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成功的乐章

未成功的乐章

寒仙帝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季瑶许沉舟 更新时间:2025-06-26 18:57

由作者寒仙帝写的小说未成功的乐章,主角是季瑶许沉舟,有一种想一直看下去的冲动,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他突然说:"我们结婚吧。"季瑶笑着点头,眼泪却止不住地流。那天晚上,他们用红绳把彼此的手腕系在一起,像小时候玩的"解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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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雨水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咖啡馆的玻璃窗上。季瑶把琴盒往怀里紧了紧,低头冲进雨幕。

    她的白色连衣裙瞬间被雨水浸透,贴在身上像第二层皮肤。距离今晚的音乐会还有三小时,

    但暴雨让整个城市的交通陷入瘫痪。转过街角时,她看见一个男人倒在雨中。"先生!

    "季瑶丢下琴盒跪在水洼里。男人面色苍白,嘴唇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

    她大学时选修过急救课程,立刻判断这是低血糖症状。翻找男人公文包时,

    季瑶的手指触到一个硬皮笔记本和几支钢笔。包里整齐地分类放着各种药物,

    她在标着"应急"的小袋里找到葡萄糖口服液。当她把甜腻的液体挤进男人嘴里时,

    注意到他白大褂上别着"神经内科许沉舟"的胸牌。救护车鸣笛声由远及近。

    季瑶正要起身离开,突然被抓住了手腕。男人的手指修长有力,

    掌心有常年握手术刀留下的茧。"你的琴..."他的声音虚弱但清晰,"会淋坏的。

    "季瑶这才发现自己的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正泡在雨水里。她倒吸一口冷气,

    却看见男人挣扎着脱下白大褂盖在琴盒上。这个举动让她心头莫名一颤。三周后,

    季瑶站在市立医院神经内科的走廊上,怀里抱着痊愈的小提琴。护士告诉她许医生正在查房,

    建议她在休息区等待。墙上"医者仁心"的锦旗下方,

    季瑶发现了一张照片:许沉舟穿着手术服,正在为一个头发掉光的小女孩听诊,

    眼神温柔得不像话。"季**?"她转身,看见许沉舟拿着病历本站在阳光下。

    没了雨水的模糊,

    他的轮廓清晰得令人心跳加速——浓密的眉毛下是一双带着疲惫却明亮的眼睛,

    白大褂敞开着,露出里面深蓝色的衬衫。"我来道谢。"季瑶举起琴盒,

    "还有你的白大褂...我洗干净了。"许沉舟接过衣服时,手指不经意擦过她的指尖。

    季瑶从小练琴的手指敏感得过分,那一瞬间的触感让她耳根发热。"其实该道谢的是我。

    "许沉舟的声音低沉温和,"那天我刚完成一台12小时的手术,

    如果不是你..."走廊尽头突然传来尖锐的警报声。许沉舟表情骤变,转身就要跑,

    又犹豫地回头看她。"一起去吧。"季瑶鬼使神差地说,"也许...病人需要音乐安抚?

    "7号病房里,一位老人正痛苦地抽搐着。季瑶站在门外,

    透过玻璃窗看见许沉舟沉稳地发出各种指令,护士们像交响乐团般默契配合。

    当心电监护仪恢复平稳的滴滴声时,许沉舟额头上的汗珠正顺着下颌线滑落。他走出病房,

    疲惫地靠在墙上,突然问:"你相信音乐能治病吗?"季瑶愣住了。她演奏了二十年小提琴,

    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我们有个安宁疗护病房。

    "许沉舟的眼睛在日光灯下泛着浅褐色的光,"那里的病人...需要一些超越药物的东西。

    "第二天,季瑶带着小提琴出现在安宁病房。当她开始演奏舒伯特的《死神与少女》时,

    一位骨瘦如柴的老妇人突然睁大了眼睛。季瑶后来才知道,那是老人女儿婚礼上的曲子。

    演奏结束时,许沉舟站在病房角落,白大褂口袋里插着一支钢笔,另一支别在胸前。

    季瑶数了数,他今天带了四支笔,每支墨水的颜色都不同。后来他告诉她,

    那是为了区分病历上的不同内容:黑色写诊断,蓝色记症状,红色标注意事项,

    绿色..."写想对你说的话。"许沉舟说这话时,季瑶正在帮他整理办公桌上的文献。

    她的手指不小心碰倒了一个相框——照片里年轻的许沉舟穿着毕业服,

    旁边是位与他眉眼相似的女士。"我母亲。"他轻轻扶正相框,"也是神经内科医生,

    五年前因胶质瘤去世。"季瑶不知该说什么,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琴盒搭扣。

    许沉舟突然握住她的手,指腹抚过她指尖的茧:"这些茧...很美。"那一刻,

    季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破土而出。接下来的三个月,季瑶每周都来安宁病房演奏。

    有时是古典乐,有时是即兴创作。许沉舟总站在最远的角落,双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

    目光却从未离开过她。一个雨夜,他送她回家时,两人共撑一把伞。

    季瑶闻到他身上消毒水混着檀香的味道,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大得吓人。"我后天有场独奏会。

    "在公寓楼下,季瑶鼓起勇气递出票,"如果你有时间..."许沉舟接过票时,

    指尖在她掌心停留了一秒:"我会提前换班。"独奏会那晚,季瑶在后台不停地望向观众席。

    直到开场前五分钟,她才看见许沉舟匆匆入场,白衬衫的袖口还沾着血迹。

    后来他解释说是刚完成一台急诊手术。当季瑶演奏到肖邦的《夜曲》时,

    突然感觉右手指尖一阵刺痛。这种症状最近越来越频繁,但她没在意。直到**段落,

    她的无名指突然失去知觉,琴弓在弦上打滑,发出刺耳的噪音。观众席传来小声的议论。

    季瑶强撑着完成演出,谢幕时看见许沉舟眉头紧锁。她刚回到后台就双腿一软,

    倒进了一个带着消毒水味的怀抱。"你需要做个全面检查。"许沉舟的声音在颤抖。

    核磁共振室里,季瑶听见两位医生的低声交谈中有"脱髓鞘""罕见病"等词汇。

    许沉舟看完结果后,脸色比那天倒在雨中还难看。"遗传性感觉运动神经病。

    "他的喉结滚动了几下,"和你母亲...是同一种病。"季瑶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母亲是著名钢琴家,三十五岁开始手指麻木,四十岁彻底失去行动能力,

    四十三岁因呼吸肌麻痹去世。那年季瑶十五岁,

    她记得母亲最后的日子是如何绝望地看着自己的手指,记得那些未完成的乐章。

    "现在医学进步了很多..."许沉舟握住她冰凉的手,却说不下去。

    季瑶看见他白大褂口袋里插着五支钢笔——多了一支金色的。检查结果像一道分水岭。

    许沉舟开始带着厚厚的文献来找她,眼睛里布满血丝。有次季瑶半夜醒来,

    发现他趴在书桌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关于基因治疗的论文。她轻轻抚摸他的发梢,

    发现里面藏着一根白头发。季瑶的病情发展得比预期快。一个月后,

    她在练习时突然摔碎了心爱的小提琴琴弓——右手的三根手指完全感觉不到力度了。

    许沉舟冲进琴房时,看见她正用左手徒劳地试图把琴弓绑在右手上。

    "我答应要给3号床的莉莉演奏《小星星》..."季瑶的声音支离破碎,

    "她只剩最后一周了..."许沉舟跪下来抱住她,白大褂被她的泪水浸湿了一大片。

    那天晚上,他第一次带她回了自己家。季瑶看见书房墙上挂满了医学证书,

    而钢琴上摆着的却是她每次演出的票根。"我申请了德国的交流项目。"许沉舟在厨房煮面,

    背影僵硬,

    "那里有个团队在研究神经再生..."季瑶知道他没说完的话:这一去至少要两年。

    她看着自己的手指,想象两年后它们可能已经完全不听使唤。那晚他们相拥而眠,

    谁都没有提未来。第二天清晨,季瑶在许沉舟的衣柜里发现了一个机票信封——日期是今天。

    她轻轻把信封放回去,在他醒来前离开了。手机里有十二条未读消息和三个未接来电,

    最后一条写着:"季瑶,我不去了。"她没回复。傍晚时分,季瑶坐在空荡荡的音乐厅里,

    用尚能活动的左手弹奏着单音旋律。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许沉舟穿着便装走进来,

    手里拿着一叠乐谱。"我请了长假。"他坐到她身边,身上没有消毒水味,

    "联系了瑞士和美国的研究所。另外..."他翻开乐谱,上面用五种颜色的笔写满了注释,

    "我改编了几首曲子,可以只用左手演奏。"季瑶的泪水砸在琴键上。

    许沉舟用拇指拭去她的眼泪,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那支金色钢笔,

    轻轻放在她手心:"给你写的信...以后可以自己看了。"病情仍在无情发展。

    季瑶开始录制专辑,许沉舟则变成了半个神经学专家。他们搬到了一起,

    在客厅里放了一架三角钢琴。许沉舟学会了下厨,季瑶则教他认五线谱。有时半夜醒来,

    她会发现他正在书房研读国外的最新论文,背影倔强得让人心疼。深秋的一个下午,

    季瑶的右手彻底失去了知觉。她平静地让许沉舟帮她把琴弓绑在手上,

    然后为安宁病房的病人们演奏了最后一曲。结束后,7号床的老爷爷突然坐起来说:"丫头,

    你弹得像我老伴年轻时。"回程的车上,许沉舟一直紧握着季瑶的左手。等红灯时,

    他突然说:"我们结婚吧。"季瑶笑着点头,眼泪却止不住地流。那天晚上,

    他们用红绳把彼此的手腕系在一起,像小时候玩的"解不开的结"。冬天来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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