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当我是个靠助-学-金才能活下去的穷鬼，一个拼死拼活才能考上个一本的吊车尾。
班主任当众羞辱我，富二代同学撕碎我的尊严。他们不知道，我低头看的不是书，
是百亿并购案的加密文件。我参加高考，只是为了完成奶奶的遗愿。直到成绩公布那天，
省状元的头衔砸下来，长枪短炮的记者堵在我千平别墅的门口，对着我的管家疯狂追问。
“请问，那个传说中代号‘K’的神秘首富，年仅18岁的天启资本创始人，
真的是你们家先生吗？”那一刻，全世界都看到了我撕下的伪装。1闷热。
像一团湿透的棉花，死死堵在每个人的喉咙里。教室的吊扇有气无力地转着，
发出“吱呀吱呀”的催眠声，搅动着粉笔灰和汗水混合的黏腻空气。讲台上，
班主任王老师正唾沫横飞。“高考，就是你们唯一的机会！是龙是虫，就看这一跃！
”他的话慷慨激昂，但那双精明的眼睛，却总是不自觉地瞟向第一排的周浩，
像见了骨头的哈巴狗，谄媚得毫不掩饰。周浩，我们班的太子爷，他爹是搞房地产的，
刚给学校捐了一批空调。“当然了，有些同学家庭条件好，比如周浩同学，就算失利了，
家里也铺好了路！”王老师话锋一转，那股油腻的味儿更浓了，“但有些同学，除了死读书，
给班级、给学校，可做不出任何贡献啊。”全班的视线，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
齐刷刷地扎在我身上。我，秦决，最后一排靠窗的那个。孤儿，穷鬼，靠助-学-金过活。
这是他们给我贴的标签。我没理会，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滑动。屏幕上，
是助理发来的加密信息。【K先生，关于欧洲那家芯片巨头的百亿级并购案，
对方董事会已经松口了，这是最终报价方案。】就在这时，一个阴影笼罩下来。
周浩站到了我的桌前，脸上挂着那种猫捉老鼠的戏谑笑容。
他一把抽走了我桌上的助学金申请表。“哟，让我看看我们秦决同学有多可怜。
”他的声音又响又亮，带着刻意的夸张。“父母双亡，无稳定收入来源，
居住于城中村……啧啧啧，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啊！”“哈哈哈！
”教室里爆发出刺耳的哄堂大笑。那些笑声，像一根根滚烫的针，扎进皮肤里。可笑。
一群连自己命运都无法掌握的蝼蚁，在嘲笑一头披着羊皮的狮子。我的内心没有愤怒，
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我抬起头，静静地看着他。那眼神，没有温度。像在看一个死物。
周浩被我看得一愣，随即恼羞成怒。“你看什么看？穷鬼！信不信我……”“够了，周浩！
”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是夏晚晴，我们的班花。也是这个冰冷教室里，
唯一给过我善意的人。她站起来，眉头紧锁：“欺负同学有意思吗？把东西还给他！
”周浩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最恨夏晚晴维护我。“夏晚晴，你眼睛瞎了？
居然帮这种废物说话？他配吗！”“他配不配我不知道，但你肯定不配当个人。
”我终于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冰锥，瞬间让教室里的喧嚣凝固了。我站起身，
慢慢走到周浩面前。他比我高半个头，却在我逼近时，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我从他僵硬的手中，轻轻抽回那张写满我“悲惨身世”的纸。然后，当着全班的面。
“撕拉——”一声脆响。申请表，被我撕成了两半。再然后，四半，八半……我松开手，
无数白色的纸屑，像一场悲伤的雪，纷纷扬扬地落入垃圾桶。全班死寂。
王老师的脸都气歪了，指着我的鼻子，手指抖得像帕金森。“秦决！你！你这是干什么！
你这是不知好歹！你放弃了唯一的机会！”我转过身，看着他那张写满势利的脸。“这笔钱，
我不需要。”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出教室。身后，是满屋子的错愕和震惊。
口袋里的手机再次震动。我拿出来，看了一眼。是助理。【K先生，您交代的，
对周浩父亲公司‘浩天地产’的资产初期调查报告，已发送至您的邮箱。】很好。游戏，
开始了。2周浩的报复来得很快，而且极其拙劣。他要请全班去“云顶”餐厅聚餐，
庆祝“高考顺利”。点名，秦决必须到场。“云顶”，本市最顶级的私人会所式餐厅，
人均消费五位数起步，寻常富豪连预定的资格都没有。周浩在班级群里@我，语气嚣张。
“秦决，敢来吗？让你见识见识，你这种穷鬼一辈子都消费不起的场面！”“别怕，
这顿我请！就当是可怜你了！”群里，他的狗腿子们疯狂附和。“浩哥霸气！”“笑死，
秦决敢去吗？怕不是连门都进不去。”王老师也冒了出来，
发了个“大拇指”的表情：“周浩同学有心了，大家要感谢周浩同学。”我看着手机屏幕，
只觉得一阵反胃。夏晚晴私聊我：“秦决，你别去，他们就是想羞辱你。
”我回了她两个字：“没事。”然后，在班级群里，我只回了一个字。“好。”云顶餐厅，
金碧辉煌得像一座宫殿。巨大的水晶吊灯，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
穿着燕尾服、戴着白手套的服务生。周浩他们早就到了，订了一个巨大的包厢。
我推门进去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校服上。“哟，真来了啊？
我还以为你不敢呢。”周浩阴阳怪气地开口。王老师坐在主位上，推了推金丝眼镜，
假惺惺地说：“秦决啊，来了就好，快坐。要多感谢周浩同学，
让你有机会来这种地方开开眼界。”我没说话，在最角落的位置坐下。接下来的时间，
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羞辱盛宴。周浩每点一道菜，都要大声报出价格。“澳洲空运的黑边鲍，
八千八一只，给每人来一只！”“这瓶罗曼尼康帝，八八年的，也就十二万吧，漱漱口。
”王老师在一旁敲边鼓：“哎呀，太破费了，周浩同学真是太懂生活了。不像有些人，
估计连这些菜名都没听过吧？”他们的眼神，像探照灯一样，一次次扫过我的脸，
试图从我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局促、自卑、或者羡慕。可惜，他们什么都看不到。
我全程沉默，平静地喝着面前的柠檬水。因为，太无聊了。这就像一个亿万富翁，
在看一群小孩子争抢几块钱的糖果。终于，酒足饭饱。周浩打了个响指：“服务员，买单！
”他斜着眼看我，图穷匕见：“秦决，今天我请客，不过呢，这最后一瓶酒，十二万，
要不你来表示表示？”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等着看我的笑话。
王老师更是清了清嗓子，准备好了训斥我的说辞。我放下水杯，在他们期待的目光中，
拿出了我的……诺基亚老年机。“噗嗤！”有人没忍住，笑了出来。
周浩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秦决，**是从哪个古董店淘出来的玩意儿？
这能扫码支付吗？”我没理他，直接按下了快捷拨号键。电话接通了。我对着电话，
平静地说：“让云顶的总经理来一下。”周浩的笑声戛然而止。全班同学都愣住了，
面面相觑。王老师皱眉：“秦决，你又在搞什么鬼？装腔作势！”不到两分钟。
包厢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穿着高级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的中年男人，
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进来，额头上全是汗。他环视一圈，目光最终锁定在我身上。下一秒。
在全班同学石化的目光中。这个男人，云顶餐厅的总经理，对着我，
一个穿着旧校服的穷学生，弯下了九十度的腰。声音，因为激动和惶恐，微微颤抖。
“董事长，您……您怎么来了？”3“董事长？”这两个字，像一颗深水炸弹，
在包厢里炸开。空气凝固了。周浩脸上的肌肉在抽搐，眼珠子瞪得像铜铃。
王老师的金丝眼镜滑到了鼻梁上，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所有同学，
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的木偶，表情僵在脸上。我看着一脸惶恐的总经理，
淡淡地开口：“你认错人了。”总经理愣住了，满脸的问号。我给了他一个眼色，
他混迹商场多年，瞬间心领神会。但周浩不信。他怎么可能信？
一个靠助-学-金过活的穷鬼，是这家顶级餐厅的董事长？这比火星撞地球还荒谬！“演！
**接着演！”周浩指着我的鼻子尖叫起来，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利，“你以为你谁啊？
找个演员来给你撑场面？你当我是傻子吗！”他转向总经理，一脸倨傲：“喂！你，
抬起头来！说，他给了你多少钱，让你来演这出戏？”总经理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就在他要发作的时候，他的手机震了一下。他低头看了一眼，是我发过去的短信。
他立刻换上一副歉意的笑容，对着周浩微微躬身：“啊，这位周公子，实在不好意思，
真是我认错了。这位小兄弟和我一位故人长得太像了，一时眼花。”周浩顿时得意起来，
尾巴都要翘上天了。“我就说嘛！一个穷鬼，怎么可能是……”总经理紧接着说：“不过，
为了表达我的歉意，周公子今晚这桌，我做主，免单了！”“哇！”“浩哥牛逼！面子真大！
”狗腿子们又开始欢呼。周浩更是得意洋洋，仿佛这免单是他天大的面子换来的。
他轻蔑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距。他不知道。
我刚才给总经理发的短信，内容很简单。【这家餐厅，我买了。另外，
查一下周家‘浩天地产’的全部负-债。】周浩正要继续开口嘲讽我，
他口袋里的手机突然疯狂地震动起来。他烦躁地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脸色微微一变。
是他爸。他接起电话，不耐烦地说：“喂，爸，什么事啊？我正跟同学吃饭呢！”下一秒，
电话那头传来他父亲惊恐到变调的咆哮，声音大到整个包厢都听得清清楚楚。“儿子！
出大事了！我们公司最大的债权方刚刚易主了！对方……对方要求我们明天之内，
还清所有贷款！整整五个亿！不然……不然就直接申请破产清算！”周浩的脸，
“唰”的一下，血色尽褪。4夏晚晴家出事了。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
第二天就在学校里传开。她父亲的公司，被周浩他爸的“浩天地产”恶意收购，一夜之间，
濒临破产。我是在走廊里碰到她的。她一个人靠在窗边，肩膀一抽一抽的，哭得无声无息。
阳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显得那么脆弱。走廊的另一头，周浩带着几个狗腿子，
堵住了她的去路。“夏晚晴，哭什么？”周浩的声音里充满了小人得志的快意。
“只要你答应做我女朋友，我马上让我爸停手，怎么样？你爸的公司，还有你家那栋别墅，
都能保住。”他笑得像个奸计得逞的恶魔。“不然，明天你们一家就得从别墅里滚出去，
睡大马路！”夏晚晴咬着嘴唇，眼泪流得更凶了，却倔强地不肯开口。我走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