,甚至,

    有些丑。但她却一直,视若珍宝。她带走了所有的金银细软,却唯独,

    留下了这些……充满了我们回忆的,最有“价值”的东西。为什么?我的大脑,第一次,

    从那滔天的愤怒中,剥离出了一丝……困惑。5那枚贝壳胸针,像一根细小的针,

    扎破了我被愤怒和仇恨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气球。一丝丝的困惑和不解,从那个小孔里,

    慢慢地,泄漏了出来。我的情绪,稍微冷静了一些。我开始像一个真正的警察勘查现场一样,

    重新审视这栋空无一人的别墅,试图从那些被我忽略的细节里,

    找到一些不合逻辑的蛛丝马迹。我再次走进那个被洗劫一空的衣帽间。是的,

    所有当季的、最新款的名牌包包和衣服,都不见了。

    但一些过季的、或者她只穿过一两次的旧款,却还好端端地挂在那里。

    这不符合一个“拜金女”的逻辑。如果她真的贪婪,应该会像蝗虫过境一样,

    将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打包带走,无论新旧。我又走进了她的书房。林晚是个翻译家,

    书房里,有整整三面墙的书柜,里面装满了她从世界各地搜集来的、各种语言的原版书籍。

    许多,都是价值不菲的珍贵孤本。我检查了一下,所有的书,都还在。一本都没有少。

    她带走了那些可以快速变现的珠宝和包包,却没有动这些对她而言,

    比任何珠宝都更宝贵的“精神食粮”。这也不合逻辑。我的心,越来越沉。

    一种强烈的、说不清道不明的违和感,笼罩着我。我感觉,

    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我的目光,最终,落回到了儿子江念的儿童房。

    房间里,一片狼藉。显然,林晚是在很仓促的情况下,帮他收拾的东西。地上,

    散落着一些玩具和画纸。我走过去,蹲下身,一张一张地,捡起那些画纸。上面,

    都是江念的涂鸦。有歪歪扭扭的太阳,有奇形怪状的汽车,还有我们一家三口的蜡笔画。

    画上的我,笑得很开心。画上的林晚,很温柔。画上的他自己,则牵着我们两个人的手。

    看着这幅画,我的心,又是一阵绞痛。我正准备将这些画纸扔进垃圾桶,我的目光,

    却被其中一幅,牢牢地吸引住了。那是一幅……很奇怪的画。画的背景,

    是一栋黑色的、看起来很阴森的房子。房子的旁边,画着一辆黑色的、正在冒烟的汽车,

    像是发生了车祸。而画面的中央,是三个小人。一个小人,代表着他自己,正在哭。

    另一个小人,代表着妈妈林晚,正拉着他的手,拼命地往前跑。而最后一个小人,

    画得很高大,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脸上,却没有五官,只有一个……巨大的、血红色的叉。

    这个没有脸的男人,手里,还牵着一条同样是黑色的、看起来很凶恶的大狼狗。最奇怪的是,

    在画面的最上方,太阳的位置,江念没有画太阳,

    而是画了一个……不断旋转的、像风车一样的东西。我皱起了眉。这幅画,

    和我儿子平日里那些充满了阳光和色彩的画,风格完全不同。

    它充满了……一种压抑的、让人不安的黑暗气息。车祸?没有脸的男人?大狼狗?

    还有那个奇怪的风车?这些元素,代表着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他最近看过的某部动画片吗?

    还是……一个可怕的念头,毫无征兆地,钻进了我的脑子。难道,这不是一幅随意的涂鸦。

    而是一条……信息?一个……警告?我拿着那幅画,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我立刻给江念的幼儿园老师,打了个电话。“王老师,你好,我是江念的爸爸。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我想问一下,念念最近在学校,

    有没有画过什么……比较奇怪的画?”“奇怪的画?”王老师在电话那头想了想,说:“哦,

    您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上周,念念是画了一幅画,

    还被我们当成‘问题画作’讨论过。”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画的是什么?

    ”“画的就是一个很高大的、穿着黑西装的叔叔,牵着一条大狼狗。念念说,

    他不喜欢那个叔叔,说那个叔叔,是……是会吃人的大灰狼。”王老师说,

    “当时我们还以为是孩子看了什么童话故事,有点害怕。林晚女士来接他的时候,

    我们还跟她反映过这个情况。林晚女士当时……脸色好像也变得不太好。

    ”穿着黑西装的叔叔……大灰狼……我的脑子“轰”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

    被瞬间点燃了!我立刻想起了那个在“金碧辉煌”402房间里,

    被我亲手放走的、穿着一身名牌西装的男人!也想起了那个,打来神秘电话,

    警告我不要再查下去的、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声音!难道……难道,林晚和念念,

    早就被某个危险的人物,给盯上了?!而我,这个自以为是的蠢货,却对此,一无所知?!

    我看着手中那幅画,感觉那不是一幅画,而是一封……来自我妻子和儿子的,无声的求救信!

    而我,就在昨天,还把他们,当成了背叛我的、最可恨的敌人!我这个**!

    我到底……都干了些什么?!6巨大的悔恨和恐惧,像两只无形的大手,

    紧紧地扼住了我的喉咙,让我几乎无法呼吸。我冲到书桌前,将那幅画,小心翼翼地摊平。

    我瞪大了眼睛,试图从那些看似杂乱的线条中,找出更多的线索。

    “车祸”、“黑西装的男人”、“大狼狗”、“风车”……这些意象,到底代表着什么?

    愤怒和绝望,再次涌上了我的心头。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困在迷宫里的瞎子,

    明明知道出口就在附近,却怎么也找不到方向。“啊——!”我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

    挥起手臂,将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那幅画,也飘飘悠悠地,落在了地上,

    被我一脚,踩在了脚下。我看着那幅画,心中,只剩下无尽的自责和……愤怒。

    我恨那个藏在暗处的敌人,更恨自己的愚蠢和自大!如果不是我搞出这场可笑的测试,

    林晚是不是就不会走?她是不是就会把她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我们是不是就可以,

    一起面对这未知的危险?是我!是我亲手,将他们母子俩,推向了深渊!是我这个**,

    在他们最需要我的时候,给了他们最致命的一击!“撕拉——”在极致的愤怒和自我厌恶中,

    我弯下腰,捡起那幅画,将它,狠狠地,撕成了碎片!仿佛这样,就能撕碎我的愚蠢,

    撕碎我的悔恨。碎片,像雪花一样,散落了一地。我瘫坐在地上,将头,

    深深地埋进了膝盖里。……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窗外的天色,再次暗了下来。

    我才从那片混沌的、自我毁灭的情绪中,慢慢地,挣扎出来。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垮掉。

    林晚和念念,还在等着我。无论他们现在在哪里,无论他们正在面临着什么样的危险,

    我都要找到他们!我都要,保护他们!我重新站起身,打开了房间里所有的灯。然后,

    我跪在地上,像一个最虔诚的信徒,一点一点地,将那些被我撕碎的、画的碎片,

    重新捡了起来。我将它们,拿到书桌上,用胶带,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重新拼接。

    这个过程,漫长而煎熬。每一片碎片,都像是在嘲讽着我的愚蠢。每一道裂痕,

    都像是我亲手在妻子和儿子心上,划开的伤口。终于,在凌晨三点的时候,我将那幅画,

    基本复原了。虽然上面布满了丑陋的、纵横交错的胶带痕-迹,但画面的内容,

    总算是完整了。我疲惫地靠在椅子上,点燃了一根烟,对着这幅“劫后余生”的画,

    陷入了沉思。我必须冷静下来。我必须,像分析一个最复杂的商业案例一样,来分析这幅画。

    “黑西装的男人”,毫无疑问,就是那个幕后黑手。“大狼狗”,可能是他的手下,或者,

    是一种威胁的象征。“车祸”,这可能是真实发生过,或者,即将发生的危险。

    那……那个“风车”,又代表着什么?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这个“风车”,与我们家,

    与我们的生活,有任何的关联。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周昂打来的。

    “江川,还没睡?”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睡不着。”“有结果了。”周昂说,

    “我查了。你猜怎么着?那个在‘金碧辉煌’被你抓住又放走的男人,叫王浩,

    是个出了名的烂赌鬼。就在你宣布破产的第二天,他海外账户里,突然多了一百万。

    是……是魏东城公司旗下的一个空壳公司,打过去的。”魏东城!听到这个名字,我的瞳孔,

    猛地收缩!魏东城,是我的死对头!是我在生意场上,最大的竞争对手!他为人阴狠,

    手段毒辣,我们两家公司,明争暗斗了不下三年!难道……难道,那个“黑西装的男人”,

    就是他?!“还有,”周昂继续说道,“关于老许……我查不到他最近的出境记录,

    也查不到他名下任何的交通工具购买记录。他和嫂子,还有念念,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不过……”“不过什么?!”我急切地问。“不过,我查到了老许的背景。江川,

    你可能不知道。这个在你家开了十年车的老许,原名,叫许卫国。他……他曾经,

    是你父亲在部队时,手下最得力的警卫员!据说,在一次边境冲突中,还为你父亲,

    挡过一颗子弹!”什么?!这个消息,像一颗惊雷,在我的脑海里,轰然炸响!

    老许……是父亲的旧部?是那个……传说中,对父亲忠心耿耿,甚至可以为他去死的警卫员?

    !那他……那他怎么可能,会和林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所有的愤怒和猜忌,

    在这一刻,被彻底地推翻了!我看着桌上那幅拼接起来的画,

    又想起了周昂带来的这两个消息。一个巨大的、可怕的真相,

    像一座被迷雾笼罩了许久的冰山,终于,向我,露出了它那冰冷而狰狞的一角。林晚和老许,

    不是私奔。他们,是在……逃亡!而他们要逃离的,就是那个,不仅想让我破产,甚至,

    可能想要我命的……魏东城!

    7“许卫国……警卫员……挡过子弹……”我反复咀嚼着周昂带来的这个信息,

    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一寸寸地重塑和打败。我立刻让他,将所有关于老许,

    也就是许卫国的资料,都发给我。看着屏幕上,那份已经有些泛黄的、尘封的档案,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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