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高考前一个月，我从社会底层的泥沼中重生，回到了命运的转折点。前世，
我被伪装成校草的凤凰男陆哲榨干所有价值，他窃取我的才华，享受我的付出，
最后与富家女白薇薇合谋，将我以“高考作弊”的罪名打入深渊，人生尽毁。这一世，
当他再次凑到我耳边，用油腻的声线索要解题思路时，我不再是那个恋爱脑的蠢货。
我心脏里跳动的不是爱，是来自地狱的恨意。这一次，我要将他们精心设计的陷阱，
变成埋葬他们自己的坟墓。物理竞赛、模拟考场、众目睽睽之下，
我会一步步撕开他们的画皮，让他们身败名裂。
而那个前世只在角落里为我惋惜的清冷学神纪衍，这一世，他将亲眼见证我的复仇，
并与我并肩，在顶峰相见。这是一场智力与人性的双重碾压，一场酣畅淋漓的清算。
1一阵尖锐的刺痛贯穿我的太阳穴，我猛地睁开眼。不是医院那片发了霉的天花板。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白色墙壁，右侧挂着“距离高考仅剩30天”的红色条幅，
字迹鲜红得像血。黑板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函数公式。
数学老师略带催眠的讲课声在闷热的空气里飘荡。“素素，这道题的辅助线怎么做？
”一个压低了的，带着刻意讨好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晚上去你家，你再教教我好不好？
”这个声音。这个我临死前还在诅咒的声音。我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
然后又被地狱的业火烧得滚沸。我缓缓转过头，看到了陆哲那张堪称完美的侧脸。
他正用一种自以为深情的眼神看着我，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与贪婪。
就像前世的每一天一样。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几乎要停止跳动。
不是因为悸动，而是因为恨。彻骨的恨意，从我每一个细胞里尖叫着涌出来。去你家，
教教我。多么熟悉的话术。前世的我，就是沉溺在这种被“需要”的虚假甜蜜里，
心甘情愿地将我的脑子剖开，把所有的智慧与心血都奉献给他。我看到他挺直的鼻梁，
看到他微微上扬的嘴角，那是我曾经迷恋过的弧度。可现在，
这张脸与我死前在廉价出租屋里，从新闻上看到的那张意气风发的脸重叠了。
“新锐企业家陆哲先生，
与其夫人白薇薇女士……”耳边是老旧空调发出的、令人心烦的嗡嗡声，
混合着粉笔灰的干燥气息。还有陆哲身上那股廉价的柠檬味洗衣粉的味道，此刻闻起来，
像极了背叛发酵后的腐朽气味。前所未有的平静笼罩了我。不是绝望，
而是一种坚冰从灵魂深处寸寸碎裂的声音。那一刻，
前世他伙同白薇薇将作弊纸条塞进我笔袋时的冷漠，巡考老师抓住我手腕时的冰冷，
我被取消高考资格后，父母一夜白头的苍老，所有画面完美地与眼前这张虚伪的脸重合了。
我没有像前世那样，用几乎崇拜的语气，温柔地给他讲解。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然后，
当着昏昏欲睡的全班同学的面，用一种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周围几排同学都听清的音量，
清晰地开口。“陆哲。”我的声音很冷，冷得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
“这道题的三个核心考点，李老师上周五的习题课刚刚讲过。你忘了？还是根本没听？
”陆哲脸上那副完美的阳光笑容，瞬间僵住了。周围几位同学的目光“唰”地一下聚焦过来，
带着惊讶与探究。空气里那点暧昧的粉红泡泡，被我一句话戳得粉碎，只剩下尴尬在蔓延。
他的脸颊肉眼可见地涨红了。“素素，你……”他似乎想说什么，
但被我平静的注视堵了回去。我没有停下。我拿起笔，在草稿纸上随意画了一条辅助线，
推到他面前。“如果你非要做，那就从这里，连接点C和点F，然后用余弦定理试试。
”我轻声说。陆哲的眼神闪过一丝疑虑，但更多的是对我专业能力的盲目信任。
他立刻低下头，如获至宝般地开始演算。我垂下眼帘，遮住了里面翻涌的讥诮。
那是一条最典型的错误辅助线，只会把解题引入死胡同。果然，没过两分钟，
数学老师的声音响起：“陆哲，你来回答一下这道题的思路。”陆哲“腾”地站起来，
脸上带着胸有成竹的微笑，将我给他的错误思路大声地复述了一遍。全班一片寂静。
数学老师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胡闹！这条辅助线只会增加无效变量，你是怎么想的？
上课到底有没有听讲！”老师的呵斥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陆哲的脸上。
他整个人都懵了，难以置信地看向我。而我，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
只是专注地看着黑板，仿佛他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下课**尖锐地响起。
我刚收拾好书本，准备离开，手臂就被人一把攥住。力道很大，带着恼羞成怒的意味。
我抬起脸，对上了陆哲那双因为愤怒而微微发红的眼睛。他将我堵在座位和墙壁之间，
压低了声音，几乎是咬着牙问我。“苏素，你今天吃错药了？”2他的质问像一根引线，
点燃了我体内早已准备好的**。吃错药了？我内心深处发出一声尖锐的冷笑。不，
我只是终于清醒了。心脏在胸腔里沉稳地跳动，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攥着我手臂的手指在用力，试图用这种物理上的压迫让我屈服。
这是他PUA的经典开场。先是带着怒气的指责，让我感到愧疚。然后，他会放软姿态，
说一些“我只是太在乎你了”、“我不想在同学面前丢脸”之类的鬼话，让我心软，
从而更加卖力地为他付出。前世的我，此刻大概已经吓得脸色发白，开始小声道歉了。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身后，走廊窗外的阳光，将灰尘照得纤毫毕现。
耳边是同学们嘈杂的嬉笑声，远处传来篮球拍打地面的声音。这一切都那么鲜活，
与我记忆中那间出租屋的死寂形成了惨烈的对比。空气中，
他身上那股廉价的柠檬味更加浓烈了，混杂着他因为愤怒而散发出的汗味，
让我生理性地感到一阵反胃。那不是恨。那是一种更高级的情感，
是看穿了一切把戏后的极致蔑视。我终于明白，我对他，连恨都觉得多余。
他不过是我重登顶峰路上，需要清理掉的第一块绊脚石。我没有挣扎，
甚至没有去看他愤怒的脸。我只是缓缓地从校服口袋里，拿出了我的手机。我的动作很慢，
慢到足以让他看清我每一个细节。我解锁屏幕，点开一个音频文件，然后将音量调到最大。
下一秒，一段熟悉的，让我刻骨铭心的对话，清晰地从手机听筒里流淌出来。是陆哲的声音，
带着一丝炫耀与不屑。“那个苏素，就是个书呆子，好骗得很。我随便说几句好听的，
她就把竞赛论文的思路都给我了。蠢货一个。”紧接着，是白薇薇娇媚又恶毒的笑声。
“那你就好好利用她呗，等她没用了，高考前再一脚踹了。让她知道，年级第一又怎么样，
还不是给我们这种人当垫脚石的命。”“好骗的蠢货。”“垫脚石的命。”每一个字，
都像淬了毒的钢针，曾在我前世的无数个午夜梦回，将我扎得千疮百孔。录音播放的瞬间，
陆哲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他攥着我手臂的手，像被火烫到一样，
猛地松开了。他眼中的愤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惊恐和慌乱，
像一只被人当场揭穿了偷窃行径的硕鼠。“你……你怎么会有这个？”他的声音在发抖。
我平静地按下了停止键。这段录音，是前世我无意中在楼梯拐角听到的。当时的我，
如遭雷击，却还愚蠢地选择了自我欺骗，以为那只是个玩笑。直到最后，他们用行动证明了，
那不是玩笑。是我用生命换来的教训。我抬起脸，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用这一世的灵魂，
直视他的眼睛。我轻声开口，声音里不带一丝波澜。“现在，你还要问我，为什么吗？
”“这只是一个开始。”我看着他瞳孔中倒映出的，我那张冷漠到极致的脸。“陆哲，
别再来惹我。”说完，我不再看他一眼，转身挤出人群，向走廊尽头走去。我知道，
他被我彻底镇住了。他会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立刻去找他的同谋白薇薇商量对策。而我，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就在我走到楼梯口时，一只干净修长的手，递过来一瓶冰镇的矿泉水。
瓶身上还凝结着细密的水珠，触手冰凉。我顺着那只手往上看，对上了一双清冷的眼眸。
是纪衍。这个常年霸占年级第二，唯一能在理科上与我不分伯仲的学神。他家世显赫，
却低调得像个透明人，永远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裤子，
气质干净得与这所功利的高中格格不入。前世，在我被全校通报批评的那天，
所有人都对我避之不及，只有他，在放学后，默默地往我的书包里塞了一盒牛奶。此刻，
他看着我，眼神里没有同情，没有八卦，只有一种纯粹的探究。他薄唇轻启，
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清清冷冷。“你今天，很不一样。”3纪衍的这句话，像一颗石子，
在我布满坚冰的心湖上，投下了一圈极细微的涟漪。我没有立刻回答。
我的内心有一瞬间的波动。前世那个孤独的、被全世界抛弃的我，在最黑暗的时刻，
唯一感受到的那点微末的善意，就来自于眼前这个人。但现在，
我不是那个需要同情的苏素了。我接过他递来的水，瓶身的冰凉顺着我的指尖蔓延，
让我更加清醒。我能看到他清澈的瞳孔里，倒映着我此刻平静得有些过分的脸。
我能听到身后不远处，陆哲和几个男生仓皇离开的脚步声。空气中，
似乎还残留着刚才那场对峙的硝烟味，但纪衍身边的空气，却干净得像雪山之巅。
这一点点的不同，这一点点的善意，是我复仇计划里唯一的变量。但我不能被它影响。
我的目标明确而坚定。任何可能动摇我心志的人或事，都必须被隔绝在外。我拧开瓶盖，
喝了一口水。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压下了我胸口翻腾的恨意，带来一丝冷静的甜。
我终于抬起头，看向纪衍，用一种客气而疏离的语气回应他。“是吗？可能最近压力大，
人总会变的。”我给出了一个最标准，也最无懈可击的答案。纪衍没有追问。
他只是点了点头，那双清冷的眼睛在我脸上停留了两秒，然后转身离开。看着他孤直的背影，
我知道，我们之间短暂的交集，到此为止了。这样最好。接下来的路，我必须一个人走。
果然，从第二天开始，陆哲和白薇薇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陆哲是畏惧中夹杂着怨毒。
而白薇薇，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她不再伪装和善，
每次在走廊上与我擦肩而过，都恨不得用眼神在我身上剜下两块肉。我知道，
他们在酝酿更恶毒的计划。而我，在等一个机会。机会很快就来了。一周后，
学校公布了省级物理竞赛的最终入围名单。我和陆哲，都在其中。前世，
这场竞赛是陆哲人生的第一个重要跳板。
我的原创论文《关于非理想状态下霍尔效应模型的修正与应用》，被他用花言巧语骗走，
署上了他自己的名字。凭借这篇超前于高中生水平的论文，他拿下了竞赛一等奖，
并获得了顶尖大学的保送资格。而我，因为拿不出像样的作品，
只得了一个无关痛痒的优秀奖。这一世，当物理老师在课上宣布竞赛流程，
并要求我们在下周的答辩会上展示自己的研究成果时，我看到陆哲的目光，
又一次黏在了我的身上。这一次，不再是讨好，而是带着一种志在必得的贪婪。放学后，
他把我堵在了校门口。“苏素，我们谈谈。”他的语气生硬，但姿态却放得很低。
我停下脚步，冷漠地看着他。“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他似乎被我的直接噎了一下，
脸色有些难看。“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他深吸一口气，开始了他的表演，
“上次录音的事情，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但现在，物理竞赛迫在眉睫，
这对我们两个都很重要，不是吗？”“我们？”我玩味地重复着这个词。“我的竞赛，
与你何干？”陆哲的耐心似乎耗尽了，他上前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
“苏素，你别给脸不要脸。有那段录音，又怎么样？你说出去，谁会信你？
大家只会觉得你因爱生恨，恶意报复。你信不信，我能让白薇薇出来作证，
说你一直在骚扰我？”真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倒打一耙，混淆黑白。
我几乎要笑出声来。我的心脏平静无波。我只是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可笑又可悲。
到了这一步，他依然认为可以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拿捏我。
我看到他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的眼眶，听到他刻意压低的，自以为充满压迫感的声音。
周围是放学的喧嚣人潮，夕阳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显得张牙舞爪。这种感觉，
就像在看一出蹩脚的戏剧。而我，是那个早已知晓了所有剧情和结局的，唯一的观众。
我不再与他废话。我从书包里拿出一个U盘，扔进他怀里。“这里面，是我论文的初稿。
题目是《基于量子隧穿效应的微观粒子波动性探讨》。思路和数据都在里面，够你用了。
”陆哲下意识地接住U盘，脸上瞬间写满了错愕与狂喜。他完全没想到，
我会这么轻易地就范。“这……这真是给我的？”“不然呢？”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无聊的争吵上。拿去用，但条件是，从今天起，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陆哲紧紧攥着那个U盘，
像是攥着一张通往天堂的门票。他看着我离去的背影，眼神复杂，但最终，贪婪战胜了一切。
他不会知道。那个U盘里，是一份我精心为他准备的“完美”论文。
里面的每一个论点都看似无懈可击，每一个数据都详实可信。但其中，却隐藏着三个致命的，
足以让整个理论大厦瞬间崩塌的逻辑漏洞。那种漏洞，对于一个普通高中生，
甚至普通大学的老师来说，都极难发现。但对于省级竞赛的评委，那些真正的专家而言，
却像黑夜中的萤火虫一样，清晰，且刺眼。而我真正要参赛的论文，那篇关于霍尔效应的，
真正凝聚了我前世今生心血的杰作，正静静地躺在我电脑的加密文件夹里。陆哲，
我的好男友。我为你准备的舞台，已经搭好了。希望你在聚光灯下，
会喜欢我送你的这份大礼。答辩会那天，陆哲穿了一身崭新的名牌休闲西装，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整个人容光焕发。他抽签抽到了一号，第一个上场。他走上讲台，
将那个我给他的U盘插入电脑，脸上是自信而飞扬的笑容。
他意气风发地展示着那篇《基于量子隧穿效应的微观粒子波动性探讨》，
用着我论文里的原话，阐述着那些看似深奥的理论。台下，白薇薇坐在第一排，
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挑衅地看着我。她的眼神仿佛在说：看，苏素，你再厉害又怎么样？
你的一切，最终还是会变成我们向上爬的阶梯。我没有理会她。我的目光，落在了评委席上。
我看到主评委，那位以严谨著称的物理学教授，眉头已经悄悄皱了起来。陆哲的演讲结束了。
他微微鞠躬，等待着评委的赞扬。然而，等待他的，是长久的沉默。主评委推了推眼镜，
拿起话筒，声音清晰地响彻整个会场。“陆哲同学，是吗？”“是的，教授。
”“你的选题很大胆，也很有想法。”陆哲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但教授的下一句话，
将他的笑容彻底冰封。“但是，你的论文中，存在三个非常基础，却又极其致命的逻辑谬误。
第一，你在推导薛定谔方程时，错误地引用了宏观低速环境下的经典力学参数。
第二……”教授每说出一个错误，陆哲的脸色就白一分。当三个错误全部被点出时，
他的脸已经毫无血色，冷汗从他的额角涔涔流下。他站在台上，像一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
接受着全场或同情，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注视。他彻底慌了，
语无伦次地试图辩解：“不……不可能，
这些数据我都核对过……思路是……”“思路本身就存在巨大的问题。”教授冷冷地打断他，
“这篇论文，给我的感觉，就像一个不懂建筑的人，用一堆最顶级的材料，凭空想象，
搭建了一座看似华丽，实则地基不稳的空中楼阁。我很好奇，这真的是你独立完成的吗？
”这句诛心之问，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陆哲。他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大脑一片空白。就在这时，主持人开口道：“感谢陆哲同学。下面，有请二号参赛者，
苏素同学。”我站起身，在全场的注视下，平静地走上讲台。我与失魂落魄的陆哲擦肩而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