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重生之殇**铜镜映出少女苍白如纸的面容,苏锦华颤抖着抚上自己光洁的脖颈。
这双手,本该布满针孔与鞭痕;这具躯体,明明早已在萧府的寒夜里化作枯骨。“姑娘,
该起身梳妆了。”贴身丫鬟碧桃掀开绣着并蒂莲的湘妃竹帘,
晨光顺着她发间的银步摇流淌,在青砖地上碎成点点寒星。苏锦华望着铜镜里十六岁的自己,
喉间泛起铁锈味——那是前世被萧逸轩灌下堕胎药时的味道。雕花木门突然被撞开,
继母刘氏的金丝绣鞋碾过门槛,鬓边翡翠蝴蝶颤出冷光:“听说你昨日没去给老夫人请安?
”她身后跟着庶妹苏婉清,月白色襦裙上绣着新鲜的海棠,却掩不住眼底算计的锋芒。
苏锦华攥紧袖中藏着的碎瓷片,这是前世被她们联手推入荷塘时摸到的东西。指尖刺痛传来,
提醒她此刻身处及笄之年的寿宴前夕,所有悲剧尚未开场。“母亲误会了。”她垂眸福身,
声音比记忆中更沉稳,“昨夜突然腹痛,实在无力起身。
”余光瞥见刘氏腕间新换的羊脂玉镯,正是前世她变卖苏府田产换来的。
苏婉清突然轻笑出声:“姐姐莫不是装病?毕竟明日可是要见萧公子呢。
”她刻意拖长尾音,绣着金线的帕子掩住唇角,“听闻萧公子新得了幅《洛神赋图》,
不知姐姐有没有福气...”“够了!”苏锦华猛地抬头,撞进苏婉清惊愕的目光。
前世今日,就是这番话引她当众出丑,被萧逸轩视作粗鄙无礼。她深吸一口气,
将情绪压回心底:“妹妹既关心萧公子,不如明日替我去?
”刘氏的翡翠蝴蝶猛地一颤:“锦华,你这是什么话!”“不过是玩笑罢了。
”苏锦华转身拿起妆奁,指尖划过雕花铜匣里的珍珠钗,“母亲若是无事,
女儿还要准备明日的礼服。”铜镜里,她看见刘氏攥紧的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入夜,
苏锦华屏退碧桃,独自坐在回廊上。月光洒在青石阶上,
映出前世她被萧逸轩毒打后留下的血渍——当然,此刻那里只有光洁的石面。
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她数到第三声时,听见西角门传来细微响动。“夫人放心,
那批绸缎已经...”黑影压低声音,苏锦华贴着墙根踱步,月光照亮管家佝偻的背影。
刘氏的声音从月洞门飘来:“明日寿宴上,让苏婉清...”后面的话被风吹散,
苏锦华却浑身发冷。前世那场大火,正是在寿宴后燃起。她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苏锦华转身,正对上一双深邃如墨的眼睛。
镇远大将军之子陆景辰倚着朱漆廊柱,腰间玉佩在月光下泛着温润光泽:“苏姑娘深夜在此,
莫不是在等谁?”苏锦华后退半步,警惕地看着这个前世与她仅有一面之缘的男人。
陆景辰挑眉,从袖中掏出枚鎏金香囊:“方才在墙角捡到的,可是姑娘之物?
”她盯着香囊上熟悉的并蒂莲刺绣——这是前世苏婉清故意遗落,
栽赃她与外男私通的证物。“不是我的。”苏锦华转身要走,
却被陆景辰拦住:“苏姑娘当真不记得了?三日前诗会上,你...”“陆公子认错人了。
”她侧身避开,心跳如擂鼓。前世诗会她根本未曾出席,是苏婉清冒名顶替。
难道重生后连命运轨迹都在改变?身后传来陆景辰意味深长的轻笑,苏锦华加快脚步,
裙裾扫过廊下铜灯,惊起满地碎影。回到房间,碧桃正对着铜镜试戴新得的银簪:“姑娘,
明日寿宴...”“把我的茜色襦裙找出来。”苏锦华打断她,指尖抚过妆奁底层的账本。
前世她到死才知道,刘氏这些年竟通过假账侵吞了苏府半数田产。烛光摇曳中,
她翻开泛黄的纸页,目光落在三年前那笔五千两的“修缮款”上。
窗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苏锦华吹灭烛火,摸到床底的青铜烛台。月光透过窗棂,
照见窗纸上晃动的人影。她屏住呼吸,听着脚步声由远及近,突然猛地拉开门——“姑娘!
”碧桃举着灯笼站在门外,脸色惨白,“西跨院...老夫人房里走水了!
”苏锦华握着烛台的手骤然收紧。前世这场火,烧死了老夫人身边最得力的嬷嬷,
也让刘氏彻底掌控了中馈大权。她望着远处腾起的火光,嘴角勾起冷笑。既然重生归来,
这第一局,就从灭火开始。“备水!”她提起裙摆冲向火场,
身后碧桃慌乱的脚步声与远处此起彼伏的喊叫声交织在一起。火光照亮她的侧脸,
映得那双眼睛比火焰更炽热。刘氏,苏婉清,还有萧逸轩...你们欠我的,
今夜就开始清算。第二章:初露锋芒**西跨院的火势在众人的扑救下渐渐熄灭,
苏锦华站在焦黑的廊柱旁,看着老夫人被搀扶出来。老夫人发髻凌乱,
握着她的手不住颤抖:“锦华,
多亏你及时发现...”刘氏假意在一旁抹泪:“都是妾身疏忽,这院子年久失修,
才...”她话音未落,苏锦华突然开口:“母亲可知,
昨日库房丢失的那两桶桐油去了何处?”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过来,
刘氏脸色骤变:“你这是何意?”“女儿只是担心再有意外。”苏锦华微笑着,
从袖中掏出半块烧焦的木板,“方才救火时,女儿在老夫人窗下发现此物,上面的油迹,
与桐油极像。”管家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苏锦华余光瞥见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刘氏强撑镇定:“不过是巧合,休得胡言!”“母亲说得是。
”苏锦华将木板递给赶来的苏侯爷,“一切交由父亲定夺。”她知道,
仅凭一块木板无法扳倒刘氏,但足以让她忌惮。次日清晨,苏婉清的诗会如期举行。
亭台楼阁间,贵女们华服丽影,苏婉清身着鹅黄襦裙,站在假山上,
手中团扇轻摇:“今日特请各位姐妹品鉴萧公子所赠《洛神赋图》,也望以诗会友,
不负春光。”苏锦华踏入园子时,正听见苏婉清娇笑:“听闻姐姐昨夜英勇救火,
不知可有灵感作诗?”她抬眼望去,苏婉清身旁坐着的,正是萧逸轩。
那张曾对她冷嘲热讽、拳脚相加的脸,此刻正带着虚伪的笑意。“妹妹如此盛情,
姐姐岂有不应之理?”苏锦华款步上前,目光扫过画轴,“不过比起品鉴画作,
妹妹更该学学如何管理府中财物。”萧逸轩挑眉:“苏姑娘这话...”“萧公子有所不知。
”苏锦华展开手中折扇,上面赫然写着昨日库房丢失物品的清单,“侯府昨夜失窃,
其中便有两桶桐油,与西跨院起火之物不谋而合。”全场哗然,
苏婉清脸色煞白:“姐姐莫要血口喷人!”“血口喷人?”苏锦华看向管家,“张管事,
昨夜你巡夜时,可曾见到可疑之人?”管家额角渗出冷汗,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就在这时,
陆景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巧了,本公子昨夜路过侯府,似乎看见一辆马车匆忙离去,
车上装着的,倒像是木桶。”他摇着折扇走近,目光在萧逸轩脸上停留片刻。
萧逸轩眼神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恢复镇定:“苏姑娘仅凭臆测,就想污蔑他人?
”“自然不是。”苏锦华示意碧桃捧上一个锦盒,里面是几块烧焦的布料,
“这些是从火场找到的,经仵作查验,浸过桐油。”她转向苏婉清,“妹妹若不信,
大可请人再验。”苏婉清浑身发抖,却仍强撑:“就算如此,与我何干?”“是吗?
”苏锦华轻笑,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那这封信,妹妹作何解释?
”信纸上是苏婉清的笔迹,写着“事成之后,必有重谢”。“这...这是有人陷害!
”苏婉清尖叫着要抢信,却被陆景辰拦住。“且慢。”苏锦华将信递给苏侯爷,“父亲,
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彻查。”萧逸轩突然站起:“苏姑娘,仅凭一封信就想定罪,
未免太过草率。今日是诗会,不如...”“萧公子既如此雅兴。”苏锦华打断他,
“不如就以《洛神赋》为题,赋诗一首?”她看向众人,“诸位以为如何?
”贵女们纷纷附和,萧逸轩骑虎难下,硬着头皮念了几句,却驴唇不对马嘴。苏锦华见状,
上前一步:“萧公子才思敏捷,只是这诗...怕是从别处抄来的吧?”说着,
她从袖中抽出另一张纸,上面是与萧逸轩所念相似的诗句,“这是我昨日在书肆见到的,
署名另有其人。”萧逸轩脸色涨得通红,苏婉清瘫坐在地。苏锦华望着他们狼狈的模样,
心中冷笑。这不过是开始,她要让这些人,为前世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诗会不欢而散,苏锦华正要离开,陆景辰追了上来:“苏姑娘好手段,
只是...为何不直接揭穿他们?”“时候未到。”苏锦华看着远处的萧府马车,
“今日不过是给他们一个警告。陆公子,多谢相助。”陆景辰笑了笑:“我不过是实话实说。
对了,苏姑娘方才说的书肆...”“陆公子若是喜欢,改日我可带公子去。
”苏锦华转身离去,裙摆扫过满地落花。她知道,这场斗争才刚刚开始,而她,
已经做好了准备。第三章:家族危机**诗会风波过去不过三日,
一封加急奏折如惊雷般劈碎了侯府表面的平静。苏侯爷因“勾结外敌,
私通番邦”的罪名被圣上宣召入宫,侯府上下顿时人心惶惶。刘氏攥着红绸帕子,
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这可如何是好?老爷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
”她故意望向苏锦华,“锦华啊,你平日里最得老爷宠爱,如今倒是该想想办法。
”苏锦华垂眸掩去眼底的冷意。前世她也是这般慌乱无措,直到侯府被抄家才知道,
这一切都是刘氏与萧逸轩背后推波助澜。此刻她反而镇定下来,轻声道:“母亲莫急,
父亲为官清廉,定能自证清白。”然而事态远比想象中严重。三日后,
大理寺卿亲自带人查封了侯府账房,一箱箱账本被抬出,
每一本都记录着所谓“通敌”的“铁证”。苏婉清躲在刘氏身后,
娇弱地啜泣:“姐姐,这可怎么办?难道父亲真的...”“住口!”苏锦华猛地转身,
吓了苏婉清一跳。她盯着那些账本,指尖微微发颤——这些账本上的字迹,
分明是管家的笔迹。前世她曾见过管家与萧逸轩的人密会,如今想来,一切早有预谋。深夜,
苏锦华辗转难眠。窗外暴雨倾盆,闪电照亮她苍白的脸。突然,碧桃匆匆跑来:“姑娘,
陆公子在外求见!”苏锦华心头一动,披上斗篷便往外走。陆景辰浑身湿透,
剑眉紧蹙:“苏姑娘,我刚得知消息,有人在皇上面前弹劾苏侯爷,证据确凿。
”他顿了顿,“但我父亲觉得事有蹊跷,想请苏姑娘过府一叙。”马车在雨中疾驰,
苏锦华望着车窗外的雨幕,思绪翻涌。陆大将军手握重兵,是皇上的心腹,
若能得到他的帮助...她攥紧拳头,暗暗发誓一定要救回父亲。陆府书房内,
陆大将军看着桌上的账本,眉头越皱越紧:“这些账目看似天衣无缝,
但...”他突然指向一处,“你们看,这笔军需采购的日期,
与边关战报上的时间对不上。”苏锦华凑近一看,心跳骤然加快。
前世她从未留意过这些细节,但此刻想来,这分明是有人故意伪造!她深吸一口气:“将军,
我怀疑是有人栽赃陷害。侯府管家与萧逸轩来往密切,而萧逸轩的父亲,
正是此次弹劾我父亲的主谋之一。”陆大将军目光一凛:“你可有证据?”“暂时没有。
”苏锦华咬了咬唇,“但我知道,萧逸轩手中有一封密信,
是他父亲与番邦使者的往来信件。若能拿到那封信...”陆景辰突然开口:“我去查。
”他看向苏锦华,目光坚定,“明日萧府会举办一场宴会,我设法混进去。
”苏锦华心头一暖,正要说话,陆大将军却摇头:“不行,太过危险。”他沉思片刻,
“锦华姑娘,你可愿配合我们演一出戏?”三日后,
京城突然传出消息:侯府嫡女苏锦华与镇远大将军之子陆景辰私定终身,未婚先孕。
消息如野火般蔓延,萧府内,萧逸轩捏碎了手中的茶杯:“这个**!”他眼中闪过阴狠,
“既然她自己找死,就别怪我不客气。”当晚,苏锦华独自坐在侯府花园,
月光洒在她单薄的身上。不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握紧袖中的匕首,声音发颤:“谁?
”“苏姑娘果然守信。”萧逸轩的声音响起,他从树后走出,脸上带着得意的笑,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可以求父亲放过苏侯爷。”苏锦华强作镇定:“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萧逸轩逼近,“陆景辰手中有一份证据,能证明苏侯爷清白。你去偷来,
我就...”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一支箭突然擦着他的耳边飞过,钉入身后的树干。
“萧公子,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是不是太过分了?”陆景辰的声音从暗处传来,
数十名侍卫手持火把围了上来。萧逸轩脸色骤变:“你们算计我!”“彼此彼此。
”苏锦华冷笑,从袖中掏出一个香囊,“这个,是你上次栽赃我的证物,
里面藏着你与番邦使者的密信。”她转向陆景辰,“陆公子,麻烦你将此物呈给皇上。
”萧逸轩想要抢夺,却被侍卫按住。他挣扎着嘶吼:“苏锦华,你别得意!
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苏锦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满是嘲讽:“是吗?那你最好祈祷,
你父亲自身难保的时候,还有精力管你。”第二日,圣上下旨彻查萧府。
萧父因通敌叛国罪被革职查办,而苏侯爷的罪名则被一一洗刷。当苏侯爷平安归来时,
苏锦华再也忍不住,扑进父亲怀里痛哭起来。然而,这场胜利并没有让苏锦华放松警惕。
她知道,刘氏和苏婉清不会善罢甘休,而萧逸轩虽然失势,但他的党羽还在暗处蠢蠢欲动。
深夜,苏锦华站在窗前,望着天上的明月。陆景辰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在想什么?
”“在想,这场仗还远没有结束。”苏锦华转身,目光坚定,“不过,我已经准备好了。
”陆景辰笑了笑,伸手轻轻拂去她鬓边的发丝:“放心,有我在。”窗外,风依旧在吹,
仿佛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但苏锦华不再害怕,因为她知道,这一次,
她不再是孤身一人。第四章:情丝暗结**侯府危机解除后的第三日,晨露还挂在青子,
却见苏婉清倚在月洞门边,手中捏着枚鎏金香囊——正是陆景辰三日前交还给她的那只。
“姐姐好兴致。”苏婉清晃了晃香囊,嘴角勾起狡黠的笑,“这香囊上的并蒂莲,
与陆公子腰间玉佩的纹样倒是相配,不知姐姐从何处得来?”苏锦华指尖微僵。
前世苏婉清正是用这只香囊,伪造她与外男私通的假象。她抬眼望去,
远处小径上陆景辰的身影若隐若现,心中警铃大作:“妹妹若是喜欢,拿去便是。
”“姐姐这是做贼心虚?”苏婉清突然提高音量,“昨儿个我可瞧见了,
陆公子偷偷往你手里塞了封信!”她话音未落,陆景辰已大步走来,
腰间玉佩随着步伐轻晃。苏锦华瞥见刘氏带着一众仆妇从游廊转角转出,
立刻明白这是场精心设计的圈套。她按住想要开口辩解的陆景辰,
转而对苏婉清笑道:“妹妹既如此笃定,不如搜搜我的房间?”“放肆!
”刘氏挥着团扇走近,翡翠护甲敲得栏杆作响,“当侯府是市井之地?锦华,
你与陆公子来往过密,传出去让侯府如何做人?”陆景辰正要反驳,
苏锦华却突然屈膝行礼:“母亲教训得是,女儿这就去祠堂思过。
”她余光扫过苏婉清得意的神色,心中冷笑——越是着急让她出丑,她越要将计就计。
祠堂内烛火摇曳,苏锦华跪坐在蒲团上,听着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姑娘,
陆公子在偏厅等您!”碧桃气喘吁吁跑来,“方才他发了好大的火,
说要去前厅理论...”“拦住他。”苏锦华起身整了整衣衫,“让他先回府,
三日后的庙会...”她压低声音在碧桃耳边叮嘱几句,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芒。三日后,
京城城隍庙热闹非凡。苏锦华戴着帷帽,在人群中望见苏婉清与刘氏的身影。
她们正鬼鬼祟祟地往城西方向走去,身后还跟着两个陌生男子。“姑娘,
那两人是萧府的护院!”碧桃认出其中一人,“他们往城西破庙去了,
听说那地方...”她话音未落,苏锦华已快步跟了上去。破庙内,
霉味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苏锦华躲在梁柱后,看见萧逸轩正把玩着匕首,
刀刃上还滴着血:“刘氏,苏锦华与陆家勾结,坏我萧家前程,这笔账该怎么算?
”刘氏赔着笑脸:“公子放心,
老身已在她房里藏了...”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脚步声打断。
苏婉清惊慌失措地跑进来:“不好了!陆景辰带着侍卫往这边来了!”萧逸轩脸色骤变,
挥刀指向刘氏:“废物!若不是看在你还有用,早...”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一支箭突然穿透窗纸,钉在他脚边。“萧公子,许久不见。
”陆景辰的声音从庙外传来,数十名侍卫举着火把将破庙团团围住。苏锦华走出藏身之处,
看着萧逸轩苍白的脸色,从袖中掏出一卷文书:“这是你父亲通敌的完整账本,
还有...”她转向刘氏,“母亲房里暗格里的密信,可要我当众念出来?
”刘氏双腿一软瘫坐在地,苏婉清尖叫着扑向苏锦华:“你这个**!
”却被陆景辰的侍卫拦住。萧逸轩突然暴起,挥刀向苏锦华砍去,千钧一发之际,
陆景辰飞身挡在她面前,手臂被划出一道血痕。“陆公子!”苏锦华扶住他,
看着染血的衣袖,眼眶突然发热。这一世,终于有人愿意为她挺身而出。“把人带走。
”陆景辰捂着伤口,目光冷冽地看着萧逸轩等人,“还有,去侯府搜刘氏的房间。
”回程马车上,苏锦华替陆景辰包扎伤口,指尖微微发颤:“为何不躲?
”“若连你都护不住,算什么男人。”陆景辰突然握住她的手,“锦华,
我知道你事事周全,但有些事,不必独自承担。”他从怀中掏出封信,
正是苏婉清诬陷时提到的那封,“这是我爹写给苏伯父的推荐信,
本想给你惊喜...”苏锦华看着信上熟悉的字迹,突然想起前世无人为她撑腰的孤苦。
她眨去眼角的泪,笑道:“陆公子,以后可要多费心了。”马车外,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而暗处,
一双阴鸷的眼睛正盯着远去的马车——萧逸轩的贴身侍卫握紧拳头,转身消失在巷子里。
这场较量,远未结束。第五章:真相大白刘氏与萧逸轩等人被带走的消息,
苏锦华本以为能迎来片刻安宁,却不想更大的风波正在酝酿。三日后,
一封匿名信悄然出现在陆府门口。信中赫然写着苏锦华与萧逸轩曾有私情,
还附上了几张所谓“亲密”的画像。画像上,苏锦华与萧逸轩举止亲昵,
不知情的人看了,定会信以为真。陆景辰握着信的手青筋暴起,他不愿相信这些内容,
但心中却难免泛起一丝疑虑。与此同时,京城中关于苏锦华的流言蜚语开始蔓延,
各种难听的话传入侯府。苏婉清被关在柴房多日,此刻却突然被放了出来。
她装作无辜的样子,在众人面前哭诉:“姐姐,你为何要做出这样的事?
萧公子都已经...”她哽咽着说不下去,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得意。
苏锦华看着这熟悉的一幕,心中冷笑。前世,苏婉清也是用这样的手段,
彻底摧毁了她的名声。这一次,她不会再坐以待毙。她找到陆景辰,
却见他一脸冷漠:“苏姑娘,这些画像作何解释?”“陆公子信吗?
”苏锦华直视着他的眼睛,“若陆公子相信这些无稽之谈,那我也无话可说。
”她从袖中掏出一叠纸,“但在你做决定之前,不妨先看看这些。”陆景辰接过纸张,
上面是一些笔迹鉴定书,证明那些画像上的落款是伪造的,还有一些证人的证词,
证明匿名信是有人故意投递。他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但仍有疑虑:“那为何会有这样的画像?
”“自然是有人故意为之。”苏锦华说道,“我已派人去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她顿了顿,“陆公子,我重生回来,只为复仇,从未对萧逸轩有过任何感情。
若你连这都不信,那我们...”她没有说完,转身欲走。陆景辰突然拉住她:“锦华,
我信你。只是这流言...”“流言止于智者。”苏锦华打断他,“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我怀疑这一切与萧逸轩的贴身侍卫有关,他那日逃走后,必定在谋划报复。
”就在两人商议对策时,碧桃匆匆跑来:“姑娘,苏婉清在外面闹,说要见你。
”苏锦华与陆景辰赶到前厅,只见苏婉清正跪在地上,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姐姐,
你为何要赶尽杀绝?”苏婉清哭喊道,“我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你就要将我置于死地吗?
”“实话?”苏锦华冷笑,“苏婉清,你可知你犯了多少错?
”她示意碧桃拿出一个匣子,里面是一些账本和信件,“这些都是你与刘氏勾结,
陷害父亲,侵吞侯府财产的证据。还有,你与萧逸轩密谋对付我的事,我也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