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婚约,谢先生你老婆跑了

完美婚约,谢先生你老婆跑了

失眠定律 著

热门小说《完美婚约,谢先生你老婆跑了》是作者失眠定律倾心创作的是的一部很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谢景之周澄韩听溪,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昂贵的西装外套皱巴巴地搭在椅背,领带松垮地扯开,眼睛里布满了骇人的红血丝,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整个人透着一股浓重的疲……

最新章节(完美婚约,谢先生你老婆跑了精选章节)

全部目录
  • 01医院的玉兰树冒出了嫩绿的新芽,在早春微凉的风中轻轻摇曳,

    带着一丝不合时宜的生之喜悦。我攥着那份沉甸甸的胃镜检查报告走出门诊大楼,

    一阵带着泥土和青草芬芳的风拂过我的面颊,却吹不散心头的阴霾。报告单上,

    “胃溃疡伴出血”那几个字像淬了毒的刀子,狠狠扎进我的眼里。

    周澄严肃的话语仍在耳边嗡嗡作响:“情况比较严重,

    必须立即住院治疗……”我站在医院门口冰冷的台阶上,茫然地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人潮。

    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妇吸引了我的目光。老爷爷佝偻着背,

    却极其小心地搀扶着身边的老伴下台阶,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了,

    却像焊在一起似的,不肯松开分毫。我下意识地抬起手,

    指尖轻轻摩挲着自己左手无名指上那圈早已变得平滑、几乎看不见的戒痕。那里,

    曾经也套着一枚象征承诺的戒指,如今却只留下一片空荡的皮肤,仿佛那三年,从未存在过。

    包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嗡嗡的声响在嘈杂的环境里异常清晰。我掏出来,

    屏幕上跳出一条信息,来自谢景之那个永远一丝不苟的助理:【韩总监,谢总让我通知您,

    今晚的慈善晚宴需要您出席,礼服已送到家中。】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谬感猛地冲上喉咙,

    我竟控制不住地笑出了声。指尖因为用力而颤抖,我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几乎在接通的一瞬间,父亲关切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听溪?检查结果怎么样?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开口时,声音却连我自己都惊讶地平静,

    平静得像在讨论窗外的天气:“爸,我想离婚。”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久到我几乎以为信号已经中断,只剩下电流细微的嘶嘶声。终于,

    父亲沉重而缓慢的叹息声传来,带着深深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考虑清楚了?

    韩氏现在……”“韩氏已经度过最艰难的危机了。”我打断他,声音很轻,

    却带着一种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坚定,“爸,而我……快要撑不下去了。

    ”……多么讽刺啊!在我胃里翻江倒海、需要立刻躺进病床的时候,我的丈夫——不,

    是即将成为前夫的那个人,他和他精密的商业机器,

    关心的却是一场该死的、需要我盛装出席的慈善晚宴!慈善晚宴现场,

    我穿着谢景之指定的那套华丽却束缚的礼服,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微笑,

    完美地扮演着那个优雅得体、光芒四射的“谢太太”。香槟杯在我手中轻轻摇晃,

    金色的气泡不断上升、破裂,就像我此刻强撑的意志。我微笑着与形形**的宾客寒暄,

    没人能看出我胃里正翻江倒海,尖锐的疼痛一阵阵袭来,冷汗早已浸湿了后背的布料。

    “谢太太今晚真是光彩照人,艳压群芳啊。

    ”杨董事携着他那位精心打扮的女儿杨晓琳走了过来。杨晓琳巧笑倩兮,

    耳垂上那对圆润的珍珠耳环在灯光下闪着温润的光——正是我在沙发缝里发现的那对。

    她冲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带着胜利者般审视的笑容。“谢谢杨董,杨**过奖了。

    ”我保持着完美的微笑弧度,目光却像有自主意识般,捕捉到谢景之正朝我们这个方向走来。

    他今天系着那条我去年生日跑遍全城才买到的藏蓝色领带,然而,在他熨帖的衬衫袖口上,

    别着的却是一对陌生的、设计繁复的铂金袖扣——上周,我分明在杨晓琳的社交账号上,

    看到她炫耀过这对“新得的礼物”。我看着这虚伪的嘴脸,胃部的绞痛猛地加剧。

    晚宴进行到一半,觥筹交错,人声鼎沸。我有些无力,一阵强烈的眩晕毫无预兆地袭来,

    眼前璀璨的灯光开始扭曲、变形、旋转,耳边宾客们虚伪的谈笑声变得遥远而模糊,

    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我试图伸手抓住什么来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指尖却只碰到冰冷的杯壁。“哗啦——!”玻璃碎裂的声音尖锐地刺破喧嚣,

    却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谢太太!”惊呼声起。

    在意识彻底被黑暗吞噬前的最后一瞬,我看到鲜红的酒液在地毯上迅速蔓延开来,

    那刺目的红色,像极了那晚我独自趴在洗手台上,吐出的那口带着铁锈味的鲜血。

    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坠落,预想中的冰冷坚硬没有到来,

    反而落入了一个带着熟悉古龙水气息的怀抱。谢景之的气息铺天盖地笼罩下来,

    他抱着我的手臂收得很紧,紧得甚至有些颤抖。

    他微凉的指尖慌乱地擦过我额头上不断沁出的冷汗。“让开!都让开!叫救护车!

    ”素来优雅得体、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谢总,此刻的声音嘶哑得可怕,

    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惊惶。我想告诉他别担心,这不过是老毛病,死不了人。

    可我连牵动嘴角的力气都没有,在彻底沉沦之前,

    似乎有断断续续、模糊不清的声音紧贴着我的耳廓响起,像是“坚持住”,

    又像是……“对不起”?02再次恢复意识时,首先感受到的是眼皮外刺眼的白光。

    我本能地紧紧闭上眼,浓重的消毒水气味霸道地钻进鼻腔,

    无声地宣告着这里的地点——医院。我缓缓地、极其艰难地转过头,视线还有些模糊。

    谢景之的身影映入眼帘。他坐在病床边那张冰冷的椅子上,

    昂贵的西装外套皱巴巴地搭在椅背,领带松垮地扯开,眼睛里布满了骇人的红血丝,

    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整个人透着一股浓重的疲惫和……狼狈?“你醒了?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像砂纸磨过木头,“医生说是急性胃出血,失血不少。

    再晚点送来……”他顿了顿,眉头紧紧锁成一个川字,语气里带着一丝后怕的严厉,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胃病这么严重了?”我静静地看着他,

    看着他脸上那份罕见的、真实的担忧和……责备?一股巨大的、荒谬的讽刺感涌上心头。

    三年了,整整三年。这是第一次,谢景之像个真正的丈夫一样,坐在我的病床边,

    关心我的健康。而这份迟来的关心,却是在医生明确告诉他病情之后。多么可笑。“谢景之,

    ”我轻声唤他的名字。这是我第一次在私下,如此平静地叫他的名字,没有刻意,

    也没有期待。他显然察觉到了我语气中的异样,放下手中那份被他捏得有些发皱的检查报告,

    身体听溪前倾,正色道:“你说。”我没有看他,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个属于我的包里。

    我伸出手,有些费力地从里面摸索出一份文件,递到他面前。

    纸张的边缘因为反复的摩挲而显得有些柔软。“这是离婚协议,”我的声音平静无波,

    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我已经签字了。”病房里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干了,

    凝固成沉重的铅块。谢景之盯着那份文件,

    脸上的表情在几秒钟内经历了剧烈的变化——从最初的茫然不解,到难以置信的震惊,

    最后迅速冻结成一片冰冷的、带着怒意的寒霜。“什么意思?”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意思很清楚。”我迎上他冰冷的目光,语气依旧平静,

    “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场各取所需的商业合作。现在,

    韩氏已经度过了最危险的危机,谢氏也在你的带领下稳坐行业龙头。合约的目的已经达成,

    没有必要再继续这场表演了。”谢景之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高大的身影瞬间在我躺着的病床上投下一片极具压迫感的阴影,

    挡住了窗外透进来的光:“谁告诉你这只是商业合作?!”他的声音里压抑着怒火。

    “难道不是吗?”我毫不退缩地直视着他那双此刻翻涌着复杂情绪的眼睛,“谢景之,

    你扪心自问,这三年,除了在那些需要‘谢太太’撑场面的公开场合,私下里,

    我们说过几句真正属于夫妻之间的话?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讨厌什么颜色吗?

    你记得我的生日……具体是哪一天吗?”一连串的问题像冰冷的子弹射出。谢景之被问住了。

    他张了张嘴,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罕见的、真切的茫然和……慌乱。

    他试图回想,却发现答案一片空白。他,真的不知道。“看,”我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抹苦涩到极致的笑,“这就是我们的婚姻。我不怪你,谢景之,

    从一开始我们就说好的,各取所需。但现在,我累了。这场戏,我演不下去了。我想休息了。

    ”“我不同意!”谢景之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几个字,他一把抓起那份离婚协议,看也不看,

    像丢弃垃圾一样狠狠扔在旁边的柜子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谢氏现在正处于关键的战略扩张期,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影响股价!这个时候离婚?

    绝对不行!”又是商业考量。永远都是他的商业帝国。一股深沉的疲惫感席卷全身,

    我无力地闭上眼睛,连争辩的力气都吝啬给予:“协议里,我放弃了所有财产分割,

    包括你婚前协议里承诺的补偿。对外,我们可以发布联合声明,说是和平分手,性格不合,

    不会对谢氏造成任何负面影响。”“你到底想要什么?!

    ”谢景之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焦躁,他几步跨到床边,俯视着我,

    眼神锐利得像要穿透我的皮囊,“钱?地位?还是……更多的关注?如果是后者,

    我可以……”“我想离婚。”我睁开眼,平静地打断他,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谢景之,

    我今年才二十八岁。我不想一辈子困在这个‘谢太太’的金丝笼里,

    当一个没有灵魂、没有自我的摆设。我有自己想做的事,有被搁置了太久的梦想。

    我想……为自己活一次。就一次。”谢景之沉默了。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复杂得难以解读,

    愤怒、困惑、还有一丝……受伤?他沉默了许久,久到窗外的光线都变换了角度。最终,

    他只是生硬地丢下一句:“你还在生病,身体要紧。这事……以后再说。”说完,

    他几乎是有些仓促地转身,大步离开了病房。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上回荡,渐行渐远,

    最终消失在尽头。我重新望向苍白的天花板,积蓄已久的泪水终于无声地滑落,

    滚烫地没入鬓角。是的,我爱谢景之。从三年前那个商业晚宴上,

    他意气风发地穿过人群向我走来时,我就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他。这份爱,

    卑微又固执地支撑了我三年。但正是这份爱,

    让我无法再继续这样没有尊严、没有回应地爱下去。爱一个人,不该是这样的。03三天后,

    我出院了。回到那个熟悉又冰冷的“家”,意外地发现谢景之竟然在家。

    他坐在客厅那张宽大的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两杯热气袅袅的茶,似乎已经等了一会儿。

    “回来了?”他抬眼看向我,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沉稳,但眼下浓重的黑眼圈泄露了他的疲惫,

    “坐,我们谈谈。”我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刻意保持着距离。

    注意到他身上的衬衫有些褶皱,似乎这几天都没怎么休息好。“我仔细看了你的离婚协议,

    ”谢景之开门见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杯壁,“条件对你……太不公平了。

    ”我轻轻摇头,语气平淡:“我说过,我不需要你的钱。”“那你要什么?

    ”谢景之的身体听溪前倾,眼神锐利地锁住我,带着一种审视和探究,“真的只是自由?

    还是……”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有别的……人了?

    ”我难以置信地看向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你以为我出轨?

    ”荒谬感再次席卷而来。“不然呢?”谢景之的声音陡然提高了一些,带着压抑的烦躁,

    “三年都这么过来了,为什么偏偏是现在,突然要离婚?你……”“因为我受不了了!

    ”一股积压了太久的怒火猛地冲上头顶,我“嚯”地站起来,声音因为激动而听溪颤抖,

    打破了这屋子里维持了太久的虚假平静,“我受够了每天像个透明人一样生活在你的世界里!

    受够了每次生病都只能一个人咬着牙去医院!受够了每次生日都只能和朋友们一起过,

    而我的丈夫永远‘临时有会’!谢景之,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员工!

    不是一个只需要在晚宴上挽着你手臂的漂亮道具!”谢景之彻底愣住了。他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陌生,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眼前这个与他同床共枕了三年的女人。

    在他一贯的印象里,韩听溪永远是温顺的、得体的、隐忍的,从不会大声说话,

    更不会像此刻这样,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竖起浑身尖刺的刺猬。“我……”他张了张嘴,

    脸上掠过一丝罕见的无措,“我不知道……你会这么在意这些。

    ”“因为你从未试着了解过我!哪怕一点点!”巨大的疲惫感瞬间淹没了愤怒,

    我颓然地坐回沙发里,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浓重的倦意,“算了……现在说这些,

    还有什么意义。协议你已经看了,有什么问题吗?或者,需要修改的地方?

    ”谢景之沉默了片刻,空气再次凝固。他端起面前的茶杯,却没有喝,

    只是看着杯中沉浮的茶叶。突然,他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向我,

    说出了一句让我猝不及防的话:“如果……我说我不想离婚呢?”我猛地抬头,

    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那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翻涌,是我从未见过的情绪。

    “这三年……我承认,”他艰难地组织着语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

    “我确实……把我们的婚姻,当成了商业合作的一部分。习惯了你的存在,

    习惯了你的……配合。”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更准确的词,“但我从没想过要结束它。

    你……对我来说,很重要。”很重要?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了一下,

    随即涌上的是更深的悲凉和嘲讽。“重要到三年都不愿意抽出一个小时,

    陪我好好吃一顿晚饭?”我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苦涩到极致的弧度,“谢景之,

    别自欺欺人了。你只是……不习惯失去对‘谢太太’这个位置的控制权罢了。

    ”谢景之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像是被戳中了痛处:“你就这么看我?

    把我想得如此不堪?”“我怎么看你,已经不重要了。”我站起身,不再看他,

    “协议你考虑一下,有什么想法让你的律师联系我的律师。这几天,我先回父母家住。

    ”说完,我转身上楼。他没有阻拦,也没有再说话。二十分钟后,

    我拖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下楼。里面装的东西很少,就像我来时一样。走到客厅,

    发现谢景之还站在原地,背对着我,背影僵硬得像一尊冰冷的雕塑,

    周身笼罩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寂?“听溪,”就在我即将拉开大门的那一刻,

    他突然叫住了我。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停下脚步,

    手握着冰冷的门把手,没有回头。“如果……”他停顿了很久,久到空气都快要窒息,

    “如果我愿意……改变呢?”这句话,像一颗投入死水的小石子,在我心湖里激起一丝微澜,

    随即又迅速归于死寂。改变?太迟了。那些独自咽下的泪水,那些无人知晓的疼痛,

    那些被践踏的期待,早已将我的心磨成了坚硬的石头。我没有回答,

    只是轻轻拉开了厚重的门。“太迟了,景之。”我的声音很轻,

    却异常清晰地飘散在冰冷的空气里。然后,我迈步走了出去,没有回头看一眼。身后,

    那扇象征着“家”的门,在我身后缓缓合拢,发出沉重而决绝的“咔哒”一声。那声音,

    像是一记重锤,终于砸碎了所有摇摇欲坠的幻想,

    也彻底关上了我身后那扇名为“谢太太”的门。04我走的很决绝,谢景之没有追出来。

    离了谢家,我想韩家估计撑不了多久,新的投资,得靠我自己。猛地想起,

    我翻出上次周澄给的邀请帖。就从这次慈善晚会开始吧,无论是韩家也好还是我韩听溪也罢。

    我拿出手机编辑好消息给周澄:【今天的慈善晚会可能得麻烦一下你。】【乐意之至。

    】第一次不以谢太太的身份参见这样的晚宴,也是一种不一样的感觉。“紧张吗?

    ”周澄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深吸一口气回答:“还好。”他把臂弯交给我,

    我与他相视一笑,自然的挽上他的臂弯。挽着周澄的手臂走进宴会厅,灯光有些晃眼。

    空气里是熟悉的香水和食物的味道,混杂在一起,有点闷。周澄微微侧头,

    低声问我:“还好吗?要不先去休息区坐坐在开始?”他总能第一时间察觉我的不适。

    “没事。”我轻轻摇头,目光随意扫过全场。这种场合,总免不了要应付。然后,

    我的视线毫无防备地撞进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是谢景之。他就坐在斜前方不远,

    手里捏着酒杯,正死死地盯着我。不,是死死盯着我挽着周澄手臂的位置。

    他脸色阴沉得可怕,眼神像淬了火的刀子,里面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浓烈情绪——震惊?

    愤怒?还是……嫉妒?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随即归于一片冰封的平静。

    真是可笑。现在才摆出这副样子给谁看?我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

    仿佛刚才看到的只是一根碍眼的柱子,一件毫无意义的摆设。连一丝停顿都没有,

    更别提什么恨意或波澜。他早已不配占据我任何情绪。“怎么了?”周澄察觉到我的停顿,

    低声问。“没什么,”我微微偏头,对他露出一个安抚的浅笑,

    甚至下意识地将挽着他的手臂收拢了些,姿态更显亲昵,“看到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走吧。

    ”我目不斜视,挽着周澄,从容地从谢景之的桌旁走过。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面上,

    发出清脆规律的声响。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后背刺着一道几乎要将我烧穿的灼热视线,

    带着不甘和某种濒临爆发的戾气。与我何干?我挺直脊背,

    感受着身边周澄带来的、令人安心的沉稳气息,径直向前走去。

    谢景之和他那迟来的、莫名其妙的情绪,都只配被远远抛在身后,碾入尘埃。拍卖中场休息,

    我和周澄在角落找到空位坐下。刚松了口气,周澄就低声问:“脸色不太好,喝点水?

    ”话没说完,旁边椅子被粗暴拉开,刺耳声响。谢景之直接坐到了我们旁边,挨得很近。

    他看周澄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周澄皱眉,语气还算平静:“谢先生,

    这个位置……”“先到先得。”谢景之冷冷打断,目光转向我,带着压迫感,

    “周医生管得真宽。”火药味瞬间浓了。周澄脸色沉下来:“我们只想安静休息。请你离开。

    ”“安静?”谢景之嗤笑,眼神更冷,“你倒是会挑地方‘安静’。”他刻意加重,

    意有所指,“离她远点。”“谢景之!”周澄声音带了怒意,“我和听溪是朋友,与你无关。

    请你离开。”“与我无关?”谢景之猛地将酒杯砸在桌上,“砰”的一声,酒液飞溅。

    他盯着周澄,眼神凶狠:“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指手画脚?!”“够了!”我厉声喝止。

    但晚了。谢景之像被彻底激怒,猛地起身,一把揪住周澄的衣领!力道之大,

    勒得周澄呼吸一窒,脸瞬间涨红。“放手!”周澄挣扎。场面顿时混乱。我心跳加速,

    但动作更快。完全无视暴怒的谢景之,一步冲到周澄身边。“周澄!

    ”我用力抓住他胳膊往后拉,把他护在身后。

    目光急切地落在他被勒红的脖颈和皱巴巴的衣领上:“你怎么样?”声音里全是担心。

    “我没事……”周澄喘着气。“谢景之你放手!”我这才转向谢景之,眼神冰冷愤怒,

    “你敢动他!”谢景之攥着衣领的手猛地僵住。死死盯着我,

    看着我眼里对周澄的关切和维护,看着我对他冰冷的怒火……他眼中的暴戾凝固了,

    翻涌起更深的痛苦。我趁机把周澄完全拉到我身后护住。视线重新回到周澄身上,

    仔细看他脖子:“真没事?有没有伤到?”语气心疼。“谢景之,你搞清楚我们要离婚了。

    ”我叹了口气开口,印象中他从来不是轻易动手的人,他伸手想要牵我被我躲开,

    然后他看着我和周澄开口:“离婚协议,我不会签。”“那我会起诉你。”我与他对视上,

    坚定的开口。……确认周澄只是衣领皱了,我才松了口气。拉着他的手,

    声音决绝:“我们走。”我拉着周澄,头也不回地离开。

    经过僵立原地、脸色惨白的谢景之身边时,眼神都没偏一下。爱发疯就随他去吧。

    05谢景之跟疯了一样缠着我,我如他所愿起诉离婚,原本我不想闹得太难看。

    我已经记不清楚这是他的第几次纠缠。我的脚步刚迈下台阶,

    视线里就撞进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嚣张地横在单元门口。心猛地一沉。他靠在车门上,

    指间夹着的烟积了老长的灰烬,眼神像钉子一样死死钉在门口。脚步顿住,

    一股冰冷的烦躁瞬间从脚底窜上来。我面无表情,径直绕开那碍眼的车头,

    目不斜视地往前走。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那股冷冽的古龙水味,让我胃里更不舒服了。

    “听溪!”烟蒂被粗暴地摁灭。急促的脚步声追上来,高大的身影带着压迫感拦在了我面前,

    挡住了去路。我被迫停下,抬眼。谢景之的脸色比上次见更差,

    眼下浓重的乌青几乎要掉到颧骨,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昂贵的衬衫领口也松垮地敞着,

    透着一股颓败的狼狈。但这狼狈丝毫激不起我的同情,只觉得厌烦。“让开。

    ”我的声音像淬了冰,没有任何起伏。“我们谈谈。”他开口,

    声音带着一丝极力压制的急切,像绷紧的弦,“就五分钟。”“没什么好谈的。

    ”我侧身想绕过他。超市就在前面,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里。手腕猛地被抓住!力道不大,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执拗,温热的触感让我皮肤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胃里一阵翻涌。

    “就五分钟!关于离婚协议……”他盯着我,眼神里有种近乎偏执的光。

    “协议没问题就签字。别再浪费时间了。”我用力甩开他的手,那触碰让我恶心。

    声音冷硬得像块铁,“让律师联系我律师,别在这里堵我。”我揉着被他抓过的手腕,

    仿佛上面沾了什么脏东西。“我不签!”他突然拔高了声音,

    引得旁边巡逻的保安警惕地看过来。他似乎也意识到失态,深吸一口气,

    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声音低哑下去,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恳求?“听溪,

    我知道错了。给我一个机会,证明我真的能改。”“证明?”我几乎要冷笑出声,

    嘴角不受控制地勾起一抹极淡的嘲讽,“用堵门的方式证明?谢景之,”我看着他,

    一字一句,“别再做这些无谓的事了,很难看。”真的很难看。

    曾经那个高高在上、运筹帷幄的谢总,现在像个纠缠不休的无赖。“该说的,在医院,

    在那个冰冷的‘家’里,我都说完了。”我的目光越过他,看向远处超市明亮的招牌,

    只想快点结束这场闹剧,“你的‘不想离婚’,对我来说,只是负担和困扰。放手吧,

    谢景之,给彼此留点最后的体面。”这是我对他,也是对我们那荒唐的三年,最后的仁慈。

    “体面?”他像是被这个词狠狠刺了一下,猛地向前逼近一步,

    高大的身影几乎将我完全笼罩,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听溪,我们三年的婚姻,

    难道就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他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烟草和疲惫的味道,

    让我下意识地想后退。“没有。”我斩钉截铁,抬眼迎上他翻涌着复杂情绪的眼眸,

    眼神没有丝毫动摇,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从你袖口戴着杨晓琳的袖扣,

    在我胃痛得站都站不稳的时候,还让你的助理发信息命令我去应酬的那一刻起,就没有了。

    ”那些画面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熟悉的、麻木的钝痛。“谢景之,

    我的心死了,在你日复一日的忽略和伤害里,早就死透了。现在,我只想开始新的生活,

    一个没有你的生活。请你,”我加重语气,清晰地吐出每一个字,“不要再来打扰我。

    ”他看着我,那双曾经让我沉溺的深邃眼眸里,

手机上阅读

请扫二维码

同类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