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选择发疯

重生后,我选择发疯

半吨老师 著

《重生后,我选择发疯》是小编最近入坑的一部佳作,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分别为 沈清沈月周明远,作者“半吨老师”是很多网友喜欢的大神级别作者,大大创作的内容值得细细品读:”“对,今天就挂!钥匙在老地方,密码我待会儿发你。”“手续?放心,房产证就在我手上,名字只有周明远一个,但他‘自愿’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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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叫沈清。上辈子临死前,病房里是消毒水浓到化不开的腥气。

    白得刺眼的床单裹着**瘪的身体,像裹着一把枯柴。心电监护仪滴滴答答,

    是我生命最后倒计时的秒针。床边围着一圈人。丈夫周明远握着我的手,眼圈通红,

    声音哽咽:“清清,别怕,会好的,医生说了有希望……”他的手很暖,

    可我只觉得那温度像蛇,冰冷黏腻地缠上来。我太了解他了。他此刻心里盘算的,

    大概是我死后,那份高额的人寿保险,够不够支撑他和小三刚出生的儿子,

    还有他那个永远填不满的窟窿公司。我妈坐在另一边抹眼泪,花白的头发在灯光下格外刺眼。

    “清清啊,妈知道你疼,忍着点……想想你爸,想想月月,你得撑住啊……”她絮絮叨叨,

    眼泪却像挤出来似的,干涩得很。我爸?呵。那个为了二十万彩礼,就把刚大学毕业的我,

    像货物一样塞给周明远的男人。此刻大概又在哪个牌桌上,

    盘算着我死后能分到多少“抚恤金”。至于我妹沈月,正坐在床尾的椅子上,低着头,

    专心致志地削着一个苹果。她刚做的水钻美甲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刀尖对着我,一下一下,

    动作优雅又残忍。那苹果皮一圈圈垂下来,像条扭曲的蛇。“姐,吃点水果吧。”她抬起头,

    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担忧,声音又轻又软,“补充点维生素。”我没力气说话,只是看着她,

    看着这张和我有五六分相似,却年轻鲜活太多的脸。就是这张脸,在周明远手机里,

    发着不堪入目的**,配文是:“姐夫,姐姐那么无趣,还是我懂你吧?”那条信息,

    是我昏迷前,用尽最后力气,从周明远忘锁的手机里翻到的。她是我亲妹妹。

    我供她念完大学,掏空积蓄给她付了首付,替她还了无数笔网贷。最后,

    她爬上了我丈夫的床。“月月,别费劲了,你姐吃不下。”周明远“体贴”地阻止她,

    转头又深情款款看我,“清清,等你好了,我们……”他话没说完,

    口袋里的手机突兀地响了。不是他常用的**,是一首轻柔的摇篮曲。他脸色瞬间一变,

    飞快地掏出手机按掉,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病房里诡异地安静了一瞬。

    我妈张了张嘴,没出声。沈月削苹果的手顿住了。周明远强笑着解释:“骚扰电话,

    真烦人……”就在这时,那手机又顽强地震动起来,伴随着几声微弱的、细细的婴儿啼哭声,

    从没捂严实的指缝里漏了出来。很轻,很细,像小猫叫。但在这死寂的病房里,

    清晰得如同惊雷。周明远的脸彻底白了。我妈的眼泪神奇地止住了,眼神躲闪。

    沈月手里的水果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她慌忙弯腰去捡,长长的头发垂下来,

    遮住了她瞬间扭曲的表情。我躺在那里,看着天花板惨白的光。

    那婴儿的哭声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在我早已麻木的心口来回地锯。原来如此。不是刚勾搭上。

    连孩子都生了。难怪他公司最近资金紧张得厉害,却总有一笔笔说不清去向的开销。

    难怪他最近总是“加班”,身上偶尔会有陌生的奶香味。原来,我这条命还没彻底凉透,

    他们新的生命,新的算计,就已经迫不及待地登场了。用我的血,我的肉,我的骨髓,

    滋养着他们的苟且和新生。真讽刺啊。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我闭上眼,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这口血咽了回去。别脏了这雪白的床单。不值得。

    意识沉入无边黑暗前,只有一句话在我脑子里疯狂叫嚣,

    像野火燎原:若有来世……若有来世!去他妈的贤良淑德!去他妈的理解包容!

    去他妈的委曲求全!我要发疯!彻彻底底地发疯!……猛地睁开眼。没有消毒水味,

    没有心电监护仪冰冷的滴答声。刺目的是窗外明晃晃的阳光,还有梳妆台上,

    那套挂着标签、崭新得耀眼的洁白婚纱。我坐起身,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得肋骨生疼。

    环顾四周。淡粉色的墙纸,堆满毛绒玩偶的飘窗,

    床头柜上我和周明远的合影——照片里的我,依偎着他,笑容温婉,眼神里满是愚蠢的幸福。

    这是我的“闺房”。在我和周明远那套所谓的“婚房”装修好之前,我暂时住在我爸妈家。

    墙上的电子日历,清晰地显示着:2023年4月7日。距离我和周明远的婚礼,还有三天。

    我重生了。回到了悲剧正式上演的起点。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近乎毁灭的狂喜,

    瞬间攫住了我。我冲到梳妆台前,镜子里的脸,年轻,饱满,

    虽然带着宿醉后的苍白和眼下的青黑(昨晚被沈月拉着“庆祝”最后的单身夜,

    灌了不少酒),但充满了生机。不再是病床上那个枯槁等死的骷髅。我抬手,

    狠狠掐了自己胳膊一把。疼!尖锐的痛感直冲大脑,却带来一种近乎战栗的真实感。是真的!

    我真的回来了!“姐!你醒啦?”房门被推开,沈月那张青春洋溢的脸探了进来,

    带着惯有的、甜得发腻的笑,“快起来吃早饭,妈熬了你最爱喝的海鲜粥!

    ”她穿着真丝睡裙,露出纤细的锁骨,脖子上挂着我上个月刚送她的蒂芙尼项链,

    吊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折射着阳光。多么“温馨”的画面。上辈子,

    我就是被这样的“温情”哄骗着,心甘情愿地付出一切,直到被榨干最后一滴血。

    看着她毫无防备走近的身影,一个念头如同毒藤,瞬间缠满了我的心脏。发疯。

    就从现在开始。“月月,”我开口,声音因为激动和压抑的疯狂而有些沙哑。“嗯?

    ”她走到我身边,很自然地伸手想拉我,“快起来嘛,粥凉了就不好喝了。”我猛地抬手,

    不是握住她的手,而是快如闪电地探向她放在睡裙口袋里的手机!

    她根本没想到我会突然动手,猝不及防。“姐!你干嘛?!”她尖叫一声,

    下意识地护住口袋。晚了。我用了死力,指甲甚至在她手臂上划出几道红痕。

    手机被我硬生生抢了过来。屏幕还亮着,停留在微信聊天界面。置顶的联系人,

    备注是“A明远哥”。最后一条消息,是五分钟前,周明远发来的:「小妖精,

    昨晚梦见你了,真想早点把你姐娶进门,这样就能天天看到你了……你姐那木头疙瘩,

    哪有你半分风情。」轰——!虽然早有预料,但亲眼看到这**裸的文字,像一桶滚烫的油,

    泼在了我本就熊熊燃烧的怒火上!“沈清!你疯了!把手机还我!”沈月反应过来,

    扑上来抢夺,脸上甜美的笑容荡然无存,只剩下扭曲的羞怒和惊慌。我比她高半个头,

    此刻肾上腺素飙升,力气大得惊人。我死死攥着手机,身体猛地向后一退,

    后背重重撞在梳妆台上。瓶瓶罐罐哗啦啦倒了一片。巨大的声响惊动了外面。“怎么了?

    怎么了这是?”我妈焦急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冲了进来。“妈!姐她抢我手机!她疯了!

    ”沈月像找到了主心骨,立刻带着哭腔告状,试图躲到我妈身后。我妈一看这狼藉的场面,

    又看看我手里攥着的手机,还有沈月手臂上的红痕,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沈清!

    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神经!快把手机还给月月!看看你把妹妹手抓的!”她习惯性地呵斥我,

    伸手就要来夺。在她眼里,大概永远是我这个姐姐在“欺负”乖巧的妹妹。

    看着我妈那理所当然维护沈月的嘴脸,看着沈月躲在她身后,

    那副泫然欲泣、实则带着得意和挑衅的眼神,上辈子积压的所有怨恨、委屈、不甘,

    如同火山,终于找到了喷发的出口。“我发神经?”我猛地抬起头,眼睛死死盯着我妈,

    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尖锐得变了调,“对!我就是疯了!被你们这群吸血的蚂蟥逼疯的!

    ”我把沈月的手机屏幕狠狠怼到我妈眼前!那条露骨到恶心的信息,

    清晰地暴露在清晨刺眼的阳光下!“看看!看看你的好女儿!

    看看她跟我未婚夫在聊些什么龌龊东西!”“还‘A明远哥’?沈月!你还要不要脸!

    他是你姐夫!还有三天就是你姐夫!”我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刀子,刮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我妈凑近屏幕,只看了一眼,那张总是带着点刻薄的脸,瞬间褪尽了血色,变得惨白如纸。

    她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猛地缩回目光,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月更是尖叫起来:“不是的!妈!那是姐夫开玩笑的!姐她断章取义!她污蔑我!

    ”她扑上来还想抢手机,涕泪横流,形象全无。“断章取义?污蔑?”我狞笑着,

    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把手机砸向地面!砰——!一声巨响!那部最新款的苹果手机,

    屏幕瞬间炸裂成一片蛛网,零件飞溅!“啊——我的手机!”沈月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沈清!”我妈也尖叫起来,又惊又怒。

    巨大的动静终于惊动了在客厅看早间新闻的我爸沈国富。他趿拉着拖鞋冲进来,

    一脸的不耐烦:“吵什么吵!大清早的让不让人清净了!

    ”当他看清房间里的景象——满地狼藉的化妆品碎片,摔得粉碎的手机,

    满脸泪痕惊慌的沈月,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我妈,还有站在风暴中心,

    胸口剧烈起伏、眼神却亮得吓人的我——他也愣住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皱紧眉头,看向我妈。我妈嘴唇还在哆嗦,指着地上的手机碎片,又指指我,

    半天才憋出一句:“沈清……沈清她疯了!她摔了月月的手机!

    还……还污蔑月月和明远……”“污蔑?”我猛地转头,目光像刀子一样剐向我爸,

    “沈国富!你也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看看你宝贝小女儿干的好事!”我弯腰,

    从一堆化妆品碎片里,捡起那个屏幕碎裂、但还没完全黑屏的手机。凭着记忆,

    我手指在碎裂的屏幕上用力滑动,忍着玻璃碴扎破指尖的刺痛。点开相册。

    找到那个隐藏文件夹。密码?上辈子沈月得意忘形时炫耀过,是她的生日。

    我输入“0401”。解锁!瞬间,几十张不堪入目的照片和视频缩略图,

    充斥了破碎的屏幕!主角,正是沈月和周明远!背景,有酒店的大床房,

    有周明远那辆宝马车的后座,甚至……还有我家客厅的沙发!时间戳,从半年前就开始了!

    “啊——!!”沈月看到那些照片,发出了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整个人瘫软下去,

    被我妈手忙脚乱地扶住。我爸沈国富凑近一看,那张总是带着点市侩和算计的脸,

    瞬间涨成了猪肝色,额头青筋暴跳。“畜生!!”他怒吼一声,扬起蒲扇般的大手,

    却不是打向沈月,而是狠狠朝我扇过来!“丢人现眼的东西!家丑不可外扬!

    你……”我早有防备!在他巴掌落下的瞬间,我猛地侧身躲开,

    同时把手里的“证据”狠狠朝他脸上砸去!“家丑?现在知道是家丑了?

    沈月爬我未婚夫床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是家丑!”我声音嘶哑,带着毁天灭地的疯狂,

    “打啊!你打啊!最好把我打死!像上辈子一样,把我敲骨吸髓,

    最后榨干我的人寿保险养你的好女儿和小三的野种!”“沈国富!二十万彩礼卖我的时候,

    你数钱数得开心吗?现在你的宝贝疙瘩做出这种**事,**还想捂盖子?还想打我?

    ”“我告诉你们!这盖子,我沈清今天掀定了!谁也别想好过!

    ”我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嘶吼着,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燃烧。沈国富被我砸懵了,

    碎裂的手机屏幕在他粗糙的脸上划开一道血口子。他捂着脸,指缝里渗出鲜血,

    惊怒交加地瞪着我,像看一个真正的疯子。我妈扶着瘫软的沈月,吓得瑟瑟发抖,

    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陌生。整个房间死寂一片。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声,

    和沈月压抑的、绝望的啜泣。阳光依旧明媚,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空气中飞舞的尘埃,

    也照亮了这一地狼藉和人性的丑陋。我站在光里,却感觉站在深渊的边缘。

    “报警……”沈月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抬起泪痕狼藉的脸,眼神怨毒地盯着我,“爸!

    妈!报警!她砸我手机!她故意伤害!让她坐牢!”“对!报警!”我妈像是被点醒了,

    立刻附和,声音尖利,“沈清!你等着!你摔坏月月手机,还划伤你爸的脸,

    这是故意毁坏财物!故意伤害!我们告你!”沈国富捂着脸,眼神阴鸷地盯着我,

    显然是默认了。好啊。真是我的好家人。上辈子吸干我的血,这辈子事情败露,

    第一时间想的不是羞愧忏悔,而是怎么把我送进去?心口那块早已冷硬的地方,

    最后一丝残存的温度也彻底熄灭了。我反而冷静了下来。那股毁天灭地的疯狂,

    沉淀成一种冰冷的、尖锐的、不顾一切的反击意志。“报警?”我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个极其怪异的笑容,指尖被玻璃划破的地方,血珠沁出来,滴落在白色的地毯上,

    晕开一小朵刺目的红梅。“好啊。”我点点头,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可怕。“现在就报。

    110,打啊。”我甚至往前走了一步,逼近他们。“让警察来看看,看看这些照片,

    看看你们的宝贝女儿是怎么勾引姐夫的!”“顺便,也让警察查查,沈国富,

    你上个月挪用厂里那笔三十万的货款去填赌债,窟窿补上了吗?”“还有你,王秀芬,

    ”我转向我妈,“你背着我爸,偷偷用我的名义,在你们村信用社贷的那十万块,

    给你娘家弟弟盖房子,利息还上了吗?”我每说一句,他们的脸色就惨白一分。

    沈国富捂着脸的手在抖,我妈扶着沈月的手也在抖。沈月的啜泣都停了,惊恐地看着我,

    像看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你……你胡说什么!”沈国富色厉内荏地吼,

    但眼神里的慌乱出卖了他。“我胡说?”我嗤笑一声,弯腰,忍着指尖的刺痛,

    从地上碎裂的手机残骸里,扒拉出那张小小的存储卡。“证据,不都在这里吗?

    ”我捏着那张小小的卡片,在指间晃了晃。“你们的宝贝女儿,

    手机里可不止有那些**照片。沈国富,你让她帮你做假账的录音,还有王秀芬,

    你让她帮你骗贷款签字的视频……啧啧,备份得真全。”“你们说,警察叔叔对这些,

    感不感兴趣?”上辈子,沈月死后,我整理她的遗物,

    在她一个旧U盘里发现的这些“惊喜”。原来,她早就防着所有人,包括她的父母。这些,

    成了她拿捏父母,索要更多钱财的砝码。如今,成了我捅向他们心脏的刀。房间里,

    死一样的寂静。连呼吸声都微弱了。沈国富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尽,

    捂着脸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那道血痕显得格外滑稽。我妈王秀芬像是被抽掉了骨头,

    瘫坐在沈月旁边的地上,眼神空洞。沈月更是面无人色,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们看着我,眼神里不再是愤怒和控诉,而是**裸的、深入骨髓的恐惧。

    我捏着那张小小的存储卡,像是捏着他们的命脉。“现在,”我扫视着他们,声音冰冷,

    没有一丝波澜,“还报警吗?”没人回答。只有粗重而压抑的喘息。我扯了扯嘴角,

    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走到梳妆台前。那面巨大的镜子,映出我此刻的模样。头发凌乱,

    脸色苍白,眼睛却亮得惊人,像燃着两簇幽冷的鬼火。还有身上这件幼稚的卡通睡裙。

    真碍眼。我抬手,抓住领口,用力一撕!“嗤啦——!”劣质的布料应声而裂。

    我把它像扔垃圾一样扔在地上。然后,打开衣柜。里面挂满了衣服,

    大多是沈月淘汰下来塞给我的“旧衣服”,还有几件为了婚礼准备的“体面”行头。

    我的目光,落在角落里,一件我大学时勤工俭学买的、早已过时、洗得发白的黑色连帽衫上。

    我把它拽出来,套在身上。宽大,硬挺,带着樟脑丸的味道。它包裹住我,

    带来一种奇异的、冰冷的安定感。我又翻出一条同样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穿上。最后,

    踩上一双旧帆布鞋。镜子里的人,瞬间褪去了那层温婉顺从的皮囊,

    露出里面尖锐、冰冷、带着硝烟气味的骨。像一个随时准备投入战斗的士兵。

    我拉开梳妆台的抽屉。里面有一个老旧的铁皮糖盒。打开。里面没有糖。

    只有一张薄薄的银行卡。我工作五年,省吃俭用,偷偷存下的全部积蓄。十五万八千块。

    上辈子,这笔钱,连同我的嫁妆,我的工资,我的一切,都填进了周明远那个无底洞,

    滋养了沈月的奢侈,最后变成了病床旁他们算计的筹码。这辈子,它是我发疯的弹药。

    我拿出银行卡,塞进连帽衫的口袋。然后,我走到床头,拿起那个相框。相框里,

    我和周明远在海边相拥,笑容灿烂,背景是绚烂的晚霞。多么虚假的幸福。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然后,高高举起相框,用尽全力,狠狠砸向墙角!“哗啦——!

    ”玻璃四溅!照片上我的笑脸,被碎裂的玻璃割得支离破碎。周明远那张虚伪深情的脸,

    也扭曲变形。巨大的声响让地上瘫坐的三个人又是一抖。我没再看他们,也没看那堆碎片。

    转身,大步走向房门。“沈清!你去哪!”身后传来我妈王秀芬带着哭腔和恐惧的喊声。

    我脚步顿住。没有回头。“去发疯。”声音平静无波。“你们最好祈祷,我疯得还不够彻底。

    ”说完,我拉开房门,走了出去。砰!房门在我身后重重关上。

    隔绝了那个令人作呕的“家”,也隔绝了我那愚蠢懦弱的上半生。门外,是四月的阳光,

    带着暖意。我深吸一口气,空气里没有消毒水的味道,

    只有楼下早点摊飘来的、人间烟火的香气。第一步,撕破脸皮,完成。接下来,

    该去找那位“深情”的未婚夫了。我掏出自己那个屏幕也裂了条缝的旧手机。开机。

    忽略掉屏幕上瞬间涌进来的几十个未接来电和微信轰炸(来自周明远、沈月和我爸妈)。

    直接点开通讯录,找到一个备注为“婚房中介-刘姐”的电话。拨通。“喂?刘姐吗?

    我沈清。”“对,就是枫丹白露二期,7栋2801那套房子。”“现在,立刻,马上,

    帮我挂出去。”“价格?低于市场价十万,不,十五万!唯一要求,全款,越快越好!

    ”“对,今天就挂!钥匙在老地方,密码我待会儿发你。”“手续?放心,

    房产证就在我手上,名字只有周明远一个,但他‘自愿’委托我全权处理了。委托书?呵,

    他会签的。”挂断电话,我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滑动,找到周明远的微信。

    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昨晚。他:「清清,婚礼细节我都安排好了,

    你只需要美美地等着做我的新娘就好。爱你,晚安。」我盯着那行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上辈子,就是这些甜言蜜语,编织成温柔的陷阱,将我困死其中。我面无表情地打字,

    指尖用力,几乎要戳破屏幕:「周明远,半小时内,滚到民政局门口。」

    「带上你的身份证、户口本。」「我们去离婚。」发送。然后,直接拉黑。世界,

    瞬间清静了不少。我拦了辆出租车。“师傅,民政局。”车子启动,汇入车流。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高楼大厦,人流如织。这座城市,我曾以为是我的归宿,

    是我幸福的起点。如今看来,不过是一座巨大的、吃人的牢笼。上辈子,我小心翼翼,

    步步为营,活得像个提线木偶,最终却落得个众叛亲离、凄惨死去的下场。这辈子,

    既然规矩和体面只会让我粉身碎骨。那就彻底砸碎它!车子停在民政局门口。我付钱下车。

    四月的风,带着点凉意,吹动我身上单薄的旧连帽衫。我抱臂站在台阶下,

    像一尊冰冷的石像。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九点整。

    一辆熟悉的黑色宝马X5带着刺耳的刹车声,猛地停在路边。周明远几乎是摔门下车,

    满脸的惊怒交加,几步冲到我跟前。“沈清!**到底在发什么疯!”他低吼着,

    试图抓住我的胳膊,眼神里是难以置信的怒火,“微信拉黑我?电话不接?

    你知不知道今天有多少事要忙!还有三天就……”“离婚。”我冷冷地打断他,后退一步,

    避开他的手,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子,“听不懂人话?”“离……离婚?!

    ”周明远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英俊的脸上表情扭曲,“沈清!你脑子是不是被门挤了!

    因为月月手机里那点玩笑话?那都是误会!我可以解释!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所有亲戚朋友都通知了!酒店定金都交了!你现在跟我说离婚?你开什么国际玩笑!

    ”“玩笑?”我扯了扯嘴角,眼神像看一堆垃圾,“周明远,收起你那套虚伪的演技。

    沈月手机里的照片和视频,我备份了。高清**,你要不要现在欣赏一下?

    看看你和你的‘小姨子’在酒店、在车里、甚至在我家客厅,玩得多**?

    ”周明远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他像是被雷劈中,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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