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被废后,我骂得皇帝当场吐血

开局被废后,我骂得皇帝当场吐血

蜃语钟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沈妙歌温予安 更新时间:2025-07-01 16:34

这本开局被废后,我骂得皇帝当场吐血写的好微妙微俏。故事情节一环扣一环引人入胜!把主人公沈妙歌温予安刻画的淋漓尽致,可谓一本好书!看了意犹未尽!内容精选:最后他望向林啸——那道旧疤在烛光下泛着淡粉,是新伤?他摸出腰间暗卫令牌,对暗处使了个眼色。宴席散时,林啸留到最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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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1章冷宫第一天,我被狗奴才抢了饭沈妙歌被押进冷宫时,腊月的风正往脖子里钻。

    她身上只穿了件褪色的素衣,腕上的玉镯早被搜走,露出一道青红的勒痕。

    冷宫总管李德全捏着拂尘站在门口,目光扫过她发间零乱的银簪,

    唇角扯出半分冷笑:“皇后娘娘,这儿可没凤仪宫的金炉暖阁。”他甩了甩拂尘,

    “规矩是命,命是您自己的。”话音未落,转身便走,门闩“咔嗒”一声落了锁。

    馊饭的酸臭先钻进鼻腔。沈妙歌盯着土灶上那碗结着冰碴的糙米饭,指节攥得发白。

    三年前她披着霞帔跨进皇宫时,周承乾亲自扶她下轿,说“妙歌,

    这后宫便交你整顿”;如今呢?萧玉容一句“私通外男”,父亲贬去守边疆,她成了阶下囚。

    她蹲下身,指尖蹭过砖缝里的青苔。寒风从漏了洞的窗纸灌进来,

    她却笑了——萧玉容要她死在这冷宫,偏不。她得活着,把污蔑她的脏水泼回去,

    把父亲的军功碑擦干净。半夜,门“吱呀”响了。春桃举着盏破灯笼晃进来,

    脸上的胭脂被冷风吹得斑驳:“废后还没睡?”她伸脚踢了踢那碗馊饭,

    “这玩意儿也配你吃?”话音未落,伸手就抢。沈妙歌反手扣住她手腕。春桃疼得尖叫,

    灯笼“啪”地摔在地上,火光映出沈妙歌泛红的眼尾:“狗奴才也配抢我的饭?

    ”她加重力道,春桃的腕骨“咔”地响了声,“信不信我现在喊人?说你克扣废后饮食,

    坏皇家体面?”春桃脸白了:“你、你都被废了!”“被废的是后位,不是沈家的血。

    ”沈妙歌猛地甩开她,抄起那碗馊饭砸向墙角。瓷片飞溅,

    “哐当”声惊得房梁上的灰簌簌往下落。李德全踹门进来时,春桃正捂着手腕哭。

    沈妙歌垂着眸,指尖沾着馊饭的汤汁:“公公来得巧,我正想问——冷宫的规矩,

    是连口饭都要抢?”李德全的三角眼在两人身上转了转。他收过萧玉容的银子,

    但皇帝隔三差五派暗卫查各宫用度,若是真闹起来……他清了清嗓子:“春桃,禁足三日。

    ”又瞥向沈妙歌,“娘娘也莫闹,省得大家难做。”春桃被拖出去时,

    沈妙歌望着她的背影笑了。这冷宫的第一仗,她赢了。夜更深时,门又开了道缝。

    一个小太监缩着脖子挤进来,手里捧着个粗布包。他生得极白,眼尾微微上挑,

    见沈妙歌看过来,耳尖霎时红了:“姐姐……饿了吧?”他打开布包,

    一笼包子的热气扑出来,“我、我偷偷带的,还热乎。”沈妙歌盯着那笼包子。

    小太监的手在抖,袖角却露出半截明黄的丝线——是龙纹。她没说话,伸手拿了个包子。

    小太监松了口气,转身要走,她突然开口:“叫什么?”“温予安。”他回头,

    眼睛弯成月牙,“姐姐记着,我就在偏殿当差。”门又关上了。沈妙歌咬了口包子,

    肉馅的鲜香在嘴里散开。她望着窗纸上晃动的树影,把那截龙纹的模样刻进了心里。这冷宫,

    似乎没那么冷了。第2章温柔太监送包子,暗藏玄机藏身份夜更深时,门又开了道缝。

    温予安缩着脖子挤进来,粗布包冒出热气。“姐姐,今日御膳房蒸了白菜包子。

    ”他把布包放在破桌上,袖角那截明黄丝线又晃了晃。沈妙歌咬了口包子,

    余光扫过他擦桌的手——指节分明,动作利落,不像是普通太监。第二日,

    他捧着铜盆进来:“姐姐,热水。”盆沿还搭着干净的帕子。春桃端着馊饭经过,

    瞥见这场景,尖声笑:“废后倒会使唤人!”温予安突然挡在沈妙歌跟前,

    腰板挺直:“春桃姐姐,冷宫里也讲规矩。”春桃被他瞪得后退两步,骂骂咧咧走了。

    沈妙歌垂眸吹凉热水,心里起了疑。第三日,她擦着腕上的旧伤,

    突然开口:“听说摄政王调了南军?”温予安正叠她的破被子,手指顿了顿,

    抬头时眼神清亮:“姐姐怎知这些?”沈妙歌盯着他眼底闪过的慌乱,没接话。第七夜,

    温予安走后,沈妙歌摸黑翻出他遗落的帕子。帕子内层绣着极小的龙纹,

    金线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她在皇帝的暗卫腰牌上见过这纹路。次日清晨,

    温予安端着粥进来。沈妙歌突然说:“慕容景调的是南军三营。”温予安手一抖,

    粥溅在桌沿:“姐姐……”“暗卫的嘴这么不严?”沈妙歌冷笑,“陛下派你来监视我?

    ”温予安沉默片刻,跪下来:“是。”他抬头时,眼尾的红褪成正色,“我本是暗卫营的,

    奉命查冷宫用度,顺便……”“顺便看我会不会骂街?”沈妙歌扯了扯嘴角,“那你可知,

    我父沈战被贬,罪名是‘私通敌国’?”温予安点头:“暗卫查过,证据是封假信。

    ”“假信?”沈妙歌瞳孔一缩,“谁伪造的?”“萧贵妃的贴身嬷嬷,上月去了摄政王府。

    ”温予安低声说。沈妙歌突然笑了:“小太监,你比春桃有用多了。”她俯身盯着他的眼睛,

    “我要翻了这案子,你帮不帮?”温予安没说话,

    从怀里摸出个小竹筒:“这是昨日朝堂的密报,摄政王在催陛下立后。”沈妙歌捏着竹筒,

    指节发白:“萧玉容等不及了。”她把竹筒塞进袖中,“从今日起,

    你打听慕容景的调兵动向,我要知道他每步棋。”温予安起身时,腰板直得像根松枝:“是。

    ”沈妙歌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把竹筒里的密报攥得发皱。窗外的雪开始化了,

    水痕沿着窗纸往下淌,像极了萧玉容当初泼在她身上的脏水——该让某些人尝尝,

    这水泼回去时,有多烫。第3章假传密信钓狐狸,贵妃上钩露尾巴沈妙歌把帕子撕成两半,

    半块浸了水擦去案上积灰,半块垫在砚台底下。温予安捧着一叠旧纸站在门口,

    纸角还沾着星点墨渍:“暗卫营的旧信笺,边角发脆,像在冷宫藏了半月。”“够了。

    ”沈妙歌捏着狼毫在纸上走笔,“沈战将在边关起兵勤王”几个字力透纸背,

    “萧玉容用假信害我父,我便用假信钓她。”她蘸了蘸朱砂,

    在落款处按了半枚模糊的将军印——这是她从前替父亲誊抄军报时偷摹的。温予安接过信,

    袖中滑出半块碎玉:“用这个压折痕,像被人匆忙藏过。”他指腹蹭过信笺,“明日寅时,

    我把信丢在冷宫外西墙的老槐树下。那里是扫雪太监的必经路,

    萧贵妃的耳报神每日寅正来收消息。”“张嬷嬷。”沈妙歌喊了一声。

    墙角缩着的老妇直起腰,眼角的皱纹里还沾着灶灰——她白日里在御膳房烧火,

    夜里来冷宫替沈妙歌补衣裳。“去御花园摘两朵白梅,路上跟采花女说,

    ”沈妙歌指尖敲了敲案几,“就说‘废后房里总翻找旧物,怕是还有旧部在外’。

    ”张嬷嬷点头,袖口漏出半截红绳——那是沈妙歌十二岁时送她的,说是“保平安”。

    三日后的深夜,萧玉容的妆匣里多了封皱巴巴的信。她捏着信凑近烛火,

    指甲盖在“沈战将起兵勤王”几个字上掐出月牙印。“好个沈妙歌,被废了还不安分!

    ”她扯断腕上的珍珠串,“立刻呈给陛下!”皇帝周承乾正在偏殿喝醒酒汤,见信手一抖,

    汤碗砸在地上:“沈战...他敢?”“陛下明鉴。”萧玉容跪下来,

    发间的东珠坠子晃得人眼花,“臣妾昨日还听冷宫的婆子说,废后总翻找旧物,

    怕是早有勾结。”她指尖擦过信上的将军印,“这印,臣妾从前在沈府见过。

    ”周承乾拍案而起:“传朕口谕,明日辰时审讯废后!”冷宫里,

    沈妙歌借着月光拆开温予安夜里塞进来的竹筒。里面是张薄如蝉翼的纸,

    正是萧玉容呈给皇帝的那封密信的副本。她用银簪挑开发髻,

    把纸卷塞进最里层的编发里——那是她当年当皇后时,专门设计的藏密折的位置。

    窗外传来打更声,三更梆子响过三遍。沈妙歌摸了摸发间的纸卷,嘴角勾起冷笑。“萧玉容,

    你这条狐狸,终于上钩了。”次日清晨,温予安端着药碗进来时,她正往脸上扑灰。

    “今日陛下要审我。”她把药碗推回去,“你且看,谁才是真正的叛贼。

    ”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太监的尖嗓子穿透门帘:“圣旨到——废后沈氏,

    即刻上殿受审!”第4章寿宴惊雷揭逆妃,吐血皇帝认旧情皇帝寿宴的红灯笼挂了三天,

    御膳房的蒸笼昼夜不歇。沈妙歌蹲在冷宫殿角,

    看张嬷嬷往她发间插金步摇——那是从御衣局顺来的,步摇上的珍珠沾着绣娘的唾沫星子。

    “今夜寅时,御花园西廊的更衣间留门。”张嬷嬷扯了扯她的舞裙,靛青色纱料擦过脚踝,

    “舞姬里有个叫小桃的,前日被我在汤里下了安神散,此刻正睡得香。

    ”温予安从梁上翻下来,手里攥着半块碎玉——那是前日从萧玉容妆匣里顺的。

    “宫外的茶楼里,说书人已开始唱‘废后含冤,寿宴鸣冤’。”他把碎玉塞进沈妙歌袖中,

    “慕容景的暗卫在查,但来不及了。”沈妙歌摸了**前的舞衣夹层,真密信的边角硌得慌。

    那是温予安用刀刮下萧玉容密室墙皮,拓下来的墨痕,连慕容景的私印都拓得清清楚楚。

    “去把脸洗了。”她推了推温予安,“等会哭丧着脸站在陛下身边,像被踩了尾巴的狗。

    ”温予安低头笑,袖中短刃闪了闪——那是皇帝赐的暗卫令牌,刻着“忠”字。

    寿宴的鼓点响起来时,沈妙歌正混在十二名舞姬里。她数着殿外的更声,第七通鼓敲完,

    萧玉容的鎏金步摇在烛火里晃了晃,皇帝的龙袍角扫过她脚边。“起!

    ”领舞的女官甩动水袖。沈妙歌跟着旋转,广袖扫过案几上的酒盏。

    当第三支舞曲的尾声扬起,她突然顿住,指尖勾住领口的盘扣。“撕拉——”舞衣应声而裂,

    露出胸前刺青:“废后沈妙歌”五个血字,在烛光下泛着青。“臣妾沈妙歌,愿以死谏陛下!

    ”她跪在金砖上,额头重重磕下,“萧玉容与摄政王勾结,伪造臣妾谋反之罪,

    妄图铲除我父镇国将军,夺权篡位!”满殿死寂。萧玉容的金簪“当啷”掉在地上,

    慕容景的茶盏捏得咔咔响。皇帝周承乾的龙椅吱呀一声。

    他盯着那个曾在凤仪宫替他披过龙袍的身影,喉结动了动:“你...你胡说!”“胡说?

    ”沈妙歌从夹层里抽出两封密信,“这封是萧贵妃呈给陛下的假证据,

    说我父要起兵勤王——”她抖开第二封,“这封才是真的!萧玉容与慕容景密会南军统领,

    约定寿宴后里应外合,陛下的龙椅,怕是要改姓慕容了!”她往前爬两步,发间金步摇散了,

    碎发黏在汗湿的额角:“陛下眼瞎心盲!当年臣妾整顿后宫,打了多少嚣张的宫妃?

    您病得人事不省,是谁在偏殿守了三天三夜?如今倒信了狐狸的谗言,寒了忠臣良将的心!

    ”周承乾的手按在龙案上,指节泛白。他想起那年春猎,沈妙歌骑在马上,

    箭簇擦着他的耳尖射落飞雁,说“陛下若怕,臣妾替你守江山”。“逆...逆后!

    ”他突然呛咳,指缝里渗出血来。萧玉容扑过去要扶,被沈妙歌一把拽住手腕:“贵妃别急,

    等陛下醒了,再问问你妆匣里的密信,可还藏着慕容景的定情玉?”殿外突然传来喧哗,

    是巡城卫的声音:“回陛下,城外发现南军动向!”慕容景的脸瞬间惨白。“押下去!

    ”周承乾的龙袍浸了血,“废后...废后沈氏,先押回冷宫!”沈妙歌被侍卫架起来时,

    余光瞥见温予安。他正替皇帝擦嘴角的血,

    眼尾的泪痣微微发颤——那是他们约定的暗号:鱼上钩了。冷宫门闩落下的声响里,

    她摸着胸前的刺青笑了。萧玉容的妆匣,慕容景的南军,皇帝的旧情...所有的线,

    终于要收网了。第5章兔系太监显獠牙,狐影藏锋动刀兵寿宴后的第三日,

    冷宫外突然响起皮靴碾过青砖的声响。温予安正蹲在檐下给沈妙歌补帕子,

    抬头便见暗卫副统领韩九带着七八个带刀侍卫闯进来。

    他手里的针线“叮”地掉在地上——那是沈妙歌前日撕衣时崩落的金步摇珠子,

    被他偷偷捡了收着。“温公公好雅兴。”韩九的刀鞘重重磕在门槛上,

    “昨夜有人看见你在偏殿跟废后说悄悄话,暗卫的规矩,私通罪囚该当何罪?

    ”温予安指尖微颤,帕子滑进泥水里。他踉跄着跪到韩九脚边,声音发颤:“大人明鉴!

    是...是沈废后拿我娘的命威胁!她说我若不帮她传信,

    就往我老家送毒酒——”他从怀里摸出半卷皱巴巴的纸,“这是她让我转给边关将领的密信,

    我...我藏在茅房梁上没敢送!”韩九捏着信纸扫了两眼,眉峰稍松。

    他踹了温予安一脚:“滚去柴房跪着!等查清楚再说。”待脚步声远去,

    温予安趴在地上笑出了声。

    泥水里的帕子浸着他袖中掉出的半块朱砂——那是方才趁韩九不注意,

    用指甲刮下的赵嬷嬷药柜封条。深夜,御药房后窗吱呀轻响。温予安缩着脖子钻进去,

    月光正照在赵嬷嬷常坐的红木凳上——那凳子第三根腿裂了道缝,

    他前日替她搬凳子时特意记的。他摸出怀里的朱砂粉,轻轻撒在药柜锁孔周围。

    锁芯里果然沾着淡粉色——赵嬷嬷每日戌时三刻要去给萧贵妃送安神香,

    走前必用掺了胭脂的蜡封柜,防人偷药。“咔嗒”。锁开了。最下层檀木匣里,

    账本上的墨迹还未干:“八月十五,送醉心散十包与萧贵妃;九月初一,

    换皇帝参汤为迷魂草...”温予安将账本塞进怀里,出门时撞翻了药杵。他蹲下身,

    把赵嬷嬷藏在药臼底下的半块慕容景私印拓片,悄悄塞进了自己鞋底。三日后,

    皇帝的龙辇停在冷宫外。“萧玉容贬为庶人,即刻打入冷宫!”传旨太监的声音尖细,

    “赵嬷嬷私通外臣,午门问斩。”沈妙歌摸着温予安连夜送来的账本,

    抬头时正撞见被押着路过的萧玉容。那女人往日缀满明珠的鬓角此刻乱成草堆,

    金护甲刮在宫墙上,蹭得血肉模糊。“姐姐。”温予安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

    指尖还沾着御药房的药香,“萧玉容的铺盖已经搬进最西头那间漏雨的屋子了。

    ”他望向宫墙之外,月光照着慕容景府前的灯笼,“您说...那姓慕容的,还能蹦跶几日?

    ”沈妙歌扯了扯嘴角。

    她摸出袖中温予安昨夜塞给她的拓片——那是慕容景与南军统领的密约印鉴。

    冷宫外突然传来哭嚎,是萧玉容在踢打门闩。温予安替她理了理被夜风吹乱的碎发,

    眼尾泪痣在月光下泛着暖光:“姐姐,该收的网,才刚撒了一半。

    ”第6章冷宫新囚旧仇人,皇后归来不识君萧玉容被押进冷宫那日,

    雨丝斜斜打在青石板上。她昔日缀满东珠的翟衣早被撕成破布,金步摇歪在发间,

    半张脸肿得像发面馒头——是沿途宫女太监泄愤抽的。"沈...沈废后?

    "她踉跄着撞在破院门框上,盯着屋檐下的人直眨眼。沈妙歌正就着粗瓷碗喝茶,

    茶里飘着两片野菊,倒比她从前在凤仪宫喝的雨前龙井多了几分清冽。

    "贵妃娘娘这声'废后'可叫错了。"沈妙歌把茶碗往石桌上一磕,

    "如今你才是没名没分的庶人,我么..."她指节抵着下巴笑,"倒要谢你送的三年清净,

    让我把你和慕容景的丑事,查了个底儿掉。"李德全缩着脖子从偏房钻出来,

    手里攥着串铜钥匙叮当作响。从前他往冷宫里送霉饼时,

    总拿拂尘尖儿戳沈妙歌的肩;如今哈着腰赔笑:"娘娘您瞧,西头那间屋子漏雨,

    奴婢给萧庶人收拾出来了。"他晃了晃怀里的破铺盖,"被褥是前儿扫茅房的老黄头用的,

    味儿冲了些,将就着?"萧玉容突然扑过来,指甲刮过沈妙歌的手腕。"你害我!

    "她疯了似的尖叫,"慕容大人不会放过你——""啪!"沈妙歌反手甩了她一记耳光。

    "慕容景的密信,我前日刚呈给陛下。"她凑到萧玉容耳边,"你猜他现在,

    是在查南军通敌,还是在烧府里的罪证?"冷宫的门"吱呀"合上。

    李德全拎着个豁口陶碗追过去,碗里飘着半块发黑的馒头:"萧庶人,晚膳。

    "那碗被狠狠砸在墙上,馊味儿混着雨声漫开,沈妙歌捏着帕子擦手,

    看萧玉容蹲在泥水里捡馒头,突然觉得这三年的冷,倒也没白挨。三日后,

    御书房的檀香熏得人眼眶发暖。周承乾捏着沈战的手,指节发颤:"老将军,是朕糊涂。

    "他面前摊着温予安从御药房偷出的账本,

    "迷魂草、醉心散...萧玉容竟给朕下了三年药。"沈战跪得笔直,

    铠甲上的金线被烛火映得发亮:"陛下能明是非,臣就算粉身碎骨也值了。"第二日早朝,

    周承乾的声音响得震得殿角铜铃乱晃:"废后沈氏,忠良之女,冤屈已雪。即日起,

    复立为后!"凤仪宫的台阶被擦得能照见人影。沈妙歌踩着十二幅凤尾裙拾级而上,

    珠翠在鬓边轻颤。她走到最高处时,人群里突然传来一声极轻的"姐姐"。

    温予安站在执伞太监堆里,月白短打洗得发白,眼尾泪痣在阳光下像颗红樱桃。

    他冲她微微颔首,袖中露出半截账本边角——那是他们在冷宫里,用碎布包着藏在房梁上的,

    最后半本罪证。"谢谢你。"沈妙歌垂眸抚过凤冠上的东珠,声音轻得像落在花瓣上的雨。

    "这一路,值得。"温予安的声音混在朝贺声里,却清晰得像当年他递来的热包子,

    "姐姐的后位,本就该是你的。"大典正进行到一半,午门突然传来急报。"启禀陛下!

    北疆八百里加急——"报信的小校跑得鞋都掉了一只,"北狄二十万大军压境,

    前锋已过雁门关!"沈妙歌摸着腰间父亲送的玉虎符,指尖微微发烫。

    她望着殿外翻涌的乌云,嘴角慢慢扬起。"好啊。"她轻声说,

    "是该让那些吃了三年闲饭的将军,活动活动筋骨了。"第7章北狄压境调兵将,

    旧部重聚显锋芒早朝的玉阶上落满了慌乱。周承乾把奏报摔在龙案上,

    震得砚台里的墨汁溅上龙袍:"北狄二十万,前锋过雁门关!满朝武将,竟无一人敢领兵?

    "殿下鸦雀无声。几个老将缩着脖子,前日还在弹劾沈妙歌"牝鸡司晨"的文官,

    此刻连头都不敢抬——慕容景当权三年,能打的将军早被排挤去守盐仓、看马厩,

    剩下的不是酒囊饭袋,就是他的余党。沈妙歌扶着凤椅起身,十二幅裙裾扫过满地奏折。

    "陛下。"她声音清亮,"臣妾愿代父出征。"周承乾猛地抬头:"你?

    ""镇国将军旧部林啸,现任边军副将。"沈妙歌指尖点过殿下武将名录,

    "调他回京领帅印,三日内必能整顿边军。"她扫过缩成鹌鹑的群臣,"总好过某些人,

    连马镫都摸不利索。"有老臣颤巍巍要劝:"娘娘金枝玉叶......""金枝玉叶?

    "沈妙歌嗤笑,"当年我爹带三千骑兵夜袭北狄王帐时,我蹲在马背上啃冷馍,

    也没见谁说是金枝玉叶。"她盯着那老臣发白的胡子,"要不您去?臣女给您备十车人参,

    路上补着。"老臣脸涨成猪肝色,缩得更低了。周承乾拍板:"准!林啸即刻召回,

    帅印由皇后暂领。"林啸是在三更天冲进皇宫的。他铠甲未卸,马蹄踏碎宫门前的青石板,

    跪在沈妙歌凤仪宫台阶下时,膝盖砸出闷响:"末将林啸,听候娘娘调遣!

    "月光照在他脸上,沈妙歌认出那道从眉骨到下颌的旧疤——当年她十二岁,

    跟着父亲去演武场,这道疤是林啸替她挡了失控的马缰。"起来。"她伸手扶,

    触到他铠甲上未干的血渍,"边军情况?""慕容景的人早把粮草扣了三成。"林啸咬着牙,

    "但老兄弟们都记着镇国将军的训——刀磨得比脸亮,箭囊里的箭,每支都刻着'沈'字。

    "第二日,凤仪宫偏殿摆开庆功宴。二十几个铠甲裹身的糙汉挤在软榻间,酒坛碰得叮当响。

    沈妙歌端着酒盏绕席,每到一人面前便停步:"张统领,去年腊月在漠北救的那对猎户父女,

    可还安好?""李参将,你家小儿子的兔儿灯,今年该换红绸了?"众人先是一愣,

    随即眼眶发红——这些细枝末节,是沈战活着时最挂心的事。温予安缩在廊下阴影里,

    袖中算盘拨得飞快。他盯着席上众人的表情:张统领提到猎户时喉结滚动,

    是真心;李参将说到兔儿灯时指尖微抖,是怀念。

    最后他望向林啸——那道旧疤在烛光下泛着淡粉,是新伤?他摸出腰间暗卫令牌,

    对暗处使了个眼色。宴席散时,林啸留到最后。"娘娘,

    末将有一事......""你儿子林骁,上月随商队出雁门关。"沈妙歌突然开口,

    "北狄前锋过雁门那日,商队没回来。"林啸瞳孔骤缩,膝盖一弯就要跪:"末将绝无二心!

    ""我信你。"沈妙歌扶他起来,"但北狄未必信。"她望着殿外渐起的北风,

    "去偏殿取些伤药,你脸上的疤,是替我挡的马缰。"林啸走后,温予安从梁上翻下来,

    手里攥着半张密报:"查了林啸近三年的行踪,与慕容景无往来。

    但......"他展开密报,"雁门关守军报,林骁的商队,被北狄骑兵截了。

    "沈妙歌接过密报,烛火映得字迹忽明忽暗。她摸出腰间玉虎符,

    虎眼处的暖玉突然变得冰凉——北狄扣着林骁,林啸是边军主心骨,这棋,对方下得妙。

    "去把林啸的旧部王猛调来。"她转身对温予安笑,"就说,我要听他讲当年在漠北,

    怎么用三十个馒头骗了北狄五千骑兵。"温予安点头要走,又顿住:"姐姐,要告诉林啸吗?

    ""暂时不必。"沈妙歌把密报塞进烛火,看着火星舔舐"林骁"二字,"他现在需要的,

    是相信我能护他儿子周全。"殿外北风卷着沙粒打在窗纸上,像极了当年漠北的夜。

    沈妙歌摸着凤冠上的东珠,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话:"妙歌,为将者最怕什么?

    不是刀枪,是后顾之忧。"她望着案头的帅印,嘴角慢慢扬起——这一次,

    她来当那个断后顾之忧的人。直到后半夜,小太监才捧着个漆盒来:"娘娘,

    北狄送来的'礼物'。"沈妙歌打开盒子,里面躺着半枚玉佩——是林骁周岁时,

    她亲手刻的"平安"。玉佩下压着张纸条,字迹歪扭,像是用刀尖刻的:"换林副将,否则,

    这平安,保不住。"沈妙歌捏着玉佩的手青筋暴起,东珠在鬓边晃出冷光。

    她把纸条揉成一团,扔进炭盆,转身对候在门外的暗卫道:"传我令,明日辰时,校场点兵。

    ""另外。"她顿了顿,"给北狄王帐送份礼——我沈妙歌的虎符。"暗卫领命退下,

    殿内重新安静下来。沈妙歌望着炭盆里跳动的火光,忽然低笑一声:"想拿林骁当人质?

    "她指尖抚过玉虎符的纹路,"那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将门虎女的手段。

    "第8章虎父犬子陷牢笼,智后布局破连环沈妙歌捏着半枚玉佩在殿内来回走,

    东珠在鬓边撞出细碎的响。北狄这招太毒——林啸是边军主心骨,林骁是他独子,

    扣着人就像在林啸后心抵了把刀。"温予安。"她突然停步,"带三队暗卫,走密道去北疆。

    ""查林骁现在在哪儿,北狄关他的地方,守将是谁。"她把玉虎符拍在案上,

    "天亮前必须出城。"温予安翻窗的动作顿了顿:"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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