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恶毒继母的十三年

当恶毒继母的十三年

梦溪鱼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顾霆生顾延之 更新时间:2025-06-27 14:40

热血文章爆火上架了!以梦溪鱼为主角的作品《当恶毒继母的十三年》,是作者打脑壳精心出品的,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所有人都愣住了,齐刷刷地看向他。“什么‘斗’?”我问道。“量米的斗。”顾霆生抬起头,直视着我,眼中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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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死后,魂魄被缚于一枚血玉。血玉允我借一具新死之身再活一世,

    代价是——我需替它完成一项任务:进入少帅顾延之的家,扮演他那位溺水身亡的续弦夫人,

    并将他唯一的软肋,五岁的儿子顾霆生,磨砺成一个铁石心肠、足以在乱世中立足的继承人。

    我别无选择。于是,我砸了他珍若性命的西洋八音盒,

    逼他于三更灯火五更鸡时背诵兵法策论,将他从锦衣玉食的云端拽下,丢进泥泞湿冷的靶场。

    我用尽一切手段,让他憎我、畏我、远离我。多年后,他终成权柄在握的铁腕人物。

    就职大典上,他当着满城名流的面,将我这个“声名狼藉”的继母请上高台。聚光灯下,

    他声线沉稳:“我此生最应感念之人,唯我继母。是她以雷霆手段,

    为我淬炼筋骨;是她以冷面无情,为我勘破前路。”台下掌声雷动,人人称颂我教子有方,

    堪为表率。无人知晓,他口中的每一分“恩情”,都是我燃尽自己的阳寿,

    从阎王手中为他换来的生机。血玉为证,他功成名就之日,便是我魂飞魄散之时。

    我望着他英挺伟岸的身影,在漫天飞舞的彩纸中,含笑等待着终局的到来。

    第一章判若两人同仁医院浓重的消毒水气味,是我沈婉清作为“自己”的最后记忆。

    再度睁眼,我发现自己置身一间装潢奢华的西式卧房。镜中倒映的女人,

    身着一袭珍珠白睡袍,面容精致却透着病态的苍白,眼底是一抹挥之不去的倦意。

    这是少帅那位因病“溺水”身亡、又被抢救回来的续弦夫人,我如今的躯壳。“夫人,

    小少爷在楼下等您用早餐。”门外传来女佣小心翼翼的通报。我定了定神,

    一个冰冷无情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

    那是盘踞我魂魄的血玉在下达指令:【任务:扮演恶毒继母。第一步,

    摧毁目标人物心中最珍视之物,建立绝对威权。】目标人物,顾霆生。未来的铁血都督,

    如今,只是一个五岁的孩童。我走下楼,一眼便望见那个坐在餐桌主位上的小小身影。

    他穿着笔挺的儿童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正襟危坐,捧着温牛奶小口啜饮。他身旁,

    静静放着一个从德意志运来的昂贵八音盒——他刚过世的亲生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

    那就是他最珍视的东西。我深吸一口气,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

    在空旷的餐厅里显得格外清晰。小霆生闻声抬头,那双酷似他父亲的深邃眼眸里,

    尚存孩童的懵懂与依赖。见到我,他甚至露出一个羞怯的微笑,

    奶声奶气地唤:“母亲……”我面无表情地走到他面前,在他错愕的注视下,

    一把夺过那只八音盒。“这是什么?”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是……妈妈留给我的……”小家伙被我的气场震慑,说话都有些结巴。“一个破盒子,

    值得你日日带在身边?”我冷笑一声,无视他瞬间惊恐的眼神,高高举起八音盒,

    然后狠狠砸向光洁如镜的地面。“哐当——!”清脆的碎裂声,撕裂了清晨的宁静。

    精致的木盒四分五裂,零件散落一地,那只本会随音乐起舞的金色小鸟摔断了翅膀,

    歪倒在一旁,姿态凄凉。时间仿佛静止。小霆生的嘴唇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眼眶迅速泛红,

    大颗的泪珠如断线的珍珠滚落。可他死死咬着下唇,倔强地没有哭出声,

    只是用一种混杂着震惊、悲伤与滔天恨意的眼神,死死地瞪着我。

    周遭的佣人全都吓得噤若寒蝉。我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继续我的表演:“身为男孩子,

    整日沉溺于此等靡靡之音,将来能有何出息?从今日起,顾家的继承人,

    不准碰这些无用的玩物。”言罢,我转向管家,语气不容置喙:“将这些碎片清理干净。

    另外,把小少爷的牛奶换成黑咖啡,不加糖。”管家与佣人们面面相觑,终究在我的逼视下,

    战战兢兢地照办。一杯滚烫、苦涩的黑咖啡被推到顾霆生面前。我冷冷命令:“喝光它。

    顾家的人,要学着吃苦。”这一刻,我清楚地看到,那孩子眼中对我最后一点孺慕之情,

    彻底碎裂,被刻骨的恨意取代。很好,“恶毒继母”的人设,立住了。我心底平静无波。

    他们都以为我大病一场后性情大变,却不知,八音盒破碎的瞬间,

    一缕微不可察的黑气从男孩头顶悄然消散。那是“早夭之煞”。他生母的过度溺爱与哀思,

    反而成了束缚他命格的枷锁。我打碎的不是八音盒,是他的催命符。而那杯苦咖啡,

    也并非惩罚。这孩子天生体寒,命格孱弱,极苦的纯咖啡能暂时为他提振阳气,压制阴寒。

    这些,我不能对任何人说。我必须孤身一人,完成与血玉的契约。我转身,不再看他。身后,

    是小兽般压抑的呜咽,以及瓷杯被重重顿在桌上的闷响。

    第二章狐狸精与小狼崽顾霆生到底没喝那杯咖啡。他掀翻了杯子,滚烫的液体泼溅一地,

    随后像一头被激怒的幼狼,红着眼睛冲我嘶吼:“你这个坏女人!你不是我妈妈!”吼完,

    他便头也不回地冲上楼,“砰”地一声甩上了房门。我望着他小小的背影,心下微定。

    有脾气,是好事,总比那个只会默默垂泪的病秧子强。“夫人,这……”管家面露为难。

    “随他去,饿他一顿,自然老实。”我轻描淡写地挥挥手,安然享用我的早餐。

    整个顾公馆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佣人们看我的眼神,

    活像在看一个篡夺了皇后宝座的狐狸精。我不在乎。午饭,顾霆生没下楼。晚饭,

    依旧不见人影。佣人回报,小少爷将自己反锁在房内,谁叫都不开门。“不必管他。

    ”我维持着冷漠,心中却在盘算。这孩子性子倔,硬碰硬只会适得其反,需想个法子,

    让他自己走出来。入夜,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我亲自端了一碗清粥,立在他房门前。

    “开门。”我叩响房门,声音依旧冰冷。里面毫无动静。“顾霆生,我知道你醒着。

    你以为用绝食来威胁我?”我顿了顿,语气愈发刻薄,“我告诉你,没用。你若是饿死了,

    我正好省心,还能告诉你父亲,是你自己不懂事,活活作死的。”我的话语如刀,

    一句句往门里戳。门内依旧死寂。我冷笑一声,

    将粥碗重重放在门口的矮柜上:“粥放这儿了,喝不喝随你。不过我提醒你,

    你那个短命的娘尸骨未寒,你若真有骨气,就该好好活着,将来为你母亲争口气,

    而不是像个懦夫一样,只会躲起来哭!”说完,我便转身离开,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

    我知道,这番话定能刺痛他。果不其然,我回房不久,便听到走廊传来轻微的响动。

    我从门缝望去,那个小小的身影蹑手蹑脚地打开门,警惕地四下张望,然后飞速端起那碗粥,

    闪身回房。我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小狼崽,上钩了。翌日清晨,

    顾霆生终于出现在餐厅。他眼圈依旧泛红,但脸上那股倔强的恨意淡了些,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审视。他一言不发地用餐,我亦不理会。饭后,

    我当着他的面吩咐管家:“去城南的‘崇武学堂’给小少爷报名。”“崇武学堂?

    ”管家大惊失色,“夫人,那……那是给穷苦人家孩子开的武馆!小少爷金枝玉叶,

    怎能去那等地方吃苦?”“金枝玉叶?”我嗤笑,“乱世之中,最不值钱的便是金枝玉叶。

    他父亲在前线抛头颅洒热血,他这个做儿子的,难道要一辈子躲在公馆里当个废物?

    ”我瞥了一眼脸色煞白的顾霆生,加重语气:“从今日起,他白日去崇武学堂练武,

    晚上回来,我亲自教他读书。何时将《孙子兵法》倒背如流,何时才能休息。”这下,

    连顾霆生都忍不住了。他“嚯”地站起身,握紧小拳头:“我不去!

    我不要学那些打打杀杀的东西!”“这可由不得你。”我缓步走到他面前,

    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与我对视,“记住,在这个家里,我说了算。你要么听话,要么,

    就滚出顾家。”小家伙的身体在颤抖,一半是气,一半是怕。但他最终没敢再反抗。

    我松开手,冷漠转身:“下午就送他过去。”崇武学堂,全城最严苛简陋的武馆,

    师傅是退伍老兵,下手极重。我送他去那,自然不是为了折磨。血玉提示过,

    顾霆生命中有“兵戈之劫”,若不从小以武煞压制,将来必遭反噬。崇武学堂的煞气,

    正好能中和他的劫数。至于《孙子兵法》,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补药”。当然,这些,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我只需让他们看到,我这个恶毒继母,

    是如何一步步“虐待”着顾家的独苗。第三章归来的鹰一个月后,顾延之回来了。

    这位手握重兵、权倾一方的少帅,在一个傍晚,踏着暮色,携一身硝烟回到了顾公馆。

    他风尘仆仆,眉宇间带着疲惫,但那双鹰隼般的眸子依旧锐利逼人。彼时,

    我正监督顾霆生在客厅扎马步。小家伙满头大汗,双腿打颤,却仍咬牙坚持。这一个月,

    他在崇武学堂没少吃苦,原本白净的小脸晒黑了,身形也清瘦了,但眼神却比从前坚毅许多。

    看到顾延之,小家伙的眼睛瞬间亮了,像找到了靠山,委屈地喊了一声:“爸爸!

    ”顾延之的目光先是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与困惑,随即转向他的儿子,

    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大步走来,将顾霆生揽入怀中,沉声问:“怎么回事?

    ”“母亲……母亲让我每天扎马步,还让我去崇武学堂……”小家伙立刻开始告状,

    声音里带着哭腔。我冷眼旁观,一言不发。顾延之抬头看我,

    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婉清,这是你的主意?”“是。”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畏惧,

    “身为顾家继承人,连这点苦都吃不了,将来如何立足?”“他才五岁!

    ”顾延之的声音陡然拔高,“崇武学堂那种地方,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你让他去,

    就不怕他出事?”“富贵窝里养不出雄鹰。少帅若是不放心,大可以自己教。”我寸步不让。

    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氛。顾霆生似乎也察觉到不对,

    小声地扯了扯父亲的袖子。顾延之沉默片刻,最终并未当众发作。他放下儿子,

    对我道:“你跟我来书房。”书房内,他遣退了所有人。门一关上,他便再也无法维持冷静。

    “沈婉清,你到底怎么了?”他走到我面前,眼中满是痛心与不解,

    “自你那次落水被救回来之后,就判若两人!从前的你温婉善良,

    为何现在变得如此冷酷无情?你到底想做什么?”我迎着他的视线,心中一片荒芜。

    我该如何告诉他,他真正的妻子早已死去,站在他面前的,

    只是一个为了活命而占据她身体的孤魂?“人总是会变的。”我语气疏离,“乱世之中,

    善良一文不值。我只是在教他如何活下去。”“用这种方式?”他显然无法接受,

    “我顾延之的儿子,还不需要用作践自己的方式来成长!”“少帅若觉得我做得不对,

    大可将我休弃。”我抛出这句话,将他所有的质问都堵了回去。他被我噎得半晌说不出话,

    最后颓然地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你……当真不悔?”我心中冷笑。后悔?

    我有什么资格后悔?“我意已决。”我垂下眼帘。他定定地看了我许久,

    最终像是妥协了一般,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锦盒,推到我面前:“这是南洋来的东珠,

    你拿着,或许……能让你心情好些。”这或许是他作为一个丈夫,最后的、笨拙的示好。

    “不必了。”我将盒子推了回去,“少帅有空关心我,不如多关心一下令郎的课业。

    ”我转身欲走,他却忽然从身后拉住我的手腕。他的手掌宽大温热,带着常年握枪的薄茧,

    力道惊人。“婉清,”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我没有回头,

    只是淡淡道:“请少帅自重。”说完,我挣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书房。

    第四章算盘与枪顾家的账房,是整个公馆的核心地带,

    掌管着顾家明面上所有产业的流水进出。让一个五岁的孩子去学打算盘,无异于天方夜谭。

    但这是少帅的命令。第二天,顾霆生就被账房的陈先生领走了。小家伙一脸生无可恋,

    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狠狠地瞪我一眼,仿佛这一切都是我的阴谋。我乐得清闲。

    顾延之在家待了三天,便又匆匆赶回了前线。他走后,我去看过顾霆生一次。

    小家伙正坐在一张高脚凳上,面前摆着一个比他还大的算盘。

    陈先生在一旁摇头晃脑地教着口诀,他则皱着小眉头,掰着手指头,一脸的苦大仇深。

    看到我,他立刻把头扭到一边,假装没看见。我也不理他,只是对陈先生说:“用心教,

    若是学不好,就罚他。少帅说了,慈母多败儿,严父才能出孝子。我这个做继母的,

    自然要比严父更严厉些。”陈先生连声称是。我满意地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算盘珠子被拨得噼啪作响的声音,夹杂着小孩子压抑的吸气声。血玉告诉我,

    顾霆生命格中财帛宫有缺,若不早早以“数”镇之,将来必有破家之祸。顾延之此举,

    可谓用心良苦。而我,则要做的,就是将这份“良苦用心”,包装成最恶毒的“虐待”。

    日子一天天过去,顾霆生似乎也渐渐习惯了这种“水深火热”的生活。他不再公然与我对抗,

    只是眼神里的戒备和疏离,一日比一日深。他变得沉默寡言,但身子骨却结实了许多,

    眼神也愈发沉静,偶尔会流露出一丝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深思。这天,

    我正在花园里修剪玫瑰,管家匆匆跑来,神色慌张。“夫人,不好了!账房那边出事了!

    ”我心中一凛,立刻赶了过去。账房里乱作一团,几个账房先生围在一起,面色凝重。

    顾霆生则站在一旁,小脸绷得紧紧的,抿着唇一言不发。“怎么回事?”我沉声问道。

    陈先生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忙上前:“夫人,您快看看吧!

    我们和城西‘德盛隆’米行的一笔账对不上了,差了整整五百大洋!”五百大洋,

    在当时不是一笔小数目。“查过账本了吗?”“查了,查了好几遍,都没问题。

    可对方的账本,就是和我们对不上!”陈先生急得满头大汗。我走到账本前,翻看了几页。

    顾家的账做得极为精细,每一笔进出都有记录,看起来确实天衣无缝。“对方的账本呢?

    ”“在这儿。”陈先生递过来另一本。我两本对照着看,眉头渐渐蹙起。就在这时,

    一直沉默的顾霆生忽然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他们的‘斗’有问题。

    ”所有人都愣住了,齐刷刷地看向他。“什么‘斗’?”我问道。“量米的斗。

    ”顾霆生抬起头,直视着我,眼中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芒,“我去看过他们米行卸货,

    他们的斗,比标准的要小上一圈。每一斗米,都会少那么一点点。日积月累,

    就成了这五百大洋的差额。”他顿了顿,补充道:“这在账本上,是看不出来的。

    ”整个账房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这个五岁的孩子。包括我。

    我没想到,他竟然已经敏锐到了这个地步。“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强压下心中的惊讶,

    故作平静地问。“我……我每天去账房,都会路过德盛隆。我偷偷量过。”他低下头,

    声音小了些,似乎怕我责骂他“不务正业”。我看着他,心中百感交集。

    这还是那个只会抱着八音盒哭鼻子的小少爷吗?这分明就是一头已经开始露出獠牙的小狼。

    我沉默了许久,然后对陈先生说:“去,带上人,拿着标准的斗,去德盛隆,

    一笔一笔地给我重新量!我倒要看看,谁敢在我顾家的头上动土!”说完,

    我拉起顾霆生的手,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走出了账房。“今天,你做得很好。”回到客厅,

    我松开他的手,第一次对他露出了一个可以称之为“赞许”的眼神。他愣住了,

    似乎没想到会从我口中听到夸奖的话。“但是,”我话锋一转,嘴角的弧度重新变得冰冷,

    “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对你另眼相待。在我这里,没有功劳,只有本分。

    这是你身为顾家继承人,该做的事。”他刚刚亮起来的眸子,瞬间又黯淡了下去。我转身,

    将一个东西丢给他。那是一把小巧的勃朗宁手枪,专门为儿童设计的练习枪。“从明天起,

    除了武术和算术,再加一项——学射击。靶场就在后山,我会亲自教你。”他看着手中的枪,

    小脸上满是震惊和不解。我没有解释。血玉显示,他的“兵戈之劫”虽然被压制,

    但并未根除。他命中注定要与枪火为伴,晚学不如早学,被动不如主动。我要让他,

    成为掌控兵戈的人,而不是被兵戈所伤的人。“怎么?不愿意?”我挑眉看他。他抿了抿唇,

    最终还是握紧了那把枪,低声说:“我学。”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多年以后,

    那个杀伐决断、冷酷无情的铁血都督的影子。而我,就是那个亲手将他打造成这副模样的,

    罪魁祸首。第五章街头的枪声后山的靶场,成了我和顾霆生之间新的战场。

    我对他要求极为严苛,举枪的姿势、呼吸的节奏、瞄准的焦点,稍有差池,

    迎来的便是我毫不留情的斥责。“手再举不稳,今天就没饭吃。”“眼睛看哪里?

    靶心不是在那棵树上!”“废物!连个女人都不如!”我的言语像鞭子,

    一下下抽打在他小小的自尊心上。他有好几次都气得眼眶通红,想把枪丢掉,

    但最终都忍住了。渐渐地,他举枪的手越来越稳,眼神也越来越专注。终于有一天,

    他打出了第一个十环。子弹穿过靶心的那一刻,他回头看我,

    眼中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和期待。我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还行。继续练。

    ”他眼中的光芒黯淡下去,默默地转过身,继续装填子弹。我看着他执拗的背影,

    心中却不像表面那么平静。这孩子的成长速度,超出了我的想象。这天,训练结束后,

    我们从后山下来。路过城中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骚乱。一群穿着灰色军装的士兵,

    正在粗暴地驱赶街边的百姓,为首的一个军官,满脸横肉,正耀武扬威地砸着一个水果摊。

    “这是冯司令的地盘!你们这些刁民,交不起保护费,还敢在这里摆摊?

    ”摊主是一对年迈的老夫妻,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顾霆生停下脚步,握紧了拳头。

    “别多管闲事。”我拉住他,声音冰冷。“可是他们在欺负人!”他仰头看我,

    眼中满是不忿。“欺负人?”我冷笑一声,“这世道,什么时候不欺负人了?

    你今天能管得了这一件,明天城外流离失所的难民,你管得了吗?后天被战火波及的百姓,

    你管得了吗?”我指着那个嚣张的军官,一字一句地对他说:“看清楚,在这个世上,

    拳头才是硬道理。你若想不被欺负,不想眼睁睁看着别人被欺负而无能为力,

    那就让自己变得比他们更强,强到足以制定规则,而不是遵守别人的规则。

    ”他似懂非懂地看着我,又看了看那混乱的场面,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迷茫和挣扎。就在这时,

    那个军官似乎注意到了我们。他看到我一身讲究的穿着,又看到顾霆生腰间别着的练习手枪,

    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哟,哪来的小娘们和小白脸?看起来挺有钱啊。”他带着几个士兵,

    不怀好意地围了上来。我将顾霆生护在身后,面色沉静如水。“滚开。”我只说了两个字。

    “嘿,小娘皮还挺辣!”军官淫笑起来,伸手就要来摸我的脸。我眼神一寒,正要动手。

    “不许碰她!”一声稚嫩但坚定的怒喝响起。我一怔,低头看去,

    只见顾霆生不知何时已经挣脱了我的手,举起了他那把小小的勃朗宁,黑洞洞的枪口,

    正对着那个军官的脑袋。虽然是练习手枪,但近距离的威力,也足以伤人。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个军官更是又惊又怒:“小兔崽子,你敢拿枪指着我?”“我说了,不许碰她!

    ”顾霆生的手很稳,眼神更是冷得吓人,完全不像一个五岁的孩子。场面一时僵持住了。

    我心中又惊又叹。惊的是他的胆大包天,叹的是他骨子里的那份血性,终究是藏不住的。

    “好,好,有种!”军官气极反笑,眼中凶光毕露,“老子今天就先废了你这个小兔崽子!

    ”他说着,就要伸手去夺枪。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凌厉的枪响,划破了长街的喧嚣。

    “砰!”一颗子弹精准地打在了那军官脚前的石板路上,溅起一串火星。所有人循声望去,

    只见一队穿着顾家亲卫军服的士兵,已经将这里团团围住。为首的,是顾延之的副官,林风。

    林风收起还在冒烟的枪,翻身下马,快步走到我面前,恭敬地行礼:“夫人,小少爷,

    属下来迟,让您受惊了。”那个冯司令手下的军官,一看到顾家的亲卫队,脸都白了,

    瞬间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误会,都是误会!

    我不知道是顾夫人和顾少爷……”林风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只是对身后的士兵一挥手:“拿下!”士兵们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我看着这场闹剧,

    心中没有丝毫波澜。只是低头对仍旧举着枪的顾霆生说:“把枪收起来。”他看了看我,

    又看了看林风,这才慢慢地放下了手。我拉着他,穿过人群,坐上了顾家的汽车。车上,

    他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在想什么?”我开口打破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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