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除了小说作者本人，只有编辑看过，然后发布出去。
沧澜心下沉了沉，嫌疑增加。
“那你和妖笛是什么关系？”沧澜问。“妖笛的其它言情小说我都看了，她的文笔和其他同期作者比起来，算不上特别优秀，但她就是火了，也是刚好，到了这一本你就和她签了特别悬疑出版合同，经由你的手发布小说，你是看中她的什么？”
“她有那个自由发布文章的条件，为什么必须要由你过眼才能发布，这么严格？”
月绮安静的听沧澜说完了话，她靠在椅背上，双臂环胸。
“如果非要问我为什么和她签了合同，那肯定是我从她身上看到了别人没发现的闪光点，她的想象力、脑洞很大，很有逻辑性，也很优秀，她之前不瘟不火，只是类型选错了，所以她只需要一个把关的，就能火，还是内核最重要，
所以我和她签了合同，她也是我签约的第一个悬疑作家，不只是我，公司上头也很看重这件事，因为公司正准备转型，她就是多个实验点之一。只是她是最出色，小说反响最好的那一个，所以关注度也高，严格点，不是很正常？”
沧澜若有所思：“你是说，绿叶出版社的每个编辑手底下都有一个悬疑作者？”
“没错。”月绮点头。
“那你是不是能确定，妖笛发给你的小说，在发布前，是只有你自己看过，还是有其他人？”
“只有我。”说完，月绮停顿了一下，想起来什么，“嗷，对了，也不排除有人看过，
我的电脑放着资料，有时候我在外面，不能用，就会让同事帮忙传资料。”
话到一半，突然又改了口。
可能是刚才没想起来，也可能是察觉到自己被怀疑了，在说谎。
“那你认不认识这四个人？”沧澜从衣兜里把之前准备好的四张照片拿出来。
赫然是之前的四个死者日常生活照。
月绮就只看了一眼，神色无波，道，“不认识。”
又问了一些和案子相关的问题，月绮依旧回答自如，没有任何异常。
待了半个多小时。
临到走时，沧澜都站起来了，转了身了，他又忽然回过身来，看月绮，道：“你说你的信息被注销了，所以查不到，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是谁帮你注销的？”
夏沫看了沧澜一眼，又看月绮，刚才记录了大半个小时，她手都写酸了，本以为结束了，她也都忘了一开始沧澜问的关于月绮身份的事，没想到沧澜还记得。
“可以。”月绮知道沧澜在怀疑，她站起来，“就是医院里的一位白衣天使，我不小心拿错身份证了，所以我的信息就没了。
如果你不信，可以跟我去验证一下，正好我和那位白衣天使约好了去交资料，医院就在出版社斜对面。”
“行。”沧澜点头，他抬起右手，大拇指示意门口，“那走？”
月绮：“那就得先麻烦三位出去等一下，我得换一身衣服。”
沧澜看了眼月绮身上的衣服，紧身的包臀裙，**的身材，低胸领口，若隐若现的能看到沟壑。
这办公室虽然小，但办公室右侧的墙面上还有一扇小门，那边应该是休息室。
“那我们在楼下等你。”转身往外面走了，夏沫和周训跟上。
周训在最后，顺手就关了门。
楼底下，刚出去找了块空地站稳，沧澜就问周训，“怎么样？那个编辑说的是不是实话？”
他带周训出来，为的就是现在。
“暂时没看出来。”周训说，“要么这人也是心里高高手，要么她就没说谎。
不过以我的视角来看，她是前者。”
夏沫也说：“我也觉得，她有点怪怪的。”
沧澜看她：“哪里怪？”
“看她的衣着，价格都不低，但她居然来了这个小小的出版社，这完全和她的财力、审美不符。”
她示意出版社的大门，“你们看，整个出版社都透着一股淳朴的自然，如果用词来形容，那就是平淡，跟水一样，人都没几个。”
再抬了抬下巴，示意不远处的侧门，那边就是之前沧澜说的报社，“那边人是多，装修风格也不一样，但整个的装修风格也是清新淡雅那一挂的。”
“她本人的衣着，却是极具冲突性的红色，时髦，有钱，戴着的耳坠好像也很贵，很闪。”
“就像是一只金凤凰落在了小山村里，她没挑梧桐树，挑了最不起眼的一棵树待着。”
听了两位助理这么说，沧澜也点头，“我也觉得她有问题。等会再看看。”
很快月绮就出来了，换了身相对简单的黑色裙子，黑色高跟鞋，没有之前那么扎眼，不过依旧好看，惹眼，要是这位姐姐和现在的周训站在一起，她肯定第一眼看的就是这位姐姐。
她很吃御姐这一套。
就在她盯着月绮出神的时候，月绮已经拿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往她面前走过，对沧澜说，“走吧，这里离得近，十几分钟就到了。”
沧澜嗯了一声，跟上了。
夏沫还在盯着人看，一只大手忽然掐住了她的脸蛋，她立马收回视线，看那只大手的主人。
——周训。
“干什么？”
夏沫不高兴。
男人捏一旁的脸蛋就算了，现在还两只手都捏她脸蛋往外扯。
她说话都模模糊糊的了。
周训瞧着面前的兔子，白白软软的，刚飞远的兔子魂，才回来就不高兴的看着他。
“打扰你馋女人了？”周训直接开口，冷冰冰的，“从见到那个女人开始，你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她身上，现在更是口水都流出来了。”
“怎么？你就喜欢御姐这一款？”
上回的蕾娅也是，好像两人第一次见面蕾娅就是穿的红裙子。
夏沫有没有流口水她当然知道，她把周训的两只手推开，解救了自己的脸蛋。
“瞎说，我才没有流口水。”
“我那是欣赏。”夏沫理直气壮，“你难道不觉得月绮她真的很漂亮吗？”
周训看女生一本正经，又理直气壮、气鼓鼓的样子，忽然顿了一下，心里好像空空的，那种感觉让他不舒服。
他改口道，“我也这么觉得。”
这次，换做是夏沫愣住了。
周训说：“她确实是长得很好看，我很喜欢。”
说完他转身就走。
夏沫反应过来，快速伸手抓住了他的右手手腕，上前两步，拦在他面前，焦急又霸道的开口：
“不行！你不能喜欢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