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在您大婚当夜就死了，您忘了吗？"萧瑾寒猛地睁开眼睛，
眼前的女子明明和死去的王妃一模一样的脸，却冷得像块寒冰。"本王不管你是谁，
既然有她的脸，那你就是本王的王妃！"楚浅浅讥笑："摄政王，您认错人了，
我是楚家大**，不是您那个替嫁而死的可怜妹妹。"第一章深秋的夜晚，
摄政王府灯火通明。萧瑾寒从昏迷中醒来，脑海中闪过无数破碎的画面。三年前的那个雨夜，
他亲手将一个女子推下了悬崖。那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在月光下苍白如纸。"王爷，
您醒了。"管家萧福匆匆走进来，"您已经昏睡了三天三夜。"萧瑾寒按住太阳穴，
那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记起来了，三年前他娶的那个女人，在新婚夜当晚就死了。不，
准确地说，是他亲手杀死的。"王爷，朝中的事务堆积如山，您看......""滚出去！
"萧瑾寒暴喝一声，萧福吓得连忙退下。萧瑾寒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府中的梧桐树。三年了，
他无数次梦到那张脸，梦到她临死前绝望的眼神。原本以为那只是一场政治联姻，
一个可有可无的替嫁品。可为什么，他现在会如此痛苦？就在这时，府外传来一阵马蹄声。
"王爷！"萧福又冲了进来，"楚家大**求见！"萧瑾寒皱眉。楚家大**？
三年前那个逃婚的楚浅浅？"让她进来。"片刻后，一个女子踏进了书房。萧瑾寒猛地转身，
手中的茶盏应声而碎。眼前的女子，竟然和三年前那个死去的王妃长得一模一样！不，不对。
这个女子身上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高贵、冷傲，眼中带着让人不敢直视的锋芒。"摄政王。
"楚浅浅欠身行礼，声音清冽如冰。萧瑾寒死死盯着她的脸，
心脏狂跳："你是......楚浅浅？""正是。"楚浅浅抬起头，"王爷似乎很意外？
"萧瑾寒缓缓逼近她："三年前，你为什么逃婚？
"楚浅浅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因为我不想死。"这句话如雷击般劈在萧瑾寒心上。
她知道？她知道三年前发生的事？"**妹楚浅雨代替我嫁进王府，在新婚夜就死了。
"楚浅浅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王爷，您满意这个结果吗？"萧瑾寒的呼吸急促起来。
楚浅雨，那个替嫁的女子，原来叫楚浅雨。"她是怎么死的？"萧瑾寒明知故问。
楚浅浅笑了，笑得冰冷刺骨："王爷难道忘了？您亲手推她下悬崖的啊。"萧瑾寒如遭雷击，
整个人都僵住了。她真的知道一切。"你今天来，是要为她报仇？
"萧瑾寒强压下心中的震撼。"报仇？"楚浅浅摇头，"我来是有事相求。
"萧瑾寒眯起眼睛："说。""我要借王爷的兵马，灭掉北境的马贼。"楚浅浅开门见山。
萧瑾寒愣住了。这个女人，竟然敢开口要兵马？"你觉得本王会答应？""会的。
"楚浅浅非常肯定，"因为那些马贼手中，有您一直在寻找的东西。
"萧瑾寒瞳孔一缩："什么东西？
"楚浅浅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先帝留给您的传国玉玺的另一半，在马贼头子手中。
而这一半，在我这里。"萧瑾寒看着那块玉佩，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这确实是传国玉玺的一半！他找了三年都没有找到的东西，竟然在她手里！
"你怎么会有这个？""这是浅雨临死前给我的。"楚浅浅将玉佩收好，"她说，
如果有一天我要报复您，这个会有用。"萧瑾寒的心脏被狠狠捏紧。楚浅雨，
那个可怜的替嫁女子，临死前竟然还在为她姐姐着想。"条件呢？"萧瑾寒冷声问道。
"灭掉马贼后，您要亲自为浅雨建一座衣冠冢，让她入土为安。"萧瑾寒沉默了很久，
才点头："好。"楚浅浅转身就走。"等等。"萧瑾寒叫住她，
"你和她......""我们是双生姐妹。"楚浅浅没有回头，"但王爷请记住，
我是楚浅浅，不是楚浅雨。我不会像她那样任人宰割。"说完，楚浅浅大步离开。
萧瑾寒站在原地，久久无法平静。同样的脸，却是完全不同的灵魂。
那个弱小可怜的楚浅雨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高傲如凤凰的楚浅浅。可为什么，
他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会有如此强烈的冲动，想要将她留下？夜色更深了，
萧瑾寒望着楚浅浅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楚浅浅，
你以为你能控制这场游戏的走向吗？第二章三日后，萧瑾寒领着五千精兵，
与楚浅浅会合于北境。楚浅浅一身劲装，英姿飒爽地坐在马背上。她的身后跟着一队女护卫，
个个都是武艺高强的好手。"王爷来得倒是准时。"楚浅浅策马上前。
萧瑾寒打量着她："你确定马贼头子手中有另一半玉玺？""自然。
"楚浅浅从怀中取出一封信，"这是浅雨留给我的。信中详细记录了玉玺的下落。
"萧瑾寒接过信件，快速浏览。信纸泛黄，字迹清秀，确实是女子的笔迹。
信中写道："姐姐，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说明我已经死了。王爷一直在寻找传国玉玺，
另一半被马贼头子血狼抢走。血狼的老巢在北境的黑风峡，那里易守难攻。
但我知道一条密道可以绕到山寨后方。姐姐，如果你要为我报仇，
这个秘密或许有用......"萧瑾寒看完信，心情复杂。这个女子临死前，
竟然还在为她姐姐筹谋。"她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萧瑾寒将信还给楚浅浅。
"浅雨从小就聪慧过人，善于收集各种消息。"楚浅浅将信收好，"只是她太善良，
才会被人利用。"萧瑾寒听出了她话中的指桑骂槐，脸色微沉："你在指责本王？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楚浅浅毫不退让，"浅雨替我嫁进王府，本以为能安稳度日，
没想到王爷竟然......""够了！"萧瑾寒暴喝一声，"过去的事不必再提。
"楚浅浅冷笑："王爷这是心虚了？"萧瑾寒深深看了她一眼，策马向前："出发！
"队伍开始向黑风峡进发。路上，萧瑾寒总是忍不住偷看楚浅浅。
她和楚浅雨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气质截然不同。楚浅雨温柔如水，总是小心翼翼，
生怕得罪任何人。而楚浅浅锋芒毕露，眼中有着不服输的倔强。"王爷为什么总是看着我？
"楚浅浅突然开口。萧瑾寒收回目光："本王在想，你和她到底哪里不同。""很简单。
"楚浅浅勒住马缰，"她爱过您，而我恨您。"萧瑾寒心头一震："她爱本王？
"楚浅浅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色："浅雨从小就听说过摄政王的传奇，在她心中，
您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即使是替嫁，她也满怀期待地进了王府。
"萧瑾寒的呼吸一窒："那为什么......""为什么您要杀死她？"楚浅浅替他说完，
"因为王爷您根本就没有心。在您眼中，女人不过是政治工具，死了一个可以再找一个。
"萧瑾寒被说得哑口无言。三年前的那个夜晚，他确实是这样想的。
他以为楚浅雨只是楚家派来的间谍，所以毫不犹豫地动了杀手。
可现在想起楚浅雨临死前的眼神，那种绝望和不敢置信，让他心如刀绞。"如果你恨本王，
为什么还要与本王合作？"萧瑾寒问道。"因为我要让您亲眼看着，
浅雨生前最后的愿望如何实现。"楚浅浅的声音很轻，但杀意凛然，"然后，
我要您为杀死她这件事，付出代价。"萧瑾寒心中一凛。这个女人，果然是来报仇的。
但他不怕。三年来，他见过太多想要他命的人。楚浅浅虽然聪明，但终究只是一个女子。
"随你。"萧瑾寒冷冷道，"不过你最好记住，本王的命不是那么好取的。
"楚浅浅笑了："王爷放心，我不会用那么简单粗暴的方式。我要让您生不如死。
"萧瑾寒眯起眼睛，这个女人，比他想象的更危险。午时，队伍在一处山谷中休息。
楚浅浅独自坐在溪边，望着潺潺流水出神。萧瑾寒走了过来："在想什么？""在想浅雨。
"楚浅浅没有回头，"她最喜欢这样的小溪，总说流水能洗涤人心中的污垢。
"萧瑾寒在她身边坐下："她还说过什么？"楚浅浅转头看着他："王爷想听？
"萧瑾寒点头。"她说，摄政王一定是个孤独的人。能力越大，责任越重，
也就越难找到真心相待的人。"楚浅浅的声音很轻，"她说她愿意做王爷的红颜知己，
哪怕只是默默守护也好。"萧瑾寒的心脏被狠狠撞击了一下。原来，
那个女子是真心爱慕他的。"可惜王爷不需要。"楚浅浅站起身，拍拍衣襟上的尘土，
"在王爷心中，权势比任何人都重要。"萧瑾寒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因为楚浅浅说得对。三年前的他，确实只在乎权势，对任何人都没有真情。可为什么现在，
他会因为一个死去的女人而痛苦？第三章黄昏时分，队伍抵达黑风峡外围。远远望去，
山峰险峻，峡谷幽深，确实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血狼的老巢就在峡谷深处。
"楚浅浅指着前方，"他手下有三千人马，都是亡命之徒。
"萧瑾寒观察着地形："正面强攻损失太大。你说的密道在哪里？
"楚浅浅取出一张地图："从东侧的悬崖可以绕到山寨后方，但路途危险，
稍有不慎就会坠崖身亡。"萧瑾寒看着地图上标注的路线，确实凶险异常。"这条路你走过？
""没有。"楚浅浅摇头，"这是浅雨画的。她说曾经跟一个老猎人进过山，记下了这条路。
"萧瑾寒皱眉："你确定这张图是真的？"楚浅浅淡淡一笑："王爷不信可以派人先去探路。
"萧瑾寒思索片刻，叫来几个探子："按照地图探查密道，小心行事。"探子领命而去。
夜幕降临，队伍在山谷中扎营。萧瑾寒在营帐中处理军务，楚浅浅突然掀帘而入。"有事？
"萧瑾寒抬头看她。"我想问王爷一个问题。"楚浅浅在他对面坐下，"您杀死浅雨的时候，
有没有一丝犹豫？"萧瑾寒手中的毛笔停住了。那个雨夜的画面再次浮现在脑海中。
楚浅雨跪在悬崖边，泪流满面地看着他："王爷，
民女真的没有做对不起您的事......"当时的他冷漠地看着她，毫不犹豫地推了一把。
"没有。"萧瑾寒冷声回答。楚浅浅点头："我就知道。""你想说什么？
"萧瑾寒放下毛笔。"没什么。"楚浅浅起身准备离开，"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您确实是个没有心的人。""楚浅浅！"萧瑾寒叫住她，"本王承认当年做得不对，
但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楚浅浅转身看着他："所以您的意思是，浅雨死了就死了，
王爷不痛不痒？"萧瑾寒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反驳的话。因为三年来，
他确实一直这样告诉自己。一个替嫁的女子而已，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为什么，
当楚浅浅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的心会如此痛苦？"王爷，您知道浅雨最后说了什么吗？
"楚浅浅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锥子一样扎在萧瑾寒心上。萧瑾寒不想听，
但又忍不住想知道。"她说，她不怪您。"楚浅浅的眼眶微红，"她说王爷一定有苦衷，
她相信您是个好人。"萧瑾寒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楚浅雨临死前，
竟然还在为他开脱？"直到掉下悬崖的最后一刻，她都在说对不起，说她没能做好您的妻子。
"楚浅浅的声音开始颤抖，"王爷，您说这世上还有比她更傻的女人吗？
"萧瑾寒的呼吸急促起来，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够了！"他猛地拍桌而起。"怎么，
王爷听不下去了？"楚浅浅讥笑，"这就是您亲手杀死的女人，她爱您胜过爱自己的生命。
"萧瑾寒闭上眼睛，努力平复情绪。他不想承认，
但楚浅浅的话确实撕开了他心中最深的伤口。"说这些有什么用？人死不能复生。
"萧瑾寒冷声道。"当然有用。"楚浅浅一字一句地说，"我要让您知道，
您杀死的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替嫁品，而是一个真心爱您的女人。""我要让您后悔，
让您痛苦，让您尝尝失去心爱之人的滋味。"萧瑾寒猛地睁开眼睛："你想怎么样？
"楚浅浅笑了，笑得冰冷刺骨："王爷放心，我不会杀您。我要让您活着，
活着承受内疚和痛苦，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说完，楚浅浅转身离开。
萧瑾寒独自坐在营帐中，心乱如麻。这个女人，确实比刀剑更可怕。她不是要他的命，
而是要他的心。可他真的还有心吗？就在这时，探子回来了。"王爷，密道确实存在，
而且地图非常准确。"探子汇报道，"我们已经摸清了山寨的布防，可以按计划行动。
"萧瑾寒点头："明日天明前动手。"但他的心思完全不在军务上，
脑海中全是楚浅浅刚才说的那些话。楚浅雨，你真的爱本王吗？如果真是如此，
那本王当年犯下的，该是多大的罪孽？第四章翌日凌晨，萧瑾寒率领一百精兵，
沿着密道向山寨后方摸去。楚浅浅也在队伍中，她坚持要亲自参与这次行动。
密道确实如地图所示，沿着悬崖峭壁蜿蜒向上，稍有不慎就会坠入万丈深渊。"小心！
"萧瑾寒及时拉住了差点滑落的楚浅浅。楚浅浅挣脱他的手："不必王爷费心。
"萧瑾寒皱眉："你既然要报仇，就好好活着。死在这里的话，岂不是便宜了本王？
"楚浅浅冷笑："王爷说得对。"队伍继续前进，天色逐渐发白。终于，
他们成功绕到了山寨后方。远处传来正门的喊杀声，那是萧瑾寒留下的另一支部队在佯攻，
吸引敌人注意力。"准备攻寨！"萧瑾寒下令。精兵们如猛虎下山，
冲向毫无防备的山寨后门。血狼的手下措手不及，很快就被击溃。萧瑾寒一马当先，
直奔山寨中央的大帐。"血狼何在？"萧瑾寒踢开大帐的门帘。
帐中坐着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正是马贼头子血狼。"摄政王？"血狼大惊，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萧瑾寒拔剑指着他："交出传国玉玺，饶你不死！
"血狼哈哈大笑："摄政王，你觉得我会怕死吗？"话音刚落，血狼突然暴起，
挥舞着一把大刀向萧瑾寒砍来。萧瑾寒侧身躲避，与血狼缠斗在一起。两人都是武功高手，
一时间难分胜负。就在这时，楚浅浅突然冲进帐中。"小心！
"萧瑾寒看到血狼趁机向楚浅浅偷袭，连忙扑过去护住她。血狼的刀锋划过萧瑾寒的胸口，
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襟。楚浅浅愣住了："你......"萧瑾寒忍着疼痛，
一剑刺穿血狼的心脏。血狼倒地身亡，临死前狞笑道："摄政王，就算你杀了我，
也别想找到玉玺！"萧瑾寒急忙搜查大帐，却一无所获。"王爷！
"楚浅浅扶住摇摇欲坠的萧瑾寒，"您的伤......"萧瑾寒推开她："本王无事。
"但鲜血不断涌出，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楚浅浅从怀中取出伤药，
不由分说地为他包扎伤口。"你为什么要救我？"楚浅浅看着他的眼睛。
萧瑾寒沉默片刻："不知道。"楚浅浅的手顿了顿："您不是说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吗？
""是。"萧瑾寒别过脸，"本王只是不想还没拿到玉玺，你就死了。
"楚浅浅冷笑："王爷真是实诚。"但她的心中却掀起波澜。刚才那一刻，
萧瑾寒毫不犹豫地用身体护住她，那种下意识的保护，绝不是演戏。这个男人，
真的没有心吗？"玉玺不在这里。"萧瑾寒强撑着站起身，"血狼可能藏在别处。
"楚浅浅摇头："不，玉玺就在这里。"她走到大帐后方，推开一个看似普通的木箱。
木箱底部有个暗格，里面果然躺着半块玉佩。萧瑾寒眼中闪过惊喜，
但很快又疑惑起来："你怎么知道藏在这里？
"楚浅浅将玉佩递给他："浅雨的信中写得很清楚。"萧瑾寒接过玉佩，
与楚浅浅手中的那一半拼在一起，果然严丝合缝。传国玉玺，终于重新完整了！
"现在王爷可以回京继承大统了。"楚浅浅淡淡道。萧瑾寒点头，
但心中却没有预想中的兴奋。得到玉玺本该是他人生的巅峰时刻，可为什么他只感到空虚？
"楚浅浅。"萧瑾寒叫住准备离开的她，"你的目的达到了，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楚浅浅回头看着他："为浅雨建衣冠冢，这是我们的约定。""然后呢？
"楚浅浅笑了："然后我就从王爷的世界里消失，就像我们从未见过一样。
"萧瑾寒心中一紧："为什么？""因为看到王爷，我就会想起浅雨的死。
"楚浅浅的声音很轻，但透着深深的疲惫，"我想，
王爷应该也不愿意被人时时刻刻提醒自己犯过的错误吧？"萧瑾寒想要说些什么，
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楚浅浅说得对。她的存在，确实是对他罪孽的无声控诉。可为什么，
他舍不得让她离开？第五章回京路上，萧瑾寒一直心不在焉。楚浅浅骑马走在队伍中间，
始终与他保持距离。"王爷，您的伤口需要重新包扎。"队伍休息时，军医来报告。
萧瑾寒的胸口伤势不轻，一路颠簸，伤口又开始渗血。"让楚姑娘来。"萧瑾寒突然开口。
军医愣了愣："王爷，这不太合适......""去叫她过来。"萧瑾寒语气不容置疑。
不一会儿，楚浅浅走了过来："王爷找我？""帮本王重新包扎伤口。"萧瑾寒脱下外衣。
楚浅浅皱眉："王爷有军医，何必......""本王习惯了你的手法。"萧瑾寒看着她，
"昨日在山寨，你包扎得很好。"楚浅浅沉默片刻，还是上前为他处理伤口。
她的动作很轻很细致，生怕弄痛了他。萧瑾寒低头看着她认真的神情，心中涌起奇怪的暖流。
"你学过医术？"萧瑾寒问道。"略懂一些。"楚浅浅没有抬头，"浅雨体弱多病，
我经常要照顾她。""她很依赖你？"楚浅浅的手顿了顿："我们从小相依为命，
她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萧瑾寒听出了她声音中的悲伤，心中一酸。他杀死楚浅雨，
不仅仅是杀死了一个无辜的女子，更是让楚浅浅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对不起。
"萧瑾寒突然开口。楚浅浅抬头看着他："王爷这是在为什么道歉？""为楚浅雨的死。
"萧瑾寒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本王当年确实做错了。"楚浅浅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但很快又恢复冷漠："王爷的道歉对死人没有意义。""那对活人呢？"萧瑾寒问道，
"对你有意义吗？"楚浅浅沉默了很久，才开口："王爷，您知道浅雨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
"萧瑾寒摇头。"她希望能够帮到您。"楚浅浅重新低头包扎伤口，
"她说王爷身上背负太多，一定很累。她想做您的助力，而不是负担。
"萧瑾寒的心脏被狠狠揪紧。"可惜王爷从未给过她机会。"楚浅浅的声音很轻，
"她连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推下了悬崖。
"萧瑾寒闭上眼睛："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没有如果。"楚浅浅打断他，
"王爷，世上最残忍的事不是杀死一个人，而是杀死一个爱你的人。
"这句话如利刃般刺穿萧瑾寒的心。他突然明白，为什么这三年来他会经常梦到楚浅雨。
不是因为愧疚，而是因为他在潜意识中，已经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一个真心爱他的女人。
一个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女人。而他亲手毁掉了这份珍贵的感情。"包扎好了。
"楚浅浅收起药品，"王爷好好休息，不要再撕裂伤口。"她转身要走，
萧瑾寒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楚浅浅，
如果......"萧瑾寒想问如果她愿意留在他身边，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凭什么要求她留下？他已经杀死了她最重要的人，她没有当场报复就已经很仁慈了。
"王爷想说什么？"楚浅浅看着他。萧瑾寒松开手："没什么。你去休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