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碎成欢

玉碎成欢

过午 著

古代言情小说《玉碎成欢》,近期点击率非常高,讲述主角谢知微萧玉绾崔清漪的爱情故事,是作者“过午”大大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冰凉的手覆盖在我额头上。我睁开眼,谢知微便收回了手。「不必装出这副模样给我看,你身子向来硬朗,区区风寒不算什么。」我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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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嫁给谢知微的第三年,他死去多年的发妻回来了。「崔氏,还愣着干什么?给夫人见礼。」

    我愣了愣,迎着谢知微不满的眼神屈膝行了一礼。谢知微这才缓了神色,

    朝我道:「夫人心善,不耐受繁琐的礼数,今日这礼你也施了,日后玉绾为正室,你做妾。」

    顶着谢知微不容置疑的眼神,我垂眸不语。父亲沉冤昭雪,已在秘密回京的路上。

    我也该做回崔氏女。1萧玉绾将眼光落在我身上,居高临下道:「我从不在意名分,

    只要你日后安分守己,我自不会与你为难。」我垂首不语。谢知微蹙眉,揽过萧玉绾的腰,

    问我:「睿儿呢?」我猛地抬起头。谢明睿,是谢知微与萧玉绾的儿子。我嫁过来时,

    他不过三岁,日日哭嚷着要娘。只因他一句:「我不喜爹爹有旁的孩子。」为了安抚他,

    我次次都喝避子汤,也伤了身子,大夫说我日后再难有自己的孩子。攥紧手心,

    我祈求地望向谢知微:「睿儿是我养大的,你也知晓,我视他为亲子。」

    谢知微眼底划过一丝犹豫。萧玉绾愤怒的质问声便响起:「当年若非夫君你听信旁人的挑拨,

    将我赶出家门,我怎会险些丢了性命,跟睿儿母子分离?」「如今我活着回来了,

    你又要听信她的话,叫我们骨肉流离么?!」谢知微瞬间被说动,搂着萧玉绾细细安慰。

    扭头看向我,已是微微不耐。「将睿儿带过来,你到底不是孩子的生母,如今玉绾回来了,

    自该让他们母子团圆。」我身子晃了晃。谢知微的小厮便已经将睿儿抱了出来。他刚睡醒,

    意识还朦胧,嘴里不自觉唤着娘亲。我下意识将他抱在怀里哄着。睿儿睁开眼,

    见是我皱了皱眉,又转头看见萧玉绾,顿时两眼放光。「娘亲!」说罢一巴掌打在我脸上,

    小脸满是恨意:「放开我,我要我娘亲!」我心头发寒。养了他三年,睿儿从不亲近我,

    一直将我当作拆散他爹娘的恶人。谢知微见此,漠不作声。父子俩都视我如无物。

    我抬眸望向谢明睿,轻声开口:「睿儿,你当真要跟她走?」谢明睿搂紧了萧玉绾的脖子,

    厌恶得不愿意再看我一眼。我转身回屋,亲自收拾好谢明睿的行李,递给萧玉绾。

    「睿儿是夫人所出,日后便与夫人同住。」见我如此识趣,谢知微破天荒给了我一个笑脸。

    「崔氏,只要你懂事,日后还可以以姨娘的身份,继续关心睿儿。」话音刚落,

    萧玉绾便不满地松开谢知微的手。谢知微忙又改口,称不会再令**近谢明睿。

    我转身想要进去继续收拾行李。谢家已经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人了。等父亲回京,

    我就离开谢家,做回崔氏女。谢知微的声音自身后响起:「玉绾和睿儿住惯了正院,

    你一个妾室,收拾收拾搬到偏院去。」「还有掌家之权,一并还给玉绾。」我顿了顿脚步,

    依言收拾去了。左右也在这待不了多久了。2偏院清静。谢知微道正院的奴仆手脚灵活,

    不许我带走,都拨给萧玉绾了。偏院久不住人,只有两个丫鬟每日过来洒扫一二。

    我正翻找新的衣裳穿,突然发现娘亲给我压箱底的玉佩不见了。我瞬间慌了神,

    怕是落在主院了。于是急匆匆去寻。进门便见睿儿正把玉佩捧在手心里,

    踮起脚尖送给萧玉绾:「娘亲,这是我从崔氏那里拿来的,送给您,她不配用这样好的物件。

    」我愣在门口。萧玉绾揉了揉儿子的小脸,将玉佩拿在手里把玩:「水头不错,

    只可惜旁人用过,脏了。」说罢作势朝外扔。我急切冲上前,一把夺过玉佩护在怀里。

    温润的触感令我心中稍有安慰。转眼便被人推翻在地。玉佩摔在地上碎成两半。

    谢明睿气得脸通红,小手指着我:「崔氏,你怎敢伤我娘亲?」我养了他三年。

    便是只狗也会摇摇尾巴示好。谢知微不知何时进来了,声音紧随其后:「崔氏,

    谁准你擅闯主院?惊扰了玉绾同睿儿,你该当何罪?!」我仰头望着眼前逆光而立的男人,

    双手颤抖捧起碎掉的玉佩,一字一句:「这是我娘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

    谢知微似是没料到我这般在意,蹙紧眉头,伸手欲来扶我。便被谢明睿抱住了小腿。「爹爹,

    她打了娘亲的手。」谢知微瞬间变了脸色,上前仔细查看萧玉绾,便见她手背红了一小片。

    一记响亮的耳光毫无征兆打在我脸上。他眼神冰冷:「我曾警告过你,玉绾才是谢府的主母,

    玉佩不过是个死物,你竟为它以下犯上,伤了玉绾?」我脸颊**辣地疼。谢知微娶我后,

    一次醉酒,确实曾经同我说过:「只有玉绾,才是我唯一的妻子。

    你不过是我娶回来照顾睿儿的,认清你自己的身份。」之后更是给了我一封和离书。

    可第二日酒醒,他又告诉我,夜里的醉话不作数。和离书让我自行烧掉。彼时我才嫁入谢家,

    谢知微也刚刚得知自己误会了萧玉绾。愧疚和迟来的悔悟,让他每日发了疯地酗酒,

    潦倒度日。可大家都说萧玉绾死了,我犯不着跟个死人计较。只要我对他好,对睿儿好,

    说不定他们父子会接受我。事实证明,一切从一开始就错了。我抱着碎掉的玉佩缓缓起身,

    转身离开。谢知微猛地攥住我的手。「道歉。」我望着他,那双望向萧玉绾永远温和的眼睛,

    此刻黑沉沉的,凝着寒霜。自从进了谢府,我处处受怪罪。谢明睿夜里哭闹,

    谢知微怪罪我连个三岁小儿都顾不好。婆母嫌我无子,谢知微明知我苦衷,

    仍命我抄女戒向婆母请罪。甚至谢明睿掉下池塘,我拼了命救他,

    还被谢知微疑心我谋害谢家嫡子。当着众人的面斥责我心思恶毒。桩桩件件,

    压得我喘不上气。我对着萧玉绾,声音冷淡:「是我的不是,给夫人和小少爷赔罪。」

    谢明睿听到我的称呼,小脸愣了愣。谢知微这才松开我的手,瞧见我发白的脸色,

    缓了语气道:「此次便作罢,再有下回,我绝不轻饶你。」

    谢明睿也紧接着道:「赔了罪就算了,日后离我娘亲远些,别缠着我。」外间下了大雨。

    我一步一步走回偏院。衣裳尽湿。父亲写来的信被揣在怀里,此刻墨迹已然晕染开。

    我崔家累世清贵,一朝被贬,沦落尘埃。如今沉冤昭雪,帝王疑心尽消,锦绣可期。

    父亲已经知晓我的处境,承诺接我回家。再熬一阵,我便可做回崔氏女了。3淋了雨,

    偏院又简陋。夜里我便发起高热。身边无人,我艰难起身,拧了冷帕子敷在额头上。

    第二日洒扫的丫鬟见了,去寻谢知微禀告。月白色的身影来得匆忙,

    冰凉的手覆盖在我额头上。我睁开眼,谢知微便收回了手。「不必装出这副模样给我看,

    你身子向来硬朗,区区风寒不算什么。」我垂眸,掩住了情绪。我养在闺中时,身子便弱。

    嫁入谢家三年来,为了照顾谢明睿常常折腾得自己大病小病不断。为了不使谢知微忧心,

    我从未告知过他。他不在意我,自然也不会主动过问。谢知微见我漠然的模样,蓦地站起身。

    「玉绾是我的发妻,你不过是个填房,没有资格与她争宠,下次莫要使出这等下三滥的手段。

    」我抬起眼,轻声道:「晓得了。」谢知微见我服软,神色温和了些,

    从袖中掏出一枚玉佩给我。「那枚碎了,我命人打了枚一模一样的。」我接过玉佩,

    触手温润,抬眸与谢知微对视。便见他缓缓张口道:「明日太后办宴,你陪玉绾去。」

    语气不容置喙。我心中讥讽,果然如此。萧玉绾向来得太后喜爱,此番进宫,

    怕是一场鸿门宴。毕竟自从崔家出事后,太后对我便没有了好脸色。记得上一回进宫,

    我还被太后寻了个由头掌嘴,丢尽脸面。我知道无法拒绝,点了点头。谢知微满意离去。

    翌日,我强撑着病体,出门赴宴。府门口谢知微正为萧玉绾系上披风。「玉绾,你身子弱,

    又在外头受了许多苦,辛苦你了。」萧玉绾神色动容。我冷眼瞧着,缓缓上前。

    二人立即淡了神色。谢知微对我冷声道:「动作如此磨蹭,累得玉绾在这风里等你许久。」

    萧玉绾顺势咳嗽了两声,谢知微神色紧张,对我越发迁怒。「玉绾不喜马车上有外人,

    你不许上来。」我顿了顿,停下了脚步。依言随在马车旁,与丫鬟们一同走。

    丫鬟们暗地里笑我:「做主子的厮混在下人堆里走过去,若我是她,怕是会羞愤得一头撞死。

    」「她娘家倒了,早就不是从前风光的崔氏女,不忍着难不成还能有其他去处?」

    我只低着头,缓缓朝前走。因着是皇帝密旨,父亲回京的消息并未走漏风声。

    怕是连太后都不知晓。4宫廷夜宴,曲水流觞。太后高坐上首,面目威严。

    唯对萧玉绾露出一丝慈色。「崔氏,你身为妾室,还不起身服侍玉绾用膳。」我闻言站起身,

    侍立在萧玉绾右侧。目光扫过男席上谢知微蹙眉的模样,我微微一滞。一道惊呼声响起。

    萧玉绾猛地站起身来,烟霞色的罗裙沾上了羹汤。太后见状朝我狠狠斥责:「大胆崔氏,

    粗鄙不堪,竟敢刻意污了主母的衣裳!」我只好跪下,磕头赔罪。

    太后声音越发震怒:「来人,将崔氏的外衫脱下披给玉绾。」席间议论纷纷。

    「我听闻圣上有意令崔公回京复职,若是崔家知晓崔清漪遭此羞辱,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莫管闲事,崔家早就遭了圣上厌恶,怎么可能回京。且你看太后对崔氏女的态度,

    便知崔家绝无东山再起的可能。」太后闻言冷嗤一声:「崔家立身不正,

    崔氏女亦是毫无规矩教养。」我伏在地上,眼眶灼热。崔家百年清贵,从未遭过这般羞辱。

    嬷嬷上前来剥我的衣衫,我死死护住,被拉扯得手腕生疼。就在我放弃挣扎之时,

    谢知微站起身来。我望着他一步步走向我。随即移开目光,将月白色外衫脱下,

    披在萧玉绾身上,声音温和:「玉绾莫惊,小心着凉。」我低下头,拢紧了外衫。

    不知是不是错觉。方才谢知微走过来时,虽是护着萧玉绾,但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

    宴席散去。谢知微派人给我送来一瓶伤药。「大人说您今儿个受委屈了,但夫人是主母,

    在太后面前,您需忍让。」我默默收下药,并未往手上用。按照日子,父亲回京,

    就在这几日了。5灯影绰绰,月色朦胧。我就着烛火,给父亲缝制香囊。

    谢知微想起宫宴上我受的委屈,心中罕见地浮现一丝愧疚。身影便不知不觉踏入了偏院。

    灯下安静婉约的倩影落在他眼中,单薄而沉静。谢知微忽想起我嫁入府中后,

    一直这般温婉贤惠,替他缝合旧衣,给谢明睿做香囊驱蚊。心里不自觉柔软下来,

    生出一丝怜惜。伸手拿起一枚做好的香囊,

    谢知微语气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温和:「手艺不错,睿儿夜间总被蚊虫叮咬,你有心了。」

    我回过头去,微微一愣。良久才淡淡道:「是。」谢知微眉头微蹙:「不过些许小事,

    你还在置气?」我垂眸不语,谢知微捏紧香囊,转身离去。兄长来信,两日后便可抵达京都。

    我盼着盼着,天黑了又亮。还是按捺不住,背好行囊想要提前去城门口迎接他们。

    便有仆从冲进来,粗暴地将我拖去正院。我被押着跪在地上,行囊散了一地。

    萧玉绾愤恨的声音响起:「崔氏,你好恶毒的心思,竟在香囊中下药,害得睿儿昏睡不醒。」

    我抬眸望向高座,谢知微正眼色发沉地凝视我。「崔氏,你可知罪?」我仰着头,

    挺直了脊背,淡声道:「我没有做。」滚烫的茶水迎头泼下,

    随之而来的是萧玉绾尖锐的质问:「你还敢狡辩,若不是你下的毒,

    你怎会收拾行囊畏罪潜逃?」我避开茶盏,皱了皱眉,「我父亲回京,

    我只是想去迎一迎他们。」萧玉绾仿佛听到什么笑话,轻嗤一声。「崔家早遭了贬谪,

    你便是要狡辩也该寻个让人信服的由头。」谢知微同样满眼失望。

    我只好又道:「小少爷养在我膝下三年,他虽不认我,我却不会下手害他。」

    谢知微念及这三年我对谢明睿的照顾,眼中闪过动容。

    但很快便被哭得肝肠寸断的萧玉绾劝服。「香囊是你亲手制的,即便不是你下的毒,

    你也难辞其咎。来人,把崔氏押下去,关入祠堂。」萧玉绾猛地推开谢知微,

    声声质问:「慢着!夫君,她害了我们唯一的嫡子,你岂能这般轻易了事?」见谢知微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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