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远大将军的铁骑踏碎边关最后一缕狼烟,温棠梨正用染血的匕首挑开敌军将领的甲胄。
京城,她以为迎接自己的是满堂红妆与王侯追捧,却不料在忠勇侯府的老槐树下,
撞见了一场刺痛眼帘的闹剧那个被世家子弟围堵在树边的少年,抱着树干瑟瑟发抖,
泪水在俊美的脸颊上划出两道狼狈的痕。01这京城的风,似乎边关的刀更冷,
而这个叫慕容清宴的「傻子」,竟让她莫名想起九岁那年巷口捡到的那只流浪幼兽。
她不知道,这场看似偶然的「英雄救傻」,早已是命运布下的五年之约。我爹是镇远大将军,
几年前边境战乱不断,我爹申请驻扎边关。我自幼随军,和父兄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几年。
我的功夫不绝不再兄长之下。去年边境才安定下来,我们就已经开始准备回京的打算。
直到一道圣旨的到来,我们终于启程回家。京都,我被封为一品县主,
我是唯一一个带有军功的县主,一时之间我成了朝廷新贵,家里有适龄男主的,
都开始打上了我的主意。这日忠勇侯府宴请,我随父兄出席。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慕容清宴。他被几个人围在大树底下,
两个手紧紧的抱在大树上一只脚在地下,一只脚则在树上「你个傻子,
快点给本公子爬上去,把那个纸鸢给我够下来。」「就是啊,
你到是快点给老子上去啊」几个世家公子千金怂恿到。「我我,我真的上不去,
你们坏人,不要和你们玩。」慕容清宴委委屈屈的说到。「啊..好疼,呜呜,
好疼...」不知道是谁拽了他一下,把他在树上彻底给拽了下来,他一**坐在了地下,
地下掀起一股灰尘。可想而知力度多大,他有多痛。「哈哈,慕容清宴,
你真是丢你们忠勇侯府的脸。你爹娘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废物。」不知道是谁,
继续说到:「可以,既然你上不去,那你就下来」说话的人抬起一条腿踩在树上,
他指了指下面说到:「慕容清宴,从这底下爬过去,你爬过去,我就不让你上去了,
怎么样大家说」「哈哈,这主意好啊,」「对对对,快点爬过去,
宴席马上就要开始了,可不要耽误我们的正事。」那几个人又开始,叽叽喳喳。我伸手,
掏了一下耳朵,心道,这都谁家的熊孩子,怎么教育成这个样子。
只见慕容清宴伸手扯了一位男子的衣袍说到:「兄长,兄长,我不要我.....」。
还没等这句话说完,慕容清宴就被一脚踢开还滚了一圈。「滚开,我可不是你兄长,
我们慕容家可没你这种窝囊废。」不知道是哪里磕到了还是怎么,就听他啊了一声,
手捂着膝盖,就哭了起来。「慕容清宴,你别给老子装,你赶紧的,别逼我找人伺候你,
听见没。」一个人走了出来,把慕容清宴拽了过来按在那个人腿的前面。
大家又一次开始起哄,说到,快点快点爬过去。就在慕容清宴一条腿准备爬的时候,
「你们在做什么?」我适时打断他们,走到他们身边,我伸手扶起他。
好一张俊美的容颜,他两只眼睛就像是小兔子,红红的,
泪水就那么无声无息的滴了下来,我的心脏就猛的疼了一下,我一手捂住胸口,
一手拉着他。大家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我的身上。「你是谁,
敢管小爷的事,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呵呵了。「你真逗,你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冷眼看着他们轻蔑到。「总之不会是我们家的阿猫阿狗。」「放肆,你是哪家的**,
敢这么和丞相家的嫡长子这么说话。」一个女声尖锐到。我从上到下扫了他一眼,
看着他的小胳膊小腿说到「哦,我以为是谁,原来你就是那个萧锦。」「姐姐,姐姐,
抱抱」「哼,不要欺负姐姐。」慕容清宴,两手掐腰的站在我的面前,
就像一直炸毛的小狮子。「滚一边去,你个臭傻子。」
就在那一脚要踹到慕容清宴的身上时,我一手抓着他就往后退了几步。「你你,
你居然会功夫,你究竟是谁?敢在这里闹事,放肆!」萧锦看着我,惊讶的说到。
「姐姐你真棒,姐姐好厉害。」慕容清宴围着我转了一圈,二圈,三圈...「哎呦,
县主你怎么在这啊,叫咱家好找,安平公主到了,已经在前厅等你」人未到声先到,
一个公公的声音传来。」「县主?她是温棠梨,镇远将军家随父出征的那个县主。」
他们看我的眼神,瞬间就变了。「是我,你又怎么样,不是我你又能奈我何?」说罢,
我转身就要离去,可是慕容清宴却抱着我不放,还没等我说话,他到:「姐姐,带我走,
我不要在这,他们都是坏人」我看着他,「慕容清宴,你给我回来,那县主大人,
也是你能你肖想的,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你当真以为,你还是以前的慕容清宴吗?」
那应该也是慕容家的人,就是不知道是谁,。「可是我不能带你走啊,你乖乖等我,
我一会过来找你玩好不」我看着他,还没等我说完,他就扑倒我怀里。」「姐姐,
不会骗我的,对不对。」我眼睛看向他说到:「我温棠梨从来说一不二,相信我好不好?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他,为什么觉得他好熟悉。「温棠梨,你终于回来了。
我已经等了你五年。」在我走后,慕容清宴的眼神就变了,
随后他的嘴角漏出一抹甜甜的微笑。我和公公转身离开。02我离开后,
大家也都来到了宴会大厅「阿梨,你可来了?你去哪儿了?让我好找」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温棠梨,皇上亲封的县主,而且是我们唯一有军功的县主」
我坐在公主边上,大家看我的眼神,惊讶,愤怒,无奈正式开席,席间,
大家频频向我敬酒。我总是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我猛然间抬头向外望去,
去只看到了一缕黑色衣角,如果我没有记错,这和慕容的衣服一样的花纹与质地。
我开始回想刚才和他碰面的事情。直觉告诉我他是装的。那他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又要接近我?我开始回忆我和他之间是否有过交集,可是无论我怎么回忆,
都是一样的结论。我不认识他。话说慕容清宴。他回到房间,躺在床上,
翘起了二郎腿,「温棠梨,这五年你过的好吗,是否早就不记得有我这么个人的存在。」
他说罢,在坏中拿出一个不寻常且的白色瓷瓶。慕容清宴一下子回到了小时候,
父母战死沙场,换来的爵位由二房暂时继承,说等他成亲之时,变会由他继承。呵呵,
大家世族,尤其是像他们这种家庭,巴不得慕容清宴早早的死去,所以,
在慕容清宴很小的时候,就受尽白眼,吃不饱穿不暖,还会时常的被爱揍。
慕容清宴从一次发烧,变得时傻时正常,御医说是高烧把脑子烧坏了,以后会很难康复,
就因为是这样,才断了他们想杀他的心,他也才活到现在。他开始养精蓄锐,
培养自己的实力物力人力,父母还是给他留了一些暗处的人,寻找父母当年死亡的真相,
他相信,以他父亲的经验和才智,是不会死在那场小的战役中的。九岁那年,
慕容清宴被人拿鞭子抽的时候,是温堂梨恰巧路过救了他,
临走时给他留了军中上好的药膏。从南以后,温堂梨成了慕容清宴的一束光,
她交他马步,强身健体的小招式,每次见面也会给慕容清宴带一些小糕点。
慕容清宴独爱芙蓉糕。温堂梨要随父兄去边关驻扎了,慕容清宴哭的好不伤心,温堂梨,
允诺他,她一定会回来找他的。于是,复仇与等待温堂梨的归来,
变成了慕容清宴这几年最重要的事,他无数次派人打探边关以及她的消息。
每一份捷报对慕容清宴来说都是一份慰藉,她没有受伤,她上了战场,
又多么的优秀忠勇侯府的宴厅内,丝竹声与杯盏交错声相和,
却掩不住角落里几道复杂的目光。温棠梨端坐于安平公主身侧,
眼前晃过的尽是慕容清宴那双泛红的兔眼。「阿梨,这是吏部尚书家的嫡次子,
文采斐然……」安平公主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温棠梨抬眸,只见那公子面如冠玉,
却带着几分弱不禁风,行礼时袖口竟露出一截绣着缠枝莲的锦缎,这在边关,
怕是连小兵都嫌累赘。她敷衍地点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厅外那棵老槐树。
那里早已空无一人,唯有几片落叶在风中打旋。温棠梨暗自蹙眉,
方才那缕熟悉的黑色衣角究竟是谁?慕容清宴身上的锦缎纹路,
分明是忠勇侯府特有的银丝暗纹,可那样的料子,为何会出现在一个「傻子」身上?
「县主似乎对外面很感兴趣?」一道轻佻的声音自身侧响起。萧锦端着酒杯凑过来,
脸上挂着自以为潇洒的笑容,「莫不是在寻那个傻子?我劝县主还是离他远点,
忠勇侯府的人,没一个正常的。」温棠梨冷冷瞥他一眼:「萧公子的闲事,倒是管得宽。」
她顿了顿,故意扬声道,「不过说起忠勇侯府,方才倒是见着一位有趣的公子,
虽有些憨态,却比某些只会恃强凌弱的人强上百倍。」厅内瞬间静了几分,
几道目光齐刷刷射向萧锦。萧锦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手指攥紧了酒杯:「县主这是何意?
莫要忘了,你刚回京城,有些规矩——」「规矩?」温棠梨打断他,声音陡然拔高,
「在边关,规矩是拿刀子拼出来的,不是靠嘴巴说出来的。萧公子若想教我规矩,
不如先学学如何尊重他人。」她的话如同一记耳光,狠狠扇在萧锦脸上。
周围响起压抑的窃笑,安平公主连忙打圆场:「哎呀,阿梨刚回来,性子直爽,
萧公子莫要介意。来,尝尝这个水晶肘子,可是侯府的招牌菜。」
萧锦恨恨地瞪了温棠梨一眼,悻悻退开。温棠梨却没心思吃东西,
她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那目光带着审视,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她猛地转头,望向通往内院的月亮门,那里只有两个垂首侍立的婢女。「县主,
可是哪里不舒服?」安平公主关切地问。「无事。」温棠梨勉强笑了笑,
心中却愈发笃定。那个慕容清宴,绝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他抱着自己不放时,
手臂看似无力,指尖却在她腰间轻轻点了一下——那是个极其隐蔽的暗号,
类似于军中「危险」的手势。还有他最后那句「我已经等了你五年」,
语气里的深沉与方才的憨傻判若两人。宴席过半,温棠梨以不胜酒力为由告退。
穿过九曲回廊时,月色忽然被一片乌云遮住。她刚转过一道月洞门,
就见前方树下立着一道黑影。「姐姐。」那声音怯生生的,带着一丝委屈,
正是慕容清宴。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锦袍,怀里抱着一个油纸包,见她过来,
立刻小跑着迎上来,像只摇尾乞怜的小狗。「你怎么在这里?」
温棠梨警惕地环顾四周,「方才那些人没再欺负你?」慕容清宴摇摇头,
将油纸包塞到她手里,眼睛亮晶晶的:「姐姐,给你。芙蓉糕,你以前最喜欢吃的。」
温棠梨的心猛地一跳。芙蓉糕?她确实喜欢,但那是小时候的事了,
而且……她从未对任何人说过。她接过油纸包,触手温热,显然是刚买的。
「你怎么知道……」「姐姐忘了吗?」慕容清宴歪着头,眼神里满是纯真,
「九岁那年,你在巷子里救了我,给了我药膏,还说等我好了,就带我去买芙蓉糕。」
02九岁那年?温棠梨的记忆瞬间被拉回那个阴雨连绵的午后。那时她随父亲回京述职,
偶然路过一条偏僻小巷,看到几个恶奴正用鞭子抽打一个缩在墙角的少年。少年衣衫褴褛,
脸上满是血污,却死死咬着嘴唇不肯哭。她一时动了恻隐之心,赶跑了恶奴,
还把随身携带的金疮药给了他。只是……她真的说过带他买芙蓉糕吗?时间太久,
她已经记不清了。但眼前的慕容清宴,眼神里的期待如此真切,让她无法怀疑。「你……」
温棠梨看着他,「你真的还记得?」「记得!」慕容清宴用力点头,
脸上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姐姐说过会回来找我的,我等了好久好久。」
他的声音渐渐低落,带着一丝委屈,「他们都叫我傻子,只有姐姐对我好。」
月光透过云层洒下,照亮他半边脸庞。那是一张极其俊美的脸,眉如远山,目似秋水,
此刻却因为委屈而微微泛红,像一只被遗弃的小兽。温棠梨的心头一软,
所有的怀疑都化作了心疼。也许,他真的只是个被家族遗弃的可怜人,那些异样,
不过是她的错觉。「好了,别哭了。」她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头,
「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以后没人敢再欺负你。」慕容清宴猛地抬起头,
眼睛里闪烁着泪光:「姐姐说话算数?」「自然算数。」温棠梨看着他,忽然想起什么,
「对了,你刚才在宴会上……」「他们坏!」慕容清宴立刻瘪起嘴,「非要我爬树,
还踢我……」他拉起裤腿,膝盖上果然有一块淤青。温棠梨心中暗骂萧锦等人过分,
伸手轻轻碰了碰那淤青:「还疼吗?」「姐姐吹吹就不疼了。」慕容清宴仰着小脸,
眼神清澈。温棠梨一怔,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她定了定神,
轻咳一声:「好了,天晚了,你快回去吧。以后再有人欺负你,就来找我。」「嗯!」
慕容清宴用力点头,看着她转身,忽然又喊了一声,「姐!」温棠梨回头。
「你会再来找我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温棠梨看着他眼中的期盼,
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会的。」慕容清宴笑了,笑容像月光下的梨花,纯净而美好。
他看着温棠梨的背影消失在回廊尽头,笑容渐渐敛去,眼中闪过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深沉。
他从袖中掏出一方手帕,
上面还残留着温棠梨身上淡淡的松木香——那是她在边关时常用的熏香。「温棠梨,」
他低声呢喃,指尖轻轻抚过手帕,「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了。」回到将军府,
温棠梨辗转难眠。九岁那年的相遇,她确实有些印象,但当时只是随手相助,
并未放在心上。可慕容清宴却记了这么多年,甚至还记得芙蓉糕……她起身点燃烛火,
从箱底翻出一个旧木盒。里面放着一些儿时的玩意儿,还有一块早已褪色的玉佩。
那是她小时候在边关捡到的,上面刻着一个模糊的「清」字。
她一直觉得这玉佩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忽然,她想起慕容清宴今天穿的衣服,
领口处似乎也挂着一块玉佩,形状隐约与手中这块相似。难道……温棠梨猛地摇头,
觉得自己想多了。一个是忠勇侯府的公子,一个是不知来历的玉佩,怎么可能有关系?
她将玉佩放回盒中,却不小心碰倒了旁边一个小陶罐。
里面滚出几颗早已风干的芙蓉糕碎屑。这是她离开京城前,偷偷藏起来的。
那时她以为很快就能回来,却没想到一去就是五年。看着这些碎屑,
温棠梨的思绪飘回了童年。那时的京城,不像边关那样金戈铁马,却也有着自己的束缚。
她不喜欢学女红,不喜欢参加那些无聊的宴会,只喜欢跟着父兄舞枪弄棒。有一次,
她偷偷跑出府,在巷子里看到了被欺负的慕容清宴。那时的他,比现在更瘦小,
眼神里却带着一股倔强。她赶走恶奴后,他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直到她把药膏递给他,
他才小声说了句「谢谢」。她见他衣衫单薄,便把自己身上的暖手炉塞给了他,
还随口说了句「等我回来带你买芙蓉糕」。原来,他真的记了这么久。温棠梨叹了口气,
吹灭烛火。不管怎样,以后多照拂他一些吧。在这吃人的京城里,一个「傻子」
实在太容易被欺负了。接下来的几日,温棠梨频频接到各府的宴请。她本想推辞,
却被安平公主硬拉着去了。每次宴会,她总能「偶遇」慕容清宴。
他总是怯生生地躲在角落,看到她就眼睛一亮,像只找到主人的小狗。而萧锦等人,
似乎也盯上了慕容清宴,每次都要变着法地欺负他。温棠梨忍了几次,
终于在一次马球会上爆发了。那天,萧锦故意将球打到慕容清宴面前,然后策马冲过去,
扬言要他捡球。慕容清宴吓得躲在树后,萧锦却不依不饶,扬起马鞭就要抽他。「住手!
」温棠梨策马冲过来,挡在慕容清宴身前。萧锦勒住马缰,
冷笑道:「县主又想多管闲事?」「他是我朋友,」温棠梨眼神冰冷,
「萧公子若再动手,休怪我不客气。」「朋友?」萧锦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温棠梨,
你居然和一个傻子做朋友?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他是忠勇侯府的弃子,
他父母当年兵败身亡,说不定就是通敌叛国——」「住口!」慕容清宴突然尖叫一声,
眼睛通红地扑向萧锦,「你胡说!我爹娘是英雄!」萧锦猝不及防,被他撞得一个趔趄。
他恼羞成怒,扬鞭就朝慕容清宴抽去:「你个傻子还敢顶嘴!」温棠梨眼疾手快,
抽出腰间软剑,格开了鞭子。剑身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直指萧锦咽喉:「萧公子最好想清楚,污蔑忠勇侯府,是什么罪名。」萧锦脸色煞白,
看着温棠梨眼中的杀意,竟一时说不出话来。周围的人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
这位刚回京的县主,居然如此刚烈。「阿梨,算了算了。」安平公主连忙上来打圆场,
「都是误会,误会。」温棠梨收回剑,冷冷地看着萧锦「今日之事,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否则,就算你是丞相之子,我也照打不误。」她说完,转身扶起还在发抖的慕容清宴,
柔声问道:「没事吧?」慕容清宴抬起头,眼中满是泪水,却摇了摇头:「姐姐,我没事。
他们都是坏人,说我爹娘坏话……」温棠梨心中一动,
蹲下身看着他:「你爹娘……是怎么回事?」慕容清宴的眼神瞬间变得茫然,
像是想起了什么痛苦的事情,
抱着头喃喃道:「我不知道……他们说爹娘死了……呜呜……」看着他痛苦的样子,
温棠梨叹了口气,不再追问。她牵着慕容清宴的手,离开了马球场。「县主,」
走了一段路,慕容清宴忽然小声说,「谢谢你。」「跟我还客气什么。」
温棠梨笑了笑,「以后他们再欺负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们。」慕容清宴用力点头,
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小的木雕兔子,递给她:「姐姐,这个给你。」
木雕兔子做工粗糙,却憨态可掬。温棠梨接过,笑道:「你做的?」「嗯。」
慕容清宴低下头,脸颊微红,「以前……以前你说过喜欢兔子。」温棠梨心中一暖。
她确实喜欢兔子,因为觉得它们温顺又可爱。没想到他连这个都记得。「谢谢你,
我很喜欢。」她将木雕兔子小心翼翼地收进袖中,忽然想起什么,「对了,
你爹娘的事……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帮你问问我爹。他当年和忠勇侯好像有些交情。」
慕容清宴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随即又黯淡下去:「可是……他们都说我爹娘是罪人……」「是不是罪人,
不是他们说了算的。」温棠梨看着他,眼神坚定,「真相总会大白的。」
慕容清宴看着她,忽然笑了。那笑容里,有感激,有依赖,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03回到将军府,温棠梨立刻去找父亲。
镇远大将军温宏业正在书房看兵书,见女儿进来,放下书笑道:「今天怎么有空来看爹?」
「爹,」温棠梨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您还记得忠勇侯吗?」
温宏业的脸色微微一变,放下手中的茶盏:「怎么突然问起他?」
「我今天在马球会上遇到了忠勇侯的儿子,慕容清宴。」温棠梨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萧锦说忠勇侯夫妇通敌叛国,可慕容清宴却不信。爹,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宏业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开口:「忠勇侯慕容毅,是我的老战友当年他驻守北境,
打的是一场恶仗。朝廷说他兵败身亡,还也有人说他通敌……但我不信。」「为什么?」
「因为那场战役的**,太过诡异。」温宏业眼神凝重,「忠勇侯素有谋略,
不可能犯那样低级的错误。而且,他战死的消息传来后,
朝廷立刻就封了他的弟弟慕容威为新的忠勇侯,这未免也太快了些。」
温棠梨心中一震:「您是说,其中有诈?」「我只是怀疑。」温宏业叹了口气,
「当年我曾想上书朝廷,请求彻查,却被你祖父拦住了。他说朝中局势复杂,让我不要插手。
这些年,我也派人去查过,但都石沉大海。」他看着女儿,眼神严肃:「阿梨,
忠勇侯府的水很深,你刚回京,最好不要牵扯进去。那个慕容清宴,既然大家都说他傻,
你就当他是个傻子,离他远点。」「可是爹——」「没有可是!」温宏业打断她,
「听爹的话,保护好自己最重要。」温棠梨看着父亲严肃的表情,知道再说下去也没用。
她点点头,退出了书房。回到房间,她拿出慕容清宴送的木雕兔子,放在手心轻轻摩挲。
父亲的话让她更加确定,慕容清宴的傻,一定是装的。他不仅不傻,
还在调查父母死亡的真相。而他接近自己,恐怕也不仅仅是因为儿时的情谊。
温棠梨望着天边的一轮明月,心中思绪万千。她想起慕容清宴那双泛红的眼睛,
想起他委屈的神情,想起他那句「我等了好久好久」。也许,她不该听父亲的话。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