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在签约台上的时候，爸爸正在隔壁包厢为程诗韵庆祝她拿到海外名校的录取通知书。
电话里最后听到的，是他温柔地安慰程诗韵别紧张，说无论如何都会送她出国深造。
二十四小时后，我的尸体才被清洁工在签约室里发现。脸朝下趴在那份价值三亿的合同上，
鲜血浸透了整张纸。死后我的灵魂被束缚在爸爸身边，
亲眼看着他红着眼眶守在程诗韵的病床前。"医生说只是太激动晕倒了，没什么大事。
"护士小心翼翼地汇报着程诗韵的情况。爸爸紧握着她的手，眼中满是心疼："都怪我，
不该在这种时候给她这么大的惊喜。""沈总，您的手机刚才响了好几次。
"秘书走过来提醒。爸爸看了一眼屏幕，是我的助理打来的。他皱眉准备挂断，
助理的电话又打了进来。"接吧沈总，可能是暮雪**那边有什么急事。"秘书好意提醒。
听到我的名字，爸爸眼中划过一抹厌恶。"她能有什么急事？不就是想要钱吗？
这次又想用什么借口？""我警告她最好是真有事，否则别来烦我！"爸爸终于按下接听键。
助理焦急的声音传来："沈总，不好了，暮雪**她在签约现场——""够了！
"爸爸暴躁地打断，"她的事别跟我说！真死了就直接通知我收尸！"他狠狠挂掉电话，
转身继续温柔地看着程诗韵。我站在他身边，心如死灰。爸爸，我这次真的死了。
就死在为集团签下那个救命合同的现场。从妈妈死的那天起，温柔宠爱我的爸爸就消失了。
他将妈妈的死归咎于我，将我赶出家门，断掉所有经济来源。那天他收养了程诗韵，
一个从山区来的"懂事"女孩。从此我就不再是他的女儿。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
为了重新得到爸爸的认可，我拼命工作。白天跑业务，晚上学管理，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
长期的高压和劳累让我的身体彻底垮掉。可每次想告诉爸爸我的状况，换来的都是冷嘲热讽。
这次我本想用这个三亿的大合同证明自己的能力。没想到在签字的瞬间，
心脏彻底停止了跳动。程诗韵悠悠转醒，看到爸爸担忧的脸，眼中闪过得意。"爸爸，
我刚才做了个噩梦，梦到你不要我了。"她柔弱地抓住爸爸的手。"傻丫头，
爸爸怎么会不要你？"爸爸心疼地摸摸她的头，"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就去办出国手续。
""可是诗韵不想离开爸爸。""乖，去外面见见世面，回来后你就是爸爸最得力的助手了。
"我看着这温馨的画面，胸口像被刀子捅了一样疼。曾经爸爸也是这样温柔地对我说话的。
可现在，我连死亡都换不来他一个关心的眼神。助理的电话再次打来，
爸爸看都不看直接挂断。"沈总，那边一直在打电话，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急事？
"秘书担心地说。爸爸冷笑："她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这些年她的手段我还不清楚？
""装病、装可怜、装虚弱，无非就是想让我心软给她钱花。""可她是您的亲生女儿啊。
"秘书小声嘀咕。"亲生女儿？"爸爸的声音骤然变冷，"我只有诗韵一个女儿！
"他看向程诗韵的眼神重新变得温柔："诗韵从来不会给我添麻烦，每次都是为我着想。
""不像某些人，除了惹事还是惹事。
"程诗韵在一旁装作虚弱地开口："爸爸别这么说姐姐，她肯定有自己的苦衷。
""你就是太善良了。"爸爸更加心疼她，"她要是有你一半懂事，我也不至于这么头疼。
"我在旁边苦笑。程诗韵，你的演技真的很不错。可惜爸爸永远看不清你的真面目。
秘书的手机响了，她接通后脸色骤变。"沈总，是警察的电话，
他们说...说在天和大厦发现了一具尸体..."爸爸浑身一震，手机从手中滑落。
2爸爸机械地跟着警察来到现场。我的灵魂不受控制地被他牵引着。
看着自己的尸体躺在血泊中，心情竟然出奇地平静。反而是爸爸，脸色惨白得像张纸。
"死者是在签约过程中突发心脏病去世的。"警察介绍着情况，"现场没有外伤，
初步判断是过劳死。"爸爸呆呆地看着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是死者要签的合同。
"警察将那份血迹斑斑的合同递给爸爸。上面是整整三亿的投资协议，
足以拯救集团目前的资金困境。爸爸的手在颤抖。他想起一个月前董事会上的激烈争论。
公司面临严重的资金链断裂，几个股东提议卖掉部分产业。
是我站出来说可以拿下汇丰集团的投资。当时所有人都不相信，觉得我在痴人说梦。
爸爸更是当场驳斥："就凭你？别给公司添乱了！"可现在，合同就真实地摆在他面前。
我做到了所有人认为不可能的事。却用生命做了代价。
"这孩子...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的身体状况..."爸爸的声音有些哽咽。"沈总，
根据死者助理的描述，她已经连续工作三十六个小时了。"警察叹气，
"年轻人真的要注意身体啊。"三十六个小时。我为了这个合同，整整熬了三十六个小时。
反复修改方案，一遍遍地演练谈判内容。就是想在签约成功后，
理直气壮地站在爸爸面前说："你看，我也可以为沈家贡献力量。"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爸爸蹲在我的尸体旁边，伸出手想要触碰我的脸。可手刚伸到一半就停住了。
"她...她平时有跟您联系吗？"警察问道。爸爸沉默了很久："很少。
""死者的手机里有很多未发送的短信，都是要发给您的。"警察将我的手机递给爸爸。
屏幕上密密麻麻全是想要发给他却又删掉的消息。"爸爸，我今天谈成了一个很重要的合同。
""爸爸，我最近身体有些不舒服，但是我会坚持的。""爸爸，我好想你。""爸爸，
对不起让您担心了，我会努力证明自己的。"每一条都写了又删，删了又写。
最终一条都没有发出来。爸爸看着这些文字，眼中的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他想起我每次小心翼翼给他打电话的样子。明明想说很多话，却总是匆匆几句就挂断。
因为他的态度太冷淡，让我不敢多说一个字。
"她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爸爸痛苦地闭上眼睛。"可能是不想让您担心吧。
"助理在一旁小声说道，"暮雪**经常说，不能给沈总添麻烦。""她还说，
要用自己的努力重新获得父亲的认可。"爸爸听到这话，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他忽然想起程诗韵曾经"无意"中提到的话。"爸爸，姐姐是不是觉得您偏心我，
所以才故意疏远您的？""其实姐姐很爱您，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
"当时他还以为程诗韵是在为我开脱。现在想来，这话里有多少别的意思？
警察安排人员清理现场，爸爸失魂落魄地回到医院。程诗韵早就醒了，正在翻看手机。
看到爸爸进来，她立刻放下手机装出虚弱的样子。"爸爸，您回来了，刚才去哪里了？
"爸爸看着她精心伪装的关心，心中涌起一阵恶心。"诗韵，暮雪她...死了。
"程诗韵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但很快就被震惊和悲伤掩盖。"什么？
姐姐怎么会...她不是身体一直很好吗？"她眼眶立刻红了，泪水说来就来。
"一定是我连累了姐姐！都怪我生病让爸爸担心，
姐姐肯定是想为爸爸分忧才会...""够了。"爸爸打断她的话。
他看着程诗韵完美的演技，想起我临死前都不敢发出的那些短信。
一个从来不敢麻烦他的女儿。一个时刻想着为他表演的养女。高下立判。
程诗韵被他突然冷淡的态度吓到了。"爸爸，您怎么了？
是不是怪我不该在这种时候...""诗韵，我很累，想一个人静静。
"爸爸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程诗韵咬咬牙，最终选择闭嘴。
但她心中已经开始盘算起来。沈暮雪终于死了，现在整个沈家都是她的了。
她要趁着沈建国内疚愧疚的时候，彻底坐稳沈家大**的位置。我看着她眼中的算计，
心中满是讽刺。程诗韵，你的如意算盘打得真响。可惜你不知道，死人也是会看戏的。
3爸爸独自回到家中，目光落在客厅里我和妈妈的合影上。那是我十岁生日时拍的，
妈妈抱着我，我们都笑得很开心。爸爸缓缓走过去，拿起相框看了很久。
他想起妈妈生前最后一次出差。"建国，我这次去江城谈合作，顺便看看暮雪的外婆，
她老人家身体不太好。""要不就别去了，公司最近很忙。
"妈妈摇头："暮雪很想去看外婆，我答应她了。而且这个合作很重要，
能为公司带来不少收益。""那你们路上小心点。""知道啦，你就别操心了。
"妈妈亲了亲我的额头："暮雪，跟妈妈去看外婆好不好？""好！"我高兴地拍手。
可出发前一天，我突然发高烧。妈妈心疼得不行，决定改签机票推迟行程。"妈妈，您去吧，
我没事的。"我懂事地说。"不行，妈妈要照顾我的小公主。
"最终妈妈改签了第二天的航班。没想到那班飞机出了事故。机上一百二十三人，无一幸存。
从那之后，爸爸看我的眼神就变了。仿佛我是杀死妈妈的凶手。他开始酗酒，
开始对我冷暴力。甚至在我十二岁生日那天，当着所有客人的面说："如果暮雪没有生病，
清萍就不会死。""她根本不配过生日。"那天我哭得撕心裂肺，可爸爸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后来他遇到了程诗韵。一个在山区长大，看起来乖巧懂事的女孩。
"她让我想起了清萍小时候的样子。"爸爸这样跟别人说。从此程诗韵就住进了我们家，
住进了我的房间。而我被赶到了佣人房，后来干脆被送去寄宿学校。
爸爸给程诗韵买最好的衣服，最贵的首饰。却连我的生活费都要一再克扣。
"暮雪已经长大了，应该学会独立。""诗韵还小，需要照顾。"明明我才是他的亲生女儿。
可在他心中，我永远是那个害死妈妈的罪人。爸爸放下相框，走向我的房间。不，
现在那是程诗韵的房间了。房间里所有属于我的东西都被清理干净。粉色的壁纸，
公主风的装修，全都变成了程诗韵喜欢的简约风格。衣柜里挂满了她的名牌衣服。
书桌上摆着她的奖状和荣誉证书。仿佛我从来没有在这个家存在过。爸爸在房间里站了很久，
然后走向楼上的储物间。那里堆放着我以前的东西。他翻箱倒柜地找着什么，
最终在最底层的箱子里找到了一个日记本。那是我十三岁时写的日记。
爸爸翻开第一页："今天是妈妈的忌日，爸爸又喝醉了。他抱着妈妈的照片哭，
说都是我的错。""我真的很想告诉爸爸，我也很想妈妈。可是我不敢说，怕他更讨厌我。
""爸爸，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爸爸的手在颤抖。
他继续往下翻："今天程诗韵搬进了我的房间，爸爸说她以后就是我的妹妹。
""可是她一点都不像妹妹，她总是在爸爸面前说我的坏话。""不过没关系，
如果她能让爸爸开心，我愿意把房间让给她。""爸爸今天又骂我了，说我不如程诗韵懂事。
""我决定更加努力学习，争取考第一名让爸爸高兴。""考试成绩出来了，
我考了全年级第一。可是爸爸只关心程诗韵考了第几名。
""他还说我是因为想要表现才故意考好的，很虚伪。""我不明白，
为什么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后面的日记越来越简短，越来越绝望。
最后几篇只有寥寥几句："我是不是真的不应该存在？""如果我死了，
爸爸会不会开心一点？""算了，我还是努力工作吧，也许赚很多钱能让爸爸原谅我。
"爸爸看完日记，整个人都崩溃了。他双手捂脸，发出痛苦的嘶吼声。
原来我一直在努力获得他的认可。原来我从来没有怨恨过他。
原来我愿意用生命去证明自己的价值。可他却选择了视而不见。手机**忽然响起，
是程诗韵打来的。"爸爸，您什么时候回来？我一个人在医院很害怕。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娇嫩可怜。可现在听在爸爸耳朵里，只觉得无比刺耳。"我知道了。
"爸爸冷淡地挂掉电话。他想起这些年程诗韵在他面前的种种表现。每次都是适时地出现，
适时地撒娇，适时地博取同情。而我呢？总是小心翼翼地保持距离，生怕给他添麻烦。
他以为的懂事和不懂事，原来都弄反了。爸爸拿起我的遗物，慢慢装进袋子里。
每一件都让他回想起我的点点滴滴。那些被他忽视的温暖，被他拒绝的关心。
都在此刻如潮水般涌来，将他彻底淹没。我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爸爸，
您终于想起我了。可惜已经太晚了。4程诗韵在医院里等了一整夜，爸爸都没有回来。
她有些慌了，连忙给爸爸的秘书打电话。"李秘书，我爸爸是不是还在处理暮雪姐姐的后事？
""程**，沈总在家里，说不想被任何人打扰。"程诗韵心中一紧。
沈建国从来没有这样过，即使再忙再累，只要她一个电话他都会立刻出现。
"那我出院回家找他。""程**，沈总特意交代了，让您在医院里好好休息，不要乱跑。
"程诗韵咬牙挂掉电话。她敏锐地察觉到，沈建国对她的态度有了微妙的变化。不行，
她不能让沈暮雪死了还来影响她的地位。程诗韵立刻联系了几个记者朋友。
"帮我写一篇稿子，就说沈氏集团大**不幸去世，但在生前为公司拿下了重要合同，
体现了沈家人的奉献精神。""重点突出一下沈总对她的培养和疼爱，
然后再提一下我这个妹妹会继承姐姐的遗志。"很快，这篇稿子就发布在各大财经媒体上。
程诗韵满意地看着网上的报道，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程诗韵才是沈家真正的继承人。
爸爸的手机响了，是秘书打来的。"沈总，网上有关于大**的报道，您看过了吗？
"爸爸打开网页，看到那篇稿子的标题：《沈氏集团大**以身殉职，
养女将继承家业》文章里把我描述成一个为了家族企业鞠躬尽瘁的好女儿。
把爸爸描述成一个慈爱的父亲。把程诗韵描述成一个优秀的继承人。字里行间都在暗示，
程诗韵将是沈家的未来。爸爸看完整篇文章，脸色铁青。"这篇稿子是谁让发的？
"秘书小心翼翼地说："是...是程**联系的媒体。""她说这是为了给大**正名，
顺便澄清外界的一些传言。"爸爸冷笑一声。程诗韵还真是迫不及待啊。我尸骨未寒，
她就急着宣布自己的继承权了。"立刻撤掉这篇报道。"爸爸的声音冷得像冰。
"可是程**那边...""她算什么东西？还轮不到她来决定我们家的事！
"秘书被他的怒火吓了一跳。要知道以前沈总对程诗韵是言听计从的，
从来没有说过一句重话。"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处理。"爸爸挂掉电话，立刻开车赶往医院。
他要当面质问程诗韵，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他不知道的。程诗韵正在病房里悠闲地做美甲，
看到爸爸进来，立刻收起指甲油装出虚弱的样子。"爸爸，您终于来了，我好担心您。
"她想要起身拥抱，却被爸爸伸手阻止。"网上的报道是你联系的？
"程诗韵眼神闪烁了一下："我只是想为姐姐正名，让大家知道她是个好人。""正名？
"爸爸冷笑，"你是想趁机宣布自己的继承权吧？""爸爸，您误会了，
我真的只是想...""够了！"爸爸厉声打断她，"程诗韵，我问你，
这些年你在我面前说过暮雪多少坏话？"程诗韵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没想到沈建国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我...我没有说姐姐的坏话啊，我一直很尊敬她的。
""是吗？"爸爸拿出手机，"那这个录音你怎么解释？
"手机里传出程诗韵的声音："沈叔叔，姐姐最近总是很晚回家，而且身上有奇怪的味道。
""我担心她是不是交了不好的朋友。"那是三年前的录音，
程诗韵故意暗示我在外面做不正当的工作。实际上我只是在餐厅**，身上有油烟味很正常。
但爸爸当时信了程诗韵的话，对我更加厌恶。程诗韵听到录音，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爸爸，
我...我只是关心姐姐...""关心？"爸爸冷笑，"还有这个呢？
"又是一段录音："爸爸，姐姐好像很嫌弃我住在她的房间，总是用奇怪的眼神看我。
""可能她觉得我抢了属于她的东西吧。""其实我可以搬出去的，我不想让姐姐不开心。
"当时爸爸听了这话，更加确信我是个心胸狭窄的人。还专门把我叫回来教训了一顿。
程诗韵越听越心慌，她不明白爸爸怎么会有这些录音。"爸爸，我当时还小，
可能表达不太合适...""小？"爸爸怒极反笑，"程诗韵，你当时已经十六岁了！
""你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也很清楚会造成什么后果！"爸爸走近程诗韵，
眼中满是失望和愤怒。"我以为你是个善良懂事的孩子，没想到你心机这么深。
""这些年你一直在我面前演戏，目的就是为了让我讨厌暮雪，然后独占我的宠爱对不对？
"程诗韵被他的气势压得说不出话来。她从来没见过沈建国这么愤怒的样子。
以往他看自己的眼神都是温柔慈爱的，现在却冷得像看陌生人。"恭喜你，你成功了。
"爸爸的声音带着绝望，"我真的讨厌暮雪了，讨厌到连她临死前都不愿意见一面。
""现在她死了，你满意了吗？"5程诗韵被爸爸的话吓得瑟瑟发抖。
她从来没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爸爸，我真的没想过要害死姐姐，
我只是...""只是什么？只是想让我彻底放弃她？"爸爸冷笑，"程诗韵，你做到了。
""我确实彻底放弃了我的亲生女儿，为了一个养女。""现在我才明白，
我到底失去了什么。"爸爸拿出一个文件袋，里面是我这些年的医疗记录。
"暮雪从十五岁开始就患有严重的胃病，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
""十七岁开始出现心脏早搏，医生建议住院观察，她拒绝了。""十八岁查出轻度抑郁症，
一直在偷偷服药。""去年体检发现心脏有器质性病变，医生警告她不能过度劳累。
"爸爸的声音越来越哽咽："她把所有的检查报告都寄给了我，可我一张都没看过。
""我以为她在装病骗钱，就把报告都扔了。"程诗韵听着这些，心中涌起深深的恐惧。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做错了什么。"爸爸，
我不知道姐姐的身体...""你不知道？"爸爸怒视着她，"暮雪每次来家里都咳嗽不止，
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她吃一点东西就会胃疼，半夜经常疼得睡不着觉。
