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是苏家第九代传人，药师世家最有希望炼出九转金丹的女儿。大婚当日，
圣女柳如霜带人踏平苏家药庄，而我的未婚夫墨承，就是她的内应。我燃烧血脉与她们厮杀，
眼看要魂飞魄散时，是墨承带着药王谷弟子赶来，斩杀了柳如霜的爪牙，将我带回药王谷。
他说一定会为苏家讨个公道。可当我养伤三月后，却听到长老问他："少谷主，
你为了救柳如霜，真要把苏家的炼丹秘法全部交给她？""您娶苏念到底是为了什么？
"墨承冷漠答道："若如霜有事，我要整个修仙界陪葬。至于苏念，苏家要留一人，
才能让外人相信我们真心为她报仇。""她既然嫁给我，就该忘了娘家的仇恨。"原来，
所谓的公道都是骗局。只要柳如霜需要，我苏家的一切都要献上。既然如此，
这场戏演到这里就够了。我叫苏念，苏家药师世家的**，从小与墨承青梅竹马。
苏家世代居住在青云山下，专门为各大仙门炼制丹药。我们家有一本《九转炼丹经》，
记载着失传已久的古方。墨承是药王谷少谷主，生得俊美无双，修为也是同辈中的翘楚。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总是护着我，说要娶我为妻。十八岁那年，他正式向父亲提亲。
父亲很高兴，将《九转炼丹经》的副本作为嫁妆给我。谁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策划的阴谋。
婚礼当天，柳如霜突然带人杀来。她是药王谷的圣女，容貌绝美，天赋异禀，
人人都说她配得上墨承。"苏念，你一个小小药师，也配嫁给墨师兄？"柳如霜冷笑着说，
"今天我就让你们苏家从世上消失。"我拼命反抗，却发现墨承迟迟不出现。
直到苏家血流成河，他才姗姗来迟。"如霜住手！"他看似愤怒地喝道，"苏念是我的妻子，
你怎能如此？"柳如霜娇滴滴地说："墨师兄，我只是想试试她的本事。既然她这么弱，
就不配做你的妻子。"墨承将我护在身后："胡闹！念儿已经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你再敢伤她，我与你不死不休。"我当时感动得要死，以为他真的在保护我。现在想来，
不过是一场戏罢了。我被带回药王谷养伤，墨承对我关怀备至，让我以为他是真心的。
"念儿，苏家的仇我一定会报，柳如霜已经被关进思过崖，没有我的允许，她永远不能出来。
"我信了他的话，安心在药王谷养伤。可今天，我无意间听到了那段对话。
原来柳如霜根本没有受罚，反而被他偷偷接到了后山的别院，
用我苏家的丹方为她炼制续命丹。而我，不过是个掩人耳目的幌子。听到这里，
我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墨承，这场戏就演到这里吧，我与你恩断义绝。
我强忍着胸口的疼痛，取出一张离书。当初他娶我时，三媒六礼，十里红妆，天下皆知。
现在，我也要昭告天下，是我要休了他。我咬破手指，以血为墨，在纸上写下决绝的字句。
正写到最后一笔时，听到门外脚步声。墨承推门而入，看到我手指流血，急忙上前查看。
"念儿，你在做什么？怎么弄伤了手？"我手腕微僵，施法隐去纸上的字迹，
故作镇定道："我在给苏家的牌位写祭文，想念父母了。"墨承神情一颤，似乎察觉到什么，
将我拉入怀中。"对不起，是我疏忽了。要不要我陪你去祭拜？"我紧紧盯着他，
想看他会不会有一丝愧疚。他眼中确实闪过不忍，但很快就被其他情绪掩盖。"念儿，
我有件事要告诉你。柳如霜她...身中奇毒，需要用苏家的丹方才能解。你愿意帮她吗？
"我咬破嘴唇，强忍着胸口翻腾的怒火。"好，苏家的仇我不追究了，救人要紧。
"他如释重负地抱紧我："我就知道，我的念儿最善良了。"善良？我温柔了这么久，
也只在此刻得了他一句夸奖。对着铜镜扯出一抹笑容，我心里已经在盘算着离开的日子。
药王谷的结界三天后会开启，到时候我就自由了。第二章趁他熟睡，我悄悄溜出房间，
直奔他的书房。墨承的书房平时不许我进入，我以为是因为里面有重要的炼丹资料。
现在才知道，里面藏着的是什么。推开门的瞬间，我愣住了。满屋子都是柳如霜的画像，
或坐或立，甚至还有她在温泉中沐浴的春宫图。书桌上放着刚吃了一半的糕点，
还有两个茶杯，一看就是有人刚刚离开。我想起自己怀孕时想在书房放张小榻，
被他严词拒绝的事。"念儿，这里是我炼丹研究的地方，不能有半点杂物。
"当时我委屈地退了出去，还以为是自己不懂事。原来他的原则，可以为别人打破。
只要他想，随时可以让柳如霜来这里幽会，而我就像个傻子，每天还担心他太累。
直到此刻我才明白，不是我不懂事，是我不配被偏爱。从书房出来，我顺着回廊走向后山。
那里有个断魂崖，是药王谷处决叛徒的地方。还没走近，就被煞气刮出道道血痕。
想想我苏家被灭门时，应该比这痛苦百倍吧。正要再向前时，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念儿，
你大半夜来这种地方做什么？"墨承的声音充满担忧。我僵在他怀里，
半晌才开口："睡不着，出来走走。你不是在休息吗？""我醒来发现你不在，担心得要命。
这里太危险了，以后不准独自过来。"看着他关切的模样，我心里恶心得紧。为了柳如霜，
他还真是能屈能伸。我从他怀中挣脱："我已经给如霜姐姐准备好了住处，
就按圣女的规格来办。"他眼中闪过感动："等如霜的毒解了，我们就离开药王谷，
去看遍天下美景。"不知道是真想带我游历，还是为了让柳如霜在药王谷住得更舒服。
但无所谓，反正不会有那一天。我迎着他期待的目光，点头轻笑："好，我等你。"第二天，
柳如霜回来了。一辆由白鹤拉着的云车缓缓降落在药王谷广场上，车上坐着的正是柳如霜。
她穿着一身白色纱裙，如仙女下凡，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围观的弟子们窃窃私语："圣女回来了，这才是真正的仙女啊。
""听说是少谷主亲自去接的，看来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那个苏念算什么，
不过是个药师的女儿罢了。"我被挤在人群中，狠狠摔在地上，手掌被石子磨破。
墨承从我身边走过，连看都没看我一眼。现在他满心满眼都是柳如霜。我跟着他们回到大厅，
看到柳如霜媚眼如丝地看着墨承。"墨师兄，人家的毒真的解了，你看我现在是不是更美了？
"墨承的喉结滚动，伸手想碰她的脸，最后只是轻抚她的发丝。"如霜在我心中永远最美。
"柳如霜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多亏师兄送来的丹药呢。""那些苏家的丹方果然厉害，
我全都炼化了。苏念姐姐不会怪我吧？我好怕她又要提剑杀我。"墨承看着她的小舌头，
眼神愈发炽热："她不敢的。"我听到这里，胸口的怒火熊熊燃烧。她怎么有脸说出这些话？
她忘了是她先杀我全家的吗？看着屋内的两人卿卿我我，我紧握双拳，指甲都嵌进肉里。
我好恨..."夫人，您怎么在这里？"一个侍女发现了我。屋内两人被惊动，
柳如霜大方地走出来，看着我的肚子嫌弃地说："苏念姐，你怎么又胖了？
是不是吃太多丹药了？"我强撑着骄傲瞪她，她立刻委屈地落泪。墨承马上护着她："念儿，
如霜只是开个玩笑，你别计较。""当年她年纪小，被你吓坏了，如今都过去这么久了，
你还要怎样？"我什么都没说，他就开始教训我。我听得心烦，
直接向他行了个大礼："谷主有令，不敢不从。"他不自在地扶起我："念儿，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是夫妻，何必如此生分？"如果不是心虚，他怎么会解释这么多？
我和气地笑了笑："我明白的。当年的事确实是我太冲动了，我不会再追究如霜姐姐了。
"看我这么识趣，墨承神色越发温柔："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今晚谷主要为如霜接风洗尘，你也一起来吧。"提起柳如霜，他满脸宠溺。
我点头答应："你安排就好。"墨承发自内心地笑了，可他恐怕忘了，
他父亲从来看不上我这个出身寒微的儿媳。每次见面都要被折腾个半死。但无所谓，
反正我与他的夫妻缘分只剩一天了。明天，我的离书就会昭告天下。第三章晚宴时，
我跪在厅外，膝下是粗糙的碎石。膝盖很快就被磨破了，血渗进石缝里。
过路的弟子们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看，这个女人又来自取其辱了。
""柳圣女都回来了，她还有脸待在这里。"我绷直脊背跪到月上中天，才被允许进去。
药王谷主沉着脸看着我："一个外人而已，摆什么架子？还不快过来伺候如霜。
""要不是你爬了我儿子的床，我们怎么会娶你这种出身的人进谷？"我木着脸听他的谩骂，
早已习惯。在他心中，谷主夫人之位应该是柳如霜的，我不过是个意外。
就算现在名义上是墨承的妻子，他也巴不得我早点死，好给柳如霜让位。墨承目露不忍，
刚想为我说话，就被柳如霜娇声叫住。"墨师兄，你看我的脸是不是又白了一些？
"墨承立刻跨过我走向她，皮靴狠狠从我手指上碾过。"确实白了，如霜越来越美了。
"柳如霜得意地笑着，声音越来越大："都是师兄给我的丹药好，苏家的方子果然厉害。
"没人让我起来，我只能继续跪着。不知跪了多久，我感觉下身一热，
有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谷主看到也只是厌恶地捂着鼻子："不中用的东西，
就跪了这么一会就受不了？""真是丢人现眼。"我瘫软在地上，眼中满是悲凉。
此时我突然很想质问墨承，哪怕是死，也要一个说法。我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到偏厅，
却听到里面传来暧昧的声音。"墨师兄，那个女人根本满足不了你对吧？你看她现在的样子，
是不是很丑？""你看看我，看看如霜。如霜什么都愿意为师兄做。
"她的声音娇媚得让人脸红，显然里面正在做着什么。我与墨承确实很久没有同房了，
他说是因为我身体不好，需要好好养着。后来我才明白，他是嫌我变丑了。听着里面的声音，
我心头涌起一阵恶心。幸好，幸好我明天就要走了。我坐在断魂崖边，计算着离开的时间。
突然，一道掌风向我击来。柳如霜飘然而至，手里把玩着一颗血红色的丹药。
"看看这是什么，我猜你早就知道了吧？"那是用我父母的心血炼制的续命丹。
"你说你怎么这么贱？全家都被杀了，还想着在仇人面前装贤妻良母。他很久没碰你了吧？
他说你那里是黑的呢，不如我**可爱。"我气得浑身发抖，但她还在继续。
"你父亲也真是蠢，还以为墨师兄是去救他的，临死前还让你们苏家放弃抵抗，
说不能连累恩人。""你母亲更蠢，我骗她说在你的丹田种了生死蛊，她不死你就要死，
她竟然真的信了，乖乖让我炼成了丹药。""对了，你还有个弟弟吧？他想来药王谷找你，
可看到你和墨师兄恩爱的样子，就在山门外自杀了。真可惜，你都没见到他最后一面。
"听到这里，我彻底崩溃了。原来这才是苏家灭门的真相，所有人都是为了保护我，
才愿意慷慨赴死。他们都没了，我要这虚假的幸福有何用？始作俑者就在眼前，此仇不报，
更待何时！我正要出手，柳如霜突然向断魂崖倒下去。"墨师兄，救我！
"一道青色身影瞬间出现，接住了她。随即一把剑刺穿我的肩膀，将我钉在崖壁上。
墨承抱着柳如霜，怒视着我："你就这么容不下她？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还有什么不满足？
"我忍着剧痛将剑拔出，肩膀顿时血流如注。是啊，我已经是谷主夫人了，还有什么不满足？
可我只想为家人报仇，有错吗？墨承像头野兽一样拖着我的头发："跪下，向如霜道歉！
"道歉？我苏家有什么错？最大的错就是相信了你这个畜生！想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
"我没错！"一道寒光闪过，我的左眼被剜了出来。"既然不知对错，要眼睛何用？
"柳如霜眼中得意一闪而过，然后虚弱地说："我看念儿姐姐在崖边，怕她想不开，
就想劝劝她。没想到她扑过来就要抢我的丹药，我好怕。""墨师兄，如霜是不是不该回来？
"墨承皱眉："我亏待过你什么？你为什么要跟她抢这些小东西？妖就是妖，
心胸怎么这么狭窄？"我被气得七窍生烟，厉声质问："墨承，我问你，
她手里的丹药是从哪来的？我苏家现在又在何处？"墨承面不改色："他们自知愧疚，
早就离开了。至于丹药，是我为如霜炼制的。问这么多，你到底知错了没有？
"我捂着血流不止的眼窝，笑得凄凉。我笑自己有眼无珠，被枕边人骗了这么久。
"贱妇苏念冒犯圣女，罪该万死。""若还不够，我们全家都给圣女偿命如何？
"说完我深深叩拜，地上瞬间染成一片血红。墨承想来扶我，看到我现在的惨状，
又缩回了手。我真是贱，还在期待什么呢？第四章当夜，左眼传来的剧痛让我辗转反侧。
我全身发冷，噩梦一个接着一个。梦里似乎看到父母和弟弟，他们在丹炉中扭曲嘶吼，
仿佛在问我为什么还要与仇人在一起。我在心中默念：别急，很快我就来陪你们了。天刚亮，
侍女就将我叫醒："夫人，少谷主给您送东西来了。"我强撑着起身，
看到桌上放着一个锦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十几颗血红的珠子。这是苏家人的内丹，
一人一生只得一颗，需要活着剖腹才能取出。这满满一盒，装的都是我族人的痛苦。
耳边响起墨承的传音："念儿，昨天是我不对。本来想送你玉簪赔罪，
可如霜说她有更好的首饰要跟你交换。""收到了吗？喜欢吗？
"那玉簪本就是谷主夫人的嫁妆，当初成亲时他百般推脱没给我。现在却要用来给我赔罪。
想必这血珠也是柳如霜故意换的，她就是要折磨我。我压着哭腔回道："很喜欢，
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他轻笑："怎么突然这么懂事？是想我了？"我浑身颤抖，
咬牙说出："我很想你。"掐断传音后，我脱下华丽的谷主夫人服饰，换回苏家的素色长裙。
一步一个血脚印，我朝断魂崖走去。崖边的风很大，吹在脸上却格外温暖。下一秒，
我纵身跃下。爹，娘，弟弟，我来找你们了。苏念要回家了。与此同时，
墨承心头没来由地一滞，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远离。怎么念儿还没回音？
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了他。正想派人去看，就见侍女连滚带爬地跑来，
颤抖着递给他一个血红的盒子。墨承心情颇好地问："你们夫人呢？怎么不亲自来？
"侍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开口。墨承失去耐心，直接打开盒子。
盒子里静静躺着一只右眼，还在冒着热气。墨承的笑容瞬间僵住，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这怎么可能是念儿的眼睛？她那么怕疼，怎么舍得下手？他颤抖着伸手去拿盒底的纸条，
却又不敢打开。他怕看到最不想看到的内容。这时柳如霜蹦跳着跑出来，一把掀翻了盒子。
"啊！墨师兄，这是什么脏东西！血淋淋的好恶心！""苏念她什么意思？是在威胁我吗？
她要死就去死，搞这些做什么！"随着盒子掉落，那张纸飘了出来。一道幽蓝光芒冲上云霄，
在空中汇聚成一封离书。"苏家苏念，有眼无珠，识人不清，嫁入药王谷三年，皆为骗局。
""灭门之仇，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今书离书一封，恩断义绝，一别两宽。他日再见，
必取墨承首级，以祭苏家亡魂！"这动静惊动了整个修仙界。
柳如霜兴奋地抓着墨承的胳膊："太好了，这个女人终于滚了！
那她挖下来的眼珠能给我炼丹吗？""我的丹药快用完了，正愁没有好材料呢。
"她得意地摇着头，发髻上的珠钗也跟着晃动。墨承头一次觉得，这钗子扎得人眼疼。
柳如霜刚回药王谷就各种羞辱苏念，还觊觎她的身体器官，可想而知平时说了多少难听话。
可苏念从来没在他面前抱怨过一句。他不是不知道，
只是觉得...觉得苏念一个药师的女儿，既然已经高攀了他，被人非议几句也是应该的。
他错了，大错特错。想到这里，他猛地拔下柳如霜头上的珠钗。"日后你叫她一声嫂子，
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柳如霜瞬间眼泪汪汪："你在怪我？她们药师世家出身低微，
本就配不上你。""我只是想帮你看清她的真面目，没想到她这么不经逗。""够了！
"墨承挥剑指向柳如霜，"我们相识这么多年，她绝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从今往后，你的丹药自己想办法，我要用余生补偿念儿。
你我再无瓜葛！"柳如霜不敢置信，昨天还对她千依百顺的人，怎么突然翻脸不认人？
她装作脚崴了想往墨承怀里倒，却被他一把推开。心中涌起巨大的恐慌，
事情似乎脱离了她的掌控。第五章墨承疯了一样冲向断魂崖，
一路上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念儿，你一定要等我！可当他赶到时，崖下只有呼啸的风声。
他跪在崖边，撕心裂肺地喊着："念儿——"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却再无回应。
谷主匆匆赶来，看到儿子这副模样，沉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苏念...苏念她跳崖了。"墨承声音嘶哑。"跳崖？"谷主皱眉，
"一个药师的女儿而已，死了就死了，你何必...""闭嘴！"墨承猛地转身，
眼中满是血丝，"她是我的妻子！"谷主被儿子的模样吓了一跳。从小到大，
墨承都是个冷静理智的孩子，何时如此失态过？"你冷静一点，不过是个女人，
以后再娶就是。如霜不是一直在等你吗？"墨承凄惨地笑了："父亲，
您知道苏家是怎么灭门的吗？""当然知道，是柳如霜带人杀的。我们及时赶到，
救下了苏念。""救下？"墨承突然大笑，"您知道柳如霜为什么要杀苏家吗？
为什么我们总是慢一步？"谷主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你想说什么？
""因为这一切都是我策划的！"墨承字字如血，"我告诉柳如霜苏家的底细，
告诉她什么时候动手，告诉她如何取得苏家的炼丹秘法！""而我，
则在她动手后'及时'赶到，扮演救世主的角色！"谷主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你疯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九转炼丹经》！为了让苏念彻底依赖我！"墨承痛苦地抱着头，
"我以为控制住她，就能得到苏家的一切。可我没想到...我真的爱上了她。
""可是太晚了，她已经知道了真相。"谷主艰难地消化着这些信息："那现在怎么办？
""我要下去找她。"墨承站起身，就要往崖下跳。谷主急忙拦住他："你疯了？
断魂崖深不见底，跳下去就是死路一条！""那又如何？没有念儿，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正说着，司命匆匆赶来。司命是药王谷的大长老，也是墨承的师父。"承儿，我听说了。
你现在不能死，苏念还活着！"墨承猛地转身："师父，您说什么？念儿还活着？
""断魂崖下有个秘境，落下去的人不一定会死。但那里被上古魔气侵蚀，
普通人进去必死无疑。""苏念身怀苏家血脉，或许能撑一段时间。你要救她，
就必须活着变强！"墨承眼中重新燃起希望："师父，您告诉我怎么做！""首先，
你要突破现在的境界。然后搜集天材地宝，炼制解毒丹。最重要的是..."司命顿了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