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典礼上我没有等来林景天的婚戒,却等到了他带着他的小女友将我的私密照高价拍卖。
“你妈不是号称正义使者吗?她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外当干什么吗?”他凑近我耳边,
温热的气息喷在我颈侧,“哦,说不定**最佳记者都是睡上去的,难怪你会这么放荡。
”三天后,父亲被曝出“学术造假”,母亲被指控“收受贿赂”。
身为大学教授的父亲不惜借贷千万打点关系,身为知名记者的母亲四处奔走澄**相。
就在他们即将洗清冤屈的前夜,游艇爆炸的消息登上了各大媒体头条。1“夏夏,你还好吗?
毕竟你怀着孩子,休息一天吧。”**着墙用力地压制着想吐的冲动,“没事的,婉婉,
休息一天,利息就多一倍。”徐小婉是我在这里唯一的朋友。她比我早来半年,
因为父亲堵伯欠债被迫下海。她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只知道我是个欠了高利贷的可怜虫。
她担忧地看着我苍白的脸色,“可是医生说你有先兆流产,
再这样下去……”我摇摇头打断她:“这个孩子本来就不应该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自然的流了,还省得我花钱了。”说来好笑,我竟然怀了害死我爸妈元凶的孩子。
那晚我喝得烂醉,林景天把我带到酒店。半梦半醒间,
我把他当成了从前那个为我挡刀的温柔少年。第二天醒来,
只剩满床狼藉和一张写着“滋味不错”的纸条。我恨林景天,更恨这个不该存在的胎儿。
可当我躺在黑诊所的手术台上,听着器械碰撞的冰冷声响,突然感受到了腹中微弱的跳动。
那一刻,我落荒而逃。“你们两个小**,还在这里叽叽咕咕什么?
”领班李姐尖锐的声音从厕所门外传来,“王哥和李哥都等得不耐烦了,
小心今天一分钱都拿不到!”我和徐小婉赶紧整理好衣服回到包厢。推开门的一瞬间,
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沙发上,林景天慵懒地靠着,沈念微坐在他腿上撒娇。
周围还有几个和他们玩得好的公子哥。“哟,这不是徐大**吗?”沈念微眼睛一亮,
从林景天腿上跳下来。“知夏姐,你怎么在这种地方工作啊?徐教授要是知道了,该多伤心。
”包厢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我。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沈念微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哎呀,都怪我,忘了徐教授夫妇已经……真是抱歉呢。
”她转头看向林景天,“景天哥哥,我们帮帮知夏姐好不好?”林景天淡淡地打断她,
“念微,别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家里带。”他的目光扫过我平坦的小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脏。”我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就在这时,
我注意到沈念微手腕上戴着一个碧绿的玉镯。那是我外婆留给我妈的传家宝,
本该是我的嫁妆。“那个镯子……”我不受控制地向前一步。沈念微得意地晃了晃手腕,
“漂亮吧?景天哥哥送我的。”林景天终于正眼看我,眸子里是化不开的寒冰,
就像那天我跪在地上求他救救父母时一样。当时我说愿意付出一切代价,甚至可以去死。
他却冷漠地抬起我的下巴说:“徐知夏,这是你母亲污蔑念微家应该付出的代价。
”他根本不在乎真相。我母亲报道沈念微父亲克扣农民工工资导致有人跳楼是事实,
但在林景天眼里,这就是污蔑。2“愣着干什么?”李姐在后面推了我一把,
“还不快去给林总倒酒!”我机械地走到茶几前,拿起酒瓶。就在这时,
一个醉醺醺的中年男人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小妞长得不错啊,来,坐哥哥腿上喝。
”我挣扎着想抽回手,却被他拽得更紧。林景天冷眼旁观,沈念微则掩嘴轻笑。
男人的手开始在我腰间游走,酒气喷在我脸上,“装什么清高?
在这种地方工作不就是干这个的吗?”“我不是……”我用力推他,
却被他一把按在沙发上,甩了几巴掌。瞬间,脸就肿了,隐形眼镜也飞了出去。一时之间,
所有人都在看林景天的神色,毕竟再怎么说我也是他曾经的未婚妻。
他冷淡开口道:“王总喜欢就上呗,不过和这种货色在这里调情简直是脏了眼。”瞬间,
包厢里就响起了各种讥笑。我的眼泪不由的落下,此刻我的心竟然还会痛。
就在男人的手撕开我衣领的瞬间,包厢门突然被踹开。“打扰各位雅兴了。
”一个低沉磁性的男声在门口响起。我艰难地转头,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逆光而立。
他穿着剪裁考究的黑色西装,领口松开两颗扣子,整个人散发着危险的优雅。
王总不耐烦地吼道:“你谁啊?没看见老子正忙着呢?”男人缓步走进来,
灯光终于照清他的面容,轮廓分明的脸上有一道从眉骨延伸到颧骨的疤痕,
为他俊美的五官平添几分戾气。林景天站起身,声音里带着警惕,“宋砚池?你来干什么?
”被称作宋砚池的男人轻笑一声,“这话该我问林总才对。
”他的目光扫过被压在沙发上的我,眼神微暗,“林总,在我的地盘上闹事,不太合适吧?
”KTV是宋家的产业,宋家是近两年突然崛起的商业新贵,据说背景复杂,
黑白两道通吃。王总显然也听说过宋砚池的名号,立刻松开了我,“宋、宋少,误会,
都是误会……”宋砚池没理他,径直走到我面前,脱下西装外套披在我肩上。他的动作很轻,
套上有淡淡的龙涎香。“徐**,你没事吧?”他低声问道,声音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
我愣住了。他认识我?宋砚池似乎看出我的疑惑,唇角微勾,“我和你父亲有过几面之缘。
”说完,他转向林景天,“林总,欺负一个女人,未免太掉价了。”林景天脸色阴沉,
“宋砚池,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事,轮不到你插手。”“私事?”宋砚池挑眉,
“可在我的地盘欺负我的员工可不算私事。”包厢里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沈念微不安地拉了拉林景天的衣袖,“景天哥哥,我们走吧,
这里好吵……”林景天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又看向宋砚池。“今天给你这个面子。
不过宋砚池,为了个**跟我作对,不值得。”宋砚池笑了,“值不值得,我说了算。
”3等林景天一行人离开后,我终于支撑不住,双腿一软。宋砚池眼疾手快地扶住我,
“我送你回去。”“不用……”我试图挣脱,却被他打横抱起。他在我耳边低语,“别逞强,
你现在的样子,你母亲要是看到了会心疼的。”我猛地抬头,“你认识我妈妈?
”宋砚池没有回答,只是抱着我走向电梯。徐小婉追上来想说什么,被他一个眼神制止了,
“告诉李姐,徐**以后不在这里工作了。”电梯门关上后,我终于崩溃地哭了出来。
三个月来积压的恐惧、愤怒和绝望在这一刻决堤。宋砚池任由我的泪水浸湿他的衬衫,
只是轻轻拍着我的背,像安抚一只受惊的猫。“为什么帮我?你和我母亲到底什么关系。
”我抽泣着问。电梯到达地下停车场,宋砚池抱着我走向一辆黑色迈巴赫。
他把我放在副驾驶,俯身为我系安全带时,突然说,“你母亲曾经救过我一命。”我怔住了,
“什么时候?”“十年前,在缅甸。”他启动车子,侧脸在霓虹灯下忽明忽暗,
“那时候我还是个亡命徒。”我想起母亲确实去过缅甸,但从未提起过救人的事。
宋砚池似乎看出我的疑惑,轻笑道,“你母亲是不会跟你说这些。
她和我做的都不是什么见的光的事情。”“我妈妈不可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徐知夏。”宋砚池打断我,“就像你,明明恨透了林景天,却没有打掉他的孩子。
”我的心脏几乎停跳,“你怎么知道。”车停在红灯前,宋砚池转头看我,
“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多。比如,你父母死亡的真相,比如,沈念微父亲自杀的内幕,
再比如……”他的手轻轻覆上我的小腹,“你到底为什么留下这个孩子。”绿灯亮起,
他收回手继续开车,“我可以帮你复仇,但前提是,你得完全听我的。”“你想要什么?
”我警惕地问。宋砚池笑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宋砚池把我带到了城郊的一栋别墅。
别墅装修简约却处处透着奢华,墙上挂着几幅价值不菲的名画,
其中一幅竟然是我父亲最爱的莫奈睡莲。他递给我一杯温水,我接过水杯,
突然注意到他左手小指缺了一截。宋砚池顺着我的视线看去,淡淡道,“年轻时不懂事,
欠的债。”“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放下水杯,声音发抖,“为什么对我家的事这么了解?
”宋砚池解开袖扣,慢条斯理地卷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狰狞的伤疤。“我说了,
你母亲救过我。至于其他的……”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徐知夏,
你想复仇吗?”我想,我日日夜夜都在想。想林景天和沈念微跪在我父母坟前忏悔的样子,
想撕碎沈念微脸上虚伪的笑容,想让林景天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想。”我听见自己说,
“但我现在一无所有,甚至活着都是问题。”宋砚池抬起我的下巴,拇指擦过**裂的嘴唇。
“你有这张脸,有这个身体,还有……”他的手滑到我的小腹,“这个意外的筹码。
”我浑身僵硬,“你……”“别误会,”他松开我,后退一步,“我对孕妇没兴趣。
但林景天却对你念念不忘,这说明你对他而言是特别的。”我苦笑:“特别到可以随意羞辱?
”“恨的反面是爱,徐知夏。”宋砚池点燃一支烟,却没有吸,“林景天恨你,
恰恰证明他曾经爱过你。”我沉默了。是啊,曾经那个为我挡刀的温柔少年,
是怎么变成如今这个恶魔的?宋砚池吐出一个烟圈,“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
我帮你还清债务,送你去国外重新开始,就当报答你母亲的救命之恩。第二,留下来,
跟我合作,让林景天和沈念微付出代价。”“代价是什么?”我直视他的眼睛。
“你的自由,你的尊严,可能还有这个孩子。”他的目光落在我腹部我下意识护住肚子。
这个不被期待的小生命,如今却成了我唯一的亲人。可想到父母惨死的样子,
想到毕业典礼上的羞辱,想到这三个月来生不如死的生活……4“我选第二个。”我说。
宋砚池似乎早就料到我的选择,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签了它。从今天起,你是我的人。
”我翻开文件,发现是一份艺人经纪合约。抬头写着一家名为“星耀”的娱乐公司,
法人代表赫然是宋砚池。“你要我当明星?”“准确地说,是网红。”宋砚池拿出手机,
点开一个视频,“看看这个。”视频中,
一个女孩在KTV被客人骚扰的片段被剪辑得极具故事性。可怜的女孩拼命反抗,
却无人相助。评论区已经炸开了锅,有人认出了我是“已故徐教授的女儿”,
更多人则在骂那个骚扰我的王总。宋砚池关掉视频,“舆论是把双刃剑,用得好,
它能帮你摧毁敌人。”宋砚池突然说,“你知道林氏集团最近在竞标城东那块地吧?
”我点点头,那是市政重点工程,价值数十亿。“竞标方案下周提交,
”宋砚池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而我已经拿到了他们的底价。
”我震惊地看着他:“你怎么……”“这不重要。”他打断我,“重要的是,
你需要在一个月内完成蜕变。”他上下打量我,“首先,把头发染回黑色;其次,
把孩子打掉。”我猛地站起身:“不可能!”宋砚池神色不变:“留着它,
你怎么接近林景天?孕妇的身份只会限制你的行动。”“一定有别的办法……”“没有。
”他斩钉截铁地说,“徐知夏,复仇是要付出代价的。如果你连这点牺牲都不愿意,
趁早选第一个方案。”我跌坐回沙发,双手不自觉地护住腹部。就在这时,
别墅门铃突然响了。宋砚池皱眉去开门,我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宋总,
听说你把我的未婚妻带回家了?我来接她回家。”是林景天。宋砚池回头看我,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来,游戏比我想象的更有趣。”5“未婚妻?
”宋砚池挑眉,声音里带着玩味,“林总的未婚妻不是沈**吗?”我僵在沙发上,
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宋砚池的外套。林景天怎么会来?林景天径直走进客厅,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又移向宋砚池搭在我肩头的手,眼神阴鸷。“知夏和我从小就有婚约,
”他扯出一个假笑,“只是最近闹了点小矛盾。宋总英雄救美我很感激,
但现在该物归原主了。”宋砚池纹丝不动,“徐**似乎不太想跟你走。
”林景天终于撕下伪装,声音冷得像冰,“宋砚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徐家的烂摊子你也敢接?小心引火烧身。”“火?”宋砚池轻笑,
手指若有若无地摩挲着我的肩膀,“我玩火的时候,林总还在学校里装乖学生呢。
”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我注意到林景天的目光不断瞟向我护在腹部的手,
眼中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知夏,”他突然放柔声音,“跟我回去。
你父母的案子有新进展,警方需要你配合调查。”我心头一震。父母死亡三个月来,
警方一直以“意外事故”结案,怎么会突然重启调查?宋砚池的手指微微用力,
暗示我别轻信。我深吸一口气,“什么新进展?”“有人在你母亲手机里发现了一段录音,
”林景天盯着我的眼睛,“指向真正的凶手。”我的心脏狂跳起来。
母亲生前确实有随时录音的习惯,这是她作为调查记者的职业本能。
如果是真的……“把录音交给警方就好,何必专门来找我?”我强装镇定。林景天向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