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声音逼近：「少琛，我不是正好还缺个护工吗？我看她挺麻利的……」
身着套装女子暗示性的摸了摸小腹，一副胜利在握的模样。
洛少琛深深看我一眼，随即跟上，紧紧搂着她的腰朝妇科走去。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我确定那就是将要和他结婚的苏昭昭。
从那天开始，我便成了她的护工。
一天24小时见证洛少琛和她的浓情蜜意，午夜时分站在房门口给他们递套套，事后还要整理床铺，清到垃圾桶。
就连沾上不名液体的内衣，她都要求我一一手洗。
苏昭昭像是有特殊癖好似的，对着我细细描绘他们用什么姿势。
一夜来了几次……
甚至还当着洛少琛的面将B超单戳我脸上，让我看清他们的孩子长什么模样。
一想到那个被我果断抛弃的生命，心底满是沉痛。
我麻木地听着，不说话也不表态。
我的沉默顺从，像是激起了她的胜负欲。
她佯装摔倒在地，却对着冲进门的洛少琛告状：
「她嫉妒我，要对孩子下毒手！」
瞬间，洛少琛的脸上闪过一抹似欢喜又似恼怒的神色。
「她要是出事，你也给我陪葬！」
当天我被逼着给苏昭昭输血，一次又一次。
直到医生阻拦。
洛少琛才恨恨地放过我。
可等我再次回到奶奶房间时，腿心一软，整个人直接跪了下去。
满眼全是刺目的红。
暗红的血正从奶奶枯瘦的腕上滴答滴答往下落。
「奶奶！」
我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冲了过去。
颤巍巍的试了试她的鼻息……
「奶奶！奶奶！你……别走！」
眼泪一颗颗落进嗓子，像是一刀刀割肉。
心口被瞬间掏空。
我悲从中来，大声干嚎。
苏昭昭拔高了声音，恶意地鼓掌大笑：「哭得真好听，再大点声！」
她拽着我的头发，拖到床头，指着报警器一字一句道：
「半个小时前，你奶奶她突然醒了？嘴里一直喊着乖孙，是我好心告诉她……」
「这几年你被人包养，被睡烂的卖肉钱全给她填了医药费，你猜她怎么着？」
苏昭昭兴奋的瞪大眼：
「她难过的不行，拿着刀又割了几次腕，我帮她一把，拔了报警器，这个忙！你打算怎么谢我！」
「苏昭昭！」
我眼尾瞪裂，恨到全身发抖。
她笑声愈发肆意。
突然她捡起桌旁的刀一把塞进我手中，嘴里直嚷嚷：「别杀我，求你！」
下一秒，我连人带刀被人踹了出去。
洛少琛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像失而复得的宝贝。
对上我猩红的眼，洛少琛眸色复杂：
「你疯了？」
胸口的愤怒和恨意几乎将我撕碎。
我哑声问：「你知道她做了什么？」
洛少琛冷笑：「就算杀了你奶奶也是做善事，这是你家欠我的！」
我定定看着他，半晌，极轻的笑了一声。
我攒着劲，试了好几次蹒跚着起身。
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
「你说我欠你？好！那我还你！」
我惨笑出声，扬手一挥。
刀捅进皮肉里，噗呲一声。
温热的血溅在脸上，像是感觉不到疼。
「够不够？」
洛少琛面色煞白，声音里带着颤：「放下！你放下刀！」
我状若疯癫，嘶声逼问：「一刀不够，那两刀？」
手起刀落，全是皮肉碰撞刀刃的声音。
眼前是姐姐被辗成肉泥的脸。
是那块被我亲手丢进垃圾桶的血块。
是奶奶手腕上干涸的狰狞伤口。
好疼啊！
泪水混着血花啪嗒溅落。
不知道扎了自己多少刀，眼前最后一幕却是洛少琛惊恐到猩红的眼。
「我们，两……清」身体一软，我坠入无边深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