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云笙的手指在古琴弦上轻抚，一曲《高山流水》在音乐学院的练习室里悠扬而起。
琴音刚落，门外传来掌声。"这首曲子，你弹了三年了。"云笙回头，是室友林晚晚，
手里拿着刚买的奶茶。"因为喜欢啊。"云笙收拾琴谱，"而且这首曲子有故事。
""什么故事？""我小时候听过一个古风UP主弹这首曲子，那时候就想，
如果能遇到这样的人该多好。"林晚晚翻了个白眼："云笙，你这是网恋脑，
那些UP主都是包装出来的，现实中指不定什么样呢。"云笙笑而不语，打开手机，
点进一个名叫"时归"的UP主主页。头像是一张侧脸剪影，看不清五官，
但那双手在古琴上飞舞的画面，云笙看了无数遍。
最新一条动态发布于三天前：【新曲《凤求凰》已完成，寻合作古琴手，有意者私信。
】云笙心跳加速。她关注"时归"三年了，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能和偶像合作。
"你不会想要去吧？"林晚晚看出她的心思，"万一是骗子怎么办？""试试看，
不试怎么知道。"云笙鼓起勇气，编辑了一条私信：【您好，我是音乐学院古琴专业的学生，
很喜欢您的作品，如果可以的话，想试试看能不能合作。】发送。五分钟后，手机震动。
时归回复：【发个作品样本过来。】云笙激动得差点摔掉手机。她找了个安静的练习室，
录制了一段《高山流水》发过去。这一次，对方回复得更快：【明天下午三点，
星海咖啡厅见面聊聊。】"天哪，他要见我！"云笙拉着林晚晚的手，"晚晚，
我明天穿什么好？""冷静一点，说不定是个油腻大叔。"但云笙已经听不进去了，
满脑子都是明天的见面。晚上回到宿舍，云笙翻遍了衣柜，最后选了一件白色连衣裙。
"笙笙，你确定要去吗？"另一个室友苏雨桐从门外走进来，语气里带着担忧，
"网上见面很危险的。"苏雨桐是个很安静的女生，平时话不多，但对室友都很关心。
"没事的，是在公共场所。"云笙对着镜子比划衣服，"而且我感觉他不像坏人。
"苏雨桐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第二天下午，云笙提前半小时到了星海咖啡厅，
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两点五十分，一个高挑的身影推门而入。云笙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来人大约二十四五岁，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长裤，五官深邃，气质清冷，
完全不是林晚晚说的油腻大叔。他环视了一圈，目光落在云笙身上。"你是云笙？
"他走过来，声音低沉磁性。"是...是的。"云笙有些紧张，"您是时归老师？
""秦时归。"他在对面坐下，"刚才听了你的录音，基础很扎实。
"云笙脸微红："谢谢夸奖。""不过我有个要求。"秦时归看着她，
"这次的合作需要签保密协议，曲子完成前不能对任何人透露。""为什么？""商业机密。
"他解释，"这首《凤求凰》我准备投稿参加今年的古风音乐节，奖金丰厚，但竞争激烈。
"云笙点头："我理解，我会保密的。"秦时归满意地笑了："那我们开始合作。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两人讨论了合作细节。秦时归的专业水准让云笙佩服不已，
而云笙对古琴的理解也让秦时归刮目相看。"明天开始，我们每天下午在这里练习。
"秦时归起身，"记住，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云笙用力点头。回到宿舍，
面对室友们的询问，云笙只说"聊得不错"，其他什么都没透露。苏雨桐看着她，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第二章接下来的一周，云笙每天下午都准时出现在星海咖啡厅。
秦时归总是比她早到，坐在角落的位置，面前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今天练这一段。
"他把耳机递给云笙，"注意这里的情感变化。"耳机里传来悠扬的旋律，
是《凤求凰》的前奏部分。云笙闭上眼睛，仿佛能看到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千古情缘。
"太美了。"她睁开眼，眸中满是惊艳，"这真的是您原创的吗？
"秦时归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当然。"他们开始练习配合。秦时归负责编曲和主旋律，
云笙负责古琴部分的演奏。两人的默契程度让人惊讶，仿佛认识了很多年的老朋友。
"你的古琴水平比我想象的还要好。"秦时归由衷赞叹，"音乐学院果然人才济济。
""您过奖了。"云笙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在学院里算不上最好的，还有一个学长，
苏止川，他是小提琴专业的，被称为学院的第一天才。"听到这个名字，
秦时归的脸色微变："苏止川？""您认识他？""听说过。"秦时归很快恢复正常，
"专心练习吧。"云笙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继续沉浸在音乐中。练习结束后，
秦时归突然问："你和那个苏止川熟吗？""还好吧，见过几次面，他人很好的。
"云笙如实回答，"怎么了？""没什么，只是好奇。"回到宿舍，
云笙发现苏雨桐又在偷偷看她。"雨桐，你最近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苏雨桐慌忙摇头："没有，我就是...担心你。""担心什么？""那个时归，
你真的了解他吗？"苏雨桐咬了咬唇，"我总觉得他有什么事瞒着你。
"云笙愣了一下："你怎么会这么想？""直觉。"苏雨桐没有多解释，转身去了洗手间。
林晚晚凑过来小声说："雨桐最近确实有点奇怪，老是神神秘秘的。"云笙没有多想，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凤求凰》的旋律。第二天下午，云笙照常来到咖啡厅，
却发现秦时归还没到。她点了杯咖啡等着，无意中听到隔壁桌的对话。
"听说今年古风音乐节的评委是苏教授？""对啊，苏教授可是业内权威，
他的学生苏止川肯定有优势。""那倒不一定，听说有个神秘的UP主也要参赛，
作品质量很高。"云笙心跳加速，她想到了《凤求凰》。这时，秦时归推门而入，
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不好意思，来晚了。"他坐下，"我们开始吧。""您没事吧？
"云笙关心地问。"没事。"秦时归避开她的视线，"今天练最后一段。"练习过程中，
云笙明显感觉到秦时归心不在焉，好几次都出现了失误。"时归老师，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
"秦时归看了她一眼，突然问："云笙，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人，
你会怎么办？""什么意思？"云笙不解。"假如...我是说假如，我骗了你，
你会原谅我吗？"云笙认真地看着他："这要看您骗我什么，如果是善意的谎言，
我可以理解。"秦时归苦笑："什么是善意的谎言？""比如为了保护某个人，
或者迫不得已的情况。"云笙天真地回答，"但我相信您不会无缘无故骗我的。
"秦时归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说了一句："希望如此。"回宿舍的路上，
云笙一直在想秦时归今天的话。他为什么要问那些奇怪的问题？正想着，
前面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苏学长！"云笙打招呼。苏止川停下脚步，
温和地笑了："是云笙啊，这么晚还在外面？""刚练琴回来。"云笙没有说实话。
"一个人练琴？"苏止川似乎察觉到什么，"没有老师指导吗？""有...有的。
"云笙结巴了一下。苏止川深深看了她一眼："云笙，如果遇到什么麻烦，可以来找我。
""谢谢学长。"看着苏止川离去的背影，云笙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虽然和苏止川接触不多，
但每次见面他都很关心她，完全没有天才的架子。和秦时归的神秘冷淡形成鲜明对比。
第三章周末，音乐学院举办了一场小型音乐会。云笙本来不想去，
但林晚晚硬拉着她："苏止川要表演小提琴独奏，我们去看看。"音乐厅里座无虚席，
云笙她们坐在后排。当苏止川出现在舞台上时，整个音乐厅都安静下来。他穿着黑色燕尾服，
神情专注，将小提琴轻抚在肩膀上。第一个音符响起，云笙就被震撼了。这是《梁祝》，
凄美的旋律在苏止川的演奏下更加动人心魄。"太厉害了。"林晚晚小声感叹，
"怪不得被称为天才。"云笙点头，她能听出苏止川对音乐的理解已经达到了很高的境界。
演出结束后，观众起立鼓掌。苏止川微笑致意，目光无意中扫过后排，与云笙的视线相遇。
他朝她点了点头，云笙脸红了红，也点头回应。"哇，苏学长对你点头了！
"林晚晚激动地推她，"他该不会是喜欢你吧？""别乱说。"云笙羞涩地低下头。
但心中确实有一丝甜蜜。演出结束后，她们准备离开，却被人叫住了。"云笙同学。
"回头一看，是苏止川，他已经换下了演出服。"苏学长，您的演出很精彩。
"云笙真诚地说。"谢谢。"苏止川温和地笑着，"有时间聊聊吗？
"林晚晚识趣地说："我先回宿舍了，你们聊。"学院的后花园里，两人并肩走着。"云笙，
你最近在忙什么？"苏止川问，"好像很少在学院里看到你。""在...在外面练琴。
"云笙还是没有说实话。"一个人？""不是，和一个老师。
"苏止川停下脚步："什么老师？"云笙犹豫了一下："一个很厉害的古风音乐**人。
""古风音乐**人？"苏止川的表情变得严肃，"云笙，
现在市面上有很多骗子打着音乐**人的名号行骗，你要小心。""不会的，他很专业的。
"云笙为秦时归辩护。"那他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公司？"云笙张了张嘴，
却发现自己除了知道秦时归的网名，对他的其他信息一无所知。看出她的窘迫，
苏止川叹了口气："云笙，你太单纯了。现在网络上什么人都有，你这样很容易被骗。
""他不是骗子。"云笙固执地说，"我能感觉出来。""感觉？"苏止川摇头，
"音乐圈子很复杂，特别是古风圈，抄袭和欺骗的事情屡见不鲜。
你知道前几年的'天籁之音'事件吗？"云笙摇头。"一个网红UP主盗用了多首原创音乐，
包装成自己的作品，骗了无数粉丝和合作伙伴。最后真相大白，很多无辜的人都受到牵连。
"苏止川认真地看着她："我不希望你也遇到这样的事。"云笙心中开始动摇。
她想起秦时归今天的异样表现，还有那些奇怪的问题。"如果你真的想在古风音乐方面发展，
我可以帮你。"苏止川提议，"我认识一些业内的人，可以给你介绍正规的合作机会。
""真的吗？"云笙眼睛一亮。"当然。"苏止川温和地笑着，"我们是同学，
互相帮助是应该的。"那一刻，云笙觉得苏止川就像夜空中的星星，温暖而明亮。回到宿舍，
苏雨桐还在等她。"笙笙，和苏学长聊了什么？""他说要帮我介绍工作。"云笙如实回答。
苏雨桐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但很快掩饰过去："苏学长人真好。""是啊。"云笙躺在床上，
脑海中浮现出两个人的身影。一个是神秘莫测的秦时归，一个是温暖如阳的苏止川。
她该相信谁？第四章第二天下午，云笙如约来到星海咖啡厅。秦时归已经在等她了，
脸色比昨天好了很多。"《凤求凰》差不多完成了。"他说，"今天是最后一次练习。
"云笙点头，但心中却有些复杂。昨晚苏止川的话让她开始怀疑秦时归的身份。
练习过程很顺利，两人的配合已经达到了完美的境界。"很好。"秦时归合上电脑，
"明天我就提交作品参赛。""那...那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云笙忍不住问。
秦时归看着她，眼中有着复杂的情绪："云笙，如果有机会的话。""您好像有什么心事？
"秦时归沉默了一会儿："云笙，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云笙的心跳加速："什么事？
""其实我..."话还没说完，咖啡厅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熟悉的声影走了进来。
是苏止川。他环视一圈，目光锁定在云笙这桌。"云笙？"苏止川走过来，"你怎么在这里？
"云笙慌乱地站起来："苏学长，我..."苏止川的视线落在秦时归身上，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那一瞬间，云笙明显感觉到空气中的火药味。
"你就是那个古风音乐**人？"苏止川冷冷地问。秦时归缓缓站起："是的。""秦时归？
"苏止川的声音中带着怒意，"你还有脸出现在这里？"云笙愣住了："你们...认识？
""何止认识。"苏止川冷笑，"他是我的师弟，也是音乐圈里有名的抄袭犯。""什么？
"云笙不敢置信地看向秦时归。秦时归的脸色瞬间苍白："苏止川，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苏止川拿出手机，"要不要我把证据给云笙看看？
两年前你抄袭师兄作品的事情，导师至今还记得。
"云笙感觉天旋地转："这不可能...""云笙，他欺骗了你。"苏止川握住她的手，
"《凤求凰》根本不是他的原创，而是...""够了！"秦时归愤怒地打断他，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那你解释啊。"苏止川步步紧逼，
"解释你为什么被学院开除，解释你为什么要用假身份骗取云笙的信任。
"云笙的眼泪掉了下来："时归老师，这些都是真的吗？"秦时归看着她眼中的失望，
心如刀割："云笙，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云笙哭着说，
"解释你是怎么骗我的吗？解释《凤求凰》是偷来的吗？
""不是的..."秦时归想要上前，却被苏止川拦住。"你已经伤害她够多了。
"苏止川冷声说，"离她远一点。"秦时归看着云笙决绝的背影，心中的痛苦如潮水般涌来。
他想解释，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因为有些事情，确实如苏止川所说。咖啡厅里，
只剩下他一个人，桌上的电脑还开着《凤求凰》的编曲界面。
屏幕上显示着一行小字：基于苏氏古谱改编。第五章回到宿舍的路上，云笙哭得停不下来。
苏止川一直陪在她身边，递纸巾，说着安慰的话。"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
"他自责地说，"我只是不想让你受伤。""没关系。"云笙擦了擦眼泪，"是我太天真了。
""不是你的错。"苏止川轻抚她的头发，"是他不该欺骗你。""苏学长，
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苏止川叹了口气："秦时归确实是我的师弟，很有天赋，
但他太急功近利了。两年前，他抄袭了师兄的毕业作品参加比赛，被发现后被学院开除。
""那《凤求凰》呢？""《凤求凰》的原版是一首古谱，收藏在我们导师的资料库里。
秦时归在学院时接触过，现在拿出来重新编曲，算不上完全抄袭，但也不是原创。
"云笙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他为什么要骗我？""可能是想利用你的古琴技巧，
帮他完善作品。"苏止川的声音中带着愤怒，"云笙，你的古琴水平很高，
他知道你能给《凤求凰》增色不少。"云笙想起那些天的练习，想起秦时归对她的夸奖，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我好蠢。"她哭着说。"不，你不蠢。"苏止川停下脚步，
认真地看着她，"你只是太相信别人了。这不是缺点，这是你的优点。
"那温柔的目光让云笙的心颤动了一下。"苏学长...""云笙，忘了他吧。
"苏止川轻声说，"你值得更好的人。"回到宿舍，室友们都围过来关心。"笙笙，
你怎么哭了？"林晚晚紧张地问。"没事，就是...有点感动。"云笙不想说实话。
苏雨桐在一旁看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当天晚上，云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想起和秦时归相处的那些日子，想起他专注的神情，想起他温柔的笑容。
难道那些都是假的吗？手机突然震动，是秦时归发来的消息。"云笙，
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吗？明天下午，老地方等你。"云笙盯着屏幕看了很久，
最后删掉了回复的文字。第二天，她没有去星海咖啡厅。而是来到了学院的音乐厅，
苏止川在那里练琴。听到脚步声，苏止川回头，看到是云笙，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感觉好点了吗？""好多了。"云笙在钢琴旁坐下，"你在练什么？""一首新曲子，
准备参加古风音乐节的。"苏止川说，"你要不要听听？"优美的旋律在音乐厅里响起，
云笙闭上眼睛静静聆听。这首曲子比《凤求凰》更加动人，充满了真挚的情感。"太美了。
"云笙由衷赞叹，"这是您的原创吗？""是的。"苏止川的眼中有着温柔的光芒，
"这首曲子的灵感来源于一个人。""什么人？
"苏止川深深看着她："一个让我心动的女孩。"云笙的脸红了："苏学长...""云笙，
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可能不合适，但我必须告诉你。"苏止川站起来，走到她面前，
"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被你吸引了。""可是我们...""我知道你现在很受伤，
我不会勉强你。"苏止川轻抚她的脸颊，"但我希望你知道，有一个人会真心对你好，
不会欺骗你，不会伤害你。"云笙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但这次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因为感动。
"谢谢你，苏学长。""叫我止川。"他温柔地说。就在这时，音乐厅的门被推开。
秦时归站在门口，脸色苍白，眼中满是痛苦。"云笙..."他的声音嘶哑。
云笙条件反射地站起来，但很快又坐了回去。"你怎么在这里？"苏止川皱眉。
"我来找云笙。"秦时归走进来，"云笙，昨天我发的消息你看到了吗？""看到了。
"云笙冷冷地说，"但我没什么想听的。""求你了，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秦时归的声音中带着哀求。"解释什么？解释你是怎么欺骗我的吗？"云笙站起来，
"秦时归，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云笙...""请你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