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毒妃,王爷休想逃

神医毒妃,王爷休想逃

爷不喜欢画饼 著

《神医毒妃,王爷休想逃》是一部引人入胜的穿越架空小说,由作家爷不喜欢画饼倾情打造。故事主角玄凛柳菀柔肃王的命运与爱情、友情和复仇纠结在一起,引发了无尽的戏剧性和紧张感。本书以其惊人的情节转折和逼真的人物形象而脱颖而出。我这心里,日日跟油煎似的。”“姑娘别太忧心了,您对王爷的心,天地可鉴。”大丫鬟奉承着。“是啊是啊,不像那位新来的,晦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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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穿越成冲喜王妃的第一天,我正给床上的植物人王爷擦大腿。手里的软巾掉进铜盆,

    “咚”一声轻响。盆里的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了。黑的像墨汁。三天前,

    原主刚嫁进来冲喜,被这盆水擦过全身,当晚就七窍流血,死得透透的。现在,轮到我了。

    我叫晏晞,昨天还是三甲医院急诊科扛把子,一台手术站十八小时眼都不眨的那种。

    今天就穿成了大胤王朝靖国公府的庶女,晏晞。同名同姓,不同命。原主胆小懦弱,

    亲娘早死,在府里活得不如狗。靖国公为了巴结权倾朝野的肃王玄凛,

    硬是把这不受宠的庶女塞过来冲喜。肃王玄凛,半年前北境一战重伤昏迷,成了活死人。

    御医都说没救了,冲喜是死马当活马医。原主嫁过来第三天,

    就被人用这盆加了“阎王笑”的毒水,送上了西天。阎王笑,无色无味,遇热显黑,

    沾肤即入,神仙难救。巧了不是?我晏晞上辈子,专跟阎王抢人。端着那盆黑水,

    我直接踹开了王府管家的门。砰!门板撞在墙上,灰簌簌往下掉。管家赵德福,

    一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正搂着小妾调笑,吓得一哆嗦。“王、王妃?

    您…您这是……”我把铜盆往他面前的地上一墩。黑水溅出来,泼湿了他崭新的绸缎鞋面。

    “赵管家,”我抱着胳膊,声音不大,但足够冷,“解释解释?”赵德福眼皮狂跳,

    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王妃息怒!这…这定是下面人惫懒,没把铜盆刷干净!

    奴才这就去查!重重地罚!”“哦?没刷干净?”我弯腰,捡起盆里那半湿的软巾,

    作势要往他脸上擦,“那管家试试,看是不是真没刷干净?”“别!别过来!

    ”赵德福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地往后躲,撞翻了椅子,“王妃饶命!饶命啊!

    ”小妾尖叫着缩到角落。我冷笑,把软巾丢回盆里:“阎王笑,好大的手笔。说,

    谁让你干的?”赵德福脸白得像纸,汗如雨下,

    嘴唇哆嗦着:“没…没人…奴才不敢…”“不敢?”我逼近一步,眼神像刀子,

    “原主胆小如鼠,被你们用这盆水活活毒死,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现在又想如法炮制弄死我?

    ”我猛地提高音量:“真当这肃王府是你赵德福一手遮天,想杀王妃就杀王妃了?!

    ”“奴才冤枉!奴才冤枉啊!”赵德福扑通跪下,磕头如捣蒜,“是…是菀柔姑娘!

    是菀柔姑娘吩咐的!她说…说王爷既然醒不了,这王府后院,不能留个没用的正妃碍眼!

    尤其…尤其您还是靖国公府硬塞来的……”菀柔?我脑子里立刻跳出信息:柳菀柔,

    肃王的远房表妹,玄凛昏迷这半年,一直以女主人的姿态住在王府,打理庶务。

    原来是鸠占鹊巢,想上位啊。“行,知道了。”我点点头,拎起那盆毒水。

    “王、王妃…您要…?”“物归原主。”我扯了扯嘴角,“顺便,教教那位菀柔姑娘,

    什么叫‘碍眼’。”柳菀柔住的地方叫“揽月阁”,比我这正妃的“清辉院”气派十倍。

    院子里花团锦簇,几个丫鬟正围着她奉承。柳菀柔一身素白衣裙,弱柳扶风,

    手里捏着柄团扇,蹙着眉,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表哥的病,真是让人心焦。

    我这心里,日日跟油煎似的。”“姑娘别太忧心了,您对王爷的心,天地可鉴。

    ”大丫鬟奉承着。“是啊是啊,不像那位新来的,晦气得很,冲喜也没用……”我拎着铜盆,

    大喇喇走进去,脚步声惊动了她们。“谁?!”柳菀柔转头,看到是我,

    眼中飞快闪过一丝厌恶和惊愕,随即换上温婉的假笑,“原来是表嫂。

    表嫂怎么有空来我这揽月阁?可是下人伺候不周?”我没说话,

    目光扫过她那张精心修饰的脸。然后,手腕一扬。哗啦——!

    整整一盆乌黑发亮的“阎王笑”洗澡水,兜头盖脸,全泼在了柳菀柔身上。时间仿佛静止了。

    柳菀柔脸上的假笑僵住,精心梳好的发髻塌了,滴滴答答往下淌着黑水。

    素白的衣裙瞬间变得污秽不堪,紧紧贴在身上。她呆若木鸡,几秒钟后,

    爆发出凄厉刺耳的尖叫。“啊——!!!”周围的丫鬟也吓傻了,尖叫着乱成一团。“晏晞!

    你疯了?!”柳菀柔抹了一把脸上的黑水,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都变了调,

    “你竟敢如此辱我?!”“辱你?”我随手把空铜盆扔在地上,咣当一声巨响,“柳菀柔,

    用‘阎王笑’毒杀正妃,这罪名,够不够诛你九族?”柳菀柔瞳孔骤缩,尖叫卡在喉咙里,

    脸色煞白:“你…你胡说什么!什么阎王笑!我不知道!”“不知道?”我上前一步,

    指着地上残留的黑渍,“这盆水,三天前毒死了刚嫁进来的王妃,也就是我。今天,

    又原封不动送到了我房里。赵德福亲口招认,是你指使。”我盯着她惊恐的眼睛,

    一字一句:“你说,我要是把这盆、这人证,直接送去京兆府尹,或者…敲了登闻鼓,

    告到御前,会怎么样?”柳菀柔腿一软,差点瘫倒,被丫鬟慌忙扶住。她脸上血色尽褪,

    嘴唇哆嗦着,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恐惧。“你…你不敢!你没有证据!赵德福那个狗奴才,

    他诬陷我!”“证据?”我笑了,“这盆水就是证据。要不要现在就去验验?或者,

    把你和赵德福一起捆了,送到衙门,看你们谁熬得过刑讯?”柳菀柔彻底慌了,

    她赖以生存的温婉假面碎得稀烂,只剩下刻骨的怨毒和惊惶。“你…你到底想怎样?

    ”“简单。”我弹了弹指甲上不存在的灰,“第一,从今天起,肃王府的中馈,我接管了。

    钥匙、账本、对牌,一个时辰内送到清辉院。”“第二,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

    把赵德福给我处理干净,别让他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下一个被泼的,就不是水了。

    ”“第三,”我凑近她,压低声音,带着冰冷的笑意,“再敢把爪子伸到我面前,

    我就一根根剁下来,喂狗。听清楚了吗?”柳菀柔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屈辱、愤怒、恐惧在她脸上交织。最终,恐惧压过了一切。“……听…听清楚了。

    ”声音细若蚊呐。“大点声,没吃饭?”“听清楚了!”她几乎是喊出来的,带着哭腔。

    “很好。”我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就走。身后,

    传来柳菀柔崩溃的哭嚎和丫鬟们手忙脚乱的安慰声。回了清辉院,

    我那便宜陪嫁丫鬟霜序还缩在角落里,像只受惊的鹌鹑。

    “小…**…您…您真把水泼…泼柳姑娘身上了?”她吓得话都说不利索。“嗯。

    ”我给自己倒了杯冷茶,“泼了。”霜序倒吸一口凉气,

    脸更白了:“完了完了…柳姑娘是王爷心尖上的人,王爷要是醒了……”“醒了又怎样?

    ”我嗤笑,“他心尖上的人想毒死他老婆,他还得拍手叫好?”霜序被我噎住,

    一脸“**您是不是被毒水泡坏脑子了”的表情。“去,烧几桶热水,我要沐浴。”我吩咐,

    “另外,准备一套银针,越细越好,再弄点烈酒。”“**您要银针做什么?”“救人。

    ”我看向内室那张拔步床。床上躺着的人,就是我的“夫君”,大胤朝的煞神,肃亲王玄凛。

    半年昏迷,让他瘦脱了形,但轮廓依旧深刻凌厉,剑眉紧锁,薄唇紧抿,即使在沉睡中,

    也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煞气。啧,长得倒是挺祸国殃民。可惜,是个活死人。而且,

    他这昏迷,根本不是重伤不治那么简单。刚才泼水前,我顺手探了下他的脉。沉涩凝滞,

    几不可察,体内至少盘踞着三种以上的毒素,互相牵制,形成一种诡异的平衡,

    才让他吊着半口气没死。下毒的是个高手。也难怪御医束手无策,这毒,

    搁现代都得进研究所。不过,我晏晞专治疑难杂症,专克各种不服。阎王笑?小儿科。

    热水备好,我屏退霜序,只留自己在内室。关好门,褪下衣物,把自己泡进热水里,

    驱散一身寒意和残留的晦气。然后,擦干身体,换上干净的素色中衣。走到玄凛床边,

    解开他的寝衣。啧,身材不错,宽肩窄腰,肌肉线条流畅,

    可惜被毒素和卧床消耗得有些黯淡。点燃烈酒,烤热银针。凝神静气,下手如风。唰唰唰!

    十几根细如牛毛的银针,精准地刺入他周身大穴。针尾轻颤,发出细微的嗡鸣。以气御针,

    强行激活他近乎枯竭的生机,同时引导那几股互相撕咬的毒素,一点点剥离、汇聚。

    这活儿极耗心神。汗水顺着额角滑下,后背的中衣也渐渐濡湿。时间一点点流逝。床上的人,

    原本死寂般的脸色,似乎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变化。眼睫,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

    就在我准备下最后一针,也是最关键的一针时——砰!房门被一股大力猛地撞开!“晏晞!

    你在对表哥做什么?!”柳菀柔带着哭腔的尖叫声响起。她换了一身衣服,

    但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身后跟着一群气势汹汹的仆妇和护卫,

    显然是搬了救兵来“捉奸”的。她一眼看到玄凛**的上身和我手里的银针,

    立刻像是抓住了天大的把柄,指着我厉声道:“快!快抓住她!她趁表哥昏迷,

    竟敢…竟敢行此龌龊之事!还拿针扎表哥!她要害死表哥!”护卫们面面相觑,有些犹豫。

    毕竟床上躺着的,是他们的主子。“还愣着干什么!”柳菀柔尖叫,“这毒妇刚用毒水泼我,

    现在又要对表哥下手!拿下她!生死勿论!”最后四个字,透出狠毒。护卫们不再犹豫,

    拔刀就朝我冲来。妈的!早不来晚不来!我暗骂一声,手下毫不停顿,最后一针,

    对着玄凛心口要穴,果断刺下!同时,身体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侧滑,

    避开最先砍来的刀锋,顺手抄起旁边矮几上的铜烛台。铛!烛台架住第二把刀,火星四溅。

    “柳菀柔!”我一边格挡,一边厉喝,“你阻止我救王爷,是何居心?

    是不是巴不得他永远醒不过来,你好继续霸占王府?!”这话诛心。

    柳菀柔脸色大变:“你血口喷人!分明是你这毒妇……”“我毒妇?”我冷笑,

    手中烛台挥舞,逼退一个护卫,“我若想害他,他早死了八百回!倒是你,

    指使赵德福用阎王笑毒杀正妃,人证物证俱在!等王爷醒了,看他信谁!

    ”护卫们的攻势明显滞缓了,惊疑不定地看向柳菀柔。柳菀柔气得浑身发抖:“胡说!

    赵德福那个狗奴才早就畏罪潜逃了!死无对证!你休想污蔑我!给我上!杀了她!

    ”就在这时——“咳…咳咳……”一声极其微弱、沙哑的咳嗽声,突兀地响起。像一道惊雷,

    劈在混乱的房间里。所有人都僵住了。齐刷刷地,看向拔步床。只见床上那昏睡了半年之久,

    被御医判了死刑的肃亲王玄凛……眼皮,艰难地掀开了一条缝。露出底下,

    一双深不见底、冰冷锐利如寒潭的眸子。虽然虚弱,但那目光扫过之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柳菀柔脸上的狠毒瞬间化为狂喜,扑到床边,泪如雨下:“表哥!表哥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太好了!菀柔担心死了!都是这个毒妇!她刚才想害你!还拿针扎你!”玄凛的目光,

    缓缓移动。先是掠过哭得梨花带雨的柳菀柔,没有停留。然后,

    落在了手持烛台、一身狼狈却眼神沉静的我身上。他薄唇微动,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

    却带着千钧之力:“……都…退下。”护卫们如蒙大赦,立刻收刀,垂首退了出去。

    柳菀柔还想说什么:“表哥,她……”“退下。”玄凛重复了一遍,声音依旧微弱,

    却不容置疑。柳菀柔不甘地咬住下唇,怨毒地剜了我一眼,才带着仆妇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他。空气安静得可怕。他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如纸,

    眼神却锐利得能穿透人心。那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审视、探究,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我放下烛台,拍了拍沾灰的中衣,走到床边,

    毫不避讳地迎上他的视线。“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特别难受?比如心口闷,

    头针扎似的疼,或者手脚发麻?”职业病犯了,开口就是三连问。

    玄凛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大概没见过这么“关心”他的。他没回答我的问题,

    反而盯着我手里还没来得及收起的银针:“你…做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不然呢?

    ”我拿起银针,在烈酒火焰上又烤了烤,“指望外面那个哭哭啼啼的?

    她除了会下毒和告黑状,还会啥?”玄凛的眸子瞬间沉了下去,像结了冰:“下毒?

    ”“对啊,‘阎王笑’,听说过没?”我一边说,一边自然地伸手去搭他的腕脉,“三天前,

    原主,也就是我,刚嫁进来,就被这玩意儿送走了。今天又给我来了一盆,

    让我泼回柳菀柔脸上了。哦,指使者是管家赵德福,

    不过那老小子估计已经被柳菀柔‘处理’了。”指尖下的脉搏虽然依旧微弱,

    但比之前那死气沉沉的凝滞感强多了。毒素被暂时压制疏导开了,生机在缓慢复苏。“啧,

    恢复得还行。”我收回手,“算你命大,遇上我。”玄凛沉默地看着我,眼神复杂难辨。

    震惊、怀疑、冰冷,还有一丝被冒犯的不悦。也对,堂堂肃王,

    醒来发现自己被个“冲喜”的庶女扒了衣服扎针,还听了一耳朵后院阴私,心情能好才怪。

    “你是谁?”他问,声音带着久未开口的干涩。“晏晞。”我坦然回答,“靖国公府庶女,

    你名义上的冲喜王妃。不过现在,是你的救命恩人。”“救命恩人?”他扯了扯嘴角,

    那弧度带着嘲讽,“冲喜?”“不然呢?”我挑眉,“你以为御医那些草包,

    真能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他们连你中了‘牵机引’、‘腐心草’和‘千日醉’都诊不出来,

    还重伤不治?呵。”玄凛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死死盯着我,那目光锐利得几乎要将我洞穿!

    “你…如何得知?”这三种毒,极其罕见隐秘,混合在一起更是诡谲难辨!

    御医院院首也只含糊判断是奇毒,根本说不出名目!“诊脉啊。”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和手,

    “望闻问切,基本功。你这毒,至少被下了大半年,层层叠加,互相制衡,

    才让你像个活死人一样吊着。下毒的人,要么是绝顶高手,要么…就是你极其信任的身边人。

    ”最后几个字,我说得意味深长。玄凛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苍白中透着一股铁青。

    他放在锦被上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指节泛白。显然,被戳中了痛处。“所以,

    ”我总结陈词,“肃王爷,你现在欠我两条命。一条是把你从阎王殿拉回来的诊金,另一条,

    是帮你揪出身边毒蛇的辛苦费。怎么付,你看着办。”说完,我打了个哈欠,折腾大半天,

    累死了。“行了,刚醒别想太多,费神。毒素刚压下去,还得施几次针,配合汤药慢慢拔除。

    我去开方子,你好好歇着。”我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走到门口,又停住,回头看他。

    “哦,对了。”我指了指门口方向,“外面那位‘心尖尖上的表妹’,你最好也防着点。

    毕竟,能第一时间知道我用针扎你、还带着护卫‘捉奸’的人,消息未免太灵通了点。

    ”“还有,赵德福虽然死了,但阎王笑这种宫廷秘药,可不是一个王府表妹能轻易弄到手的。

    背后,说不定还有大鱼呢。”看着他骤然阴沉下去的脸色,我满意地拉开门。

    柳菀柔果然没走远,就守在廊下,眼睛红得像兔子。见我出来,

    立刻换上担忧的表情:“表嫂,表哥他……”我懒得看她演戏,直接打断:“醒了,死不了。

    进去哭吧,他爱看。”说完,径直走向旁边的书房。身后,

    传来柳菀柔压抑的抽泣声和推门进去的响动。书房里笔墨现成。我提笔,

    唰唰唰写下一张药方。药不名贵,但搭配极其刁钻霸道,专克他体内那几种混合毒素。

    刚放下笔,书房门就被推开了。玄凛居然自己下床了!他披着件墨色外袍,

    身形依旧有些摇晃,扶着门框,脸色苍白,但眼神却像淬了寒冰的刀锋,直直射向我。

    “药方。”他伸出手,声音低沉。我扬了扬手里的纸:“这个?王爷想自己抓药?行啊,

    拿银子来买。”玄凛眸色一沉:“本王是这王府的主人!”“哦。”我点点头,

    “我也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妃,还是你的救命恩人。所以,诊金加倍。

    ”“……”玄凛大概这辈子没见过敢这么跟他讨价还价的女人,额角青筋跳了跳。

    “你要多少?”“不多。”我伸出三根手指,“第一,王府库房钥匙给我,

    以后中馈我说了算。”“第二,我的人身安全你得保证,再有人下毒暗杀,你得负责。

    ”“第三,”我顿了顿,看着他,“给我一间铺子,地段要好,我要开医馆。”玄凛盯着我,

    像在看一个怪物。“你要开医馆?抛头露面?”“不然呢?”我理直气壮,

    “指着你肃王府每月那点月例银子?还是指望你那‘好表妹’赏口饭吃?靠山山倒,

    靠人人跑,自己挣钱最牢靠。”“我晏晞的医术,埋没在这后宅斗来斗去,太浪费了。

    开医馆,悬壶济世,顺便给自己攒点养老钱,不行吗?”玄凛沉默了片刻,

    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在我脸上逡巡,似乎在评估我话里的真假。最终,

    他薄唇吐出两个字:“成交。”有了玄凛的默许(或者说懒得管我),

    接管王府中馈顺利得不可思议。柳菀柔气得咬碎银牙,但在玄凛冰冷的目光注视下,

    还是乖乖交出了钥匙和对牌。账本堆了半间屋子。

    我让霜序去外面请了两个落魄但人品可靠的老账房,关起门来查了三天。结果触目惊心。

    短短半年,王府账面上的亏空就有数万两之巨!各处田庄铺子的收益也大幅缩水。

    柳菀柔的手,伸得可真够长的。我把查实的账目和证据,直接打包丢给了玄凛。

    “你的好表妹,半年时间,贪了这么多。怎么处理,王爷看着办。”我拍拍手,“哦,对了,

    她挪用公中银子,在城南买了三间旺铺,两处田庄,正好,我看上了其中一间铺子,

    地段不错,拿来抵我的诊金和开医馆的场地,不过分吧?”玄凛看着那厚厚一叠罪证,

    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第二天,柳菀柔就被“请”出了王府,

    挪到了城郊一处偏僻的别院“静养”。她走的时候,哭得肝肠寸断,看着我的眼神,

    恨不得生啖我肉。可惜,玄凛没露面。肃王府,终于清静了。铺子很快收拾出来,

    就在城南最热闹的朱雀大街上,地段极好。我亲自题了匾额——“晞光堂”。

    取我名字里的“晞”,破晓之意,也寓意驱散病痛,带来光明。开业那天,

    我没搞什么大排场,只在门口贴了张告示:“专治疑难杂症,诊金随缘。治不好,倒赔十两。

    ”简单,粗暴,效果炸裂。整个京城都轰动了!“肃王妃开的医馆?她还会治病?

    ”“假的吧?一个冲喜的庶女……”“嘿!告示上可说了,治不好倒赔十两!

    去看看又不要钱!”“走走走,看热闹去!”晞光堂门口,瞬间被围得水泄不通。

    有纯粹看热闹的,也有抱着死马当活马医心态,真抬着病人来的。第一个病人,

    是个面黄肌瘦的小男孩,高烧不退,浑身抽搐,口吐白沫,他爹是个老实巴交的脚夫,

    跪在门口砰砰磕头。“王妃娘娘!求您救救我儿子吧!看了好几个大夫,

    都说…说是惊风邪祟,活不成了啊!”我蹲下身,翻看孩子眼皮,又探了脉。“不是惊风,

    是脑膜炎。”我迅速做出判断,“拖太久了,有点麻烦。”“脑…脑什么?

    ”脚夫一脸茫然绝望。“能治。”我言简意赅,“霜序,准备银针,烈酒,

    还有我配的那个‘清瘟散’,化一碗温水来!”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我施针如飞,

    又快又稳。几针下去,孩子剧烈的抽搐渐渐平息。灌下汤药,半个时辰后,

    孩子滚烫的额头开始降温,呼吸也平稳下来。脚夫喜极而泣,砰砰磕头:“神医!活菩萨啊!

    谢谢王妃!谢谢神医!”围观的人群炸开了锅!“真…真治好了?!”“神了!

    肃王妃真会医术!”“活菩萨啊!”第二个,是个被毒蛇咬伤的樵夫,整条小腿乌黑肿胀,

    散发着恶臭,抬来时已经昏迷。“被‘铁线蝮’咬了,再晚半个时辰,神仙难救。

    ”我检查伤口,用小刀划开十字口,放出毒血,又敷上自制的蛇毒散,内服解毒丸。

    一个时辰后,樵夫腿上的乌黑肉眼可见地褪去,人也悠悠转醒。第三个,

    第四个……有被庸医误诊的,有缠绵病榻多年的,甚至还有被断言不孕的妇人……一天下来,

    晞光堂门口简直成了大型医学奇迹展示现场。惊呼声,感谢声,

    鞭炮声(热心群众自发送的),此起彼伏。“神医!晏神医!”不知谁先喊了一声,

    人群立刻跟着高呼起来。“晏神医!”“晞光堂!活菩萨!”我的名字,晏晞,连同晞光堂,

    一天之内,响彻京城!当然,也有不信邪的。一个须发皆白、颇有仙风道骨的老者,

    在几个弟子的簇拥下,排开人群走来。“老夫悬壶济世数十载,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敢在此哗众取宠,扰乱医道!”有人认出他:“是杏林堂的孙圣手!京城最有名的老神医!

    ”孙圣手走到我面前,眼神倨傲,带着审视和不屑:“小女娃,老夫观你行针用药,

    路子野得很,毫无章法!你师从何人?可有行医文书?”来了,砸场子的。我擦擦手,

    抬眼看他,不卑不亢:“无门无派,自学成才。文书?王爷给的算不算?

    ”我指了指肃王府的方向。孙圣手一噎,显然不敢硬刚肃王的名头,但又不甘心。“哼!

    巧言令色!医道精深,岂容儿戏!你今日所治,不过是些小病小痛,运气使然!

    可敢与老夫比试一二?”人群瞬间安静,兴奋地看着我们。“比什么?”我问。“就比识药,

    辨毒!”孙圣手一挥手,弟子捧上一个精致锦盒。盒盖打开,里面放着几十个小瓷碟,

    每个碟子里只有一点点粉末或液体,无色无味,形态各异。“这里有三十味药材,

    二十味毒物,皆已研磨成粉或提纯成液,无色无味。你我各辨一半,

    准确说出其名称、药性、毒性,用时短、准确者胜!如何?”这比试,考的是真功夫,

    需要极其渊博的药理知识和实践经验。人群都为我捏了把汗。孙圣手成名几十年,

    这明显是欺负人。柳菀柔不知何时也混在人群里,戴着帷帽,眼神怨毒地看着我,

    等着我出丑。我扫了一眼那些小碟子,笑了。“行啊。不过,光比没意思,加点彩头?

    ”“你要何彩头?”孙圣手皱眉。“我输了,晞光堂关门大吉,我滚出京城。你输了,

    ”我盯着他,“你杏林堂的招牌,归我。敢不敢?”嘶——!人群倒吸一口冷气!

    这赌注太大了!孙圣手脸色变了变,显然没想到我如此狂妄。但众目睽睽之下,他骑虎难下。

    “好!老夫就让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娃,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本事!”比试开始。

    孙圣手先来。他捻起一点粉末,仔细嗅闻,又沾了点尝味道(有弟子立刻递上清水漱口),

    凝神思索,然后才谨慎地报出名称和药性。“川乌,辛热,有大毒,

    祛风除湿……”“鹤顶红,剧毒,见血封喉……”他速度不算慢,但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力求稳妥。等他辨完二十五种(按约定,他辨一半),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时辰,

    额头微微见汗。轮到我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柳菀柔在帷帽下冷笑。

    孙圣手捋着胡须,等着看我笑话。我走到锦盒前,没有去捻,也没有尝。目光如同扫描仪,

    飞快地在剩下的二十五碟药粉毒液上掠过。速度之快,让人眼花缭乱。然后,我开口了。

    语速平稳,清晰,如同报菜名:“左边第一碟,断肠草粉,剧毒,味苦,伤肝肠。

    ”“第二碟,夹竹桃汁液,强心苷类毒,麻痹心脏。”“第三碟,相思子粉,

    含相思子毒蛋白,溶血性剧毒。”“第四碟,雷公藤粉,神经毒,腹痛抽搐。”“第五碟,

    曼陀罗粉,致幻,麻痹神经。”……我几乎没有任何停顿,一碟接着一碟,

    准确无误地报出名称、毒性。每报出一种,孙圣手的脸色就白一分,捋胡须的手就抖一下。

    他身后的弟子们,更是目瞪口呆,如同见鬼!柳菀柔帷帽下的冷笑僵住了。围观的人群,

    从最初的怀疑,到惊讶,再到最后的震撼和狂热!“……最后一碟,

    ”我指着最右边一个不起眼的小碟,“砒霜提纯物,三氧化二砷,急性剧毒,破坏代谢,

    俗称‘信石’。”话音落下。全场死寂。落针可闻。我总共用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

    孙圣手辨二十五种用了半个时辰,我辨二十五种,只用了他的……零头。而且,

    准确率百分之百!“不…不可能!”孙圣手失态地冲过来,拿起我最后说的那碟砒霜提纯物,

    手指颤抖,“此物…此物无色无味,形态与寻常石膏粉无异!你…你如何能一眼认出?!

    ”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经验。”“老夫不信!定是你使诈!”他状若癫狂,

    几十年的名声眼看毁于一旦。“哦?”我挑眉,“那孙圣手觉得,我该如何证明?

    ”“你…你…”他环顾四周,突然指着人群中一个被家仆抬着、面色青灰、气若游丝的老者,

    “那是城西张记绸缎庄的张老员外!身染怪疾,遍请名医,皆言无救,如今只剩一口气吊着!

    你若能救活他,老夫…老夫便心服口服!杏林堂的招牌,双手奉上!”人群哗然!

    “张老员外?我认识!确实快不行了!”“孙圣手这不是难为人吗?他都判了死刑了!

    ”“就是!太过分了!”柳菀柔也趁机开口,声音带着假惺惺的担忧:“表嫂…晏大夫,

    人命关天,不可逞强啊!若是…若是治不好,岂不坏了你的名声?”我懒得理她,

    径直走到那副担架前。张老员外瘦得只剩一把骨头,面色青灰带黑,呼吸微弱,

    胸廓起伏几乎看不见。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败气息萦绕不去。我探脉,脉象沉涩欲绝,

    几近于无。又翻开他的眼皮,瞳孔已有轻微散大。“中毒。”我收回手,语气笃定,

    “慢性毒,至少半年以上,侵蚀脏腑,如今毒入膏肓,生机将绝。

    ”张家一个管事模样的人立刻叫道:“胡说!我家老爷是生病!大夫都说是虚劳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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