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我错了，求你回来吧！"萧景行跪在慕容王府门前，泪流满面。
我淡漠地看着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世家公子，唇角勾起一抹讽刺。"萧公子，
您这是做什么？我沈清歌早已不是萧家的人了。"慕容澈从身后将我揽入怀中，
眸中寒意森森："萧景行，再敢纠缠本王的王妃，休怪本王不客气。"第一章茶楼雅间里，
我端着茶盏的手微微颤抖。透过珠帘的缝隙，
我清清楚楚地看见萧景行正将一枚价值连城的羊脂玉镯子套在柳如烟的皓腕上。"景行哥哥，
这镯子太贵重了，如烟不敢收。"柳如烟娇羞地低着头，声音软糯得能掐出水来。"傻丫头，
你都有了我的孩子，这点东西算什么。"萧景行温柔地抚摸着她依然平坦的小腹，
眼中满是我从未见过的柔情。孩子？我的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攥住，几乎窒息。
我和萧景行成亲三年，他总说时机未到，不急着要孩子。
原来是因为他的心上人已经为他怀了骨肉。"等过了这阵子风头，
我就去和沈清歌提和离的事。"萧景行继续说道，"到时候我娶你为正妻，
让我们的孩子名正言顺。
"柳如烟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可是沈家在京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商户，
清歌姐姐会同意吗？""她敢不同意？"萧景行冷笑一声，
"沈家不过是一群铜臭满身的商贾，能嫁进我萧家已经是天大的恩赐。现在我不要她了，
她还能翻天不成？"我紧咬着唇瓣，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肉里。原来在他眼中，
我从来都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摆设。"不过这沈清歌倒是有几分姿色，在床上也算乖巧听话。
"萧景行邪笑着，"可惜就是出身低微，配不上我萧家的门第。""景行哥哥！
"柳如烟娇嗔地拍打着他的胸膛，"还说这些做什么，人家会吃醋的。""好好好，
是我的不是。"萧景行将她拉入怀中，"我的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娶沈清歌，
不过是家族联姻的需要罢了。"我再也听不下去，颤抖着手掀开珠帘。"萧景行，你说得对，
这和离的事，我同意了。"雅间里瞬间死一般的寂静。萧景行猛地转过头，
脸色煞白："清歌，你怎么在这里？你听到了什么？""我听到了什么？"我冷笑一声，
"我听到了我的夫君要抛弃发妻，娶青楼女子为正室。我还听到了我在你心中竟是如此不堪。
"柳如烟慌忙从萧景行怀中挣脱，跪倒在地："清歌姐姐，如烟知错了，求您原谅。
""原谅？"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抢了我的夫君，怀了他的孩子，现在跟我说知错了？
柳姑娘的脸皮倒是厚得很。"萧景行急忙站起身来："清歌，
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解释你如何背着我在外面养外室？
解释你如何当着外人的面羞辱我的出身？"我的声音越来越冷，
"还是解释你打算如何一脚踢开我这个黄脸婆？""我没有那个意思，
我只是...""你只是什么？只是觉得商户出身的我配不上萧家的门第？
只是觉得青楼出身的她比我更值得你的真心？"萧景行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我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便走。"清歌，你要去哪里？"萧景行急忙追上来。
"自然是回萧府，收拾细软，准备和离。"我头也不回地说道，"萧公子既然心有所属，
我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萧夫人也该让位了。""清歌，我们之间还有感情，
不至于走到这一步..."我蓦然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感情？萧景行，
我们之间有过感情吗？"我看着他慌张的脸，忽然觉得有些可笑，"从成亲第一天起，
你就对我冷若冰霜。三年来，你可曾主动与我说过一句话？可曾关心过我的喜怒哀乐？
"萧景行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现在你说我们有感情？"我讽刺地笑了，
"萧公子，你的感情可真是廉价得很。"说完，我再也不看他一眼，径直离开了茶楼。
萧府的大门在我眼中显得格外陌生。三年了，这里从来就不是我的家。"夫人，您回来了。
"丫鬟小翠迎了上来。"去把我的东西收拾一下，明日我就搬回沈府。"我淡淡地说道。
小翠吃了一惊："夫人，您这是要做什么？""我要和萧景行和离。
"小翠瞪大了眼睛："夫人，您可不能冲动啊！""冲动？"我苦笑一声，"小翠，
你觉得我这三年过得开心吗？"小翠愣住了。是啊，我哪里开心过？嫁入萧家三年，
我就像个多余的人。萧景行对我冷淡疏离，萧府上下也都看我不顺眼。我小心翼翼地生活着，
生怕哪里做得不够好，惹人不快。可到头来，这一切的隐忍和委屈都变成了笑话。
他从来就没有爱过我，甚至连基本的尊重都没有。既然如此，这样的婚姻要来何用？
"夫人..."小翠还想说什么，我摆了摆手。"不必多说了，我意已决。"当夜，
萧景行就回到了府中。"清歌，我们谈谈。"他推开房门，脸色阴沉。"有什么好谈的？
"我头也不抬，继续整理着箱笼，"和离书你写了没有？""我不会写和离书的。
"萧景行一把夺过我手中的衣服，"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这辈子都是萧家的人。
"我冷冷地看着他："萧景行，你这是在做什么？想要立牌坊还想当表子？""你说什么？
"他的脸色更加难看。"我说，你既然心有所属，就不要在我这里演什么深情戏码。
"我从他手中夺回衣服，"你想要柳如烟，我成全你。但请你也给我自由。
""我可以纳如烟为妾，但你必须留在萧家做正妻。"我愣住了，随即怒极反笑："萧景行，
你当我是什么？一个没有感情的摆设吗？""清歌，你不要闹了。
哪家大户人家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我已经够迁就你了。""迁就我？"我指着自己，
"你管这叫迁就我？""我娶你的时候，沈家的商号还在走下坡路。
要不是看在你父亲曾经救过我爷爷的份上，你以为你有资格嫁进萧家？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原来我在他眼中连商业联姻都算不上，
只是一个施舍的对象。"好，很好。"我深吸一口气，"萧景行，
今日我沈清歌就把话放在这里。这个萧家，我是一刻也不会再待下去了。你要是不写和离书，
我就去官府告你。""你敢！"萧景行怒了，"你要是敢闹到官府，
我就让整个京城都知道你是个悍妇泼妇！""随你。"我淡漠地看着他，
"反正我也不打算在京城待下去了。"萧景行没想到我会如此决绝，脸色变了又变。
"沈清歌，你真的要为了一点小事就闹得家破人亡？"小事？我忽然觉得心累极了。
在他眼中，背叛、羞辱、欺骗，这些都只是小事吗？"萧公子，明日午时之前，
我要看到和离书。否则，我们法庭上见。"我不再理会他的咆哮，径直走出了房间。这一夜，
我睡得格外安稳。因为我知道，我终于要自由了。第二章次日清晨，我早早起身，
换上了一身素色的衣裙。萧景行果然在案桌上放了一纸和离书。我拿起来细细看了一遍，
除了措辞有些难听之外，倒是没有别的问题。"沈清歌，你真的不后悔？
"萧景行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如水。"后悔什么？"我在和离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后悔终于脱离了苦海？""你以为离开萧家你就能过得好？"他冷笑道，
"一个被夫家休弃的女人，在这京城还有什么立足之地？""那就不劳萧公子费心了。
"我将和离书折好收入袖中，"我自有我的去处。"萧景行还想说什么，
外面传来丫鬟的通报声："老爷，沈老爷来了。"我转身朝外走去："那正好，
我也该回去了。"父亲沈立德早已在大厅等候，见我出来，眼中满是心疼。"歌儿，
受委屈了。"我扑进父亲怀中，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爹，我想回家。""好，
我们回家。"父亲拍着我的后背，转头冷冷地看向萧景行，"萧公子，今日之后，
我沈家与你萧家再无瓜葛。"萧景行的脸色很难看，但终究没有说什么。回到沈府，
我才真正感受到了家的温暖。母亲苏氏见我回来，
又是心疼又是愤怒："那个萧景行真是太过分了！我们歌儿这么好的女孩子，
他竟然...""娘，都过去了。"我握住母亲的手，"我现在很好。""歌儿啊，
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父亲语重心长地说道，"爹知道你心里委屈，
但人总要往前看。"我点点头："爹说得对，我会好好过日子的。"接下来的几日，
我都待在府中休养身心。沈府的花园里梅花正开得热烈，我每日都会去花下坐一会儿，
看书写字，倒也自在。"**，外面有个王府的管家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商。
"丫鬟匆匆跑来禀报。王府？我皱了皱眉。京城中的王爷府邸不少，
但与我们沈家有来往的却不多。"可曾说是哪个王府的人？""说是慕容王府的。
"慕容王府？我更加疑惑了。慕容澈，当今皇上的亲弟弟，封宁王。据说这位王爷性情冷淡，
从不与商户来往，怎么会突然派人来沈府？"请他到花厅等候，我这就过去。
"那管家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举止颇为得体。见我进来，连忙起身行礼。"草民秦管家，
见过沈**。""秦管家不必多礼，请坐。"我在主位上坐下，"不知王爷派您来，
所为何事？"秦管家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我家王爷听说沈**的玉雕手艺精湛，
特地前来求购一件玉佩。"玉雕手艺？我愣了一下。我的确会一些玉雕技艺，
那还是小时候父亲请师傅教我的。不过这些年我很少动手，更没想到这件事会传到王爷耳中。
"秦管家，我的手艺实在算不得精湛，怕是要让王爷失望了。""沈**过谦了。
"秦管家将锦盒推到我面前，"这块羊脂白玉是我家王爷的珍藏，还请**帮忙雕琢一番。
至于报酬..."他又取出一个银票："这是一千两银子的定金，等玉佩雕好之后，
还有一千两的尾款。"两千两银子！这可不是个小数目。父亲的商号虽然还算殷实，
但这两年生意确实有些清淡。这笔银子对沈家来说很重要。"敢问王爷希望雕什么样的图案？
""王爷说了，全凭**做主。只要是**的手笔，他都喜欢。"这话说得倒是奇怪。
我打开锦盒，里面躺着一块温润如脂的美玉，成色极佳。这样的好玉确实值得好好雕琢。
"既然如此，我试试看。只是王爷什么时候要？""不急，**慢慢来就是。
"秦管家起身告辞，"那草民就先告退了。"送走了秦管家，我拿着那块美玉端详了良久。
这玉的质地极好，雕什么都不会糟蹋了它。思来想去，我决定雕一只凤凰。凤凰涅槃，
浴火重生，正符合我现在的心境。接下来的十几日，
我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玉雕之中。慕容澈这个名字我自然是听说过的。
京城人都知道宁王爷武功高强，为人冷峻，至今未娶。传说他的眼光极高，
连皇上亲自赐婚都被他拒绝了好几次。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突然想要我雕刻的玉佩？正想着，
外面又传来丫鬟的声音："**，萧公子来了。"我皱了皱眉。萧景行来做什么？
"让他在大厅等着，我马上就来。"我收好玉佩，整理了一下衣襟，这才往大厅走去。
萧景行坐在椅子上，神色憔悴，看起来这些日子过得并不好。"萧公子，
不知今日前来有何要事？"我在对面坐下，语气淡漠。"清歌，我是来接你回去的。
"萧景行站起身来，"这些日子我想明白了，我离不开你。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萧公子，您这是在说什么？""我说我后悔了！
"萧景行激动地走到我面前，"清歌，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辜负你了。
""萧公子，您是不是忘了什么？"我冷冷地看着他，"我们已经和离了。而且据我所知，
柳姑娘已经住进了萧府，您还有心思来找我？
"萧景行的脸色有些尴尬："如烟的事...她已经搬出萧府了。""哦？"我有些意外，
"为什么？""因为我发现我爱的人是你，不是她。"萧景行一脸深情地看着我，"清歌，
这段时间没有你在身边，我才发现你对我有多重要。"我忍不住笑了出来。"萧公子，
您这演技可真是越来越好了。""我没有演戏！"萧景行急了，"清歌，我是真心的。你看，
我连和离书都带来了。"他从怀中取出那张和离书，当着我的面撕得粉碎。"从现在开始，
这张和离书就不存在了。你还是我的妻子。"我看着地上的纸屑，心中只觉得荒唐。
"萧景行，你当我是什么？你想要就要，想丢就丢的玩物吗？
""我没有那个意思...""你没有那个意思？"我站起身来，"那你告诉我，
柳如烟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萧景行的脸色一变："那个孩子...没有了。""没有了？
"我更加吃惊，"什么意思？""她自己不小心滑了一跤，孩子流产了。
"萧景行避开我的目光，"我已经给了她一笔银子，让她离开京城了。"我忽然明白了什么。
"萧景行，你该不会是因为失去了那个孩子，所以才想起我的好吧？
"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我真是被他的**震惊了。"萧公子，您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我冷笑着摇摇头，"当初您嫌弃我出身不够高贵，现在又觉得我有用了？""清歌，
不是这样的...""那是哪样的？"我打断他的话，"萧公子，
我沈清歌虽然只是个商户出身的女子，但也不是您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下人。""清歌，
你听我说...""我不想听。"我转身往外走，"萧公子，请您离开沈府。
以后也不要再来了。""沈清歌！"萧景行在身后大喊，"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萧公子，绝情的人从来都不是我。"送走了萧景行，
我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这个男人的厚颜**真是超出了我的想象。
当初他可以为了青楼女子抛弃我，现在又可以为了我抛弃那个女子。在他心中，
女人恐怕都只是可以随意丢弃的物品。这样的男人，我当初怎么会看上他？"**，
您没事吧？"小翠担心地问道。"我没事。"我深吸一口气，"去把我的玉雕工具拿来，
我要继续工作。"只有专心雕刻的时候，我才能忘记那些烦心事。
这块羊脂白玉在我手中渐渐现出了凤凰的雏形。我雕得很仔细，每一根羽毛都力求完美。
突然，院子里传来一阵喧哗声。"**，不好了！"小翠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萧公子又来了，这次还带了好多人，说是要把您接回萧府。"我皱了皱眉，
放下手中的玉佩。"他还真是不死心。"来到院子里，我看见萧景行果然带了十几个家丁，
正在和我家的护院对峙。"萧景行，你这是要做什么？"我冷声问道。"清歌，
我是来接你回家的。"萧景行一脸坚决，"你是我的妻子，就应该住在萧府。
""我不是你的妻子。"我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们已经和离了。""和离书我已经撕掉了，
那就说明和离无效。"我被他的强盗逻辑气笑了："萧景行，你是不是疯了？
和离书是在官府备案的，不是你撕掉就能当没发生。""那我不管。"萧景行挥挥手，
示意家丁们上前，"今天你必须跟我回去。"眼看着双方就要动手，
院外突然传来一个冷淡的声音。"萧景行，你好大的胆子。"所有人都转过头去，
只见一个身穿玄色锦袍的男子缓缓走了进来。那人看起来二十六七岁的样子，
五官如雕塑般精致，一双丹凤眼中透着慑人的寒意。整个人气势凌厉，让人不敢直视。
萧景行见到来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宁...宁王殿下，您怎么在这里？
"慕容澈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而是朝我看了过来。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我忽然感觉心跳加快了几分。这就是传说中的宁王殿下？果然是个气质出众的男子。
第三章慕容澈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随即转向萧景行。"光天化日之下，
在他人府邸闹事，萧公子这是要造反吗？"萧景行慌忙跪下："殿下息怒，
微臣只是来接内子回府，绝无他意。""内子？"慕容澈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
"据本王所知，你们不是已经和离了吗？"萧景行额头冒出冷汗："殿下，
那只是一时气话...""一时气话？"慕容澈上前一步，
身上的威压让萧景行不由自主地发抖，"萧景行，你当本王是三岁小儿，这般好糊弄？
"我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有些疑惑。宁王殿下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听他的语气，
似乎对我和萧景行的事情很了解。"殿下，微臣..."萧景行还想辩解什么，
却被慕容澈冷冷地打断。"滚。"一个字，简单明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萧景行脸色青白变换，最终还是灰溜溜地带着人离开了。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只剩下我和慕容澈面面相觑。"多谢王爷解围。"我福身行礼，"不知王爷今日前来，
可是为了那块玉佩？"慕容澈点点头："不错。秦伯说你答应帮本王雕刻玉佩，
本王想来看看进度如何。""玉佩还需要几日才能完工，还请王爷再等等。""无妨。
"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中带着磁性，"本王可以在此等候。
"我愣了一下："王爷是说要留在沈府？""有何不可？"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让一个王爷住在商户家中，这实在是有些不合规矩。可是我又不敢贸然拒绝。"王爷，
不如您先回府，等玉佩雕好了，我自会派人送去。""不必。"慕容澈走到梅花树下，
"本王就在这院中等候。"他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可把我给难住了。"王爷，
您这样不太合适吧...""有什么不合适的？"他转过头来看着我，
"沈**是嫌弃本王身份不够，还是嫌弃本王人品不好？"我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说嫌弃他身份不够，那是天大的笑话。说嫌弃他人品不好，我又对他了解不多。
"那...那好吧。"我只能无奈地答应，"我这就让人收拾客房。""不用收拾客房。
"慕容澈在梅花树下的石凳上坐下，"本王就在这院中静候。"这人怎么这么奇怪？
我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却发现他正专注地看着那些梅花，神情格外认真。
"王爷很喜欢梅花？"我忍不住问道。"还好。"他淡淡地回答，
"只是觉得这梅花开得不错。"我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确实，今年的梅花开得特别好，
一朵朵粉白色的花朵缀满枝头，淡雅而美丽。"那王爷慢慢欣赏，我去继续雕刻玉佩。
"回到房中，我重新拿起雕刻刀，却发现自己有些心不在焉。
脑海中总是浮现出慕容澈那张俊美的脸，还有他那双深邃的眼睛。
这个男人身上有种说不出的魅力，让人忍不住想要接近，却又让人感到距离感。"**，
您在想什么？"小翠好奇地问道。"没什么。"我收回思绪，专心雕刻，
"你去厨房让他们准备一些点心茶水，给王爷送去。""是。"一个时辰后，小翠回来了，
脸上带着兴奋的表情。"**，王爷说您雕刻的玉佩一定很美，因为您这个人就很美。
"我手中的雕刻刀差点滑了。"他真的这么说？""千真万确！"小翠一脸八卦，"**，
我觉得王爷对您有意思。""胡说什么。"我嗔怪地看了她一眼，"王爷身份尊贵，
怎么可能看得上我这样的商户女子。""那可不一定。"小翠眨眨眼睛，
"**您又不是不知道，王爷至今未娶，说不定就是在等着遇到心仪的人呢。"我摇摇头，
不再理会她的胡言乱语。慕容澈确实是个优秀的男子，但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我一个刚刚和离的女子，怎么配得上他这样的人？接下来的几日，慕容澈真的就住在了沈府。
父亲母亲对他很客气，但也很拘谨。毕竟对方是王爷，稍有不慎就可能招来大祸。
而我和慕容澈的接触也不多，每日只是在用餐时见面，偶尔在院中碰到会点头致意。
他话很少，总是一个人坐在梅花树下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这日午后，
我终于把玉佩雕刻完成了。这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羽毛精致，神态高傲，
雕工之精美连我自己都很满意。"王爷，玉佩雕好了。"我来到院中，将锦盒递给慕容澈。
他接过锦盒，仔细端详着里面的玉佩，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雕得很好。"他抬头看着我，
"沈**果然技艺精湛。""王爷过奖了。"我有些不好意思，"这是应该的。
"慕容澈将玉佩贴身收好，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这是尾款，一千两银子。"我接过银票，
却发现上面写的不是一千两，而是五千两。"王爷，您给多了。"我连忙说道。"没有给多。
"慕容澈站起身来，"多出来的银子，算是本王对沈**的一点心意。"心意？
我被他这话弄得一愣。"王爷的心意我心领了，但这银子实在太多，我不能收。
""为什么不能收？"他上前一步，我们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难道沈**看不起本王？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龙涎香味道，很好闻。我有些紧张地后退了一步："不是的，
我只是觉得...""觉得什么？"他又上前一步，"觉得本王居心不良？
"我被他逼得无话可说，只能硬着头皮收下了银票。"多谢王爷厚赐。
"慕容澈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王爷。"我忍不住叫住他。"还有何事？
""您为什么会突然想要玉佩？"我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而且今日萧景行来闹事，
您又为什么会及时出现？"慕容澈回过头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你想知道真相吗？
"我点点头。"那好，本王告诉你。"他走到我面前，声音轻得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
"因为本王看上你了。"什么？我瞪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宁王殿下说他看上我了？"王爷，您...您在开玩笑吧？"我结结巴巴地问道。
"本王从不开玩笑。"慕容澈的表情很认真，"沈清歌，本王想娶你为妃。"这一刻，
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除了自己怦怦的心跳声，什么都听不到。"王爷，
您...您是认真的吗？""当然。"他伸出手来，轻抚我的脸颊，
"本王已经注意你很久了。""注意我很久了？"我更加困惑，
"可是我们以前从未见过面啊。"慕容澈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谁说我们没见过面？
"我仔细回想，确定自己以前从未见过他。"王爷，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没有认错。
"他的手指轻触我的唇瓣，"三年前的中秋诗会，你还记得吗？"中秋诗会？我努力回想着，
忽然想起了什么。三年前的中秋诗会，是京城一年一度的盛事。那时我刚刚嫁入萧家不久，
萧景行带我去参加了诗会。在诗会上，我确实见过一个气质出众的男子，
当时我还偷偷多看了他几眼。难道那个人就是慕容澈？"原来您那时就在。
"我有些不好意思，"可是那时候...""那时候你已经嫁人了。
"慕容澈的眼中闪过一丝遗憾，"所以本王只能远远看着你。"我忽然想起，那次诗会之后，
萧景行对我的态度变得更加冷淡了。当时我还不明白为什么，现在想来，
大概是因为他发现了慕容澈对我的关注。"可是王爷，我已经是二嫁之人了，
恐怕配不上您的身份。""在本王眼中，你就是你，与其他无关。"慕容澈认真地看着我，
"沈清歌，你愿意嫁给本王吗？"面对这样突然的求婚，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慕容澈确实是个很优秀的男子，而且他对我的好感似乎也是真心的。但是..."王爷，
这件事太突然了，能让我考虑几日吗？""当然可以。"慕容澈点点头，"本王等你的答案。
"说完，他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沈府。我站在院中，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心中五味杂陈。慕容澈的突然求婚确实让我意外，但更让我意外的是，
我发现自己对他并不排斥。相反，他身上那种成熟稳重的气质，让我很有安全感。
和萧景行的轻浮相比，慕容澈显然更值得托付终身。但是，我们真的合适吗？
第四章慕容澈离开后，我整整三天都心神不宁。父亲母亲看出了我的异常，却不敢多问。
毕竟涉及到王爷，他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第四日午后，我正在院中发呆，
小翠匆匆跑来禀报。"**，萧公子又来了，这次还带了萧老夫人。"萧老夫人？
那是萧景行的祖母，一个极其古板严厉的老太太。我皱了皱眉，起身往大厅走去。
萧老夫人坐在主位上，满脸威严。见我进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清歌见过老夫人。
"我规规矩矩地行礼。"免礼。"萧老夫人冷淡地说道，"清歌啊，听说你和景行闹了矛盾？
"我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萧景行，心中冷笑。看来他是搬救兵来了。"老夫人，
我和萧公子已经和离了，谈不上什么矛盾。"我平静地说道。"胡闹！"萧老夫人一拍桌子，
"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一点小事就闹和离，成何体统！""老夫人说得是，
只是这件事不是我能决定的。"我不卑不亢地回答。"怎么不是你能决定的？
"萧老夫人眯起眼睛，"清歌，你要知道，萧家的媳妇不是你想当就当，想不当就不当的。
"我被她这话气笑了。明明是萧景行要和离的，现在倒成了我的错。"老夫人，
当初和离书是萧公子亲自写的，也是他亲口说要娶别人为正妻。我不过是成全了他而已。
"萧景行的脸色有些尴尬："祖母，清歌说的都是气话...""我没有说气话。
"我打断他的话，"萧公子，您的青楼知己现在在哪里？据我所知，她可是怀着您的骨肉呢。
"萧老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景行，这是怎么回事？"萧景行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我冷眼看着这祖孙二人，心中只觉得可笑。萧家当初嫌弃我出身不够高贵，
现在又想让我回去当免费的门面。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老夫人，
既然萧公子在外面有了心上人，我也不好继续占着萧家媳妇的位置。"我淡淡地说道，
"这样对大家都好。""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倔！"萧老夫人气得不轻，
"景行在外面玩玩而已，你一个正妻还能和那些**女人计较不成？"**女人？
我忽然想起了慕容澈的话。在他眼中，我就是我，与其他无关。而在萧家人眼中，
女人不过是分为三六九等的物品。正妻、侧室、外室，都不过是男人的附属品。"老夫人，
恕我不能苟同您的观点。"我站起身来，"在我看来，女人也是人，也有自己的尊严。
我不能接受夫君在外面有别的女人，更不能接受被人当作物品一样对待。
""你...你简直是无理取闹！"萧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哪家的女子不是这样过来的？
你凭什么特殊？""我不特殊，我只是不愿意委屈自己罢了。"我平静地看着她，"老夫人，
萧家是名门望族，想要找个贤惠的媳妇应该不难。
何必在我这个商户出身的女子身上浪费时间？"萧老夫人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指着我的手都在颤抖。"好...好得很！"她咬牙切齿地说道，"清歌，你会后悔的！
""是否后悔，那是我的事。"我福身行礼，"老夫人，恕我不远送了。
"萧老夫人愤怒地起身离去，萧景行跟在身后，临走时还深深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他不会死心的，但我也不怕他再来纠缠。反正我已经决定了。当天晚上，
我给慕容澈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到宁王府。信很简单，只有一句话：我愿意。第二天一早，
慕容澈就亲自来到了沈府。"父亲，女儿想嫁给宁王殿下。
"我当着全家人的面说出了自己的决定。父亲母亲都愣住了，
显然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歌儿，这...这事关重大，你考虑清楚了吗？
"父亲小心翼翼地问道。"我考虑得很清楚。"我点点头，"爹，
女儿想要一个真正爱护我的人，而不是把我当作摆设的人。"慕容澈在一旁静静听着，
没有插话。"可是殿下身份尊贵，歌儿你..."母亲有些担心。"沈夫人不必担心。
"慕容澈开口了，"本王既然决定娶清歌，自然会好好待她。"他的声音很平静，
但其中的坚定却让人信服。父亲母亲对视一眼，最终点了点头。"既然歌儿自己愿意，
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父亲对慕容澈行礼，"还请殿下多多照顾小女。""这是自然。
"慕容澈还礼，"本王会让清歌幸福的。"接下来的事情就进展得很快。慕容澈入宫请旨，
皇上很快就下了诏书，册封我为宁王妃。整个京城都为这个消息震惊了。
宁王殿下居然要娶一个商户出身的女子，而且还是个二嫁的！各种议论声四起，
有人说我是走了狗屎运，有人说我是用什么手段迷惑了王爷，还有人说王爷一定是被下了蛊。
对于这些议论，我一点也不在意。我在乎的只是慕容澈的态度。"你不后悔吗？"大婚前夜，
我忍不住问他。"后悔什么？"他正在看书，头也不抬。"娶我会让您在朝中受到非议，
会影响您的声誉。"慕容澈放下书，转头看着我。"清歌，在本王心中，
你比什么声誉都重要。"他的话让我心中一暖。"那些人说什么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们自己的感受。"他起身走到我面前，"你后悔了吗？"我摇摇头："没有。
""那就够了。"他轻抚我的脸颊，"明日之后，你就是本王的王妃了。"大婚这日，
整个京城都很热闹。虽然有些人对这桩婚事不看好，但王爷大婚毕竟是喜事，
大家还是很给面子的。我坐在轿子里，听着外面的锣鼓喧天，心情格外平静。
与三年前嫁给萧景行时的忐忑不安不同，这一次我很安心。因为我知道，
等待我的是一个真正爱护我的人。花轿停在宁王府门前，我被搀扶着下了轿子。
慕容澈一身大红喜服，英俊得让人移不开眼。他朝我伸出手，我毫不犹豫地握住了。
"从今以后，你就是本王的人了。"他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我知道。"我轻声回答。
拜堂的仪式很顺利，当司仪高声喊出"礼成"时，我知道我的新生活正式开始了。
洞房花烛夜，慕容澈很体贴，并没有急于亲近我。"你累了一天了，先休息吧。
"他在床边坐下，"本王在外间榻上将就一夜。
"我有些意外："王爷不是要...""不急。"他打断我的话，"本王说过要好好待你，
自然会尊重你的意愿。"这一刻，我忽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萧景行从来没有这样体贴过我，
他总是以自己的感受为先，从不考虑我的想法。而慕容澈却不同，他处处为我着想，
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王爷..."我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叫我澈哥。"他温柔地看着我，"我们是夫妻，不必这么客气。"澈哥？
这个称呼听起来很亲密，让我有些脸红。"澈...澈哥。"我试着叫了一声。"真乖。
"他伸手摸摸我的头，就像哄小孩子一样，"好好休息，明日本王带你逛逛王府。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忽然觉得心中满满的都是甜蜜。这种被人宠爱的感觉，真好。
第五章成为宁王妃的日子，比我想象中要轻松许多。慕容澈很忙，经常要入宫议事，
但只要在府中，他都会陪着我。"清歌，你想去哪里？"这日午后，他难得有空，
主动提出要陪我出府走走。"我想去看看父母。"自从大婚之后，我还没回过娘家。"好。
"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本王陪你一起去。"来到沈府，父母见到慕容澈亲自陪我回来，
都很感动。"殿下太客气了，怎么能劳烦您亲自跑一趟。"父亲连忙招呼。
"沈伯父不必客气，清歌是本王的妻子，照顾她的家人是应该的。"慕容澈很自然地说道。
一家人正聊着，外面传来仆人的通报声。"老爷，萧老夫人求见。"我和慕容澈对视一眼，
都有些意外。萧老夫人这个时候来做什么？"让她进来吧。"父亲沉吟片刻，
还是决定见见她。萧老夫人进来后，看到慕容澈在场，脸色有些尴尬。"见过宁王殿下。
"她勉强行礼。慕容澈淡淡地点点头，没有说话。"不知萧老夫人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父亲问道。萧老夫人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萧老夫人有话不妨直说。"慕容澈开口了，
"本王不是外人。"萧老夫人这才说道："沈老爷，我是来为景行赎罪的。"赎罪？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她。"这孩子年轻不懂事，做了对不起清歌的事。"萧老夫人说着，
从怀中取出一个厚厚的银票袋子，"这是一万两银子，算是我们萧家的赔罪银子。"一万两？
这可不是个小数目。"萧老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我忍不住问道。"没什么意思，
就是想向你道个歉。"萧老夫人的态度和上次截然不同，竟是恭敬得很，"景行那孩子糊涂，
辜负了你的一片真心。"我更加疑惑了。萧老夫人向来眼高于顶，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客气？
慕容澈似乎看出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萧老夫人，恐怕不只是来道歉这么简单吧？
"萧老夫人的脸色一变，看向慕容澈的眼中带着畏惧。"殿下明鉴，老身确实还有一事相求。
"她咬咬牙，"景行那孩子在生意上出了些问题，想求殿下高抬贵手。"原来如此。
我算是明白了，萧景行一定是在生意上遇到了麻烦，所以才让祖母来求情。
"萧公子遇到了什么麻烦？"我忍不住问道。萧老夫人支支吾吾不肯说，还是慕容澈开口了。
"无非是被人查出了偷税漏税的事，现在官府要严查，萧家怕是要大出血了。
"萧老夫人的脸色更加难看。我忽然想起，慕容澈不仅是王爷，还掌管着京城的商税事务。
萧家的事，多半和他有关。"澈哥，是你..."我看向慕容澈。"不错。"他坦然承认，
"萧家这些年偷税漏税的数额不小，本王只是秉公办事而已。"我明白了。
慕容澈这是在为我出气呢。"殿下，求您高抬贵手，萧家愿意补齐所有的税银。
"萧老夫人几乎是哀求的语气。"补齐税银是应该的，但罚银也少不了。
"慕容澈冷冷地说道，"按照律法，偷税漏税要罚十倍。"十倍？
萧老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萧家这些年偷的税银少说也有几万两，
十倍罚银就是几十万两。这笔钱足以让萧家伤筋动骨。"殿下，
求您看在清歌的面子上...""我的面子？"我忍不住笑了，"萧老夫人，
您上次不是说我配不上萧家吗？现在怎么又要看我的面子了？"萧老夫人被我说得哑口无言。
"而且，萧公子做的事，为什么要我来承担后果？"我继续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